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春华已逝》某五狐

52、神兵玄甲（二）

　　世上最苦逼的事情不是因为你213了，而是你明明尝过滋味，明明美人当前，却不能再次一亲芳泽。
　　每当赵矍想要跟公孙亲近亲近的时候，公孙子瑜便会有所需求，比如要嘘嘘了，要嗯嗯了，比如要喝奶吃糊糊了，比如睡醒了要人陪了……诸如此类。从开封府到西宁府这么遥远的距离，路上大好风光客栈无数，他居然连公孙的手都没有摸过！手都没有摸到更不要说亲亲滚滚什么的了，所以说有个孩子神马的！真！的！非常令人不爽有木有啊！尤其是每当你奶孩子的时候，隔壁房间里若有若无还能传来滚床单的声音有木有啊！
　　赵矍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耳听八方的好耳朵！
　　耳不聪目不明跟习武之人比起来弱爆了的公孙正在专心研究庞太师给的竹卷，小子瑜乖乖坐在公孙腿上，玩着公孙的腰佩。
　　赵矍凑上去，道：“景之，休息休息吧，庞太师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公孙头也不抬，道：“明天就入西宁府了，我想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西宁府的线索，虽然欧阳大侠告知了我们天兵鉴所在，但是我们就算得到天兵鉴，也没有破云剑、白云杖与战天匕首，赵祯如今得知李元昊的打算，定然是要你将神兵玄甲带回去给他的。”
　　赵矍心中有丝甜蜜，正想说几句好话，便被闯进门来的何小打扰。
　　何小道：“公孙先生，有你的信。”
　　公孙道：“我的信？”
　　公孙接过何小的信笺，便见上面几个漂亮的楷子——“公孙先生亲启”。便打开来看了看，落款是李寻风。
　　赵矍道：“李寻风？”
　　公孙道：“这信是哪里来的？”
　　何小道：“开封府快马加鞭送来的，有问题么？”
　　公孙道：“如果是开封府送来的，那信件上的内容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赵矍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公孙道：“李寻风说我们不能进西宁府。”
　　赵矍皱了皱眉，道：“为什么？”
　　公孙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将虎符交给皇上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赵矍道：“你说大名府的驻军有问题……”
　　公孙点点头，道：“我们在乌山水寨的动静不算小，但是那两万驻军没有丝毫反应，你派出的探子也没有发现不寻常的地方，我一直觉得奇怪，现下看来，并不是大名府的驻军有问题，而是西宁府的驻军有问题了。”
　　赵矍眉头皱得更紧，道：“西宁府常年有流寇，又处于边关要地，有十万驻军镇守，这十万驻军若是有问题……”
　　“我也不愿意相信，不过皇上收了你的虎符，庞太师又送来孟蛟的竹卷，我们就不得不信了。”公孙摊开孟蛟竹卷，道：“你看上面写的，孟蛟当年来过西宁府，并留下两千人马，自己只带了区区数百人回京复命，你说是为什么？”
　　赵矍看了看，道：“上面没有写。”
　　公孙道：“没有写，我们可以猜。莫娟是当年出名的神算子，据说算无遗漏，她死的时候是在开阳府，为什么却要埋到西宁府来？”
　　赵矍想了想，道：“是因为西宁府有异？……不对，真的有算命这一说？”
　　公孙道：“观天象，测命数，均是你信则灵，不信则无的东西，我也说不准，不过莫娟既然埋在西宁府，而西宁府又是皇上要你去的，那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了。”
　　赵矍道：“我们已经在西宁府外，你说不进去，我们愿意止步，对方也不愿意放过我们的。”
　　公孙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展昭与玉堂，我们明日按原定的时间出发。”
　　何小听了个大概，道：“先生这样好么？”
　　公孙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既然来了总是要想个法子解决的，我们若是不去西宁府找天兵鉴，难道要将神兵玄甲拱手送给李元昊吗？”
　　何小：“……”王妃真心霸气十足。

　　展昭跟白玉堂滚了床单，心满意足，次日伸着懒腰精神奕奕，与眼下带着黑眼圈的赵矍比起来清爽十分。
　　展昭凑近赵矍，道：“家有一小，如有一宝？”
　　赵矍苦瓜脸，道：“宝障儿！”
　　展昭摸摸鼻子，道：“其实小子瑜还是很好带的，他又不开口说话，也不闹你，哄他睡着了不就……”
　　赵矍看着展昭，道：“无知真是福气。”
　　展昭：“……”
　　西宁府虽然比不得开封府繁华，但是处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众人进城之后寻了个客栈住下，发现客栈之中也挂着红灯笼，十分喜庆，便坐下要了吃食，唤店小二问话。
　　展昭道：“店小二，你这红灯笼挂的，是不是有喜事啊？”
　　店小二笑道：“是我们城中一个富户要嫁女儿哩，听说到时候有流水宴可以吃，只要挂上红灯笼的，都可以去。”
　　“哦？那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公孙道：“不知道小姐要嫁的人是什么来头？”
　　店小二道：“那自然也是英气彬彬的人。”
　　展昭与公孙还想再打听打听，店小二却转头招呼其他人去了。公孙道：“店小二似乎不想多说，看来这喜事也有些怪异啊。”
　　展昭不明所以，只道：“或许是那富户财大气粗，不愿意别人嚼舌根？”
　　公孙点点头，端起自己要的鸡蛋羹，开始喂小子瑜吃。赵矍看了两眼，便夹了一个丸子塞进公孙嘴里，公孙嚼着吃了，赵矍便自己吃几口，喂公孙吃几口，等到公孙将小子瑜喂饱了，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
　　展昭见公孙放下小子瑜专用的小勺子，便道：“子瑜，来叔叔这里吃糖糖。”
　　小子瑜飞快的扑进展昭怀中。
　　小子瑜认人，只有公孙在的时候才肯让别人抱，吃别人的东西，若是公孙不在，必定造反，不吃不喝是轻的，小家伙最喜欢就是摔东西，不舒服了就将面前的东西挨个挨个摔在地上，若是公孙在，就会十分乖巧，东西掉地上了都还会捡起来——真是非常识时务。
　　展昭抱着小子瑜又喂了两颗丸子，小子瑜便再吃不下东西，扭着身子要下去玩。展昭便将小子瑜放在□□夹着，一晃一晃，小子瑜就在桌子下面看着展昭。
　　展昭念道：“奶奶啜，啜奶奶，糠养猪，米养人，人养一个小子瑜。”
　　白玉堂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谣子，真是怪异。”
　　展昭道：“我也忘记了，很久以前听人家念过，我只记得小孩咯咯直笑，你别说，有个小孩子还挺好玩的。”
　　白玉堂但笑不语。
　　这时，客栈之中进来两个大刀阔斧的壮汉，方才招待过公孙等人的店小二迎了上去，点头哈腰了一阵，将两人往楼上请。
　　那两人看了看客栈，指了指公孙等人身后的桌位，店小二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白玉堂的脸色顿时不太好，轻声道：“早说要雅间了吧？”
　　展昭道：“这里没有呀。”
　　公孙与赵矍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两人来意不善。
　　那两个大汉果然在公孙众人的桌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看着白玉堂道：“乖乖，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妞。”说着便朝白玉堂的脸伸手过来。
　　展昭一抬手，便用指头捏住那大汉的手臂，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
　　那大汉怒道：“你说什么？”
　　展昭眯起眼睛，道：“爷的人你也想动？找死！”说罢，轻轻一抖手，那大汉就双腿一软，跪下啊啊大叫。
　　“啊！好痛！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另外一个大汉见状，举起手中的大斧头就朝展昭砍去，还未碰到展昭便觉得手一麻，疼得他赶紧收回手臂，便见展昭一只手放在他手肘处还未收回去，心中大感不妙。
　　展昭哼了一声，道：“报上名来，黄泉路上也做个明白鬼。”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赶紧跪下朝展昭磕头，一边磕一边叫着爷爷饶命。
　　公孙问店小二道：“他们是什么人？”
　　店小二都看呆了，这时一激灵，道：“他们是孟大官人家的家仆。”
　　展昭看了看店小二，店小二赶紧将头低下，不敢对上展昭的双眼。白玉堂皱了皱眉，道：“孟大官人？”
　　公孙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姓孟，那不正是我们要找的人么？”
　　那两个大汉顿时不磕头了，问道：“你们要去找孟大官人？”
　　公孙道：“不错呀，我们远道而来，就是为的参加这场……你们懂得，既然是自己人，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小二，多上几道菜，打壶好久，好好招待两位。”
　　店小二看了看那两个大汉，赶紧就走了。两个大汉死里逃生，哈哈大笑，丝毫不客气往白玉堂那边凑，白玉堂皱了皱眉，干脆就提起小子瑜丢给赵矍，自己往展昭腿上一坐。
　　展昭还嫌不够明显，捏了捏白玉堂的下巴，在他嘴上印了一口。
　　两个大汉：“……=口=！”
　　公孙却是笑眯眯的给两个大汉布菜，一边还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两个大汉看了看公孙，又看了看一脸杀气看着他们的赵矍跟奋力往公孙方向扑的小子瑜，依旧是方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