《绯色星空》啻女

45、第四十五章

　　在教皇的带领下我来到一个很小的偏厅,假如不是他带我来,我想任何人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刻钟,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个小储藏室,杂乱的物体随意摆放着,房间里挂满了蛛网灰尘.
　　"抱歉啊,请您代我拿一下."他把手中的烛台交给我,然后自己在那些杂物中翻找着.
　　"殿下似乎是吃惊是吧?为什么这里还有这种地方的存在?"
　　"诶...有一点."
　　"呵呵,其实这根本只是一个掩饰...唔,找到了."
　　"什么?"
　　在我一愣神的工夫,教皇不知道做了什么之后房间的一面暗墙转了出来,露出里面的通道,然后一盏接一盏的灯亮了起来.
　　"这里是在教皇密旨上记录的,地下城的入口,数百年没有被打开过了!"
　　"地下城?!"
　　"是的,十二使徒死亡的墓地,供奉着上帝遗骨的地方.呵呵,说是遗骨也仅仅是上帝的血衣还有十字架,荆棘冠早已丢失仍无法找到.恐怕是被毁坏失去了踪迹......请跟我来."
　　在教皇身后,我小心翼翼的迈步走向地下.
　　很多疑问,很多秘密都等待着我去解答.
　　这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而且时刻向人昭示这是属于上帝的产业，是上帝的恩赐，看得我是头昏脑胀.教皇却是津津乐道的给我讲解每一个壁画上的故事，从神七天创造世界到基督耶稣受难等等.
　　“还没有到么？”我稍微不满的问道.
　　"呵呵,马上就到了.不知道您是否喜欢紫水晶?"他问.
　　"紫水晶?还可以吧,阳光下很漂亮."
　　"看来您对这些财富并不是很热衷啊......呵呵,不知道您喜欢这个吗?"他在说话的同时停下然后站在了一面墙的前面.
　　"什么?"
　　在我还很疑惑的时候,他推开一道暗门,一个通透闪亮的世界呈现在我眼前.
　　"这是......"我有些晕眩,这是一个完全的水晶世界,美丽的仿佛是天上的神殿,"水晶宫?!!"
　　"哦,不,不!不是水晶宫,这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水晶塔而已.不是水晶宫.但是据传说这是从水晶宫中折出的一座水晶塔."
　　"水晶宫的水晶塔?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因为......"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因为此时我被眼前的一个物体说吸引.目光便再也无法离开.那是我吗？
　　一个供奉在水晶塔正中央的水晶少女雕塑，我感觉那就是我自己；恍惚之间我可以看到自己正站在那里然后另外一个我正向雕塑走近着.忽然一瞬间一道微不可查的光冲我的额头射来接着我感觉身边的空气冻结了，时间凝固.
　　教皇还在以刚才的姿势站立着，眼睛没有了光芒，而他身前还悬空着几颗没有消失掉的唾沫星，一瞬间一切被定格住了.
　　我静静的站在雕塑面前，自己欣赏自己的感觉很奇妙，那道光好像告诉了我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使命,你的使命……寻找…..家……回家的路……”
　　我的使命是寻找回家的路?那是……
　　一片光华中水晶雕塑消失了,而水晶塔的颜色也暗淡下来.
　　“……殿下?殿下……?”
　　“诶?”这时候我注意到教皇一直在叫我.”冕下怎么了?”
　　“呵呵,从刚才一进入这里的时候您就开始发呆,我不知道您是怎么了,不过再不快点我们恐怕要迟到了.”他在我面前带路道:”这座水晶塔是从恒古时代就开始流传下来,主说这是您寄存在这里的然后又说您会在某天到这里答谢他.所以……在这里!”
　　他带着我穿过塔侧的回廊然后过了几个台阶到了阁楼样的地方.
　　“这里的光线怎么这么暗啊,有没有灯?”我不满的问.
　　“啊,抱歉!我不知道,可是殿下这里的亮度其实是和外面一样的啊,您没注意吗?其实整个水晶塔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没有哪个角落是真正暗的.”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难道刚才我在做梦?亦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雕塑的存在?
　　阁楼里摆着的唯一一个装饰物品是类似台桌的桌子,上面镂刻着精美的花纹,我可以感受到这桌子里面蕴含着大量的能量,一种非常美味的感觉.
　　“主说,希望在人间;这是神给予人类的恩赐,主还说恶魔把罪恶也留在了人间,这是神的惩罚.现在主希望能够把一些他留下的其他东西带回,但不能借助人的力量,那么就请您帮助主然后主将等价和您交换您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东西就在这圣柜之中.”
　　我希望的东西在里面?是什么?我希望的是什么?!!好像伸手去打开看看,可是霎那间心头涌起种很深很深的悲哀感觉,为什么?!
　　手就那样僵直在了半空中,前进后退?我该怎么选择?!!
　　“……我知道了!”许久后我收回了手指转身退出了阁楼.”以后我可以在来这里看么?”我问.
　　“是的,只要是殿下您希望我当然是双手欢迎.主说您再来这里的时候水晶塔也将一并交还给您.”
　　“他还真是先知先觉啊……”我忽然很想去骂人,冷冷的说:”走吧!不过别在领我走那该死的通道,我不想做鼹鼠也不想做矮人.”
　　“呵呵,您真是幽默啊.”
　　我希望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要是你这样厉害又乞会拿不回自己的东西?真是白痴!!
　　没有再在梵蒂冈耽误当晚我就回到了中心.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好很顺利的样子.
　　可是我不开心.在酒吧喝了不少酒之后就回去睡觉,然后睡不着又爬到屋顶上看星星.
　　“吉姆你说人死之后…会不会变星星?”
　　四周没有声音,只有夜独特的气息在流动,但是我知道他在我身边.
　　“假如说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星,你希望自己是最亮的?最美丽的?还是最小的?呵呵,似乎没有人喜欢那些不亮不好看的死星.”
　　“……我选最小的!”他说.
　　“为什么?”我问:”那样会让人忽视你的存在,没有人会记得你?!”
　　“这样最好,我可以永远的隐藏起来保护你.”他说.
　　“……白痴!”我骂道:”人怎么可能变成星星呢?除非……除非像我一样…...呵呵,科特最近好吗?”
　　“是的,阁下!目前他在新的岗位上混的还不错,一个星期里面打了几次假然后被关了几次,其余的时间一般都在睡觉.”
　　“……”一个星期打几次架,关几次禁闭,恐怕这一星期都在关禁闭吧?我晃悠着脑袋不去想这些,那是他的选择,他选择走那样的路,艰难困苦,但是只要坚持还有不后悔就没有问题.
　　“明天说有新人过来?”
　　“是为您挑选新的警卫,目前我不认为这些护卫的能力有多高,很垃圾比起之前见过的圣堂武士差的相当远.”
　　“拜托啊,你都说了那是圣堂武士,普通人怎么和他们比?”我疑惑的看着他:”从那天会回来之后你就一直戴着墨镜,现在这么晚了也不摘,是不是被揍了?你去挑战他们了?”
　　“……”他立刻扭头回避我的直视,我几乎看到他的脖子从根红到顶了.
　　“真的去了?”
　　“……唔…..”他发出含糊不清的答案,不过已经不用再追问了.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人保护,也没有没有想过要人保护……其实也许你们早已发现,跟在我的身边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麻烦的事情.每到一定的事情就会有…….灾难发生!”
　　“我不这样认为!您说的那些不过是唯心主义论里面的谬论,真正存在的发生的绝对都是必然没有偶然,既然一定会发生那么就一定有因果!佛语讲前世因缘,有因有果有缘.因为因我成为您的护卫,因为因您给予我力量,也因为这个果我必要跟随在您的身边保护您,这是我们的缘.”
　　“你信佛?”我故意捣乱说.
　　“……”他知道我故意的却也不答话反而同我一起仰望头上的星空,广阔的宇宙令人无限向往……
　　次日,令我意外也很合乎我意料的事情出现了.
　　在这些新进士兵之中我居然看到了格林,那个和我弟弟同年的家伙!在我印象里面这小家伙是个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怎么会站在这群彪悍的士兵中间呢?还有我是预料到他会在弄清楚我的身份后想办法接近我,但我想那也得几年之后,可居然这么快在这里见面了.
　　似乎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强壮了不少,但站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显得瘦小.做我的护卫?到时候不要是我或是其他人保护他吧?!
　　我略带疑惑的小声问吉姆:”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怎么让这样的人进来了?!”
　　“我?啊…….”吉姆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最后撇撇嘴沉默的站回我的身后.
　　无法，我只得假装不认识格林一般站在这些人面前.先不说话，沉默的注视他们实则是在想词，原先准备好的是不能用了.
　　“不管过去你们有着怎样骄傲的功绩和勋章,不管曾经你们有着怎样的耻辱和污点,从此时此刻你们踏步进入这个中心站在这里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兵!我的属下,你们要一丝不苟的执行我的命令你们要毫不犹豫的去执行我的命令!没有疑问没有反对没有任何声音,明白吗?!”
　　“是的长官!”他们齐声回答.
　　我暗暗吐气,然后就让吉姆去和他们增进感情了.
　　正当我得意的望着这些人的时候,刺耳的警报声突然想起使人耳膜生疼.
　　我正想问怎么回事地面轰隆隆的颠簸起来,紧接着闷闷的一声爆炸从地下传来.
　　“是实验室!!”吉姆大叫起来:”第一中队立刻去紧急出口维持秩序!第二中队随我来!”
　　“吉姆,我也去!”我跟了上去.
　　“抱歉,阁下.您必须在地面等待!那里暂不确定安全,您不能去.”
　　“我想爆炸恐怕是最深的四十层,没有我你们根本无法去救人!而且……”
　　“是!”吉姆明白我话里的含义,招呼几个士兵跟在我左右保护我!
　　在紧急出入口大批的人员在迅速撤离,幸好在中心工作的人员心理素质还不错没出现混乱状况!中心安全警卫部门已经控制住了各个重点关口部门,中心的建筑本也是朝着抗震抗灾抗辐射的基本建造的,没有几千万TNT同时点向爆破是根本不能被摧毁的,还有中心中央处理电脑也会在第一时间控制局势,在我看来这次的地下爆炸没什么严重的.
　　备用电器设备特有的橘黄色灯光一闪一闪,跳跃着让人心头紧张,终于赶到了出事现场.爱博博士正指挥助手和一些士兵往一个房间里面扔硅酸.
　　“怎么回事?”
　　“阁下?上面是不是也有感觉了?”他不好意思道:”一点小小的意外,实验室爆炸了.”
　　“小小的意外?”我道:”你的小小意外惊动了最高警报系统而且把地面上的我们都震倒了,还有上面是什么?”我指着头上的窟窿说:”你的意外把上面至少3层楼都穿透了!三层啊!每一层的强化合金墙都是防辐射的!你拿什么炸的!!原子弹?□□?还是太阳?!!!有没有人受伤?!!”
　　“伤的都出来的,没出来的全是死人!我很抱歉……”他的眼镜片在他说话的时候掉落下来,此时他的形象很滑稽,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一些我认为是凝重,恐惧或是疑惑的东西.
　　“……你在用什么…….”
　　我想问他在用什么做实验,可是我看到前面投硅酸的人停了下来,大家同时看着地面.
　　是什么?
　　红色,无数的红色液体从硅酸缝隙中流出来,还有破坏的墙壁地面等各个地方涌出来.
　　“啊!!”有人被红色液体粘上立刻痛苦的尖叫起来,马上这个人就变成了一滩软软的肉泥和红色的液体混在一起,并且再看不出那曾经,刚刚还是一个人!
　　“后退,马上后退!!”吉姆先醒悟过来,命令所以人后退.
　　“该死的!这是什么!”我一边向后跑一边打开自己的权限最高指令,整个中心似个超级电脑一般疯狂运转起来!
　　每隔十米一道闸门落下,卡卡声不绝于耳.但是我还是看到那些液体在渗透着向外渗透着以先前几倍的速度!!!
　　四十层,三十九层,三十八层!
　　我们撤退到了三十五层的时候大家几经没了力气.身上的联络器响个不停,拉特在地面已经组织好了撤退人员并且派遣了生化队下来接应我们.
　　刚才还有不少的人现在却剩下了十几个人,倒是这些新的警卫队第二中队的人全在,损失的是爱博博士的助手!
　　“……你用了什么?”我非常生气的问博士:”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做实验?”
　　“……从NASA借来的石头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这本该是很容易的,但是……”
　　“没有但是!事实是它出问题了!!”我对着他说:”你总是喜欢这实验里面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偶尔的突发奇想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混蛋….我早该把你踢出去扔回北马里亚纳的!”
　　“长官,特殊生化清理部队向您报道!”一个声音横插进来.
　　“你们的位置?”
　　“第三十五层西区伍百米处!请您立刻和我们汇合!这边发现坍塌层面,并且正在扩散中!”
　　“知道了,吉姆…….”
　　“整队!护住指挥官大人和博士,其他人跟住队形,我们走!”
　　三十几层都是中心的医疗机构,我猜想不定哪个房间里面就有比那红色液体更加奇怪的什么东西,某些地方出现大面积的漏电,积油起火还有爆炸引起的部分坍塌使得我们的撤退之旅了充满无限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