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牵爱》朵朵涔

25、第二十四章

　　“额娘。”
　　获悉炎楠因牵涉与文字狱一案而入狱，乐涔和南宫擎就急急赶到珞王府。福晋愁云惨淡一副憔悴的样子，只是简单地应了下。
　　“阿玛呢？”
　　“阿玛已经进宫去探消息了。”瞿凝虽然是很镇定地回答道，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眼底深深地担忧。
　　乐涔走到瞿凝身边，安慰道：“嫂子，素日里皇上和阿玛最亲，四哥哥和哥哥也是亲如手足，我想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一早也打听了，这事情皇上已经交给四阿哥全权负责了，我想皇上这是有意要放炎楠兄长一马。”南宫擎分析道，试图安慰这一屋子里的女人。
　　这时候珞王爷回府了。
　　“阿玛。”
　　“王爷。”]
　　所有人都迎了过去，王爷在主位上落了座。福晋吩咐了下人沏上茶来：“王爷，先喝口茶润润吧。”王爷摆摆手拒绝了，然后说起他奔走了一上午的结果：“皇上把事情交给四阿哥负责，我料想以他和咱们楠儿的交情，也会格外开恩。可万万没想到……”珞王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乐涔和其他女人立刻都紧张起来了。珞王爷继续道：“他说‘炎楠犯的是满门抄斩的罪，皇阿玛交给我处理就是信任我，我自然要处理得当。王子犯法与粟民同罪，
　　炎楠和我纵然是兄弟手足，既然他做错事，我就应该大义灭亲’。皇上对四阿哥的做法还大加赞赏，连大臣们也纷纷称赞四阿哥秉公办事。看来，这次我们珞王府……哎，幸好涔儿已经嫁到南宫府，将军是长公主的儿子，又是皇上的爱将，涔儿倒是性命无虞。只是……哎”珞王爷连连叹气。
　　“这些王公大臣见岳父大人素日里与皇上甚好，如今炎楠兄长出了事，这些人也就巴不得把珞王府的势力从此消灭下去。至于皇上，兴许真的是动怒了，我们要从长计议，一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这群人中间仅有剩下南宫擎还有些理智了。
　　突然乐涔站起身来，眼神空洞、失神地往门外走：“四哥哥不会这样的，四哥哥不会这样的……”南宫擎拉住了乐涔，乐涔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哥哥有事，也不要阿玛额娘有事，还有嫂子，我不要！！呜——”南宫擎紧紧地拥着，轻轻她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小妻子，你别哭了，为夫先去宫里向皇上求求情，我想皇上应该不至于这么绝情！你就先别担心了。”南宫擎转而向珞王爷道：“小婿先告退。一有了结果就来禀报您。”
　　皇宫
　　“你的真正目的是乐涔吗？”南宫擎径直踏入四阿哥的寝宫，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四阿哥在被他看穿心思的那刻，就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是。”
　　“那你不明白你这样做会伤害她吗？”南宫擎真的不了解四阿哥一向正直不阿，炎楠也不过与那些文字狱的罪犯有点交情，根本只是泛泛之交罢了，可是他竟要致炎楠于死地，甚至还要搭上珞王府所有人的性命。他难道不知道这会让乐涔绝望至死吗？！他那么爱乐涔怎么可能会做出足以让乐涔恨他入骨的事情！
　　“是否伤害她，主动权在你！”
　　“在我？！四阿哥，您的玩笑不怎么好笑。操控整件事情的人根本就是你一个人而已。”
　　“在你！我没有说笑，我很认真地在告诉你，只要你肯，什么都可以解决。”
　　“你的意思是……”南宫擎似乎一瞬间顿捂了，能让一个人朝夕间转变如此之大莫过于是心中有了邪恶的念头，而这种念头可以让人变得疯狂，变得不理智。
　　……
　　“怎么样？四哥哥怎么说！他先前那么说是不是只是吓唬阿玛的。”南宫擎前脚刚踏进家门，乐涔就飞奔到他面前，急切地问情况如何。
　　南宫擎想到四阿哥开出的条件，他真的无法接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名誉地位他都可以抛弃，只是他不能不要他可爱的小妻子！
　　南宫擎默默不语，只是轻轻叹息。乐涔完全崩溃，一夕间，她最亲爱的两个哥哥，一个已经下狱，一个却突然变得冷血无情，还有她的家人都面临着被斩杀的局面。她真的好绝望：“不可以改变了吗？！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南宫擎揽过乐涔，抚着她的秀发，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乐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未来，还有我，我不会让你孤单你的！”
　　“不要！”乐涔抬起盈满泪水的双眼，“我要哥哥，我要阿玛，额娘，还有嫂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能没有他们！我要他们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南宫擎的心被抽痛了，真的为了他们可以什么也不要吗？！包括我吗？！
　　“真的只要他们吗？！”南宫擎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可是乐涔似乎没有注意到南宫擎恳切的目光，只是很用力的点头：“对！我只要他们！”
　　可是，乐涔真的不在意他吗？难道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几日过后，珞王府开始被查抄，乐涔的脸上也不再见那活泼的神情，可以掠得她的表情只有一种而已，那就是透入心底的绝望与悲戚。看着乐涔日见消瘦的容颜，南宫擎想到四阿哥最后的那些话，他动心了，他知道如果他按着四阿哥说的去做，或许结果真的对于乐涔而言是种不错的选择。他真的是不忍心看她那么伤心。爱她就应该给她快乐不是吗？那他还犹豫什么呢。既然她都说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只有他们可以给她快乐，他又何必霸着她的幸福，不管她的感受呢。如果他那样做真的会让她比较快乐，他又何乐不为呢？！只要她幸福不是一切完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