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现世】柯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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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梦一
作为医师﹕南柯一梦醒难求
人活着总要感激些什么。
一个礼拜过去的很快，杜泽南依言来到柯梦一的事务所，今天是晴天事务所里的潮气却依旧不减，只是这里分明是收拾过了，虽然只是收拾干净罢了。
柯梦一对杜泽南说他一周大概不会做梦了，让他下个礼拜来检验治疗结果。可是这个礼拜杜泽南到底还是做了两个梦。杜泽南想，柯梦一失言了，可他却依旧是愿意感激这个姑娘的，两个梦总比日日夜夜的做梦日日夜夜的折磨好太多。
毕竟人活着总要感激些什么。
杜泽南不是什么大善的人，他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的人，可他到底也是心里有些光亮的人。
柯梦一对杜泽南做了两个梦的反映却是有些过大，这个猫一样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杜泽南，惬意的神色全无，她像是不敢相信的坐直了身体，“你做了两个梦？”
两个梦而已，可这是对柯梦一能力的否定，也是杜泽南难缠的预兆。
杜泽南却不在意，他坐在柯梦一老旧的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心情轻松，人似乎也比上次要轻松快乐的多，“两个梦，两个还算清晰的梦……甚至，清晰的有些恼人。”
是有些恼人的清晰。
杜泽南还记得叶沉香被晋磊毫不留情刺伤的感觉，那种血液不受控制的从伤口奔腾而出的凉意，那种意识离体般的恍然和不真实，那种在死亡前一刻还在自我安慰，又压抑不住的想要诉说却没有力气的无力感……亦记得叶沉香化为厉鬼时的灼烧刺痛和后来充满力量让灵魂都满足的充实感，以及和别人战斗时的畅快淋漓。
杜泽南也记得自己在牛鹂儿身体里的感觉，那些恍如爱恋的酸痛，那些无奈的灵魂挣扎，以及最让杜泽南印象深刻的所谓神给的灵魂战粟的感觉，那是一种身体会在他们眼前崩溃灵魂会在他们眼前消散的无力和害怕，是一种最自我厌弃的感觉。
杜泽南这样回忆，黝黑的眸子里带着些恍惚。
反倒是柯梦一眼神恢复了平静，又成了那个惬意的猫一样的样子。
杜泽南是用很是舒服的姿势坐在柯梦一的沙发上的，这样的姿势大多数人不会做给陌生人看，柯梦一看着还有些恍惚的杜泽南唇角微勾。
“杜泽南……”柯梦一出声唤来杜泽南诧异的注目，他抬头眸子里还带着些迷茫，柯梦一笑笑，微微侧头，“杜泽南，我们聊聊天吧。”
聊聊天。
很多人觉得聊天很普通，可是真的普通吗？
你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吗？你自己又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吗？
人经常在聊天，可是却把自己的心里藏得深不见底，很多时候人都在和别人说废话而不是聊聊天，尤其是关于自己的一些想法人们总是藏的很好，还总是抱怨自己没有知己。
事实上只是因为人总是把自己藏的自己都不认识罢了。
杜泽南却觉得柯梦一不怀好意，因为看医生看的多了杜泽南也知道这些个心理医生总是愿意用聊聊天来敲开‘患者’的心防，然后用他们的经验套话，哪怕你没有病他们也要给你安上某个不得了的病症——以上皆是杜泽南认为，和酒爷我无关。
所以杜泽南只是沉默的看着柯梦一没有答话。
“不愿意？”柯梦一坐在杜泽南正对面的桌椅后问——事实上，柯梦一显然因为上一次不美妙的简陋诊疗为她的房子换了一下家具摆放，这种茶几前面支饭桌的行为也只会发生在就不住人的房间里吧。
“不……”杜泽南收回腿规矩的坐好，可是他的身高让他坐在沙发上显得分外憋屈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舒服，杜泽南也的确不舒服，想了想杜泽南也不委屈自己又把腿搭在了茶几上，他用右手捏了捏右耳耳坠，然后终于做好准备一样的开口，“聊吧。”
这一副赴死的表情让柯梦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紧张，单纯聊天不好吗？”
“单纯聊天是不会收费的。”杜泽南很犀利的说道。
“哦呀……是呢！”柯梦一没什么诚意的点头，“即使你这样说，治疗费我也不会少收的。我问你问题，你不回答我也没有办法……虽然，实际上我有让你心甘情愿露底的方法，但是我到底有些职业道德。”
“所以我们就单刀直入，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杜泽南靠着沙发环胸道。
柯梦一点点头，低头提笔，顿了一下，柯梦一突然抬头，神情有点严肃，“杜泽南，知道捉妖一部吗？”
“那是什么？”听听名字杜泽南就知道那是自己不该碰触的世界，但是还是有些好奇。
“嘛……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
真是过分，让别人升起了好奇心却又这样随意的掐掉，但是杜泽南不是一个缺少眼色的人，他的阅历不深可是到底知道什么不该去做，所以杜泽南只是看着柯梦一指望她其他的话题。
柯梦一看他，似乎真的专业些了一样，“杜泽南，啧……杜泽南，你名字很顺口，有什么特殊意思在里面吗？”
杜泽南奇异的看柯梦一，“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名字和梦境也有关联吗？还是你现在就想要坑我了呢？恩个，我叫杜泽南实际上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硬要说的话……我是我们家泽字辈，叫泽南是因为念起来顺口，就这样。”
“真遗憾，我以为这样可以拉近你我的关系……你叫什么和梦境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好奇罢了。”柯梦一似乎有点失望杜泽南名字的毫无意义，“我叫柯梦一，是因为南柯一梦的关系——郑板桥说难得糊涂，我爸爸说什么都是南柯一梦，于是叫我柯梦一，事实上我也以为其实大抵是因为这样念顺口罢了。”
杜泽南善意的笑了笑，帅的一塌糊涂。
柯梦一叹息，“你若是男孩子就好了。”
“哦呀，我也这么想。”杜泽南很自然的接话，似乎没什么别扭的样子。
柯梦一有些微怔，似乎有点吃惊，“你的性向……”
“别担心，别担心……虽然长成这样，但是我以为我性向正常的很。”杜泽南眯了眯眼睛，“虽然酒吧里喜欢我的多是些女孩子，但是我既然是女生大概是应该喜欢男生的吧……”
柯梦一嘴角微勾，很明确的听到了大概这个词汇，她在提笔写了点什么，又看杜泽南，“实际上你男女不忌吧，杜泽南。”
“怎么会？”杜泽南摇摇头，“我只是认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天经地义罢了。”
“是吗？”
“不是吗？……可是如果喜欢谁在乎性别呢？”杜泽南抬手遮住一只眼睛，掩去眼底的嘲讽，“我无论和女人还是男人在一起总是不和谐的吧。当实质上的拉拉或者外表上的玻璃……我就是一个不和谐的人。”
柯梦一从来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曾当过知心姐姐，她不会安慰但是转移话题柯梦一还是可以的。
“言至于此，换个问题好了。”
“你终于要正经起来了吗？”杜泽南收回手，他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仿佛刚才的话题对他没什么影响一样。
“……你真是……”柯梦一嘴角勾出弧度然后很快消失。她诧异杜泽南的心态转换却不会吃惊，柯梦一的经历让她见识过比杜泽南还要没心没肺的家伙，你可以认为这样的人淡定，也可以直指本质的当他们……冷情。
柯梦一转了转笔，“是该认真了，不然你会说我骗你钱吧。”
“……”杜泽南不可置否。
“那么，杜泽南，你介意告诉我你的梦境是什么吗？”
“哦呀，有什么该介意的呢？”杜泽南也正经起来，“我在你这里那个梦回去又做了一个梦，一共两个梦，梦里……”
杜泽南显然口才还不错，至少柯梦一很好的理解了他的梦境。
可是……
“杜泽南，你真的不知道你梦到到的人是谁吗？”柯梦一攒眉。
“不知道。”杜泽南摇头表态。
“《古剑奇谭》，叶沉香。”
“什么？”杜泽南诧异，却有了一丝不知道如何形容的预感。
“《宝莲灯前传》，牛鹂儿。”柯梦一转转笔，“杜泽南，你梦到了这两个人，他们是这些剧情里当配角的两个人物，十分配角。”
“……”杜泽南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
“你确定你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我确定不是，我还是从你这里知道这两位的。”
“真奇妙不是么，你不知道她们却做了和她们相关的梦境……”
“是啊，真奇妙。”嘴上如此说，可是柯梦一明显发现杜泽南不爽。
“呵，何必生气呢？我只是问问罢了，你不玩游戏还可以理解，你不看电视的吗？”
“我看小说……”杜泽南似乎很苦恼，语气都低沉了下来，“偶尔看……动漫！”杜泽南说完这个似乎认命了一样，也没什么不自在了，甚至好颇显悠然，“比如《蜡笔小新》《机器猫》什么的……我是上班族，空闲时间有限，早些年玩过一些游戏，但是现在却不太玩了，麻烦……恩个，我也不太看电视，太长了。”
“……真是……”柯梦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觉得你连自己难得看的的动漫剧情其实也不是记得很清吧，你怎么看都不是发烧友的样子，只是我想不到你爱看这些。况且没有时间的话，小说该怎么说？”
“是啊，看看而已……小说的话，我总是有时间看的。人类对自己所钟爱的东西总是异常的宽容和溺爱的，我爱，我就总会有时间……我知道你又要问什么，我不是文艺青年，不用问名著诗集，我不大看，我喜欢速食文学，玄幻，奇幻，穿越，历史……恩个，只要不是单纯谈情说爱都可以接受，就这样。”
柯梦一叹了一口气，想要再次转移这个她继续不下去的话题，也再次证明她真心不是心理医生，她跟不上杜泽南撒欢的思路。
只是穿越……
“杜泽南，我帮你建立一个穿越档案如何？”
“我没有穿越，是做梦了。””
“好吧，梦境档案。我先写一份你看看如何？”
「时间：9∕3
姓名：叶沉香
性别：女
情况：已婚
身份：厉鬼
战力：--
回归：轮回井前
状态：冷眼旁观，可以对话」
杜泽南倾身接过柯梦一写的的东西，看了一下很快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处，记录他的梦境以后用以分析，但是犹有疑问，“为什么战力这个位置是空的？”
“因为我不不知道该如何划分她的战斗力等级。”柯梦一做出无能为力的表情，“我无法把一部的战力等级分类直接给你用，因为不适合你的情况，但是参考一下也无妨……你认为最强的该什么概念？”
既然不想要别人知道就不要屡次提起那个组织，让人更好奇是闹哪样啊？而且这样的等级明明就是要说那个所谓捉妖一部不是什么正常组织好不好？
杜泽南心里吐槽可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被那个最强吸引了注意力。
“最强？”
杜泽南想到的不是原子弹爆炸也不是天崩地裂的力量，他不其然想起了在牛鹂儿身上感受到的金乌太子的威压，那是灵魂颤栗无法反抗的无力。
杜泽南总是愿意揣摩更强大的力量，他觉得金乌太子都如此强大，那么……杜泽南很飘渺的说出他认为最强大的人的名字，“东皇太一……”
柯梦一一下子握不住自己的笔，捡起后看杜泽南，“真敢想，东皇太一，神话里最强神邸，这样的人物就是你认为的3S级吗？我知道了。”
“等等！这怎么说？”杜泽南有些迷糊了。
“我帮你把你梦到的人物战力分级S，A，B，C，D，E，六个大分级，然后在和你讨论小分级。”柯梦一笑笑，“我本来想的是是将你选的人物定位为2S级呢！可是东皇太一毫无疑问是3S级别，无可争议。”
“以我说的人物为标准定下等级？你说说看其他的怎么分好了。”
“S级，超级强者，就是东皇太一这样的，但是由于你认为的强者标准太高，视情况而定。A级，仙魔体系的强者，你怎么看？你要拿谁当标准？”
“你觉得呢？”杜泽南问。
“既然见过二郎神，就拿他当标准如何啊？和他一个水平的，比他强的A﹢，也就是3A，比他弱的A-,怎样？后面都是如此，以一个人为这个等级的标准，剩下的加减就好，怎样？”
“很好啊……”这样说的杜泽南却想到了杨戬小卷卷，他以后会是那个傲视天下的战神二郎神啊，真是人不可貌，海水不可斗量……
柯梦一点点头，“B级囊括修炼之人，他们有通神之力没有得道，这样算怎样？C级就是会武功的这样的人，D级就是普通人，然后E级……战斗力是5的渣渣，怎样？”
“很好啊。”杜泽南又开始笑，“其实你本人都想好了，问我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吧………”
“怎么会？”柯梦一看杜泽南摇摇头，“是你来定标准的。”
杜泽南摇摇头，“我标准高，还是你来好了。”
“………”柯梦一写字的手一滞，为杜泽南的不合作，但是她很快正常，“那我就勉为其难好了。修道之人我不知道有多少，起码《封神榜》那个不可能考虑了，他们转正了，《西游记》里多妖仙也很勉强，那么……”
“就拿重楼当标准好了。”杜泽南说。
“你不是不玩游戏吗？重楼是魔尊，这样好吗？”
“他正常两万的血量，变身才三万五，可是他真的是魔尊，不算修炼之人……算了，就拿玄霄当标准好了，他有九万九的血……嘶，这不科学的血量……就拿玄霄当标准好了，他在修炼之人里面不错的吧，应该说是我觉得不错的吧……至于游戏，我不是说早些年玩吗？哪怕现在我也不是都不玩的，至少连连看我可没少玩。”
柯梦一再次哑言，只好记上，却知道杜泽南到底是想好了的，“练武之人呢？”
“独孤求败太高，那就西门吹雪。”
“普通人呢？”
“你怎样？”
“呵，按你的标准，B‐。”
“………”杜泽南沉默了一下，“普通人就拿我自己为标准，我虽然长得瘦弱些，可是应该还不错，群架不行可也不会随随便便被欺负了吧。””
“好啊。”柯梦一点头，在叶沉香的资料上填上了B‐。
杜泽南挑眉却没有说话，柯梦一就将牛鹂儿的顺道写了。
「时间：9∕8
姓名：牛鹂儿
性别：女
情况：未婚
身份：凡人
战力：D‐
回归：死亡
状态：冷眼旁观，无法插足」
杜泽南很认同柯梦一的诊疗，可是他不愿意在多花更多的冤枉钱和柯梦一东拉西扯，他收了一份自己的梦境档案，和柯梦一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告别了以后就离开了。所以杜泽南没有看见柯梦一在他走后对他的资料记录。
「姓名：杜泽南
性别：女(？)
年龄：20
身高：183
体重：62
身份：调酒师
病症：失眠，睡眠质量差
病状：多梦
诊疗师：柯梦一
﹡特注：精神力达A，建议一部特别调查。」
“战斗力是D吗？……杜泽南，你太小看自己了……”柯梦一看着桌子的资料，想了想还是把特注拉掉，摇了摇头，“在等等看好了，杜泽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现世】柯梦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