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有关巫师大战的调查分析》姚子

116、第一一五章 级长

　　歇洛克非常讨厌现在的感觉。
　　现在回头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参加决斗比赛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罕见的头脑一热，只不过他当时全身心地投入了激烈的竞争，才没有去考虑别的。
　　自从他从汉堡搬回一座奖杯之后，霍格沃茨里的生活莫名其妙地好转起来，他不再走到哪都会遭受白眼和厌恶，反而能收获羡慕及鼓励的眼神。所有人的态度一夜之间变得十分陌生，好似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朋友似的。
　　“在这里，福尔摩斯！”
　　看，就像现在，他正站在礼堂的门口张望着拉文克劳长桌，想要寻找一个安静的座位，但同年级的女生已经发现了他，向她招手。
　　他看见自己寝室的舍友频频皱眉，表情精彩极了。尽管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很愉悦地接受了女生的邀请，坐在了她们身边。米娜·迪戈里戳了戳其中一个女生的手臂，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捂着嘴咯咯咯笑起来。
　　歇洛克啧了声：“听麦克米兰说你们还没完成今天早上要交的魔药学作业呢。”
　　她们瞬间垮下脸，唉声叹气地抱怨着魔药教授的严厉。“对了，福尔摩斯！”有个女孩说道，“你的魔药成绩向来都很好，我有个建议，以后我们能不能和你一起到图书馆或者在休息室学习？”
　　他挑了挑眉毛：“和我？”
　　“嗯嗯嗯。”她飞快地点头，神情激动。
　　“我……”歇洛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到有人站在他的背后，回过头，瓦莉塔正带着坏笑看着他们，随后坐在了他的身边。“早安，姑娘们。”她眨了眨眼，“在聊什么？”
　　“我们想和福尔摩斯一起学习。”
　　她赞同道：“这是个好主意，我想福尔摩斯不会反对的，对吗？你看，凯莉的草药学成绩一直不错，乔伊的算数占卜和古代魔文也很优异，还有斯嘉利，她可以在天文学上帮助你。你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天文学在这学期不及格吧。”
　　歇洛克恼怒地瞪着她。
　　五个女孩可不管他到底同意了没有，自顾自地开始商量起下午的自习地点。他难得地回忆起了妈咪教给他的绅士风度，发现自己不可能现在去打消这些年轻女士的奇怪想法，于是只好保持沉默。
　　生活上的改变不止这些，在课堂上，老师对他的鼓励和赞扬明显变得频繁了，就连每次都对他怒火中烧的天文学教授，都能心平气和地给他讲解星象图。有一次，从来不苟言笑的魔药教授似乎想要对他微笑，但看起来却好像脸颊肌肉出现了抽搐。
　　“我不在的这两个月，霍格沃茨被奇怪的魔法侵蚀了吗？”他对瓦莉塔抱怨道。
　　她莞尔道：“大家只是突然觉得你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起码，你还给霍格沃茨及英格兰挣得了荣誉，不是吗？”
　　“容我提醒，我本人有法国血统。”
　　“我知道，听说你在那边的亲戚这次也参加了比赛？”
　　“是远方的表舅，据我的姨祖母说，他大概是比较远的一支。这没什么，我就见过他两回，都是在赛场上，但是我们没有交手，他输给了曼森级长。”
　　瓦莉塔忽然停住了笑，回头望了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走廊，然后压低了声音，表情神秘地说道：“既然说起了级长这件事，福尔摩斯，你知道明年我们就五年级了。你有想过……去竞争级长吗？”
　　“不想。”他干脆地回答，“再说这也不是我决定的，是校长和院长来选人。”
　　她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管他是谁来选呢？你看看你寝室的那些人，也就琼斯的成绩好些，但他性格又不好，虽然你以前也不怎么，但现在不是在改善吗，大家都开始喜欢你了。所以我认为你有很大可能……”
　　“等一下。”他打断她的话，“大家都开始喜欢我？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吗！？”瓦莉塔惊讶地张大了嘴，“我以为你已经察觉到了呢！福尔摩斯，难道你没看到现在大家对你的态度都好了很多，你说什么话大家也比以前要相信你，这就是改变啊！现在想想你去参加比赛时对的，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开始认为你算是个好人。”
　　他嘲讽地笑了声：“好人？”
　　“你不同意也不行，大家就是这么想的。”
　　比赛给他的生活的确带来了很大的改变，不论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在和女生们一起学习之后，他同舍友的关系也逐渐缓和下来，当然也只是表面上不温不火而已，他不在乎他们私底下怎么想。等他习惯了抽出点空闲时间去和同学交流学习心得之后，他猛然发觉，自己的四年级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他拉着行李往车站走去，和瓦莉塔找了间包厢，同女生们坐在一起，路途中收获了大批羡慕的眼神。中途有几个其他学院的学生来找女朋友，带走了凯莉和乔伊，然后又加进来了几个人。在到站的前一个小时，博洛克斯·布莱克同他玩了一局噼啪爆炸牌。
　　“所以……”总是加班到很晚的麦克罗夫特难得站在站台上接他，他看上去风尘仆仆，披着防风斗篷，很可能是刚从国外开完会回来，“愉快的校园生活，嗯？”
　　“及不上你。”歇洛克深吸了一口气，“伏特加？”
　　麦克罗夫特皱眉，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我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妈咪不喜欢这个味道。”
　　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歇洛克猛然发觉自己又长高了，已经超过了麦克罗夫特的肩膀，看来这次回去又要重新到对角巷去做新衣服。兄弟俩挽着胳膊幻影移形到离福尔摩斯家最近的地方，然后步行来到外面的花园里。
　　天色还比较亮，他远远地看到妈咪站在花丛里，晚霞照映着她的侧影，使她看上去像是几年前那样年轻。但当他走近时却发现，妈咪优雅精致的脸庞上不知不觉已经长了皱纹。
　　“欢迎回家，我们的小冠军，歇利。”维奥莱特上前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脸颊，而他没有躲开。
　　除了这句话，还有奥古斯特的画像对他的一声赞扬，他在整个假期里再也没有听到任何一句关于这次比赛的话语。但他却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得比以前要好了，似乎他们认为这种良性竞争已经改变了他的臭脾气。
　　直到他为了研究破坏掉了妈咪好几周的魔文成果，整栋房子里都回响着她的怒吼。
　　“我应该拿条马鞭抽你！”
　　暑假很快临近结尾，有天早饭时分，面对窗户坐在餐桌前的麦克罗夫特忽然说：“看，歇洛克，你的级长徽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成为级长。”
　　“显而易见，亲爱的。”
　　身材肥胖的灰林鸮飞进窗户艰难地在桌子的尾端着陆，抬起一只脚，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麦克罗夫特。歇洛克并马上没有去解下信件，而是突然“噗嗤”笑了起来：“它看上去很像你，麦克罗夫特！”
　　他的兄长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正如麦克罗夫特推测的那样，他收到了迪佩特校长寄来的信件，恭喜他成为了拉文克劳学院的级长，随信附上刻着“P”的级长徽章一枚。他把小东西拿在手里掂量着，问道：“这是不是表明下学期我有很多麻烦了？”
　　“起码巡逻你是不能赖掉的。”麦克罗夫特幸灾乐祸地说，他曾经也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开学那天他穿着新长袍登上火车，对面车厢米娜·迪戈里大步走了过来，她的胸前同样别着级长徽章。“你可以把行李放到我们车厢去。”她说，“然后我们要到前面的车头开会，今年新上任的主席们肯定有事情要叮嘱我们。”
　　“我能把徽章送个琼斯吗？”
　　“不能。”米娜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参与管理霍格沃茨了。”
　　歇洛克从小就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花费时间去和比他愚笨的人打交道，但这次他却出乎自己意料地勉强接受了级长的职位。五年级后，霍格沃茨的走廊上经常能看到他巡逻的身影，他也不再会在公众场合做出奇怪的举动，或者突然陷入过分的研究狂热。
　　他变得受欢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