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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试着习惯 ...

  •   心情好觉得天气也是那么的晴朗,起了个大早,花了很长时间和衣服奋斗。汗,我不知道古代的衣服怎么穿,里三层外三层又是纱又是衬的,纽扣又多而且都是盘扣,纽洞眼一小个,扣个纽扣就要五分钟,手酸死了。终于穿好了,自我感觉良好,坐到梳妆台前准备梳头,阿兰敲门,我哼着小曲三步两步的跳过去给她开门。
      “早,阿兰”。
      “小姐,您怎么起这么早啊”,看了我一眼,“您这衣服谁帮您穿的”?
      “怎么样,还行吧,我自己穿的”得意的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衣服怎能像您这样穿嘛!”进了房阿兰把装有洗脸水的盆放在盆架上,走到我面前“坎肩是披在背上的,小褂是穿在外衣下的,裙子是分前后的,您全穿反了!”小妮子手脚麻利的帮我重新穿着。
      那件小坎肩上面有一些银钉、银片,七对皮条穗订缀有并列的七个圆形彩线绣花布盘,肩部还缀有两个圆形彩线绣花布盘,我还以为象景颇族女性胸前的装饰,跳舞的时候甩一甩肩膀,装饰品在胸前会叮当做响。小褂上的刺绣美纶美幻,穿在里面又没人看得见,可惜了。
      “喔,这样穿啊,坎肩为什么要披在背上呢?像背着个小孩似的”照了照镜子,切,还没我刚才穿在胸前的感觉好。
      “这啊叫披星戴月,象征我们纳西族妇女勤劳勇敢,天不亮就开始出门劳作,天黑了才收工回家,以辛勤劳动换来甜蜜的生活”,阿兰解释。
      在阿兰替我梳头的空档,我真诚的对她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在这里认真的生活了,我搞不清楚状况时还要请你多提示着我,我可是有求于你的,所以私下里你不用老把您啊,奴婢啊的挂在嘴上,我们关起门后就是姐妹了,叫琬儿也好,叫你也行,您来您去的把我都叫老了”。
      “奴婢知道自己跟到了一个好主子,您对下人真好,奴婢昨个已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死心踏地的守着您”。
      “又来了,说了不要在我面前叫自己奴婢,也不要称呼我做您,没外人的时候我们俩就是平等地位的朋友”,我自己也好感动,来到古代交到了第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阿兰,我平常一天都要做些什么呢?”我要摸清楚这个木四小姐的生活规律,不然又被木老头暴扁一顿,说起暴扁我的背还疼着哩。
      “上午就和二少爷、三小姐、五小姐在藏书楼听先生讲课,下午就在房里写字或是绣花,再就是和姐妹们去逛街”。
      写毛笔字和绣花都难不倒我,我的外公是新中国成立后最早的小学老师,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不管是软毛笔还是硬钢笔,我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忙,都是外公外婆带我,我还不会走路就会拿毛笔了,我外公到现在都不喜欢打电话,也不喜欢上网和我们聊视频,最钟爱的还是写信而且写的还是繁体字的草书,我爸妈推说眼力不好老花了,都让我回信,骗三岁小孩子,外公都还可以写信,他们就看不见写啦,不过我也不想揭穿亲亲老妈的谎言,因为我很乐意用毛笔给外公写回信,这会让我想起我无忧无虑的童年。不是吹的,我们单位要写个什么宣传资料都是找我去写。绣花是我外婆拿手活,这可是外婆赖以生活的手艺,外婆的母亲就是靠着帮人做衣服养活外婆和她的几个兄弟姐妹的,旧社会穿的衣服上面的图案都是用刺绣来完成的,后来这门手艺传给了外婆,据说外公拿了自己写的一幅字画去请人绣,绣这幅字画的活计包给了外婆,绣着绣着外婆喜欢上了那手刚劲有力字体,绣好后转到了外公手里,外公也喜欢这字画的绣工,针脚缜密,针法细腻,托人打听见到了绣画的外婆,爱上了这位心灵手巧的姑娘,而外婆早在绣画时就心仪写字的人了,现在看到是个未婚帅哥□□了,两人一拍即合,相亲相爱到现在。我跳过了我的母亲继承了这项手艺,不敢说与苏绣、川绣媲美但是用来自娱自乐还是拿得出手的。
      现在最难的就是那象蝌蚪似的东巴文字,我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将它学会呢?
      正在我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人来通报说木老头要见我,不是昨天没打够,今天他体力恢复了要接着再打吧?这个老头应该不会有暴力倾向吧?带着一肚子的怀疑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木老头的书房。
      “阿爸,女儿给你请安来了”,身未进来声先语。
      “进来”老头说话简练,每件屋子的门槛都建了高过我的膝盖,可怜我这十二岁的身材,身小腿短,别人是跨门槛,我是手脚并用做爬的。
      “背上的伤记得要上药,昨天阿爸是有点过了,仔细想了你说的话也不全错,但是你当着众多兄弟姐妹的面顶撞阿爸,不教训你怎么能服从”。老头放下身段,在找台阶下呢。
      “女儿知道错了,阿爸教训的是,女儿谨尊教诲”,见风使舵可是我这个职业女性在职场上拼搏的必备手段之一。
      又听老头训导了几句,就叫我下去了。出了书放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到大哥在门边,我以为他要进去请安,可是他说他是在等我,于是我们顺着回廊边走边聊。
      “谢谢大哥昨天替我挨板子,背还疼吗?”我先问他
      “我正想问你,还疼不疼?”眼里满含关心。
      “好疼喔,睡觉都只能趴着,不过想到还有一个很疼我的大哥,背就不那么疼了,你呢,上药了没?”我撒娇的挽着他的手,从小就羡慕有哥哥的小朋友,被人欺负都有哥哥帮出头,现在我也有了。
      “哥哥皮粗肉厚,挨几下板子就象是挠痒痒”,知道他是怕我内疚故意说了安慰我,怎么可能不疼嘛,我今早想梳头都抬不起手来,扯着神经都是疼的,但是我想让他安心,不想说出来。
      “噗哧”我轻轻的笑
      “在笑什么”?好奇宝宝提问
      “皮粗肉后,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调皮的问
      大哥有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宠爱的说“调皮鬼,敢拿哥哥开玩笑。”
      “琬儿,大哥感觉你自从醒来后变得不一样了,发生了什么吗?”
      “变的怎么样了,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以前的正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拿失忆来当挡箭牌。
      “多了些灵气,眼睛很清澈,象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潭,还多点倔强,还会象男子汉似的讲义气,开朗了许多”,大哥眼里带着一丝探究。
      “哥,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指着眼睛让大哥看
      “看什么”大哥认真的在看
      “看见鱼没有,你说我的眼睛象清潭,那潭里有没有小鱼在游来游去呢?”我很会捉弄人的。说起清澈的眼睛还要感谢正主,我可是八百度的近视,眼镜片比啤酒瓶底还厚,吃东西时热气一上来,眼镜片上就是一层雾气,什么也看不到,现在可以看到百米开外的东西,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有啊,两条长得很象我的鱼在你眼睛里”我的哥哥也很有幽默细胞,和他的稳重的外表很不相称。
      “你说我变了,那你喜欢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真没搞头,来到古代见到的两个帅哥都是亲哥哥,我对□□不感兴趣,没什么发展潜质,但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想知道自己是最好的。
      “喜欢现在的你,和现在的你在一起不用伪装我自己,可以很轻松的说笑。喜欢你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倔强,不服软的气势,让我这个七尺男儿都不得不自叹不如”。
      “那有哥哥说的这么好啊”我有点心口不一,脚下象踩着棉花一样,飘飘然了,心里乐开花啦。
      院子好大,走得我脚酸,很随便的坐在回廊下,大哥也挨着我坐下来,“哥哥”我轻唤了他一声,他扭过头来看着我,“你有没有心上人啊,好可惜哦,我们是兄妹不可以成亲,你这么的优秀,这么的完美,娶了别人还真应肥水流入外人田的话”。这番话我在心里说了好几遍了,可是在这样一个暖风花香的气氛下,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等我大脑死机重起后真想咬掉我的舌头。
      大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并没有生气,淡淡的说:“心上还没人住,不过再过两个月,我就要成亲了,娶的是大理的段氏,象我们这样的出身,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婚姻更是要牺牲在家族发展的大局之下。”我感到了他的无奈。
      “这么快,为什么我不知道,哥,你不开心吧,我感觉到了”,哥哥轻轻拍拍我的头,“放心吧我的小丫头,听说她是一个温柔贤静的女人”。
      “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和大哥道别后,心里闷闷的,因为身体还没康复,所以不用去上课,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房间,看见二哥在门口等我
      “二哥早上好,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心里记挂着你,在课堂上坐不住,推说肚子疼,我溜了出来。”
      我这个二哥和大哥神情上很相似,仔细看二哥却单纯得多,喜怒哀乐全写在一张俊脸上,而大哥身上有一股儒雅的稳重却透着深沉和锐利。
      “背很疼吧,哥哥没能帮你,只站在一边看,你生哥哥的气了吧?我听着你说那番豪言壮语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你就是我妹妹,平日里虽然你做事很有主见,但在阿爸面前你说话都是轻言细语,哪敢象昨天那样用吼的,我当时就懵了,回过神来发现大哥已经冲上去替你挡板子了。”懊恼的用手挠着头。
      “我一点都没有怪你。你想,要是我们俩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我们的阿妈还不伤心死,现在有大娘陪着一起心疼,多划算”推开房门让他进来。
      “我听说大哥要娶亲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日子都定好了,大伙都开始在准备了,阿爸把东厢房全拨给了大哥做新房,又派了四个奴婢去,给大嫂过门后使唤。”喝着我递给他的茶,二哥把知道的告诉我。
      “二哥,带我去逛街嘛,我想买份礼物给大哥做新婚贺礼”我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的求他带我出去,我路痴一个,去哪里玩第一要准备的就是地图,再说我现在身上又没钱,当然是让哥哥掏腰包啰。
      二哥想都没想就牵着我的手带我出府了,这可是我来到古代第一次走出木府大院。路依然是青石砖铺就的,宽畅的街道,低矮的房屋,抬头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蓝天。转来转去也没买到什么可以送的礼物,民风朴实的小镇人民都靠种地养家,世世代代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没什么经商理念,自然也没什么极品的东西卖,只有些走马帮带来交易的小玩意。二哥怕我走不动,带我去茶庐喝茶歇歇脚,我坐在长凳上四下张望,发现对面街拐角处有家绸缎庄。有了,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绣一套鸳鸯锦送大哥好了,自己亲手绣的,比买的东西更有意义。拉了二哥就要走,他忙从怀里掏了几个钱放在桌上,跟上我的脚步,进了绸缎庄挑了三匹我觉得手感最好的大红色绸缎,高高兴兴的抱着回府了。
      和一大家子人吃完午饭后,我躲进了自己的屋子,在宣纸上画了几幅图案,用做绣案底稿,正在设计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开始绣时,三姐和五妹敲门进来,关心的问我伤好些没有,我的心里忽然酸酸的,原来有兄弟姐妹的感觉这么好。看见我画的鸳鸯戏水图她俩都说好,打趣我说我想嫁人了,我说没有啦,是想绣好了送给大哥做新婚贺礼的,她们也想参加,我婉言拒绝了,帮我做参考可以,但是不能插手帮我,因为这是我想独自完成的一件作品,送给最想送的人,一针一线穿梭过布料时我都要真诚的许下对大哥的祝福。
      我的姐妹不再坚持,找位置坐下,手里也没闲着,各自拿出自己未完成的绣品边刺绣边聊天。
      “四妹,三姐真对不起你,要不是那天我耽误了时间让你着急找我,你就不会受伤失去记忆。”三姐歉疚的伸出纤纤玉手轻抚了下我被石头撞到过的额头。
      “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别太自责了,我们是亲姐妹互相关心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也许是我该有这一劫,过了不就平安无事了。”想起月老那白痴徒弟,是他把我弄来这里的。
      “那天三姐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没能找到你?”
      小五妹噗哧笑出声来“她会情郎去了,你见她这么晚都没回来,怕她被别人占便宜才急着去寻人的。”这十一岁的小屁孩怎么这么早熟,说起姐姐的情爱自然大方,没一点害羞的表情。看来姐妹三人感情很好,女儿家的心事都会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到是三姐,脸一下就红了,神情多了些不自然。
      “会情郎?你们好了多久?他是谁?长什么样?我没失忆以前我见过他吗?什么时候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几分好奇心,听见这等事还不刨根问底。
      “我们木府的女孩,在外人眼里看来风光无限,每日锦衣美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以有谁真正了解我们内心的苦,自己想要的幸福无法争取,将来就好象那无根的浮萍不知飘到何处。”三姐的剪水双眸变的迷蒙,眼光看着远方,有着无奈,有着绝望。
      哎!可怜的人儿,生在这个时代这种家庭,不能表达自己对婚姻的意见,凡事全凭父母做主,婚姻就这么订下了,要不就是什么媒妁之言,哪轮得到当事人吭声的份,大哥的婚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身为女孩子的三姐。
      原来三姐喜欢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郎,没有显赫的家室背景,没有巨额的财富,也没有什么赫赫战功,有的只是对姐姐执着的爱,可这能有什么用呢?木老爷肯定不会把姐姐嫁给他的,那个老奸巨滑的老头怎么可能浪费一颗这么有用的棋子。想必三姐对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只能抱着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无奈心态吧。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但是我的布料尺寸还没算好,不想被打断,就叫阿兰送来我的房里,晚餐挺丰盛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各色糕点,还有水果。天天照这样吃法不变成水桶才怪。留了三道够我和阿兰吃的菜,剩下的叫阿兰送去给我那受伤的保镖,吩咐阿兰不要告诉他我被暴扁的事,让他安心养伤。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认真的扮演木府四小姐的角色。去万卷楼上课,认真学习东巴文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写了一本东巴文的汉字对照表,是在二哥的帮助下完成的确。给大哥的礼物也快完成了,说实话我从来没做过工程量这么大的绣品,顶多就是衣服过时了在上面绣多花,或是为了让牛仔裤看起来更古惑一点绣个卡通仔,古代又没有缝纫机,蚊帐、被套、枕套和床单手工缝合后还要做出花边最后绣上图案,我手指头被戳了无数的针眼。和这一家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大哥写喜帖我站在旁边帮他磨墨,给他讲小笑话逗他开心,玩猜迷语画大花脸游戏,不过大花脸总是我大哥,我耍赖他从不计较。有星星的夜晚和二哥爬上屋顶看星星,他静静的听我神侃星座的故事,有时候听完会问我,“你说的这个星座在哪?”,我哪知道,胡乱用手一指,“喏,就在那边,看见没?”他会顺着我的手指认真的抬着头寻找,我就靠在他的肩上,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二哥把我抱下来送回房。大哥的婚期在即,三姐能出门的机会少了很多,加之上次狼群袭击事件,阿爸也不让女儿们单独出去,出去一次也是前呼后拥的,找不到和心上人约会的时机,所以大多数时间只能留在府里,和我们呆在一起。五妹生性活泼,和我也投缘,每天我们三姐妹都腻在一起。最小的六弟我也搞定了,这里没有橡皮泥,我只好用泥巴和了水给他捏了很多的小玩意,他对我崇拜得不得了,我得意忘形的捏了一辆小汽车给他,他没见过嘛,好奇宝宝问东问西的,问得我招架不住,为了不穿帮,我做了个风筝教他放,分散他的注意力后,赶紧的进行毁尸灭迹,安全过关。我阿妈隔三岔五的就把我拎进厨房传授我厨艺,说是食品如人品,做菜如做人。做菜时应该放调料的份量要胸有成竹,就像做人,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自己心里也要有数。满含哲理的话,有道理,我全部同意。我纳闷,这么有文化水平的人怎么甘心给人做小老婆?我有时间还偷偷溜去探视我保镖的康复状况,剥和桔子或是削个梨喂他吃,喜欢捉弄他,看他坐立难安,混身不自在的窘迫样。
      我想,回去后我会很怀念这段难忘的日子……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JK网友的留言,其实找个那样的老公不是现实生活中我想要的,当时刚好想到就写上了,我真正向往的是“爱君笔底有霞烟,自拔金钗付酒家。修到人间才子夫,不惜清瘦似梅花。”这样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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