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叶层层

29、草原夜色美

　　从美梦中悠然醒来，看见毡包顶上透进亮光，我有点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当意识一点点飘回到脑海里后发现自己像八脚鱼一样扒在七贝勒身上，吓得我身体自然向后倾却从床上掉下来。
　　“唉哟！”屁股落地疼死我。
　　“你终于醒啦，我四肢麻木动不了你自个爬起来吧。”七贝勒还在床上坐着，四肢无力像只待宰的羔羊。
　　我从地上爬起来：“怎么回事啊？”我帮他按摩麻痹的四肢，心想该不是被高人点了穴道。
　　“你还敢问，昨儿你喝醉酒发酒疯又跳又闹，抱着我就不松手，我没法只好当了你一宿的床垫。”七贝勒倒也没生气任由我帮他舒筋活血，我的思维能力复苏，想起昨天晚上我好像跳舞跳到睡着的，没闹啊我的酒品一向都有口碑，再说我也没喝酒就喝了些类似酸奶的饮料。
　　“我哪有喝酒？”小声的嘀咕。
　　“还说没有，你喝水一样往肚里灌的是马奶酒，开始觉得很好入口，但是这酒后劲极大，你能喝这几大碗也算你酒量很好。”说话间七贝勒的手脚可以活动，我把他身上那件被我睡得皱巴巴的衣服换掉。心里还想着那传说中的马奶酒蛮好喝的不知道和酸奶的制做工艺相不相同。
　　“回神！”看我半天不说话，七贝勒在我眼前挥手。
　　“用膳去，我很饿。”七贝勒叫来莽古泰推轮椅，也只有莽古泰能在这草地上推动轮椅，换我的话坐轮椅的人都被推得掀在地上，所以长话短说莽古泰厉害。
　　“七爷这会子什么时辰？”我的肚子也有些饿，看看照在屁股上的太阳应该是晌午。
　　“已是未时，早过了用膳时辰，皇阿玛让人来传膳我怕吵醒你就回了，说我不饿。这会子也别去麻烦别人你去做来我们一起用膳。”喔哟！都已经下午一点了，我说怎么肚子咕咕叫。七贝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随和，我还以为别人都是为伺候他而生的，当然这些疑问只能在我心底产生。虽然他对我的确特别但我也见过他喝斥其他下人的凛冽。话说伴君如伴虎，老虎的儿子也是小老虎，别惹他。
　　到了放食物的帐篷里转了一圈，食物匮乏除了土瓮中的煮熟的羊肉外，还有一只生的羊腿挂在竹棍上。吃怎么呢？让七贝勒再多饿一会，我提着篮子在草原上挖野菜。光吃肉不吃蔬菜大家都知道会便秘的，嘿嘿，当然这也不能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在我挖野菜的时候十公主和十三公主也想来帮忙不过她们连莆公英和荠荠菜都分不清楚，我实在不敢让她们来搀和，只让她们跟着我聊天就好。
　　“木琬，你知不知道你昨夜喝酒以后@#$%^&……”我自动省略两人七嘴八舌的黄河泛滥口水话，抓住重点，总结归纳得出：昨夜我喝了马奶酒后跑到篝火边跳了两个蒙古舞，跳着跳着就醉卧草地，七贝勒让莽古泰抱我下去，莽古泰才弯腰要抱我就被那个大胡子郡王飞身跳入场上阻拦，两人打了起来，五贝勒旁若无人的来抱我，那郡王的亲卫队也跳了一群进来帮他们的主子抢人，九阿哥气不过这么多人打他哥哥邀约了八、十、十四阿哥前来助阵，十二、十三两位阿哥不甘落后也加入到群殴，我们这边来的人比郡王那边的多，那边的人不乐意了又跳了几个下场，太子、三贝勒、四贝勒也进去插了一脚，打架的人那叫一个多可谁也不管我这烂醉如泥的人还可怜的躺在他们的脚边。她俩说到这时我赶紧检查我的十个手指看看有不没有在混战中被哪个白痴踩到，还好没什么脚印也不疼。又想三贝勒那个文弱书生也会打架没亲眼看见真是遗憾，不会是光比动作不出手吓唬人那种，笑！结果还是七贝勒起身一瘸一拐的把我从混战中解救出来，看着七贝勒第一次肯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爆其短，大伙都呆在场上傻掉了，只有我还在那振臂高呼干杯，七贝勒抱着我就走了，剩下的一干人等悻悻的场上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老康发话让大家都回坐位坐好，还引用了我的歌词民族兄弟要欢聚一堂。
　　这是老康对蒙古的一惯作风，他常说蒙古能长治久安就不需要那万里长城，所以对蒙古采取的都是怀揉政策，大清的好多公主都远嫁蒙古。
　　最后老康还夸我的小曲词写得好说我没白在上书房呆着。嘿嘿，这个我不敢邀功请赏《赞歌》可是我们新中国的文艺工作者呕心沥血之作，我只不过身在大草原听着马头琴的音乐起性而为，但能听见老康对我的夸奖我真有些激动万分要知道前些日子他三个儿子为争着娶我的事他差不多气得要把我挫骨扬灰。
　　除以上报告之外我还得到两个更加感兴趣的消息，十公主遇到情敌，大胡子郡王的妹妹老是缠着策凌不放，好象他们小时候是一起玩的青梅竹马直到策凌的祖父带着他归顺大清后才分开。我想情人节那天我帮十公主送荷包给策凌踢到铁板，原来是他早就心有所属。另一个是十三公主红鸾心动，她说大胡子郡王粗犷豪放很有男子气概。我想她生长在深宫能常见的除了几个哥哥就是太监对白面书生产生反感，还有就是她老爸有这么多的子女她得到的父爱少之又少有点恋父情节也属正常。但是十三公主已经打听过了那大胡子胡子挺多人却不大，竟和八贝勒同年，康熙二十年生人，尚未婚配。
　　我把荠荠菜洗干净，把羊腿上的羊肉切成片串成川洒上佐料烤成羊肉串，把土瓮里的熟羊肉加工一下煮个火锅，把荠荠菜也放在锅里一起煮。我们三个女生加七贝勒和莽古泰围着火锅吃得好热闹。
　　吃完饭七贝勒说有些困想要午休，我们和两位公主告辞后回到刚才的毡包。帮七贝勒把床铺好就没我什么事，他昨天被我这醉鬼折腾了一夜现在肯定很累，我悄悄退出去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
　　一个人也没什么事，第一次来草原应该好好的观光，才不虚此行。告知莽古泰我去溜马让他帮我值班，牵来我的大奔骑上风驰电掣在辽阔的大草原好惬意。大奔跑累了，我也迷路了，我骑在马背上兜兜转转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没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我问我的马：“大奔你知道我们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吗？”它用鼻子喷着粗气，象是在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人家不是说老马识途吗？我不管你带我回去。”我想发SOS求救信号，我的马也不理我，原地站着不动用它的前蹄抛着地上的泥土不时发出两声嘶吼，我感觉它有一种遇人不淑的无耐。
　　“好啦，你别不耐烦，我自己想法行了吧。”我看见远远处有个小白点应该是毡包一类的，有毡包就应该有人烟我去问问路。轻催大奔，我们朝着小白点的方向行进。
　　我们走了足足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接近小白点，那个小白点不是毡包而是一大群羊，“有人在吗？”我朝着羊群大喊。
　　听见声音有个人头从羊群堆里探出，朝着我#$%XS的讲了一堆话我一句没听懂，但看他神态很是着急。
　　“对不起，我是外地来的，你会说汉语吗？你刚才说的我一句听不懂。”不是看他的神色很焦急的话，我一定说纳西话和他鸡同鸭讲逗他玩。
　　他看了我的衣着改用生硬的普通话，我连猜带蒙的听出大意，有只羊在生小宝宝，他一个人走不开想请我去帮他打点水来。
　　“我不知道哪里有河，我帮你看着它们你骑我的马去找水。”我翻身下马，那人听懂我的意思，从羊群里站出来，我这才看清楚他的长像，很年轻的蒙古小伙，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厚实的嘴唇，个子比我高些，他接过我手中的缰绳策马而去。
　　我看见疼得睡到在地的母羊，它圆鼓鼓的肚皮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的抖动，身下粘乎乎的，我见过我家的小狗下崽知道这是羊水破了。看着它疼得可怜我用手顺着它的肚皮朝下轻轻的抚摸，母羊很坚强它试图站起来可惜站了几次都以前腿跪地而告败，我帮它撑起身体重心，让它靠着我站立，终于在我们一人一羊的紧密配合下，羊妈妈使劲生下了羊宝宝，刚刚落地的羊宝宝身上粘满了衣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胎盘，羊妈妈用舌头不停的帮小羊舔舐，还用头去拱小羊鼓励它站起来。
　　蒙古小伙也打水回来他还弄来了柴，架起一口被烟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土罐烧水。看见两羊母子（或是母女）平安，松了口气。我们坐在羊群边上烧水加聊天，他说他认识我，昨天的晚宴他也在，不过是在远远的山包上出席，他的视力没多久2.0也有1.8居然在那么远都能认出我是那个出尽风头的美女（嘿嘿，我自封美女），他憨厚的挠头憋红了脸鼓住勇气请我再给他唱个小曲，昨天太远了他没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觉得很好听。这有很难，唱歌是咱的拿手活张嘴就来，不过我也谈好了条件，等下要送我回去，因为我迷路了，他给我一个这有何难的表情点点头。
　　清清嗓子给他来一段《草原夜色美》：草原夜色美，琴声悠扬笛声脆，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啊哈呵……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草原夜色美，九天明月总相随，晚风清拂绿色的梦啊，牛羊如云落边陲。啊哈呵……晚风清拂绿色的梦啊，牛羊如云落边陲。
　　我清澈的声音在辽阔的草原上飘荡。水烧烫后，年轻的牧羊人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坑，把他用来遮雨的油布在小坑里铺好，把水倒进去试试水温，就把刚生下的羊羔放进水里洗澡。我也帮着洗，我问牧羊人这小羊羔是男孩女孩他愣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告诉我是个女孩。这羊妹妹也算是我接生的我要申请一个取名权，牧羊人同意，羊妹妹从此有了一个响彻古今的名字——“多莉”，那只克隆羊的名字就是照着我们家羊妹妹取的。
　　“琬儿？”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看是五贝勒，他骑在马上确认真的是我，紧张的表情渐渐放松。
　　“五爷你怎么在这里？”他从马上跳下来，我高兴的跑到他身边，浑然忘记我刚给小羊洗过澡，羊水胎盘混合着小羊的洗澡水粘得满手都是，抓住五贝勒的手让他分享我的喜悦。
　　“莽古泰说你出来溜马，这么久没见你回去大家着急出来分头寻找，刚我听到有人唱曲就过来碰碰运气，果然是你。”他们还真了解我知道我是个路盲。
　　“五爷你看这个小羊羔是我接生的，厉害吧？”我拉着他去看刚洗完澡的羊妹妹。
　　“好啦快回去吧，为了找你我们兄弟几个全出来，皇阿玛传膳不见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应付的看了一眼湿泸泸的小羊，从怀里拿出一支信号弹用火摺点燃后向空中发射，不用问我也知道，找到我以后信号联系。
　　五贝勒扶我上了大奔后，他才骑上他的马。我和牧羊人挥手告辞，在五贝勒的催促下里开了这只刚出生的小羊。跟着五贝勒一路返回，沿路上陆续有人和我们汇合，大家怕找不到我展开地毯式搜索四面八方出动，我意外的发现七贝勒竟然也骑着马跟着出来找我。
　　“七爷，你会骑马哦？”我向他边上靠近。
　　他好笑：“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不会骑马岂不被外人笑话？”
　　我保留意见，偷偷观察，在他身后一个马头的位置上小心的跟着，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我也可以及时扶住他，不让他成为兄弟间的笑柄。
　　“琬儿，你不用这么紧张，七哥的马骑得很好，每年的秋猎都是满载而归，你还是顾好自己别又掉队自个找不着路回去。”九阿哥是不是吃火药了，说起话来那么冲。
　　想我也过分了点自己骑马出来玩害得大伙劳师动众的找我，九阿哥指不定在哪玩得起劲被抓来找我，心里气不顺，觉得我理亏也没和他拌嘴，只是跟着七贝勒的马走。七贝勒的马骑得确实不错，看来以后看人看事还是要用辩证的眼光，透过现象看本质。
　　看着我不出声反驳九阿哥，七贝勒说：“琬儿我好久没骑马，今儿正好活动一下筋骨，我们赛一程可好？”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听我应声，七贝勒挥动手中马鞭策马而行，我紧随其后，其他人见我们赛的欢也一时技痒，我们在草原上你追我赶好不开心。
　　回来刚赶上吃晚饭，从太子到十四阿哥除了七了贝勒以外每个人都过来警告我：不准豪饮，我除了能唯唯诺诺的点头还能怎样？
　　老康好像对我昨日的表现很满意，一个小宫女都这么勇猛谁还敢说我们大清无人，所以特别恩准我和十、十三公主同坐，桌子挨着十四阿哥。
　　因为饭前被严重警告，所以菜一上来我就埋头苦吃，尽可能不抬头，以免让人发现，就像驼鸟把头埋在翅膀下就以为别人看不见自己。
　　可惜啊，昨天表现出色今天想隐形都难，这不已经有人端着碗朝我过来，我迅速从太子一溜的看到十四阿哥想征求意见，他们的眼神告诉我，没得商量。
　　“小姑娘，来哥哥敬你一碗酒。哥告诉你，哥这辈子除了郡王还没服过其他人，你，哥服。”粗犷的草原汉子说着生硬的汉语。
　　“大哥，妹子这点酒量你就别拿我现眼。酒咱就不大碗大碗的喝，咱们划拳输的喝。”他们只说不准豪饮，没说不准划拳。
　　那人一拍桌子，吓得十公主打个颤栗，“好，妹子果然是女中豪杰。”
　　按我的规矩玩十五二十，我挽高手袖露出藕节般白嫩的手腕，这长衣大袖老是影响我的技术水平。
　　划拳、掷殺子我拿手加上对手没玩过，他已经连喝了三碗酒，我对他豪不同情全当他在交学费。我们划得热火朝天有爱凑热闹的人开始围过来跃跃欲试。趁对手喝酒的空档我心虚的用余光偷偷扫视了太子他们一眼，各各脸色铁青一脸黑线。
　　十公主用手拐拐我，“你看那女的又缠着策凌。”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见一个漂亮的红衣女孩正挽着策凌的胳膊在说话，整个人都挂在策凌身上正如她身上的衣服一样，火热得让策凌招架不住。
　　“不是我说你，你就应该学学她勇于追求幸福目标的精神，她做得到，你为什么不行，你又不比她差。认真看着她怎么做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我见又来一人要和我切磋。
　　“等一下！我的运气用完了我要念咒语把运气找回来。”我打断来者，他不知所谓的看着我，其实我只是想唱首歌鼓励十公主。
　　扯开嗓门，闭着眼睛手还像神婆一样不停的乱舞：“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好好爱不要让他离开！！波若菠萝蜜！麻密麻密哄！芝麻开门！”
　　睁开眼睛看见十公主双颊飞红霞应该知道我的用意，再看准备和我划拳的男子被我吓得下巴快掉在地上，好心提醒他：“你准备好没？我要开始了！”
　　对手尚在灵魂出壳中不宜打扰以免三魂只回来两魂导致走火入魔，留一魂在外贻害人间，我只好托着下巴等他。
　　好半天他才搞清身在何处，把脱落的下巴按好，哆哆嗦嗦的伸出双手和我划拳，结果当然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对方状态这么差被我摆平还不是轻而易举，喝高了拖着两条走得东倒西歪的腿离开。
　　“下一位！”扭动手腕转转头，迎接下个挑战者，我这冠军卫冕得辛苦，向我挑战的同志排着队的来。
　　“木琬，你看她的唇都快碰到策凌的脸啦！”一腔怒火的十公主无处发泄，又不敢上去和人抢，只能拿碗里的羊肉出气。我看过去，可不是吗嫣红的小嘴正对着策凌的耳垂吹气。虽然环境嘈杂说话要用耳语但也不用挨这么近，景象暧昧。
　　我问：“你会蒙古话吗？”
　　十公主答：“会！”
　　我又问：“你会汉话吗？”
　　十公主又答：“会！”
　　我再问：“你会满族话吗？”
　　十公主再答：“会！”
　　“那好！你勇敢的走过去用你所有会说的语言大声的向他告白，说我爱你！迷死他。”我教她用绝招。
　　给她时间考虑去或不去，接着和人划拳，几轮下来，我只输了一拳喝了一碗酒，喝一碗应该不算豪饮吧？
　　十公主始终没敢走出这一步看她急得想哭，罢啦，谁让我们是好姐妹，我去帮她抢。
　　刚赢了我一拳的联合队伍还在兴奋就被我遣散了，我要去跳舞。
　　装天真谁不会啊？我笑着跑过去用屁股把红衣女郎撞到一旁凉快，拉着策凌的手：“策凌走我们跳舞去。”管他同不同意拉他就向着篝火边跳舞的人群走去。
　　朝十公主招招手，看见我顺利把人劫了她拉十三公主一起跑来，我用眼睛示意她拉着策凌的另一支手，她鼓足勇气拉策凌我们和大伙围着篝火疯跳。
　　围着篝火转的人越来越多，无意却看见七贝勒一人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独酌，两旁的兄弟全起来跳舞，更加显得他的孤独。心里为他难过，悄然退出舞场装出一副跳得满头大汗很累的样子坐到他身边。
　　“七爷，今天晚上的星星真多。”我没话找话。
　　“为什么不去跳舞？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他放了些点心在我面前，他知道我还没怎么吃东西就忙着应付酒王挑战赛。还别说我肚子很饿，抓一块放入嘴里。
　　“没意思，我头发都给那篝火烧糊了，再跳下去说不定我自己都变成一只烤猪。还是坐在这陪你看美女，养眼。”和他说话可以不经大脑，就算他在别人面前如何像只爆龙但对我而言他人畜无害。
　　他白我一眼，“吃着东西也还有这么多话。”
　　我想笑却不小心被糕点噎到，一口气憋着喘不上来，脸变色成茄子。七贝勒顿时慌了神，忙着给我端茶递水，还是莽古泰镇静，让我先喝口水然后用力拍打我的后背，在惊动了众人之后罪魁祸首终于被我吞下肚。顺过气后我止不住的咳嗽，眼泪都咳了流出来。
　　“琬儿这是怎么啦？”听声音应该是太子，我这会儿视线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还在咳，无法说话。我无力的摆摆手，七贝勒代我答：“吃东西被噎着。”
　　“好些没有？”应该是五贝勒也过来看望。
　　我点点头，把七贝勒茶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用手背把眼泪擦干，趴在桌上休息，噎得我难受死。看我这样大伙也没心思玩，都坐在边上陪我。
　　“木琬！”十公主委屈到极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眼看她，两眼泪汪汪，一副欲说还休的可怜模样，我忙看向舞池，她的阵地被红衣女兵郎攻破，正拉着策凌跳得欢。想来找我救场见哥哥们都在女儿家的心思又不好讲明。
　　“先坐下休息养足精神。”我拉她坐下想对策。
　　“七爷那个拉着策凌跳舞的红衣女孩是什么来头？”我除了知道她是大胡子的妹妹，其他的一无所知，要百战百胜当然要知己知彼。
　　“她是林齐儿格格，杜凌郡王仓津的亲妹妹，他们的阿玛额娘死得早两人从小像依为命，仓津很疼爱她。后来仓津靠自己的实力当了翁牛特部郡王更加对着唯一妹妹百般溺爱，养成林齐儿娇纵跋横的个性。”七贝勒回答。
　　“她和五爷家那郭络罗格格表妹有的一比，要是两人都死缠着八爷，那场景一定很壮观。”光想着两人争宠把八爷家的后花园掀翻我都很开心。
　　“你呀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语出惊人，不知道你的人会被你说的话吓死。林齐儿能不能进八王府我不知道，再说她也未必有那心思，可皇阿玛很看重仓津，当额驸是一定的。”七贝勒说着还朝女主呶呶嘴，这女人表现得这么明显，谁不知道她想赖着策凌，再看策凌也没表现不乐意也许他也喜欢林齐儿。
　　我和七贝勒说话间十公主有些坐不住了，我和她是好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没问题，但是如果策凌同样喜欢林齐儿我不乐见十公主在里面插一脚，“十公主，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嗯！”她很肯定。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想提醒你，也许你很难接受但是话丑理正，我一定要说。”我看着情窦初开的她实在有些不忍让她的初恋如此破灭。
　　“你说！”
　　“如果策凌喜欢的人是林齐儿我们退出好吗？他们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在认识你之前就认识。趁这会你陷得不是很深我们抽身出来，你难过时我一定陪着你，千万不要破坏别人美好的感情。”
　　她艰难的点头：“好！”
　　“走，我们跳舞去，等会一有时机我就缠着林齐儿，你把握机会和策凌跳舞，要记住，大声的问他喜不喜欢林齐儿。”我想让她亲自知道答案，喜不喜欢痛痛快快一句话，我们也好决定撤还是冲。
　　我和十公主拉着手跟着大伙跳，在一个转身移位的档口我成功的拦截林齐儿，拉着十公主的手松开把她推到策凌跟前。
　　这个林齐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见又是我横一杠子出来，大小姐不乐意。她立马跟我们翻脸：“你是什么东西，干嘛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愤怒的小火苗在她眼中燃烧。
　　“格格误会，我是觉得格格大方漂亮，忍不住想来接近格格。”说词我早就想好。
　　她也不好骗的“你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看你是外乡人为了不让别人说本格格欺负你，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争，你赢了我退出，你输了就从此在我眼前消失。”她误会了要和她争的人不是我。
　　我也懒得解释：“好！怎么玩？”
　　“昨天你得意吧，别以为就你一人会跳舞，我们来比跳舞，我先跳，如果你能看一遍就能完整的跳出算你赢。”她说比赛规则，周围的人群自动散开。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好！不过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要出个节目，你能完成我才算输，不然的话最多只能算平手。”和我谈判，有赢的机会吗？
　　趁她准备的时候，我当着十公主的面问策凌：“你喜欢林齐儿吗？”
　　他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
　　好，我正式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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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打算写完比试在贴，但是我的点击率好少，还是写两章好了，让大大多点击一次。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