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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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染点开周雨甜发来的衔接，一看见标题脸就沉了下来。
再往下看到内容，眼底寒了寒。
视线停留在“又没胸没屁.股，平的跟门板似的，要我摸我都不摸。”这句话上良久。
灯光下，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神色却不大分明。
骨节分明的手指迅速的敲打着键盘，再刷新页面时，帖子已经找不到了。
王成，06级，经管学院。
登陆学校内网。
寝室，东二308。
从宿舍出来，天已经黑了。
夜晚的风吹在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点凉。
但繁染体内却烧着一把火。
经过学校超市时，他走进去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动作利索的点燃烟，就近找了棵树靠着。
昏黄的光线洋洋洒洒下来，笼罩在他身上像是染了一层金色。
咋一眼瞧，还以为梦里走来的一样。
各种小虫子不断往亮光处飞，时而掠过他头顶，时而聚在他身侧。
繁染左手夹着烟，深吸一口后，又狠狠掐灭。
袅绕的烟雾缓缓上升，又逐渐消散不见。
亮光下那些聚在一起的虫子，随着他直起来的身子，一哄而散飞向别处。
但随着他身影的离开，又立马重新拢成一团。
上下飞舞，像是在办个欢闹的聚会。
到了东二寝室楼底，繁染停住脚步，只手插着兜，抬头往三楼的方向看了眼，眼神收紧。
他塌上台阶的脚步，一步比一步重。
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倚在门口，敲着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探出半个脑袋，望着他不解，“你是？”
“找人。”
男生把门拉的更开些，问，“找谁？”
繁染轻勾着嘴角，“王成。”
男生转身，往里喊道，“王成，有人找。”
王成正穿着背心上网，听见有人喊，起身往门口走。
看见繁染，他疑惑，“你是？”
繁染：“问你件事，今天中午，你是不是在地下通道摸过一个女生的胸？“
繁染长得很干净，再加上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看起来就是一副人畜无害好学生模样。
王成心想这人摸到自己寝室来问这种问题，单纯好奇还是找茬？
王成：“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是那个女的诬陷我，估计想利用这种事，来获取什么好处。现在很多女大学生，表面上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暗地里不知道被人睡过多少回。那女的一看也是这种货色，我只不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去系里找领导告我一状不说，还非得要求学校处分我。现在又到论坛发帖子污蔑我，我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咱们学校，怎么出了这种不要脸的女的……”
王成的话还没说完，脸上迎面遭来一记重拳。
眼前一阵眩晕，还冒出很多小星星。
“你竟然打人。”
“打的就是你。”
尽管王成的室友要过来拦住繁染，但繁染跟这群从小就是乖乖读书的好学生不一样。
他久经战场，经验丰富。
再加上个子和体能上的优势，三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别的寝室听见动静，出门围观，有好事者，还拿手机拍了视频。
王成寝室两个室友拉了会见拉不住，怕殃及鱼池，也就放任如此，打电话给辅导员。
辅导员来时，王成脸上已经被打得轻一块紫一块，看着不成人形。
江大作为国内著名高等学府，建校百余年，学风浓郁端正，里面的学生也个个都是经过高考独木桥厮杀一番所留下的精英。
而现在，竟然有学生公然在寝室打架。
岂有此理，无法无天！
刚才还一副死人状态的王成，看见辅导员，像是找到靠山一样，赶紧抓住辅导员胳膊，捂着半边脸，指着繁染，咬牙切齿，“辅导员，他无故打人，要不是您及时赶来，我现在只怕就躺在医院。这种行为实在恶劣，学校一定不能姑息。”
王成说话是眼神又是怨恨又是后怕，也不敢直视繁染。
许是脸疼的原因，说话口齿不太清，听起来有些滑稽。
辅导员是个女老师，个子娇.小，四十来岁的样子。
她本来对于寝室斗殴这种事深恶痛绝，可是看繁染眉目清俊，气质不俗，不像是个一言不合就胡乱动手的人，神色间的厉色少了许多。
“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繁染：“看不爽就打了。”
辅导员：“……”
王成冷笑一声，“老师你听听看，他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这种人，不严惩，传出去对咱们学校影响多不好。”
辅导员本来想给繁染解释的机会，可没想家伙丝毫不领情，还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江大的学生，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拎不清的刺头。
“你们两个现在送他去医院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大毛病。”辅导员对王成说完，又看向繁染，“你叫什么名字，哪一届哪个系的，回头我找你们系领导，好好沟通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你自己回去深刻做个检讨。”
“信息科学技术学院计算机系07级繁染。”
丢下这句话，繁染转身走了。
辅导员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还是太年轻，不懂事。”
……
繁染打架的这段视频，当天晚上就被人上传到群里，传播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很快就在学校蔓延开来。
还有人把视频发到了学校论坛，不出一个小时，底下评论过千。
别说江大这种名校，就是一般的大学，寝室打架斗殴都显少发生。
平静的大学校园生活，忽然发生这种爆炸性的新闻，新鲜敢十足，自然关注度特别高。
更为重要的是，视频里打架斗殴的主人公，是计算机系有名的帅哥。
本来作为新生的繁染，还只是在计算机系出一下名，这下，全校都知道他了。
长得帅果然就是正义，作为实施暴力打人的一方，底下评论，竟然大都是类似的画风。
“我去，还是第一次见男生打架也这么帅，被打的那个看起来就很猥琐，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视频拍的晃荡又不清晰，但是依旧掩饰不住那张帅脸啊，舔屏中。”
“这，这，这不是咱们计算机系的繁大男神吗？！！！黑人问好脸，有没有知情的小伙伴，透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靠还真是咱计算机系的繁染，不该啊，他平时看起来挺斯文的，竟然会打人？而且打架的动作，一气呵成，感觉是老手啊。”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赌一根黄瓜，肯定是冲发一怒为红颜。”
“楼上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瓜子汽水准备好，乖巧蹲等中。”
……
繁染打完架，没有立即回到寝室，而是往南区的校园走去。
月朗稀松，初秋的风格外凉爽。
繁染只手插着兜，不紧不慢的走着，眉心虽然还紧皱着，但经过刚才那一番发泄，心里涌上来的火已经消散下去。
他来到简尘寝室楼底，抬头望某个熟悉的窗口瞧去。
也不知道她现在心情怎么样。
看了片刻，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当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软糯的女声时，他原本紧锁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
“睡了吗？”明明男性特征十足的声音，却温柔极了。
“还没。”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其欺负你。”
“嗯？”
“没什么，早点睡，不要多想。”
繁染这么晚给她打电话，并且电话里说的话，让简尘感觉很是奇怪。
正当她疑惑时，和男友开着视频甜蜜聊天的周雨甜，忽然夸张的“卧槽”一声，接着再是一声感叹，“不愧是繁男神，就是帅！”
听见繁染名字，简尘从床上爬起来，垂眸往底下的周雨甜望过去，问，“怎么了？”
周雨甜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右手捂着嘴，朝简尘笑的极其尴尬。
“没，没什么。”
说完又觉得纸包不住火，还不如现在就坦白。
于是，周雨甜走过去把手机递给简尘。
“喏，你自己看。”
简尘从周雨甜手里接过手机，手机屏幕里正放着一个视频。
视频画面很晃，光线也暗，杂音多听不清里面人说了什么。
但画面中的人，简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繁染。
另外一个，脸虽大半部分被挡住，但看身形和那露出来的轮廓，正是意图猥亵她，想起来就令她作呕的男生。
她这才明白，繁染刚才给她打电话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喜欢那种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的男生，同时讨厌抽烟喝酒打架的男生。
特别是打架，觉得只想着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挺幼稚的。
但经历过昨天发生的事，她心境就变了。
她自己都气得想找人去把那个猥亵她的男生打一顿，只是担心会被学校处分，才打消这个念头。
可繁染，却冒着会被影响前途的危险，帮她出气。
她很感动，又怎能不感动。
同时，心里又涌出深深的担忧。
……
王成被同学扶进校医务室检查，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当众被打，他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敷完药，王成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伤，说话时他整张脸的表情很是扭曲。
“喂，大伯，我在学校被人打了，伤的很重。对，打我的就是我们学校的，计算机学院一个叫繁染的学生，您一定要跟学校反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嗯，好的，我等着大伯消息。”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