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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苗易,追债的上门 ...

  •   “苗苗姐?他还在,不过…正准备离开呢。”酒保瞄一眼背对着他越走越远的容北。“拦住他,想办法拦住他!”苗易急忙交代。

      “啊?”酒意外,原本就苗易的态度而已,以为她是十分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的,可是,“你…确定?”

      “拦住他,还有…帮我个忙…”

      “哎,那位先生…那位先生你等一下!”容北走得有点远,酒保在吧台后面扯着嗓子喊,不少人回头,可就是没有容北。

      “那个睡不醒的先生,睡36小时那先生,你等一下,先别走!”酒保一急,有点口不择言,见左右用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容北大概听到了睡这个字,慢吞吞的扭头,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询问。“先生…我就是叫你。”抹了抹额头,已经渗出汗渍。

      “先生贵姓?”酒保觉得睡不醒的先生这个称呼既滑稽又不怎么礼貌,还长呢。“容。”容北原本想多少几个字,可惜一个哈欠,让人勉强听清了第一个字。

      “我姓龙,龙虎。”酒保每每提起自己的名字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清秀的生相搭配这么个名字,真的十分维和。容北木讷地盯着他,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他明明是酒保,最擅长搭讪的行当,怎么在容北面前就这么放不开手脚呢…苗易让他拖十五分钟,这情况是五分钟都吃力。

      “那天你点了长岛冰茶,结果我调错了,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今天我想请你一杯,正宗的长岛冰茶!”

      “不用了,我酒量不太好。”容北很诚实,“三十度以上的酒只能喝一口,三十度一下的酒只能喝一杯。”说着又要离开。

      “不是不是不是!”酒保激动地越过吧台拉住他的袖子,“也可以不喝长岛冰茶,我们喝点儿别的?我最近新调制出了一款酒,味道特别好,你要不要试试?”

      说到味道好三个字,容北面上的表情果然变得感兴趣起来,酒保再接再厉:“度数特别低,我发誓绝对不会醉。”

      “好吧。”那种我好勉强你尽快的语气真是叫酒保抓狂,他可是世界调酒大赛的前十名,他调的酒是那么容易喝到的么?

      很好喝且度数很低的酒当然是酒保胡诌的,如今骑虎难下。久久等不来所谓的好东西,原本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容北终于磨尽了耐心,揉揉眼:“我困了,该回去睡觉了。”

      “容先生你别走!”酒保豁出去拉住容北的袖子,他试着抽了几次,都没有挣脱他的利爪。两人就这么在旁人有色的目光里僵持着。

      “阿龙,有人找苗苗姐。”外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服务员。跟在他后头的统共有三个人,个头都极高大,尤其是中间那人,一道疤横跨了额头到耳垂。

      “你是阿龙?”中间那人开口询问,见酒保点头,又接着问,“听说你和苗易关系最好?她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今天没有来。”酒保惊慌失措地摇头。“不知道?”那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她住哪儿你总知道吧?”

      “我不知道…”酒保还算有点骨气。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现在知道了吗?”“万…万家堂小区三…三栋405。”酒保捂着脸,小声道。

      “早说不就好了?”那人松开揪住的衣领,将吓软了腿的酒保丢在地上,带着手下的两个人快步往外走,嘴里碎碎念道:“让老子抓到那臭娘们,弄死她。”

      酒保目送死人离开,摸着疼得发麻的脸颊,才默默发出一条短信:已出发。都是自己人,下手有必要这么重么!

      “这什么破地方?连个灯都没有。”大块头点燃了打火机,勉强照亮了台阶。405大门紧闭,三人用力拍打,薄薄一层木板随时要被拍垮。

      “苗易,你他妈以为躲得过去?老子告诉你,欠老子这么多钱,要不还钱,要不偿命!”他骂骂咧咧的,把上下左右的邻居都惊动了,只是瞧见他们三人凶神恶煞的模样,都不敢再抱怨什么,只是紧紧关起了门窗。

      咚的一声闷响,原本黑漆漆的楼道就有些恐怖,三人俱是一震,回头看过去,只模糊瞧出一个黑影弯下腰自言自语道:“掉哪了…”

      “你谁啊?!”大块头壮了胆扬了嗓质问。“在这儿啊。”忽然亮起一道光束,照亮了容北的半张脸,“我也是来找阿忍的。”

      “你他妈别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大块头有点不耐烦地骂道。“她欠了你们多少钱?”“怎么,你要替她还钱?这敢情好啊,五万块。”

      容北用下巴夹着手电,掏出钱包将里头所有的现金都抽出来,还没来得及数就被大块他一把夺过去。

      “靠,才八千。”“钱包只装得下这么多,而且正常人都不会在身上带五万块现金吧?”容北反问。

      “不够!差远了!”大块头不满,探出手抖了抖,一副要继续勒索的样子。“这块手表…多少钱来着?”容北挠了挠头,记不起来了,“总之应该够了,不然这个也给你。”说着摘下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递过去。

      三人没有想到他这么乖乖把东西都交了出来,一时错愕在原地。“不要再来打扰她。”容北语气诚挚。

      “算她走运,要是这些东西卖不了五万,你给我们等着。”三人磕磕绊绊地抹黑下楼,楼道里恢复了平静。

      容北在门前站了片刻,里头还是悄然无声。用手电筒照了照门和墙壁,上面红色的油漆大字清晰可见,让他皱了眉头。

      正准备离开,里头传来咔嚓的轻响,让他顿住脚步,屈指扣了扣门:“阿忍,你在吗?”几次三番,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

      容北垂眸,静默了片刻,从空落落的钱包里掏出那张金属材质的卡,架在双指间,在门缝里试着划了几下,半张卡片没入进去,从高处忽然往下一划,老旧的门锁咯噔一声,伴随着木门独有的咯吱轻响。

      房子里很黑,只往前走了两步,不知猜到了什么,发出玻璃被碾碎的声响。“谁?”只一个字,却将苗易心里的恐惧暴露无遗。

      容北摸索着按亮了墙壁上的灯,客厅里一片狼藉,小件被砸了个精光,而大件甚至连沙发都被人翻了过来。

      角落里蜷缩的娇小身影便是苗易,面色苍白,头发散乱,眼眶微红,全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阿忍…”容北喉咙有些哽塞,踩着一地狼藉,快步走到她身边,苗易猛地扑进他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来了很多人…逼我还钱,我没有那么多钱,他们就把东西都砸了,全部都砸了。”苗易嘶哑的声音,叫人格外心疼。

      “没事了,阿忍,没事了。”容北像是安抚一个孩子,大掌在她背脊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

      “你受伤的?”容北惊诧,手指小心翼翼拂过她脖子上那个清晰的伤痕,血液已经凝固了,弯弯的一道,衬着雪白的肌肤,格外触目惊心。

      “他们…他们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只是拿刀自保,他们见我真的自残…才离开。”苗易笑了一下,眼眶里的泪花伴随着脸皮拉扯的动作,噗嗤落下。

      见苗易这幅模样,容北心口一阵阵痉挛,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直到对方感觉到无法呼吸。

      肩膀上的痛楚让她清醒过来,这样靠在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怀里,她急忙要推开眼前的人,比不了他的力道,正无可奈何间,门口却传来了声响。

      “小苗?”门缝里探出一张大妈的脸,是住在隔壁的邻居,见两人这副姿态,脸色复杂,“你有空吗?”

      “您说。”苗易顺势将容北推开,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想要掩饰心里的惊慌失措。

      “小苗啊,我知道你替罗迅还债也很辛苦,但是这隔三差五就有乱七八糟的社会人上门讨债,你看看,还泼油漆,我们都很害怕啊。”大妈脸色为难,“呃,你能不能换个地方住?”

      “是啊小苗,我们也知道你的苦,但是这样天天闹我们也吃不消,我孙子快要高考了,他根本没法好好学习。”
      “我老婆快生了,这么闹她晚上都吓得睡不着了,对孕妇对宝宝都不好。”
      “上次我老伴被他们推了一下,到现在腰还疼呢!”
      楼上楼下的邻居纷纷聚拢来,一言一语变相逼着苗易搬家。

      “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搬!”苗易又气又恼。

      “小苗啊,我们现在是客客气气地和你商量,你要是不搬,到时候我们让街道出面解决,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你赔偿呢。”隔壁阿姨一张脸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却格外难听。

      “阿忍,收拾东西吧。”一直沉默的容北忽然开口。“你什么意思?”苗易恼火,“我没有地方去!”

      “跟我回家。”容北莞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苗易,追债的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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