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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九章 心灵的迷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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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你要幸福呢。”
被魔王化的沢田纲吉点中了额头的山本武瞬间眼前一片漆黑,神智也开始模糊。就在此时,他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早已逝去之人的独有的声音,其哼唱的摇篮曲曾经伴随幼小的山本武入眠。
“妈妈……”
有模糊的光透过漆黑照进山本武的眼睛,当一切清晰之时,山本武已经身在一家医院。面容枯槁的妇人正满脸慈祥的抚摸戴着棒球帽的小男孩。男孩似乎并不十分明白母亲的情况,兴致勃勃的向母亲汇报这一天的收获。白色料理店的厨师服还未脱掉的俊朗男子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与妇人互相凝视,无数情绪尽在不言中。
虽未成人却已经和父亲差不多高的山本武站在病房内,看着温馨相处的小家庭,笑了笑,却发现嘴角残留的只有苦涩。在这天晚上,母亲会离开这个世界。
“阿武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气息衰弱却强打精神的母亲问道。
“我最喜欢打棒球了。”棒球男孩兴高采烈的说道。
“那就一直打下去吧。阿武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母亲带着宽容和宠溺的笑容一直到现在依旧留存在山本武的脑海中。
“阿武……”当天晚上,已经在弥留期的母亲将泪眼朦胧的小山本叫到面前。
“怎么办……我还想活更长的时间呢……看着我的小武慢慢长大……交各种各样的朋友……邂逅自己暗恋的人……穿着帅气的西装站在红地毯上……”眼泪无法停止流淌的母亲摸着才刚刚长到山本刚的腰部身高的山本武,眼中的不舍似乎都快溢出来了。
“如果小武以后有了绝对不想放弃与忘却的人,那么便成长到足够强大吧,□□也好心灵也好,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你所爱之人的身边。妈妈太过软弱了呢……”
之后垂下的手和父亲含泪的疾呼都变成了默剧,天地归回黑白,色彩全部消失。
“能不能赊账……”羞红了脸的蓝发少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白发草坪头少年,然后一脸讨好的对在父亲店里帮忙的山本武说道,白色短发的拳击少年面前的寿司碟子都堆成了山。
“啊……感觉好为难啊……”山本武那时候似乎是很犹豫的样子,最终还是同意了赊账了少年赊账的请求,结果两名吃霸王餐的少年还未出门便被山本刚扯了回来,然后便是三人一起刷盘子还债。之后,山本武便和长相乖巧偶尔喜欢撒娇和恶趣味的蓝发少年以及以“极限”为口头禅的热血白发少年成为了好友。
某日笹川了平不知第多少次惹到了蓝发的哲也少年,被猛烈的电击击中,连围观的山本武都被牵连。在电流消散后,了平额头上冒出黄色的火焰,原本简单热血的了平也暴露了自己内心“战斗狂”的潜质。然后便是熟悉掌握了力量的了平与哲也少年的切磋,绿色与黄色的火焰,伴随着凌厉的雷鸣,在学校后山中闪耀。
山本武第一次觉得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和了平同样被电击,却没能领悟那种特殊能力,感觉无形中被排除在外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山本武也有自己的骄傲!
于是山本武疏远了两位曾经的好友,全身心投入到棒球中,获得了非常好的成绩,即使是刚刚进入国中,貌似就有高中甚至职业的球探十分看好他了。
不能满足啊,即使打棒球的时候,周围围绕的也是自己的朋友,但是内心的空洞却依然无法弥补。
果然,那两人是对我来说无法割舍的存在。
抱着这样的想法,山本武又回到了那两人身边,就如同三人从未疏远过。
然而,差距已经产生,即使平时大大咧咧的笹川了平也不再在山本武面前提关于他力量的事情,仿佛三人都是曾经平常无奇的普通人。
想要变得非凡,想要拥有超能力。
这是小孩子都拥有的梦想,理由大概是很帅?
不过山本武的理由却是想要追上自己的好友,不想被甩开……
“最后一击了,由我……山本刚,时雨苍燕流第七代传承者所创的剑式。小武,看好了!”
由父亲——山本刚创立的招式,时雨苍燕流的最后一式传承。筱突之雨。
即使觉醒了青色的雨之火焰的山本武也无法看清,明明挥了两剑,交叉成了十字,却连出剑都看不清。
“我……”山本武跪在道场的地板上,表情迷茫。
“没有看清吗……”山本刚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时雨苍燕流的传承只会进行一次,之后在下一代传承者全部学会之前,都不会再演练。
“原来,我是在自卑吗?”山本武静静的看着回忆的画面一幕一幕的闪过,慢慢的说道。
在母亲的病床前,山本武知道了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陪在朋友身边,实际上并未领悟母亲真正的意思。比起□□,心灵的强大才更加重要。
“阿武,你的剑……”在哲也为陪伴他的好友而翘掉和了平晨练的那天,山本武提出和了平对练——“以满足了平的愿望”。了平当时似乎有错愕的神情闪过,山本武那时候只以为是惊讶,实际上还有别的含义。然后便是了平将山本手中的时雨金时击飞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为了朋友放弃棒球学习剑法,实质上却是以卑微的方式在乞求着对方不要离开。
剑道和棒球一样,都是要用自己真正的心去追求的东西,抱着卑微的心去学习,即使天赋再好,学出来的剑法也只是半吊子。
山本的骄傲是什么呢……
运动神经超群?乐观向上的性格?非常好的人缘?
都不是,是在自己真正喜欢的领域不会败给任何人的觉悟。
父亲创立的第八式剑招的轨迹十分明显的在山本武面前显现出来了。
但山本武却并未想过抵挡或者退避,时雨金时不知何时出现在山本武手中,青色的火焰染遍了整个剑身。
时雨苍燕流·第九型·攻式·……
山本武闭上眼睛,剑的轨迹回转着一划,面前的回忆和回忆背后连通的黑幕全部被斩碎。
洞察内心的本质,斩开意识与精神的剑,其名为——
映照之雨。
“沢田纲吉?”山本武从黑幕中走出后,看到一个和沢田纲吉长得很像的但却有着一头金发和包容一切气质的男子。
“不对,我是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Vongola。”金发的男子微笑着说道。
“是你唤醒了我的记忆?”想起一切的山本武不确定的说道,之前魔王化的沢田纲吉明显不是想要山本武突破到目前的境界,而一开始陷入的黑幕似乎散发出永远安眠的气息。金发的男子点了点头。
“你很不错,能这么快就发现到自己心灵的漏洞……即使朝利雨月也无法与你相比……”
回忆起什么的乔托微笑着称赞道,然后右手挥了挥,在他旁边出现了一个通向未知黑暗的洞窟。
“我希望你能拉出沢田纲吉真正的意识……虽然被称为最强的黑手党首领,但是我依旧无法进入那家伙的精神迷宫中将纲吉救出,现在打开门已经是我的极限……”Giotto有些愧疚和遗憾的对山本武说道。
“所以,我能将那孩子拜托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