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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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江袖已经是用杀人的目光看着陆小凤了，南楼实在无法理解为毛都这样了，陆小凤依旧赖在西舫里不走。
真的，南楼就差去求他说，哎呀你快走吧实在不想看着江袖不高兴。
可是陆小凤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以前他根本不认识江袖一样。
过了好几天了，南楼终于不再下逐客令了，毕竟有个土豪在她店里面砸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但是让南楼无法理解的是，只要她和陆小凤说句话，江袖就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南楼面前一脸戒备的看着陆小凤。
同样无法理解江袖的还有陆小凤，毕竟江袖这样反常的很，要说“不能再让南楼着陆小凤的道”这种借口来说，根本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可有一天，陆小凤看见南楼不小心划破手指，虽然许多姑娘都围了上去，但是他看的十分真切，最先站到南楼旁边的女子，就是江袖。
那次他第一次看见江袖的脸，挂满了焦急。
他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难道……
陆小凤第一次不敢往下想了。
这一天陆小凤从房间下来，想去弄点吃的，随手一掏就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账房的鱼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陆公子，我们这小店可找不开这啊，你还是去东边倚江楼去吧，那里一顿饭，根本不需要给你找钱，多省事。”
账房正对大门，陆小凤还没有对鱼理说什么，就听见南楼走到大门口，对外面喊。
“阿袖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作甚！”
比起江袖干练的衣服来说，南楼一袭拖地长裙就显得累赘万分。
南楼提着裙摆，摇摇摆摆的跑向江袖，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阿袖你又欺负我不会武功跑的慢！”
此时陆小凤倚在门上，远远的看着南楼和江袖。
他看见江袖一脸无奈的看着南楼，而无奈之下，更多的是宠溺。
或许江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
果然。
陆小凤转头问，“鱼姑娘，她们……”
还没说完，他就看见鱼理摇了摇头。
他很想说，这是被世人所不许。
正要开口时，他又听见鱼理说道，“别告诉小楼，她还不知道。”
言下之意，只要不告诉南楼，就由着江袖去。
陆小凤再一次看向江袖和南楼走掉的方向，江袖这个女人，他想他还算了解。
就算不了解，他至少敢肯定，江袖从不会对一个人如此和颜悦色。
下午南楼回来后，看见陆小凤像个一样看着弹琴的白可儿，心里匪夷所思。
走上去在陆小凤眼前摆手晃悠，“哎，你没事吧？可儿和河对面的那个宋郎已经定下来了，别妄想撬墙角了。”
陆小凤没理她，扭头继续看正在卖布料的叶芙花，此时芙花正给人介绍新织的布料。
“芙花先前叫男人伤过，压根儿不打算谈婚论嫁，省省吧。”
陆小凤又扭头去看小红……
“小红喜欢花满楼，不会看上你的。”
陆小凤一阵无语，然后猛的一拍大腿，转身子看向南楼，“我这不能看那不能看，那我看你好了。”
而后者却是以一种更加诡异的眼神看着陆小凤，“没看出来啊，你真是够变态！”
很快她释然一笑，耸肩摆手，“那你看吧，我知道我好看。”说完打算扭头就走，又好像想到什么，把手伸到陆小凤面前，“收费的，看一眼十两。”
“那我不看了。”
南楼眯了眯眼，笑道，“刚刚你看了哟~”
哟个鬼！
陆小凤从腰间掏出两粒碎银，给了南楼。
登时南楼目瞪口呆。
“你怎么真给啊？我……我只是说说而已”→_→
但是南楼拿过两粒碎银并没有还给陆小凤，自己别到腰间，一脸“我说给你就给你真是傻”的表情，转身上楼去了自己的别间。
此过程结束后，陆小凤才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可是陆小凤不是一个能憋着事儿的人，必须找个人倒倒口水，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跳出西舫的门，一路上脚下生风，跑到了花满楼的小楼去了。
“花满楼，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啊！你听我说啊！”
此时花满楼正在品着新入手的酒酿，本来觉得酒是桃花酿，给别人灌倒肚子里浪费了，尤其是陆小凤这种拿酒当水的货。
可是他听见陆小凤的声音时，手颤了颤，险些把酒撒出来，他这坛酒啊，又要被当水了。
此已成定居，花满楼只能认了，他叹了口气，面朝陆小凤来的方向，“是天塌了还是地裂了？”
陆小凤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光突然锁定桌子上的那坛酒。
“欸欸欸？花满楼你居然喝酒不叫我！”陆小凤凑上去闻了闻，“天哪，这么好的酒你就想独享，太不厚道了吧。”
花满楼道，“你不是来了吗？”
“也是。”陆小凤摸了摸下巴，自觉的坐到了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味道颇淡。”
花满楼道，“这只是桃花酿，不是白酒。”顿了顿，“你来找我干什么？”
“对了！”陆小凤一拍脑门，一副“我竟然忘了这茬儿”的样子，“江袖她，她和南楼……”
然后陆小凤就看见花满楼淡然的点了点头，却答非所问。
“我当初问过江袖这么一个问题，我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十木，她却说，不要告诉小楼。”
“我今天问鱼姑娘，她告诉我，不要告诉南楼，看来看出来的人不少。”
花满楼道，“当局者迷罢了。”
陆小凤站起身，双手撑着护栏，往远处看去，“你确定南楼她不知道？”
是啊，每个人都说，不要告诉南楼，不要告诉南楼，就算是当局者迷，也不至于迷瞎了眼，迷住了心。
听到这个，花满楼失笑，“我不知道。”
“所以我很好奇。”
陆小凤转身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道，“好奇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那两条像眉毛一样的胡子，“打个赌吧，我赌南楼她知道。”
花满楼感觉到了陆小凤所投来的视线，他轻摇着头，“我不赌，我懒得和你赌这些，你真是太闲了。”
“是啊，最近真的平静了啊……”
事实证明陆小凤是个乌鸦嘴。
他和花满楼喝了一个通宵后，第二天回到西舫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而发现南楼并不在时，摸了摸下巴，随手扯了个伙计，“严五啊，你家掌柜呢？”
“南掌柜说要去京城玩，现在估计在家收拾东西。”
严五是这么回答他的。
他只是一晚上没有回来怎么就成这样了！还说走就走？
不对不对不对，人家爱走哪儿去哪儿，关他屁事？
心不对口，陆小凤往南楼家走去。
而南楼看见陆小凤也只是客套了一下，问陆小凤愿不愿意一起去京城玩，她也没想着陆小凤能当真，结果对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时，南楼当场就当机了。
喂有木有搞错啊哥们，你没有看见江袖愤怒的眼神吗？
收拾完东西南楼看天也近黄昏了，摆了摆手道，还是明天早去罢。
而且家里的姑娘们一个个当南楼是上战场去了一样，一个个跟生离死别差不多，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南楼是打算就义一样。
安抚了一晚上的姑娘们，早上上马车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眼看着一阖眼就倒的状况。
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上了俩，还是男的。
“花满楼你怎么来了？”
花满楼端坐好，淡淡道，“陆小凤说你想上京城，我也就跟着晃晃。”
“没事你瞎晃晃什么？”
说完这句话，南楼那一直上下打架的眼皮终于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了。
车子蛮大的，不仅江袖跟着，相同还有芙花，以照料南楼三餐，现在又上来陆小凤和花满楼，本来五个人虽然不挤但毕竟看上去堵的慌，尤其是江袖看陆小凤，那完全已经不是可以用堵的慌来形容了。
而因为江袖不待见陆小凤，所以陆小凤只好自告奋勇去当车夫。
一路下来，一会儿走官道，一会儿又是水路的，节省了不少时间，一个周多了两天，就抵达京城了。
在进城前，南楼说饿了，江袖自然是答应，叶芙花从来视南楼为姐，更没有说不的理由。
所谓女士优先，花满楼和陆小凤也毕竟不是什么地痞无赖，赶了几天的路，必须吃顿好的了。
一伙人匆匆进了城，陆小凤说不远处有家馆子实在不错，就赶过去了。
南楼十分自觉的点了自己爱吃的，江袖芙花爱吃的，以及花满楼的。
完了她问陆小凤，要吃些什么，低头看见自己点的已经很多了，又道，“算了，都已经点了这么多了，你就凑合着吃点吧。”
叫来店小二叫完了菜，吩咐让上菜上快点后，南楼就伸手给自己取了一双筷子，开始小幅度的敲桌子。
“唉，最近那个绣花大盗你们听说了没有？”一个男人轻轻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问自己对面的两人。
“那个啊！不想听说都难啊！”左手边的男人也是神叨叨的。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剩下一个还很茫然的问道。
男一一脸震惊看着男三，缝儿一样的眼睛努力地瞪圆了不少，“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前些日子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高手，穿着件紫红缎子的大棉袄，三大五粗的样子居然还绣着花绣花绣的比闺中姑娘还还好看，看见的人都以为是个疯子，我听人说啊，其实那个人最厉害的是绣瞎子？”
“绣瞎子？！”男三看上去诧异极了。
“是啊，那天镇远镖局难得副总镖头出来走一次镖，七十二针，三十六个瞎子，啧啧啧……”
男一说完还摇了摇头。
声音是从南楼他们桌旁边那桌发出的，听完南楼差点把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尽数到对面陆小凤的脸上。
卧槽尼玛壁！
看见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没什么反应，南楼挑眉撅了下嘴，看见店小二已经端上饭菜，便开始大吃特吃。
完了后花满楼问在哪里歇息。
南楼反问他，在京城有没有花家的宅子。
花满楼说没有。
南楼摆手表示只能去住店。
为了方便，他们走到各方面都比较方便的地方住了下来。
住下后第二天南楼就没看见陆小凤了。
好奇的问花满楼，花满楼回答他不知道。
第十天后，花满楼告诉南楼她们说，自己恰好在京城碰见了不少熟人，更是有苦瓜大师做了丰盛的大餐，他现在要去赴宴。
南楼听见有吃的表示自己也想去，花满楼告诉她人家苦瓜大师又不认识她。
逛了一天后，江袖和芙花回去沐浴更衣，南楼洗过澡后，心想也没事，就给江袖说了一声，就出去玩去了。
走到某个街上，她看见一个老婆婆在卖糖炒栗子，便十分开心的跑过去，从腰腹间取出几个铜版，给力老婆婆表示自己要买一些。
老婆婆看了一眼南楼，“我不卖你。”
南楼愣住了，“为何！”
老婆婆把南楼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我不卖给女人。”
( Д)“喂你怎么能这样！女的怎么了啊！你不就是个女人吗！靠，你还重男轻女啊！”
南楼话音刚落，五个男人走过来，看见老婆婆，问她篮子里装着什么。
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来笑容，“是又香又热的糖炒栗子，才十文钱一斤。”
尼玛壁！
南楼对老婆婆比了一个中指。
他们一人要了一斤，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剥开吃了起来。
突然南楼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然后她看见那些男人全部倒了下去，一倒下去，身子立刻开始抽搐，嘴角就像马一样喷出了白沫。
过一会儿白沫变红……变成了血！
南楼脑袋晕乎乎的，她回头把这老太婆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然后便倒地不起。
她只记得那双穿着绣着猫头鹰的红色绣花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