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星空》啻女

11、第十一章

　　一楼满是烟火,一些易燃的家具已经烧起来.火光好似是从厨房开始的.
　　“这边!快跑!”
　　跑出房子,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看热闹或者是帮忙的.
　　“怎么回事啊?”我问外面急得团团转的叔叔.
　　“厨房起火了.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一下子火就冒出来了!幸好你的同学发现的早,不然……”
　　这时候我注意到王兵还有MR林站在一旁.我脸一红,低头走向他们.
　　“刚才已经打电话报警了,消防队马上就到!你…没事吧?”
　　“……没…没,谢谢!”
　　婶婶在一旁很是惊惶失措的叫着, “家里没做什么啊,怎么就着火了呢?这可怎么办啊?”等等.
　　“消防车来了,快让开!”人群乱哄哄的,我不慎被挤到一边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扶助了我.抬头看却是MR林.
　　“林老师……”
　　“小心点,我们去那边坐吧!在这也帮不上忙!”他指了指对面公路的石阶道.
　　天色大暗,只有旺盛的大火印着人的脸,忽明忽暗诡异之极.
　　我紧紧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是初秋了,早就没人穿裙子短袖了.小镇属于山林地带,一到这种时节是很冷的.
　　“……你们身上有种味道?”
　　“嗯?”忽然MR林说话,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Ψ造神计划!凡是试验成活者身上都有这样的味道!”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说给我听一样,他不顾我惊诧的表情慢慢的说: “几十年前,我参与过这个计划见过一些和你一样的人,不过他们没有你这样完美!”
　　“林……林老师……”
　　“很吃惊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他笑了笑: “我知道,我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各种组织的人,他们用各种的方法接近我想套取我的秘密,不过我是没想到的是你……忍艳!!你也会出现.”
　　“我……”
　　“不要问,听我说!我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不过他们都错了,错的非常离谱,那是真实的存在,没有人可以代替也没有人可以抹杀!一个人可以复制出来,但是人的灵魂却是不可能复制出来的!神更是我们人类不能接触到的,何况是去创造!呵呵,想了几十年我终于想通了!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因为你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就像你从前说的那样……”
　　“什么我没有变?我不懂你说什么?还有我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你没有记忆??”这回是他吃惊了,好像是受到多么大的打击一样! “这……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你不是她?”
　　“谁?你说我是谁?”
　　“Ψ是你自己的血肉,是……”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无数的残垣碎片飞了过来.我连忙护住自己的头部想起身躲避.
　　“小心啊!”
　　什么?
　　MR林扑到我的身上滚向公路一边.他的胸口紧紧贴在我的脸上,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身体很重还有后背磨的很疼,衣服穿太少了.
　　哗啦哗啦,又是细碎的物体落下的声音,然后又是很多人惊呼的声音.
　　“……去找日记…找你的……日记…”
　　“林老师?……”没动静?! “林老师你怎么了?……MR林?”
　　刷一道白光闪过,身体一轻.
　　我看到人们抬起MR林时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现实!这是怎么了?MR林的后背上插着半截钢条正中心口,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怎么会这样?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傻傻坐在地上,他刚才的话回荡在耳边.
　　爱博博士说那零点一的几率发生在我身上是因为, Ψ细胞只改造了我的身体大约零点一的东西,换句话说我几乎就没有被改造!但在Ψ前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Ψ细胞非常强大,强大的到好比是一颗炽热的太阳,任何生命只要沾染到它就可以被它改造.
　　而Ψ细胞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他说那是无法解释的东西!虽然没有见过Ψ细胞的真正宿主,但他说那是 “神”才能拥有的!为什么我没有被改造,他查过的细胞,查过我的基因,所有我的一些他都仔细的查过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他说唯一的解释就我是个怪胎或者说……
　　“……我的日记?”
　　我还是我吗?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会写日记,我不知道自己的日记在哪里?
　　你们说的那个人不是我.
　　MR林的死亡似乎是一个终结,也是另外一个开始.
　　婶婶家搬走了,不知道去了什地方,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人们对那天发生的意外都淡忘的差不多了,而小镇有一些人悄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不关心这些,也不想关心.但唯一的是,我知道MR林是死于非命.我是该继续向上爬等位高权重的时候去报仇还是去找不知谁写的 ‘我的日记’来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呢?
　　走在没有变化的小路上,望着熟悉的背影.我的眼泪留下了.
　　“……妈,我回来了.”
　　“……”背影转身,缓缓地,缓缓地转过来,她激动颤抖的双手不敢相信的像我张开来.
　　“妈!!”我冲过去紧紧抱住了母亲.
　　对不起,妈妈!我发誓,我一定会让家人成为最幸福的人,我会好好守护你们!我会好好爱护你们直到永远!那刻,我的心深深烙下了自己的誓言,什么日记,什么狗屁复仇都不重要了.我只要我的家人平安,我只要我的家.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像他们解释了自己近六年时间里去了哪里,大概做什么,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上.我把中心说成了大的公司,一个ZG人都不知道的世界上很大的公司,然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说现在自己很好,真的很好.
　　弟弟已经长大并上了初中,和我当年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妈妈,爸爸却是老了很多很多,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误.但是很快会好起来的,我知道.
　　上面没有说我的这次探亲是多长时间,我也不去想,在一天是一天每天都有事情去做.
　　首先我把自己的存款拿了出来给家里还债,然后在一处好的小区买了房子,然后一家搬了过去,家里很多瓶瓶罐罐没有用也不值钱的东西他们都不舍的扔,都搬到了新房子里面,然后继续使用.
　　这样感觉好像不伦不类,就像一个乞丐拿着金碗要饭一样.
　　他们恋旧,却是节俭和朴素的性格所致;但我却是因为要让自己记住这些,这是我带来的后果,也是别人施加于我父母身上的罪恶.我会很好很好的招呼回他们的.
　　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成天想往我们家里钻,想在我面前说说.看父母的面子上我没有动怒,一层血缘在那里摆着,虽然薄,但那关系还是存在的,可是我也没有给他们好脸看.
　　但因为我带了钱回来,他们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乐意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在乎的是从我这里拿多少.在父母的劝说下,我分了一些给他们,让这些人可以摆脱穷困,谁叫我们都是穷人呢.
　　但也有一些人没有钱拿,于是找上门来评理了.
　　回家的第三个星期.我想睡懒觉,妈妈笑着把我叫起床吃午饭.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弟弟放学回家懒的拿钥匙开门了.
　　于是很是随便的穿着就到门口去开门.
　　不想外面是三个男人.我不认识.
　　“艳,外面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找错人了!”说着我关门要锁.
　　“诶,姐姐,别关!!”一人出手阻止我然后向屋里喊: “姑姑,是我!我是小东!”
　　“啊?小东?”妈妈出来客厅 “啊,小东,小锁还有宝贵啊!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我厌恶的看着这三人!看样子是那些亲戚的孩子,叫我姐姐?
　　“姑姑,这是艳姐我没叫错吧?”那个叫小东的人笑眯眯的说!
　　“没叫错,她不在的时候就这样,几年也没长也没什么变化!”
　　“呵呵,是啊!我刚才就知道是艳姐,但还有点不敢认,姐姐真是一点也没变呢!站一起感觉我比你大,唉!艳姐是用什么化专品啊,这么好?”
　　“没有!那是你们长大成熟而已.”我懒洋洋的坐到他们对面 “妈妈.你去看看菜做好了吗?多了几张嘴不知道够不够吃呢!我和他们说会话.”
　　妈妈知道我的意思离开了.
　　这下客厅静了下来,只听见滴答滴答的钟表声.
　　“姐姐……”
　　“你是谁?先说你的名字,我并不认识你!”我对小东身后开口的人说.
　　“小…小锁!他是宝贵!”
　　“姐姐,今天我们来是想……是想……”
　　“想和姐姐你借点钱做生意,听我爸妈说你回来……回来挺有钱的……”宝贵接着小东的话说:＂我们也不多借,就借两万!两万!”
　　打量着这三人,我笑了笑.
　　“为什么不去上学?你们应该还不到走入社会的年龄吧?”
　　“啊?上学?上学有什么好的?那么麻烦!我不去!”
　　另一个说: “我脑袋笨,学不好.上学去不纯粹浪费钱呢吗,有钱还不如买两包烟抽呢!”
　　“呵呵,我没钱!”我说 “我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这些年的积蓄都买了这座房子,剩下的……”
　　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像是狼一样.
　　“剩下的我是留着给我弟弟上大学用的!”
　　“啊?给他留干吗?”小锁马上道.小东在旁边马上提醒着小锁不该说这样的话.
　　“干吗拉我,我说的就是!上学有屁用,都还不是受气,看那些有钱人的脸色,他妈的老师都是看钱教书……”他的声音小了,不时偷看我的脸色.
　　“说完了?”
　　“……嗯.”
　　“说完了就去洗手一起吃饭,要么就回去吧.我没有钱给你们了!而且也不想给,以后的社会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但是没有知识就是没有力量,没有知识就是没有钱,你们不想要知识我也不想给你们钱!还有,回去转告自己家的大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不是谁天天都有好心情给他们施舍的.”
　　我说的很明白,三人相互看看然后愤恨的离开了.
　　没多久爸爸和小弟一起回来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