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蓝天里》月桦

5、第 四 章

　　走出星星吧，原本点点的星光转眼已被眩目的霓虹灯光所代替。
　　两人在购物一条街上晃荡，不时地从小吃店买来零食充饥。
　　“喂，秦天。”茴雪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肉串，“明天是你生日哦？”
　　原本边喝着口乐边在别处乱瞧的秦天转过头来看向茴雪，眼中带着迷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地呛了一口，忙弯下腰，狂咳嗽起来。
　　“你不要紧吧。”茴雪好心的拍拍他的背，帮他缓口气。
　　“你怎么知道？”终于缓过气来，秦天惊讶地看着她。
　　“呃这个……我是听室友说的，不可以么？”茴雪顿时紧张起来，糟了，这朵水仙花是出了名的自恋，他不会以为她喜欢他，所以对他了如指掌吧。越想越有可能，茴雪简直要紧张地滴下汗来，“我警告你，你别误会我喜欢你什么的，不然，哼哼。”
　　“不然什么，难道不是么？”秦天一脸欠扁的笑容。
　　“你！”茴雪刚想发作，却被秦天的大笑声打断。
　　“白痴，和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她怎么会喜欢他呢，从她给陆含江选生日礼物上来看，她是很喜欢他的吧，秦天原本黑亮的眼睛突然一黯。
　　“那就好。”茴雪从新转露笑颜，不过有点奇怪耶，水仙花什么时候转性了？管他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茴雪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
　　“没什么。”茴雪尴尬的笑笑，突然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个地方几分钟就回来。”说完，突然朝后面跑去，秦天刚想叫住她问个清楚，却已然不见了她的身影。
　　“动作真快，像兔子似的。”小声的咕哝一声，秦天却又向星星吧走去。
　　等秦天买好东西回到原地，茴雪却还未回来。
　　秦天一手抱着毛茸茸的粉红色大兔子，显地有些羞涩不安。
　　因为秦天的身高与抱着的兔子气质非常突兀，引来了街上众人奇异的目光。秦天顿时满脸绯红，忙把兔子抱高，遮住脸。
　　“这丫头动作怎么这么慢？”秦天刚抱怨出声，茴雪就已经蹦蹦跳跳的跑到他的旁边。
　　“喂！”茴雪抓住兔子的长耳朵，让秦天注意到她，“刚买的兔子？好可爱哦。”
　　看见茴雪，秦天咳嗽一下，正了正脸，假装严肃，只不过他不断瞧向别处的眼睛却泄露了他不安的真实。
　　“喏，给你！”忙把兔子像烫手山芋似地塞给茴雪，眼睛却不敢与她直视。
　　“哈。”茴雪高兴地抱起，真的是很可爱的兔子呢，而且粉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你是特意去买给我的么？”忍不住亲了亲兔子，茴雪随口问道。
　　秦天突然满脸的不自在，口气却因为紧张有些粗暴，“我怎么可能特意去买了兔子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真是自作多情。”
　　茴雪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么，不过看在兔子这么可爱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这兔子，这兔子……。”秦天僵在原地，努力想着借口，“这兔子是人家搞派送，结果路上看见我，你也知道我长的不错，所以就送我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一个男生要这种毛茸茸的玩具很丢脸，所以只好便宜你了。”
　　派送？她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康的事。茴雪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却无意中看见秦天绯红的脸，忙咬住嘴唇憋住，心中却笑翻了天，这个家伙真是不诚实，想的理由也这么低级不可信，不过真的……真的……很可爱啊，让她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当作小狗狗疼爱一番呢。
　　心动不如行动，下一刻茴雪的手已然放在秦天的头上，轻轻抚摩着，嘴里还喊着：“乖，乖。”
　　秦天顿时僵住身体，这个白痴女人在干什么？把他当作她家的狗么？
　　“喂，别太过分哦！”看见别人充满笑意的眼神，秦天有些火大，不过并没有拍掉茴雪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茴雪这才收回手，掩嘴偷笑。秦天这家伙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白了她一眼，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得这么诡异，只不过连秦天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中居然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情愫。
　　“去干什么，用了那么多时间？”他都从星星吧买好东西回来了，她怎么比他还慢？
　　“这个送你拉。”茴雪手掌中突然多一个类似洋葱头的东西。
　　秦天一愣，好奇道：“什么东西？”
　　“水仙花啊。”茴雪笑得有些狡黠，水仙花送给自恋的人，真是适合啊。“你生日嘛，当然要送你生日礼物喽。”
　　秦天抿着嘴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大声道：“你白痴啊，这不是洋葱么？”
　　“什么洋葱啊！”茴雪不悦地嘟着嘴，这家伙送他东西还挑三拣四的。
　　“明明就是，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哪有卖水仙的。”
　　茴雪白了下眼，一把抢过秦天手里的水仙，闷闷不乐道：“不要就算了，我拿回去自己种。”
　　“谁说我不要了。”秦天也不客气地又从茴雪手中夺回来，“哪有你这样的女人，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还想要回来？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切。”受不了地再次翻白眼，这个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别扭，明明心里想要，却还得推三阻四一番，好像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秦大帅哥的与众不同似的。
　　“好了好了，这个是我的了，你不准再抢。”秦天小心翼翼地把球茎放入书包，眼神中还带着戏谑地防备。
　　“知道了。”挥了挥手，她才不稀罕那棵水仙花呢，她有不像他那么自恋。“很晚了，回学校吧。”看看手表，茴雪建议。
　　“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女生要回去，身为男人不是都应该义不容辞的护送的么？”茴雪有把喉咙拔高了。
　　“送什么送啊，这么点路，出了这条街走几分钟就是地铁站，直接可以到学校了，况且你这张脸长的这么安全，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茴雪简直想撂起袖子打人了，这小子什么态度么。真后悔刚刚送他东西来着。
　　见茴雪一直瞪大了双眼不说话，秦天突然转头贼笑道：“你该不会是不认识回去的路吧？”
　　茴雪可爱的脸顿时瞬间僵硬，但马上强硬道：“谁不认识了，我对这一带不要太熟哦。”
　　“那好，你先回去吧，不送。”秦天转个身就想走人。
　　茴雪一个箭步跟上去，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下衣摆，低垂着头，轻声道：“我是不认识路拉，送我回去……。”
　　秦天转头，脸上带着诡计成功地贼笑，可惜茴雪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看见。
　　“好吧，就做一次好人吧。”秦天少不得还得装模作样一番。
　　走出购物一条街，乘地铁到世纪广场，再转乘951双层巴士，两人终于到达了大学城。
　　“后面的路应该认识了吧。”秦天陪着茴雪走到学生公寓门口。
　　“恩恩。”茴雪应付的味道很浓，今天真倒霉，居然让这小子看到自己丢脸的一面。“你回去吧。”像赶鸭子似的，茴雪低着头把他推走，“快十一点了，寝室要关门了，你快走吧，不送。”利用完就把别人踢得远远的，蓝茴雪真是个冷酷的丫头。
　　“等等！”秦天两手习惯性地插如裤子口袋，说话有些疙瘩，“你……星期五，那个还记得吧。”
　　“星期五？”茴雪想来想，利马回绝，“我没空。”
　　“记得啊，星期五，我会一直在那里的。”反正不喜欢的话就拒绝入耳，秦天只差没把耳朵给塞住。
　　“怎么这样啊，我说了没空了。”茴雪嘟着嘴朝正在往男生寝室跑去的秦天喊道。
　　可惜远处只飘来再见两字，茴雪咬着下嘴唇，愤恨地说道：“哪有这样子的人，太霸道了，懒得理他，反正我星期五不去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
　　奥西餐馆
　　里面的装潢设计清爽幽雅，虽然价格有些颇高，但是来这里的食客却是络绎不绝，最主要的还是气氛好食物美，这才又吸引了众多回头客。
　　“含江，这个是生日礼物，看看喜欢么？”茴雪献宝似地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大大的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是什么？”含江只是笑。
　　“汽车模型，知道你会喜欢的。”
　　含江并不急着打开盒子，只是把礼物放在一旁，示意侍者可以上一些自助餐固定的烧烤。
　　“丫头，下次别买那么贵的东西给我。”
　　“哎呀，每次我的生日你都为我准备的很精心，而我一直没心没肺总是忘记你的，这次算小小的补偿你一下。”茴雪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亮晶晶的眼睛深处却有一丝心不在焉。
　　等到生蚝上来，含江体贴地为她淋上柠檬汁。
　　“嘻嘻，一直想来这里吃，不过有点贵而且也不是很方便出来，今天终于如愿了。”茴雪满足地吃了一口。
　　见她吃的嘴巴上都粘满了酱汁，含江拿起湿纸巾递给她。
　　“谢谢。”满嘴的食物，茴雪咿呀张口。
　　“慢点，自助餐嘛，随便你吃多少，不用这么急。”
　　茴雪痛苦地把一嘴的食物统统咽下去，忙不迭地喝了一大口果汁，这才顺着胸口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前劲没后劲的，就是开始吃地猛，过不了几分钟，就什么都吃不下了。所以啊，我每次去我家附近的自助餐馆吃东西，那里的服务小姐看见我都笑地特灿烂，她们都知道我其实吃不多。”
　　“哈哈。下次我和你再去吃，我会记得注意她们的表情的。”
　　“嘿。”茴雪不好意思地假装擦擦油腻的嘴巴，突然抬起头说道：“那，你今天是寿星，我就给你说些好笑的事吧。”
　　“恩。”
　　“我们寝室的汪菡，她你应该认识吧。”
　　“是不是那个有点脸比你还圆的女生？”
　　“什么意思嘛，我是正宗的瓜子脸好不好。”茴雪一本正经。“她这个人啊，超级倒霉。有一次，老师上课抽同学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就抽到了她，可是她又回答不出，只好在下面撒了个小慌说，‘汪菡同学她生病请假。’结果老师就说，‘那么请刚刚说话的同学起来回答问题。’结果……。”
　　“哈哈哈，不会吧，这么倒霉？”
　　“还有呢。结果她站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老师就说了，‘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中午到我办公室来，还有那位请假的汪菡同学也一起叫来。’”茴雪每次说到这件事，就笑地前伏后仰，完全没有样子。
　　“那怎么办？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人啊？”
　　“结果她说请我吃饭，让我代替她。那天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挺可怜的。”
　　“是啊，不过还有更绝地呢，我总觉得这女人倒霉得不像正常人。”茴雪说起好笑的事情来，只差没口沫横飞。
　　“怎么？”
　　“我们系的老师上课有时点名有时不点名，所以呢，我们逃课真的要靠运气了，只不过，每次那女人逃课，老师必点名，后来所有的同学只要一听汪菡要逃课，哪怕已经走人不准备上课了，都会跑回教室。她简直成了我们班的奇人了。”茴雪大口地喝着饮料，一边笑地傻兮兮。“还有，这个女人有个怪癖，下雨天风雨无阻一定要去上课，而天气很好的晴天嘛……秦……秦天……。”
　　“怎么了？”见茴雪突然闪了神，含江关切的问道。
　　“呃。”茴雪摇了摇头，笑笑。白痴蓝茴雪，怎么会让秦天那小子蹦到自己脑子里来了呢？现在这么晚了，那朵水仙花不可能还在图书馆等她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恩？是不是吃撑了感到不舒服？”
　　“没事没事，突然间噎住了嘛。”茴雪淡淡地笑笑，“汪菡她晴天却老是旷课，你说奇怪吧。”
　　“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嘿嘿，不过她人其实很好，跟她住一个寝室真的很开心。”
　　“那很好啊。”
　　“恩。”茴雪点头，突然间思绪好像被什么占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闷头吃着食物。
　　“茴雪？”见她突然沉默，含江低声唤道。
　　“……”
　　“茴雪？”
　　“唔……什么？”茴雪抬起头，眼睛里有着迷惑。
　　“你在想什么想地这么出神？”顿了顿，他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还有作业没做，所以很担心？”
　　“啊，是啊。教线形代数那个老头布置了很多作业呢。”不知怎的，谎话很简单就从嘴里跑了出来，含江的脸上还一一成不变温和的笑容，只不过眉头稍微地皱起。
　　傻茴雪，今天是星期五，即使作业再多，双修日也可以完成。这个谎话说的真的一点都不漂亮呢。心中这么想着，却没有出声戳穿她，只是笑着说道：“那么你吃饱了么？”
　　“恩，当然吃饱了。你呢？”
　　“也是，既然这样，我们先回去吧。”
　　“好。”茴雪马上站起身，焦急的神态展露无疑。
　　含江结了帐，两人打的回到了大学城，一路无语。
　　你想去见谁呢？茴雪……含江的脑子里一直充塞着这句问话。
　　***
　　“呀，茴雪，今天约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汪菡凑到茴雪面前，一脸不可思议。
　　“我现在没时间同你解释，女人，把自行车借我。”茴雪两手一摊，问拿自行车钥匙。
　　看了看手表，汪菡尖叫道：“现在已经9点了，你还要出门？”
　　“具体等我回来再说，你先把车借给我拉。”茴雪简直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钥匙交与她手上，看着茴雪的眼神还带着古怪。
　　“回来一定要告诉我真相，知道么。”
　　“知道了知道了。”关上门，茴雪匆匆跑向地下车库。
　　“这个女人，什么事这么急啊。”汪菡咕哝出声，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出声来，“她该不会是去和别的男的幽会吧？”
　　那么陆含江该怎么办呢？茴雪又把他置放于什么地位呢？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茴雪到达东方图书馆的时候，因为天色已经很晚，学生们都已经陆续回家了，剩下的几个，也都在整理书包。
　　茴雪在约定的地方逛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秦天的影子。
　　“切，还以为他会一直等，结果还不是先走了。”噘了噘嘴巴，心中顿时不快起来，“早知道自助餐应该再吃一点，不该这么早回来的。”
　　“那么白痴你准备吃多长时间呢？吃到肥死么？”秦天不悦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恩？”
　　茴雪转身，对上秦天泛着怒意的眼，“干吗，我又没叫你等。”
　　“谁会等你这个白痴啊。我只是刚好上来看看罢了。”
　　又口是心非，茴雪偷偷白了他一眼，“既然没有等我，干吗一见面就摆出这种大便脸，看着就讨厌。”
　　“你！”这个女人简直太欠骂了。
　　“我什么我！”哼，气死你最好，明明叫他不要等的，自己偏偏要跑来受罪，结果害她吃饭也不得安宁，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
　　“你！”秦天指着她，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在那里瞪着眼睛干生气。
　　嘻嘻，此时茴雪恨不得在他下巴上贴些头发当胡子，看看能不能吹起来。
　　“好拉，今天也很晚了，看来是不能教我英语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去吧。”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人放松下来就是容易困。
　　“晚什么晚。”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九点一刻，离寝室熄灯还有近两个小时呢，况且快期末考试了，你努力学总归没错。”
　　“可是我没带资料啊。”茴雪打开书包让他看清楚，里面只有线性代数课本及练习本，英语教材全无踪迹。
　　嘿嘿，还好没带来，茴雪得意地偷笑着。
　　“做数学也一样。”秦天拖着她来到原来两人坐过的位子坐下。“你先做数学题，我去帮你找合适的英语四级题目，反正图书馆这么大，肯定有好的教材。”
　　“怎么这样啊……。”茴雪皱着眉头，在心里暗骂。
　　非常不情愿地摊开数学本，开始复习。
　　题目好难，她最讨厌数学了，大一的时候有微积分，原本以为学完终于可以轻松，这学期居然又出来个线性代数，真#%*……
　　秦天很快拿着英语本走了过来，却发现茴雪在位几道题目烦心不已。
　　“给我看看。”他抢过她的本子。
　　“看什么看，反正你也不懂。”茴雪嘴里衔着笔杆，有些吊儿郎当。
　　轻笑一声，秦天从茴雪那里抢过笔，一下子就把一道题目给解了出来。
　　茴雪翻翻答案，居然完全一致。
　　顿时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到最后还死撑着问了一句：“你们系里是不是大一学线性代数，大二才学微积分？”
　　秦天挑了挑眉，明显的轻视加否认。
　　……
　　蓝茴雪她看见好多只乌鸦在飞哦，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干吗在她身边出现的都是天才型的人物啊，不是要让她自卑么？
　　“喂，怎么了？”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终于让茴雪回过神来。
　　“唔……没什么。”茴雪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反正就是不能当面赞扬他就是，不然这朵水仙花又要在她面前自我膨胀到爆掉了。
　　“那就好，努力做题目吧。”把练习本还给她，秦天坐在一旁细心地教她。
　　“喂。”见茴雪终于把数学题目做完，秦天才开口出声。
　　“喂你叫谁啊？”
　　“蓝……茴雪……”，秦天发誓，第一次觉得叫女孩子的名字这么困难。
　　“什么？”
　　“和我交往吧。”
　　“……”愣了足足半分钟，茴雪这才抬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我的意思是说……。”秦天两眼看向别处，“最近有几个女生很烦一直缠着我，因为我没有女朋友，所以也不好解决她们，因此才叫你假扮我女朋友骗骗她们嘛。”顿了一顿，马上加上一句：“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喜欢你啊。”
　　“切，你当然不会喜欢我了。”茴雪不屑地哼了一声，“以秦大帅哥的眼光肯定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知道就好。”秦天皮厚，把茴雪的讽刺当赞扬。
　　“怎么样，要不要答应？”
　　“我干吗要答应啊。”茴雪一口回绝，“被别的女人嫉恨不说，连我自己都会找不到男朋友，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做呢。况且，你又没什么好处给我。”
　　“谁说没好处的。”秦天急道，“放暑假我帮你补习英语，保证你四级通过，这样还不算好处？”
　　“切，难道我不会叫陆含江帮我补课么？他不仅英语好，日语也流利。我干吗要舍大取小，舍近取远啊。”
　　“你！”秦天皱着眉头，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都主动提出帮她补课了，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居然还不要。
　　“大不了我请你去嘉年华玩。”咕哝了一下，秦天说地有些不甘愿。
　　“嘉年华？”茴雪的眼睛“噌”地一亮。“里面有很多惊险的游戏，还有旋转木马耶。”
　　“对啊，想去么？想去的话就答应我的条件。”秦天此时的表情同正在拿棒棒糖哄小女孩答应嫁给他的小男孩如出一辙。
　　“唔……。”茴雪站起身，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这个女人，别……。”秦天终于沉不住气了。
　　茴雪忙摆着手笑道：“同你开玩笑呢。要答应的话可以，不过里面的游戏的费用全部你出哦。”嘿嘿，不乘此机会好好敲诈水仙一笔，还真不叫蓝茴雪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这么抱怨着，可是秦天的嘴角却高高地仰起，相必心里正偷偷乐着吧。
　　“我不管，算你答应拉。那暑假的时候别忘了帮我补习英语。”
　　“知道了。真是多嘴，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