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叶层层

31、山中遇虎

　　我们的胜利并没有让大伙欢呼雀跃反而我成为众矢之的。九阿哥首先冲我吼：“琬儿你怎么可以随便吻一个男人？”
　　“我也是没法子，我的手被他困死只有嘴还能动，所以只能咬他，总不能乖乖的被他挟持到终点。”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愿意大伙给别人下跪。
　　“你被别人占了便宜为什么不生气？”十四阿哥的声音震破我的耳膜，莫非他想到六月的一天夜晚强吻我，我生了很大的气，今天我却没事人一样？
　　“我只是为了能伤他顺便把他踢下马，至于过程只是为了结果做铺垫。管它黑猫白猫捉住老鼠才是好猫，我们赢了不是吗？你们所谓的那个吻我只当是被小狗舔了一下。”我有讽刺十四阿哥的意思，果然他也听出我的话外音，气得快爆血管。
　　“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十三阿哥冷冷的声音。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这会儿看清楚还不算晚以后就划清界线各走各路。”我也快爆血管了，我大义凛然的牺牲色相保住他们的形象，不但没人感谢反倒横加指责。
　　没人帮我说一句话，大家都认为我做错了，看太子脸黑黑，三贝勒气鼓鼓，四贝勒没什么交情不用看，五贝勒不说话，七贝勒不理我，让莽古泰扶他下马，八贝勒的俊脸扭成麻花，几个阿哥都已经骂我了，更是形同陌路头转朝一边。只有十二阿哥过来拍拍我的肩，“走啦，别人还等着给咱们磕头认输。”
　　“你们先去吧，我看看我的小羊有没有受伤。”我沮丧的回十二阿哥话，我才没兴趣要别人给我下跪，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小羊才去参加这种莫名其妙的比赛。
　　不再有人理我，老康派人来传，因为我们的胜利让老康大喜，所以把他的儿子们叫去跟前夸耀一番。
　　我走到一个无人的帐篷后面把包裹着小羊的外衣解下，抱着多莉查看它是否受伤，“多莉你要记住那个把你栓在比赛场上的坏人，下次见到他要躲好一点知道吗？”离开喧嚣的赛场，此时的安宁却让我想到自己的委屈，头靠着多莉，它不时舔舔我的脸。
　　“对不起！”夹生的汉语传来。
　　我抬头小羊多莉真正的主人站在我面前，局促不安的搓着双手。
　　“你好！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对他微笑，虽然我心里很不开心但怨有头债有主他没惹我，就不能让他当炮灰。
　　“我没照顾好你的多莉，郡王非得征用，正个科尔沁草原上的东西都是郡王的。我……”他蹲下用手摸摸多莉的头。
　　“我明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你面对难产的羊妈妈为它的生死急得满头大汗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爱心的好人，你也是没办法别太自责，再说多莉没事你看。”我把小羊举到他的面前。
　　见他不说话，这么小的羊如果让我养，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养活它，“你还可以继续养它吗？”
　　他很惊讶的问：“你还愿意让我帮你养着它？”
　　“我从比赛场上夺回它，按理它就是我的，要怎么处置我说了算。过几天我就要回宫了，宫里不允许我们养小动物，再说它这么小也离不开羊妈妈，你就帮我养大它，好不好？”
　　“嗯！”他答应。
　　“走吧，我送多莉回去，你再把我送回来。”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枯草。
　　“仪式还没结束，没抢到羊的队伍还要向你们下跪，你不能走。”他以为我这外乡人不懂他们的规矩。
　　“我抢羊又不是为了要别人给我下跪认输，我只是希望多莉能健康的活着。”拉他去牵马。
　　夜幕低垂的时候年轻的牧羊人送我回来，目送我进入夜夜笙歌的部落后他就骑马回去。我的到来聚焦众人目光，老康和德妃、惠妃坐在上位，我得先去请安。老康没为难我，让我下去和两位公主一同用膳。
　　见我从老康的帐篷出来，大伙就围过来，九阿哥总是抢着说话：“琬儿我为先前对你说的话向你道歉，在接受别人下跪诚服时我才知道你的用心，对不起，那会儿冲你发火，别生我的气行吗？”
　　“九阿哥我没生气，其实我要谢谢大家帮我抢羊，要不是你们我上哪去找一支二十人的队伍，是我做事没轻重害你们丢脸。”下午和牧羊人在一起，他看出我不开心我就告诉他我的委屈。牧羊人开导我，说比赛他都有全部看完，对我的大胆是有些令所有人始料不及，虽然最后我们赢了但是我们队也有些没面子，因为是靠一个女孩子迷惑对方队员才取得得胜利，让我也想想别人的感受。听了他的话我细想的确的这样，就连男女平等的新社会有志气的男人都不会想要靠女人来取胜，更别说是男权社会而且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唉！下次还能穿越的话让我去唐朝吧，去武则天当皇帝的朝代。
　　见我没闹别扭，大伙问我去哪一下午不见人影，我没说送多莉回去事，只说躲起来闭门思过。十四阿哥遗憾的说：“琬儿你没来接受跪拜很可惜。”
　　“十四阿哥，我的家乡只有女孩子在接受男孩子求婚的时候，才接受这个男孩子跪在自己面前。我只是为了抢小羊，没想要让别人跪我。”我看见几个女生拼命的朝我挤眉弄眼有话对我说，我朝她们走去。
　　林齐儿把我拽到座位上，三个女生开始和我讲述下午我所错过的节目。下午比赛过后，林齐儿的哥哥去找老康，说是为了维护我的名节，要老康为我和他指婚，正好太子当时也在老康身边，当场与仓津反脸，吵闹声惊动了所有人，皇子们都进入老康的帐篷看究竟，几个女生只能躲在门帘下面偷听。八贝勒对仓津说如果因为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仓津的嘴唇请仓津不要太在意，我曾经为了救溺水的儿童也用过相同的方法，要是蹭到唇就要我随便嫁人的话也得嫁给那溺水的儿童，轮不到仓津。仓津不服还再争辩，十二阿哥又说，如果仓津觉得被吃亏，我将来嫁人时让仓津的福晋也去吻我的相公，把便宜讨回来便是，气得仓津恼羞成怒。说到这林齐儿眼睛闪闪发亮，而我刚喝的一口茶水喷了一地，没喷出来的呛得我咳嗽不止。
　　后来还是老康出面摆平，老康说翁牛特部博尔济吉特家族显赫，要指婚配的都是公主级别的女人，我这种边疆进宫当差的小人物不在考虑之列，这次出巡也有两位公主带在身边，只要有让仓津中意的，老康就指婚。
　　老康的一番话说得两位公主一人欢喜一人愁，十三公主很开心，十公主怕被选中，而林齐儿也似乎喜欢上十二阿哥，而我也算是有惊无险。
　　三个女生要我给她们出主意，我让林齐儿大胆向前冲，让十公主自己想办法我和四贝勒有约在先，不能帮她。让十三公主请未来小姑也就是林齐儿去仓津面前多多美言，总之大家一定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林齐儿真不是盖的，拉着我就朝十二阿哥走去，“十二阿哥，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林齐儿没头没脑的问十二阿哥，把十二阿哥问了一愣。
　　“没有！”我帮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十二阿哥问我。
　　“我们同窗数月，怎么不知道。”我肯定你没有。
　　“我喜欢你。”林齐儿才不管我和十二阿哥斗嘴，直截了当的向他表达爱意，当场把十二阿哥震得找不着北，我也把林齐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乖乖我追阿鹏都没这么勇猛，她认第二的话我决不敢认第一。
　　向林齐儿树起大拇指：“我支持你，你眼光真好，十二阿哥是所有阿哥中最豁达、最乐观的，人品没的挑，选他没错。”我早些时候心中聚集的阴霾现在一扫而空，努力的撮合着两人。
　　好象只要我们俩同意，十二阿哥就不得有意见似的，没人征求他，林齐儿不由分说拉着十二阿哥就去跳舞，我也被坐在十二阿哥身边的十三阿哥拉去跳舞。
　　借着拉我跳舞的机会十三阿哥向我道歉，收回先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我其实没生气，但装着被他伤害得很深的委屈模样，故意整他，谁让他整我的时候连臭袜子都扔来让我洗，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着他得不到原谅无法心情舒畅，我的心情舒畅到极点，偷偷的躲着笑。
　　节日过完我们要起程前往木兰围场去狩猎，林齐儿舍不得我们这三个刚结交的好朋友，依依不舍的送了好一段路，我给她出点子，早些搞定十二阿哥嫁进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玩耍。于是在四个女生乘坐的马车上一个歪点擒郎的计划酝酿产生，十三公主在宫中给十二阿哥洗脑，每天都他面前讲林齐儿的好处，活泼可爱，性情耿直，与之是绝配。而林齐儿在科尔沁对她哥哥仓津夸十三公主是个天上人间都找不着的温柔、端庄、会当家的女人，娶了她就能顶起草原上的半边天。只要仓津同意了与老康的联姻进京求婚，林齐儿嫁给十二阿哥也就指日可待。
　　而我在上班的时候就不停的给我老板和同事灌输动物保护法，拿出大话西游中唐僧在劝说世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锲而不舍的精神：人是人他妈生的，动物也是动物它妈生的，要是打死了小动物，它妈妈会很伤心，要是打死了它妈妈，剩下小动物要怎么活？人要有颗仁慈的心，不要大肆捕杀野生动物，会使物种灭绝，我们要担负起保护地球的重任。
　　总之，把七贝勒和莽古泰听得是耳朵长茧，瞳孔放大，口吐白沫，要找绳子上吊，向我保证再也不猎杀半只动物，我才放过对他们。
　　木兰围场地处燕山与蒙古高原之间，由于巡视科尔沁耽误了些时日，我没看到七贝勒口中那被深秋红叶点染得美艳如画的大地，看到的只是初冬时节挂霜的树枝，尽管这样木兰围场依然很美，广阔的土地上到处是常绿的松柏。
　　到了狩猎这天，所有的皇子都披甲上马，还有一些年轻的大臣和部分御前禁军也进围场打猎，老康没去，坐在撵车上晒太阳，女子不能跨进围场半步我们只能在外面等。
　　七贝勒把披风脱下交给我抱着：“七爷，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说完又看看七贝勒身边的莽古泰。
　　“记住了。”七贝勒被我荼毒得有些神经过敏，怕我还要给他们上课，忙不颠的把马骑出我音波功的范围，莽古泰也是，点点头就鞍前马后的保护主子去了。
　　九阿哥听见我们的谈话，打马过来：“琬儿你让七哥帮你做什么？”
　　“秘密。”我冲他做鬼脸。
　　出发的号角响起，九阿哥不得再与我闲聊，策马追上其他兄弟。我得到特许可以和两位公主坐在简易帐篷里玩。
　　晌午过后老康怕饿坏他一群儿子命人鸣锣收队，不久捕猎的人都陆续回来，除了七贝勒和莽古泰空手而回，其余人都有所获，最夸张的就是九阿哥，马背上挂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尸体，他也不拿去点数，而是抗着战利品径直走到我桌前乓的摔下，我看见一只小鹿的舌头伸在嘴外面，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死状惨不忍睹。九阿哥骄傲的对我说：“琬儿七哥他答应你的事恐怕无法完成，因为他什么也没猎到，你想要什么就在我这里选，或是都给你。”
　　“九阿哥，七爷答应我的事他已经做到了。”看着不明就理的九阿哥我和七贝勒远远的相视一笑。
　　五贝勒也过来：“琬儿我猎到一条薰貂，毛上没有任何伤痕我叫人做个披领给你可好？”
　　“五爷，在宫中宫女的着装是有规矩的，我没机会穿。要不你送给宜妃娘娘，她一定很开心。为了替我出头你们都和她闹了很久，回去哄哄她别再母子失和让人看笑话。”我对面前的兄弟两说。
　　十阿哥的出现吸引了我的眼球，他除了马背上挂着射杀的各种飞禽外，手里还抓着一只活的狐狸，狐狸浑身通透的白毛，我跟着五贝勒和九阿哥前去凑热闹。
　　白得似雪的狐狸不停的在十阿哥手里挣扎想要逃跑，我很可怜这个小动物想让它有条活路。但我和十阿哥不是很熟，轻扯九阿哥的袖子：“九阿哥，你可不可以向十阿哥要他手里的那只狐狸给我？”
　　话语飘到正得意向兄弟炫耀的十阿哥耳里，“琬儿你喜欢送你便是，为何还要央九哥。”
　　我当然不客气的伸手去接：“谢谢十阿哥。”
　　他没把白狐给我，只是怕伤到我：“琬儿，这狐没经驯养，很是唳劣，我找个笼子装好再给你送去。”
　　我答应他，伺候七贝勒先去休息，没一会的工夫十阿哥就把白狐用笼关着，拎来给我。小东西被吓坏了，眼睛里充满警戒，喂它东西也不吃缩绻在笼子里发抖，我要等晚上大伙睡下才能带它出去。
　　伺候七贝勒睡下，拉好隔在我们中间的帘子，拨亮蜡烛。我准备剪些白狐的毛来做个手工，十阿哥要是知道得来不易的狐狸被我给放走肯定气死，到时送给他当纪念品，让他消消气。
　　剪刀才伸进笼子欲求自保的小狐狸就咬住我的手，痛得我龇嘴咧牙却不敢叫出声惊扰七贝勒，忍疼换左手剪下一撮白毛，好不容易把我的右手从狐口里弄出来，幸好小狐狸没什么捕猎经验咬的不是很深，没地方打狂犬预苗只用清水洗洗伤口。
　　没本事用狐狸毛做成梅花三弄里的画屏，我记得初中上劳动课我们老师特地从家里拿来兔子毛教我们做各种小动物。灵感有了，我就做个白狐的形状弄成一个挂件可以给十阿哥挂在腰上。把狐狸毛缠绕在线上用针缝在棉花上面，弄好已是后半夜。伸个懒腰拎着笼子躲过值夜的卫兵轻手轻脚溜到后山，四周黑漆漆的只能借着星光走在高地不平的山路上，此刻的心里有些发毛，我怕黑。
　　不敢再往前走，把笼子打开让小狐狸出来，聪明的小东西知道我要放它，趴在我脚边感谢我，让它快走它却一步三回头转身看我，我又往前送了它一程，等它的身影化成小白点完全消失在我的眼中，我发现另一边的山顶上有一个巨型动物在俯视我，不是错觉，它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明显，午夜狼人吗？错！是一只老虎，借着月光我分辨出此物种平常在动物园里才能得见，而我现在成了它的猎物，打虎？我不是武松；装死？它不是狗熊。吓得我血液凝固，脚生了跟似的迈不开步，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做什么。我后悔了，为什么不让七贝勒去捕猎，要是今天莽古泰这位大内高手出马这只老虎说不定就被他灭了，也不会沦落到现在成为它的食物，真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救救我。
　　就在我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我的手被人拉住，“琬儿别怕，是我。”
　　睁眼看见十三阿哥天神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反拽住他的胳膊使劲摇，嘴巴已经被老虎吓得说不出话。
　　“琬儿别怕，你使劲往回跑，我在这拖住这只老虎，过了山你就安全了。”十三阿哥把我挡在身后。
　　我拽着他的手摇头，我怕死，但我讲义气，怎么能自己逃命留朋友下来送死。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叹气。猛地拉着我往山下跑，我回头看，老虎用比我们快得不知多少倍的速度从山顶跑下追赶它的猎物。
　　“琬儿别回头，快跑。”十三阿哥拖着我往前跑，人怎么可能跑的赢老虎，很快老虎已追到我们身后。
　　十三阿哥没回头却判断准确的拉着我躲开老虎的一记猛扑。没扑到人老虎不甘心，转过身尾巴朝着我们扫来，十三阿哥推开我，捡起山上的大石和老虎肉博。我也学着他的样大石头拿不动我就捡小的，对着老虎的眼睛投掷，经过刚才的激烈奔跑，促进了我体内的血液循环，嘴巴开始能发出声音，我扯着嗓子大叫救命。
　　十三阿哥身形灵巧左躲右闪老虎拿他没法，就转身来对付看起来好欺负一点的我。看见老虎调转枪口十三阿哥不得不挡在我的面前，而他自己却完全暴露在老虎面前。老虎两只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前爪疯狂猛拍过来，我在他身后没看见他是否受伤。我不能给十三阿哥添麻烦，脱下衣服包一抱石头迅速爬山大树，边用石子扔老虎边使劲叫救命。
　　十三阿哥受伤了，血从他的胸前渗出把衣物染红一大片，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老虎也没好到哪去头部被十三阿哥用石头猛烈击打，加上我的干扰，头上也在流血，把毛都浸湿。
　　我前久学射箭和舞马鞭现在手很准，我投掷了无数的石头后成功的打瞎了老虎的一只眼睛，一只眼的老虎乱了阵脚，加上瞎眼的巨痛给十三阿哥找到许多破绽，把老虎的腰给打断，经过殊死搏斗老虎终于拖着两条残废的后腿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进气，十三搬来大石朝着虎头猛砸，直到白色的脑浆飞溅在他的脸上才住手。我从树上滑下来，到他面前，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用仅有的力气对我说：“琬儿别怕有我在。”说完就倒下了。
　　我怕他流血过多会死掉，不敢耽搁架起他的往山下走，他虽只比我大一岁，个头却是兄弟中最高的，我还没有比我小一岁的十四阿哥高，根本抗不动他，没走几步两人就一起摔倒，我急得直哭，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他会死的。
　　“琬儿，琬儿。”我听见远处有人叫我。
　　“我在这。”使劲挥动双臂让山下的人看到我。
　　找到我的位置，五贝勒带头跑过来，身上只穿着单衣，“琬儿别哭，出什么事？”说话间用手把我拭干眼泪。
　　“快点带十三阿哥去治伤，快点。”我用力扶起昏迷的十三。
　　“出什么事？”跟着五贝勒最先赶到的四贝勒被十三阿哥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傻，要知道他对十三就象对十四这个胞弟一样好。
　　“快点先救他。”我只会说这一句话。
　　四贝勒抱起十三，五贝勒想把我们分开好让四贝勒先抱十三下山，但他却怎么也掰不开十三死死拽着我的手，随后的人也赶到。
　　我哭着和他们讲事情经过：“我在山上遇见老虎，十三阿哥出现把老虎打死，他也受了伤。”
　　“老虎呢？”有人问，我眼泪模糊，没看清问话者。
　　“在上面。”用我能活动的一只手指指身后。
　　四贝勒抱着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拽着我的手，五贝勒抱着我，匆忙回到临时驻地。
　　早已有人来报老康十三阿哥受伤但老康亲眼看见昏迷的十三时更为震惊，德妃现在是十三的监护人也是慌得手忙脚乱，连连说“怎么弄成这样。”
　　四贝勒放下十三给随行太医诊治后开始追查真相：“琬儿你大半夜的去后山做什么？”
　　老康和德妃、惠妃都在，我规规矩矩的跪下答话：“回四爷今儿奴婢见十阿哥猎得一只活的白狐好可怜就求十阿哥赏给奴婢，趁着夜深奴婢就把白狐送到后面的山里放生，不料却遇上老虎，十三阿哥为何能突然出现，奴婢却是不知。”心想完蛋，这些人会不会想歪了，以为我和十三半夜幽会。
　　“什么？你把我送你的白狐拿去放！”十阿哥怒吼声象炸雷一样从我头顶传来，震得我跪在地上身子下意识的收缩。
　　“十阿哥你别生气，奴婢用那白狐的毛给您做了一个饰品，您挂在腰间也如白狐一般。”我忙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着的小狐狸，虽然经过激烈的搏斗幸好没掉，可怜惜惜的递给十阿哥。十阿哥没说什么，打开看了一眼揣在怀里。
　　十三也在众太医七手八脚的抢救下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对我说：“琬儿那天我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是无心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你不要有事，别吓我。”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滑滑的流。
　　他的嘴角咧开象是在笑，接着对老康说：“皇阿玛，儿臣半夜起来小解，见琬儿朝后山去，我们之间前一阵子有些不愉快故而没有惊动她只想跟在后面一探究竟，却遭遇猛虎。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遇事怎能逃跑，儿臣将它打死。此事与琬儿无关，若儿臣有什么不测请皇阿玛不要难为琬儿。”十三说得断断续续，用尽力气。
　　“我爱新觉罗家的好子孙，有皇阿玛在不会让你有事。你若真有事朕定要这丫头给你陪葬。”老康老泪纵横，又骄傲又着急。
　　“不要，求您。”十三一激动再次昏獗，他的手依然紧紧拉着我的手腕。闻讯赶来的十三公主哭得泣不成声，母亲刚去世，唯一可以让她依靠的哥哥又伤成这样。
　　为了让十三阿哥得到更好的治疗，我们连夜赶往离木兰围场最近的热河行宫。第二天午后我们便抵达行宫，我们的队伍由四贝勒带领，除了太医和几名宫女侍卫以外就我和十三公主、策凌跟着来。其余的大队人马随后整装齐发。
　　在确定我很安全之后十三终于松开我的手，接下来的几天为十三煎药、换药全被我包了，等太医宣布十三脱离危险时我眼睛都变成小白兔的红眼睛，人也瘦了一圈。
　　今天又该换药：“你干嘛？”十三紧张的拉好我刚扯开的衣襟把受伤的胸口遮住。
　　“给你换药啊，你别乱动，伤口撕裂不是闹着玩的。”我拉开他的手。
　　“太医为什么不来给我换药？”他很坚持不给我换。
　　“这几日你昏迷不醒把几位太医的老骨头的折磨得快散架，这会你好些才松口气去休息，别去吵扰他们。我帮你换药就行，你放心不会弄疼你的，我的技术太医都信得过，你昏迷这几日都是我帮你换的药。”这些老太医早过了退休年龄，还坚持在工作岗位上挺不容易的，换药这种事也是护士做的，没必要去找太医。
　　他不再反抗我帮他上衣除去把缠在身上的纱布取下，用温水把伤口上的药渣洗净用嘴把水份吹干，涂上太医调制的药膏再用纱布条重新缠好。
　　“好了，没骗你吧，一点不疼。”得意的看他，却发现他的脸红得猴屁股般。
　　“你脸红什么啊？又不是没被女生看过，平日里伺候你们更衣的不都是女孩子吗？”我帮他穿好衣服。
　　“我那有脸红，你放那么多火炉在我屋里我是热的。”他狡辩。
　　“还不是怕你换药时脱衣服着凉嘛。”我把窗户打开。
　　等老康大对人马赶来十三已经可以下床活动，得知老康已到，十三拖着病躯非要到大门口恭侯。看到十三无大碍老康甚是高兴，赏了十三一大堆东西，十三徒手打虎的英雄事迹也从此广为流传。
　　不忍十三旅途劳顿，老康决定在热河行宫多住几日，等十三伤好些再起程回京。
　　这天我和十三公主正陪十三说话，老康和德妃前来探视，刚坐下不久太监来报说太子派人抢了蒙古王公进贡的马匹。事情是这样的：老康在巡科尔沁时无意随口说草原上的马好，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为博龙心大悦蒙古进贡了一批上好的良驹不想还没进京路上就被打着太子棋号的人劫了，为首的便是内务府总管凌普的儿子。
　　老康听罢龙颜大怒，吓得视太子为亲生的德妃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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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实在不好意思，我尽量快些，很佩服每天更新的作者她们是怎样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