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春华已逝》某五狐

64、番外（上）

　　天空下着很大的雪，棉絮一样飘飘扬扬。
　　公孙策对着天空呼出一口气来，白色的雾气飘散。
　　公孙子瑜被公孙策牵着手，在堆满白雪的大街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他们刚刚办完一个案子，赵矍就被赵祯召进皇宫，公孙策无聊之下便带着公孙子瑜去街上吃混沌。
　　开封府运来客栈外的摊子还在，这家铺子原本只有天气热的时候才摆出来卖凉茶，后来小摊子上的馄饨越来越受人喜爱，便日日都摆上了。虽说不得十分火热，需要排上老半天的队才能吃到，口味却是极好的。
　　公孙策刚走到摊子前，摊主就招呼道：“公孙先生，好久不见了。”
　　公孙策笑道：“近来生意越发好了，恭喜。”
　　“哪里哪里。”摊主高兴的收拾了一张桌子，道：“先生坐着，我这就给小公子上馄饨。今日我娘子做了兔包子，先生要不要来点？”
　　公孙策点点头，道：“来一笼吧。”
　　“哎，这就来勒。”
　　摊主手脚很快，不多时便端上来两碗馄饨，外加一笼小包子。
　　兔包子是小兔子的模样，中间有红豆馅，热乎乎软绵绵的，十分喜人。公孙子瑜自己抓着一个，从兔子耳朵开始慢慢吃，吃两口包子公孙策就递上一勺馄饨，小嘴巴一刻不闲，十分可爱。
　　公孙子瑜正吃得十分开心，便看见一个大胖脸被几个人搀扶着坐到摊子前。那个大胖脸一坐下就叫道：“快点给爷上五碗馄饨！”
　　摊主应了，便先端了两碗刚起锅的馄饨过去，见到大胖脸叫道：“这不是庞少公子么？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庞少公子说的正是庞卓，庞卓履次调戏美人，被包拯抓了许多次，每次都被罚着扫大街或者在酒楼当小厮，如今已经瘦了许多，也收敛了许多，至多见到美人吹个口哨，说些荤话，动手是决计不敢的，赵祯见庞卓的确也收敛了，便派了个驻兵的位子给他，让他守着开封府外的一处小县，叫荆棘县。荆棘县离开封府很近，庞卓每日就出去打打秋风，日子也算是安稳，已是许久没有作乱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脸都肿了起来。
　　“别提了，太晦气了！”庞卓囫囵吞了两个馄饨，道：“去去，再煮几碗。”
　　“哎哎。”摊主见庞卓一脸倒了大霉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就回身煮自己的馄饨去了。
　　公孙策看了看庞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准备继续喂公孙子瑜吃东西，就见公孙子瑜已经下了凳子，捏着一个包子朝庞卓跑去了。
　　公孙策：“……”
　　公孙子瑜蹬蹬蹬跑到庞卓边上，眨着大眼睛看庞卓。
　　庞卓道：“嘿，这是哪家的小孩，可喜人。”
　　公孙子瑜眨巴眨巴眼，将手中的小包子递给庞卓，庞卓笑嘻嘻接了，从身上摸出一个木质的小匕首给公孙子瑜，道：“这个给你耍，我今早刚削的。”
　　公孙子瑜摸了摸，就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道：“谢谢。”
　　真是十分可爱。
　　庞卓忍不住将公孙子瑜抱起来，捏了捏脸，道：“这不知道谁的娃，这么可爱，要是我的妻妾也生得出这么水灵的，我爹不知道多高兴。”
　　庞卓身边的下属靠近庞卓，悄声在他耳边道：“这似乎是开封府的孩子。”
　　“什么？”庞卓脸色一变，顿时觉得手中的孩子十分棘手。还来不及放下，就见公孙策将一锭银子放到他桌子上。
　　公孙策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庞小公子，犬子受小公子照顾了，还请小公子让公孙做个东风，请你吃碗馄饨。”
　　“额……”
　　公孙策又道：“不过这么久不见，庞小公子的模样倒是跟上次差不多。”
　　庞卓知道公孙策说的是自己之前被包拯甩了巴掌的事情，顿时垮了肩膀，道：“我就进来吃碗馄饨，别干别的坏事，公孙先生可千万不要告诉包大人，我爹也不要说。”
　　公孙策看了看庞卓的手下，那手下立刻就道：“先生千万别误会，我们主子这次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安安分分在荆棘县当个驻兵官啊！这脸上的伤，说起来都是泪啊！”
　　“闭嘴。”庞卓瞪了那人一眼。
　　公孙策倒是十分惊讶，这个庞卓虽然老被包拯教训，在外人面前却绝不是吃亏的主，当初就是被白玉堂伤了，也想着找展昭替他报仇的，怎么……莫非真的被包大人教训多了，改邪归正？
　　像是看出公孙策在吃惊什么，庞卓的一个手下道：“我们主子改邪归正很久了！”
　　公孙策看了看庞卓，庞卓一脸便秘，便道：“小公子脸上的伤，似乎是被人用拳头打出来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小公子若是告知在下，兴许能给小公子出谋划策，讨个公道。”
　　庞卓看了看公孙策，娓娓道来。

　　公孙策带着公孙子瑜回到公孙府的时候，赵矍已经出宫回来了。
　　赵矍道：“你上哪去了？我正准备出去找你。”
　　公孙策提起一个小食盒，道：“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
　　赵矍顿时笑嘻嘻，不一会儿又收起笑脸，道：“景之，我有件事与你说说。”
　　公孙策一愣，道：“说罢。”
　　赵矍道：“我们刚办完一个案子回来，虽然有点累，不过举手之劳还是要帮上一帮的，你说是也不是？”见公孙策点了点头，赵矍又道：“今日皇上告诉我，开封府外最近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山贼。”
　　公孙策道：“巧的是庞卓最近在外当差，这个莫名其妙的山贼将庞卓给打了？”
　　赵矍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公孙策道：“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这个山贼定然是德妃的亲戚，德妃最近十分受宠，引得后宫众位妃子已经十分不满，庞太师又打着主意将自己侄女送进宫去，若是这事捅出来，庞太师定然会抓住不放，皇上让你妥善解决，是也不是？”
　　赵矍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公孙策笑了笑，道：“不过德妃的心太野了，就算皇上现在喜欢她护着她，若有一日失去圣宠，恐怕下场十分难堪。”
　　赵矍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这小妮子有点手段，皇上被迷得团团转，我就见她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皇上就非让我把这事儿办好，明明朝中还有包大人梁大人，什么什么大人不都比我是好人选么。”
　　公孙策道：“你跟皇上聊着的时候，那德妃也在？”
　　“可不是么。”赵矍委屈道：“御书房啊，女子哪里能随便进，不知道皇上怎么了。”
　　公孙策道：“看来皇上不是让你帮他压住这件事，而是让你好生帮他一把。”
　　赵矍眨眨眼，不明白。
　　公孙策又道：“皇上现在定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的身份可是除了皇上最高的，可见皇上要你办的这个人，就是非你不可了。”
　　赵矍道：“啊？”
　　公孙策道：“自古帝王无亲妃，身为一个明君，就算再怎么宠爱一个妃子，也绝对不可能带进御书房，更不可能让自己的爱妃跟着接见大臣，皇上看来是有把柄落在这个德妃手中了，这个德妃身后，必定还有人支持。”
　　赵矍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唉，许久没有跟他配合了，竟然连他的意思都猜不出来了……不过我们刚回来，包大人可是天天都上朝的，怎么不找包大人商量商量，包大人可是铁面无私包青天，又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公孙子瑜十分不屑的看了看赵矍，道：“笨。”
　　赵矍道：“嘿，你又知道？”
　　公孙子瑜道：“包包没他大呀。”
　　赵矍：“……”
　　公孙策道：“不错，这个人的官职一定在包拯之上，皇上不愿意让庞太师知道，说明这个人的官职与庞太师可一较高下。”
　　赵矍道：“数来数去，不就是那么几个老头子，他们又想干什么？”
　　公孙策道：“数数最近京城出的事，应该是虎符被张德钦拿走了，这德妃背后的人看来也是张德钦无疑了。”
　　赵矍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公孙策耸耸肩，道：“这些都能推测出来啊，皇上刚拿出虎符给张德钦，让他出征平了西北一带的马贼，原本默默无闻籍籍无名的好德答应就突然得了圣缘，还一路高升成了妃，很有可疑呀。”
　　赵矍道：“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公孙子瑜摸出小荷包里的木剑，刺了赵矍一下。
　　赵矍：“……哪来的？”
　　公孙策道：“我们路上偶遇了庞卓，这是庞卓送的。”
　　赵矍：“……”妈蛋，儿子这么小就知道收受贿赂了！

作者有话说

　　虽然番外来得有点慢，但还是有！完结肿么能木有番外捏！——番外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