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凉夏》目鱼

6、第 6 章

　　“咚”没人回头，要知道班里有这么一个连班主任的课都能够毫不畏惧的倒头睡到天昏地暗，然后到该吃饭时，打打哈欠，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走人，这是需要何等的勇气，我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古语‘巾帼不让须眉’。何况现在是月高天黑，风狂凄凉的夜自习第三节课，她不小盹一下，那就得怀疑今天来的是她吗？因此，没有人吃惊，有异色的要不就是仰慕学校美名刚转来的，要不就是适应能力实在是太差没个十年八年消化不了的。
　　月牙双手拍拍脑袋，再摇摇，诶，老了，老了，要再年轻个几个月的，熬到再晚点决不成问题。今天睡着挺暖活的，有毯子诶，是阿劲？看看还在自己桌位上的男生，绝对不是吧，在学校三年了，没有看他关心过自己，以前对我很好的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真是搞不懂男生这个生物哦。以前程叔叔买了什么好吃的，阿劲总是把第一个塞我手里，有什么好玩的，也绝不少我的。
　　全身好酸哦！睡前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后还是一样，看来睡觉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爸爸，骗人。悄悄噘噘嘴角，无力的趴下，今天好象还没有交作业诶！每天写完化学写物理，写完生物写语文，最痛恨的就是英语，不背写不了那是理所应当，背了写不了那是天理不容啊！小英——因为刚来的英语老师才25，小小年纪是喝过洋墨水的说：“每天朗诵半小时，凭你的智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虽然当时语气有点含糊，我还是当真了，每天还多看了5分钟。结果考50那是很正常了，能爬上60那是超正常发挥了。现下这时代什么人都说谎，什么人都受骗。
　　今天没有电，算了，不写作业了。月牙掏出手机，目录-综合-游戏-俄罗斯方块-开始，投入....恩？手机呢？
　　“没收了！”客星！
　　“今天没有电！”对她月牙来说，吃饭事大，丢脸事小。
　　“蜡烛！”理由！找这样的，太幼稚了，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仗。
　　“熏眼！”月牙偷偷的伸出第三只手，“诶，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啊！”
　　“那用手电筒吧！”小妮子变聪明了啊，学会转移话题了。
　　“啊！”什么时候他手里有那么大个手电筒的啊，没看到啊！
　　“叮......”电铃响起，救星啊！
　　月牙蹿回自己的位置，“表哥，晓晨姐！”两无辜的人浑身一抖，真是不习惯啊！
　　“饿了吧，今天小妹我请客，食堂三楼踌一顿去。”月牙像全身抹了油似的，叶韬一时没逮牢固，就这样，三人眼睁睁的看她飑了出去。
　　今天，不是停电了吗？当三人追出去时，只听到“哐啷”一声，然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喊一声：“不是我干的！”。路上的众人原本都只是瞎猫摸路着前进，刚才一阵阴风吹过，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东，现在都只能全笑瘫在路边了。
　　捂着头上的伤，月牙觉的自己超小草，没有妈妈的小孩果然很倒霉，很凄惨。刚养好眼睛上的伤啊，现在轮到脑袋了，雪花般的月光下还好没有看到血的阴影。
　　“还好吧，都十八的大姑娘了，还疯跑，疯跑。”程韬低低的声音很是磁性，就是这样的温柔的语气，缠绕了自己整整十年，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依赖，以为他是天上的神仙，降落到人间成为我的主宰。刚发现这种感情的时候总觉的自己很不堪，彷徨，迷失了一切。泪水无声的从脸框滑了下来声音卡在喉咙，隐隐的痛。
　　晓晨也蹲了下来，“怎么样了，哪里痛？”不停用手帕擦拭着月光下的那闪亮，很快手帕湿了，晓晨也慌了，月牙也是她守护了半辈子的宝贝，虽然平时迷糊了点，但从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她就把她当成陶瓷娃娃般小心呵护在手心。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啦！”程劲学小时侯一样打趣着月牙，神情有那么一点点落寞，我们三个人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以后只能是你温柔亲切的兄长。
　　“啊！”走过的同学无心的推到了晓晨，跌进了程劲的怀里，月牙也顺势朝后倒去，触到的却是冰冷的地面和锋利的玻璃。
　　透过清淡的月光注视着，看到是晓晨微微的埋怨又有些些欣喜，泪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再次滑落。
　　“没事吧？”低低磁性的声音。
　　“没事！”
　　“没事。”月牙收回了发痛的双手，其实挺痛的，自己始终是怯懦的小女人，当原本在自己手心的幸福飘落到一个未知的地方的时候，总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感伤。
　　一有力的双手扶起了月牙，将插满碎玻璃的小手细细的亲吻了一遍，“我们该回寝室了，小月牙该休息了。”神态镇定坚毅，眼睛里却有着无法隐退的哀伤。
　　是否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挽回的哀伤？而叶韬似乎是那个可以带领自己征服前面所有未知的世界的那个人。
　　“电要停到明天晚上才来。”
　　“哦。”低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想吃些什么？”
　　默坐良久，在黑暗中还是能看清楚，眼前的是多么宽厚的一双肩膀，靠在这样子的一双肩膀上应该是宽厚而令人安心的吧，轻轻的向前倾斜，终于枕住他的肩头，泪水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恐惧的发紧，拥有后的失去异常痛苦，现在这么心安的肩头，自己又能拥有多久？母亲的去世，曾经父亲的遗弃，过往的谨小慎微。幸福总是骤乎而来，骤乎而去，让我为之患得患失。我经不起，经受不起。
　　叶韬知道自己身边的是怎么样一个脆弱而倔强的女孩，有不是一个十八岁女孩该有的隐忍，一个受了伤迷失的女孩。心灵的接触是神奇的，从八岁就开始的念念不忘。望着那张默默留泪的脸，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深切的爱怜之情，轻轻的抚摩着，温柔的注视着，我向月光发誓，我会一起和她白头。
　　“咕噜咕噜...”月牙羞怯的低下了头，柔美而苍白的脸颊透着点点红晕。
　　“过来，你撑着灯，我帮你炒几个小吃。”看着窘迫的月牙，叶韬豁然一笑，“晓晨，现在一定被程劲逼着在补习，我们多烧点，叫上他们，然后开瓶酒，怎么样？”
　　“呜？”好象自己是他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了诶，难道他就不怕被罚，月牙喃喃的轻声问到，“你不怕我们的平均分不到85？”
　　“怕，那是不可能没有的，五万字对你的情书可不是什么好写的玩意。”月牙的笑容仿佛被什么牵扯一样，僵在那里。
　　“但你也要相信你的男朋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哦。”叶韬淡淡一笑，“我对月牙的感情是磬竹难书，也没有被别人评论诉说的必要。”
　　月牙对自己的成绩实在是很没有信心，还是换个话题说好了哦，“你是从哪里弄了这盏灯的啊！”学校是典型的贵族学校，很少，几尽没有停电这样的事，寝室也是自己开关灯，就算家里再穷困也没有必要买手电筒，电费都是蔷薇姐姐捐款赞助的。
　　“保安叔叔那里打赌赢来的！”
　　“？”难道那段时间他不在是赌博去了啊 ！
　　“蜡烛一闪，一闪的，我怕我的宝贝的眼睛闪坏了。”微笑着耐心的解析着，“虽然像我这么一个道德高尚，操守品德优秀的高才生不应该而且绝对不能赌博，但为了心爱的人这些算什么呢！”
　　“好丑美！”嘴上虽这么说，但脸上却浮现出难以自禁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