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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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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又生出一些小怪物,它们的声音轰隆隆越来越大,越来越震动。抗拒的从在中的肩上支撑起自己,捂住耳朵拼命的晃头。我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它们在里面!出来!出来!在中的嘴张开的很大,直直的盯着他的口型却完全猜不到他喊的是什么。我的脑中此刻只有无数的闪白,闪出那人的脸,那人的笑容,令我绝望窒息的笑容。
一如往常。这是那晚之后他唯一留给我的感觉。一如往常地吃饭睡觉,彩排登台,化妆休息。一如往常地和大家笑侃神聊,互相吹擂。我看着你的眼睛不要放过任何一瞥,可失望,真的失望。我没抓到哪怕你一点点的不自然。那具身体不会被误认为是女人的,可你也不会当作是其他男孩子的。你明明知道就是我,是我朴有天——你曾说最喜欢的弟弟。你的笑仍很自然,很流畅。是我不正常了,我生病了。我去看医生,去做心理辅导,去拼命的练习,去更辛苦的创作。我给歌迷回礼,给妈妈打长途,给自己添置新帽子,我给Ricky邮件说哥现在很好,很忙碌……
我开始讨厌你。讨厌你官腔官式的对镜头说我很可爱,我很漂亮。讨厌你让我如此自责到不能自拔。我知道你在怨我,你在用你的方式你最特殊的霸道逼我就范——忘掉、从未发生。最后你开始恶心我,恶心我的存在。你不吃饭了,吃了就吐。胃病一犯再犯,常常半夜爬起来吐酸水。我瘫坐在洗手间的门外听你一声声的干呕,泪涕交错。允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抗拒如此我走便是了,没能坚持做你的弟弟真的对、不、起。
我僵直的盯住在中的眼睛,[哥……我刚才完全聋掉了。]泪交横在脸上,还不断的滴在领子里。在中在我湿湿嗒嗒抽泣中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有天……],缓缓地搂住我,收紧。
[答应我。]
[……]
[答应我!]
[好。]
[哥,谢谢你。]
苦涩在心头蜿蜒曲进。难道那人还会在意自己这些么?多此一举也并不劳神费力,全当为自己考虑吧。
进入宣传的初期越来越忙,新东家为自己砸下了血本,真是难为他们了。要是有去无回,我想他们掐死我的心都有。我自得其乐的在镜子前摆弄着夸张的领口,突然想到有次演唱会当着数万歌迷展露自己的锁骨,现在想想还脸烫。
[姐,给我找根针线。]
S姐撇着嘴直摇头,[啧,你个小少爷自己贤惠个什么劲!要动针线姐姐给你缝。]
[嘿,不敢劳烦化妆师!]我接过针头在领子上七七八八的穿引。不会儿大大的领口被自己用红线交错穿插,显得格外醒目。
[不错呀!怎么想起这么弄的?]我看着镜中的衣衫对S姐笑笑。不做解说,这样的想法留在心里就好。那场表演下来之后,网上对我的衣服展开热烈讨论,更有歌迷在第二天就仿作缝制,街头流行一时……很多时候我们追风如赶场一般,疯癫过后仍不得其意。不过是有人曾责怪自己的过于“袒露”,不过是自己不想再把锁骨露出去遭他冷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