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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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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楼南站了起来，突然间有点无措。人还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个人，可是她却总觉得这次的他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好象绷着跟弦，这弦绷得很紧，很细，很锋利，可是又好象随时都会断掉。
她擦了擦嘴角，确认刚刚睡着的时候没有流口水，才小心的同他打招呼。
“啊，萧先生，你好。”
“叫我萧焕吧，”他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身体深深的陷进去，看起来很单薄：“我叫你……小楼？”
“啊……好。”家里人都叫她小南，同事同学叫她小谢，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小楼。小楼一夜听风雨，有点洒脱的江湖气质，用他清醇略带低哑的声音叫出来，还真是好听。
见她同意，萧焕微微笑起来。
那根弦，似乎松缓了许多。
松缓之后就是疲倦，连眼睛里的亮光，都暗了又暗。
他把她的包递给她：“这是你上次落下的包，打开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谢谢谢谢。”谢楼南接过来，忙不迭的道谢，总算不用把这些卡都补办一回了，阿门。
“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萧焕盯着她看，弄得她只好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清点了一下。
现金，三百五十七块，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三张，工作证一个，某商场会员卡一张，面巾纸一包，记事本一个，无色唇膏一管，还有上次和凌苍苍一起照的大头贴，若干……
“有少了东西么？”
“啊没！都在都在，谢谢你了。”
谢搂南把包抱在手上，似乎有起身告辞的意思，萧焕却坐着不动，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你好象还欠我一个解释。”
完！本来以为能躲过的，结果还是问了。谢楼南脸憋得通红，反正也是，这事搁了谁也得问问啊，在大街上，被她拉去相亲……赔了一顿饭，耽搁了时间，兴许还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总得要个解释或者道个歉什么的吧。
“那个，其实我是认错人了，”谢楼南低着头，一边说一边找地板上有没有缝，“那天我是要去相亲的，我朋友——就是那个介绍人临时有事没去……偏巧那个人姓肖，又看到你也在等人，所以……”
“所以就把我当成你要相亲的那个人了？”萧焕点燃一支烟，看着她笑。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就当那天要和你相亲的真的是我好了。”萧焕笑得开怀：“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交往了么？”
“噶？”谢楼南把嘴张得老大。
萧焕笑笑，站起身，顿了一下，穿上了外套，轻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宏青在外面的吧台处喝酒，看到他们出来，出声问道：“哥，你干吗去？”
“送小楼回家。”
宏青起身：“还是我去吧，你……”
“我去，”萧焕打断他：“你在这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然后等我回来。”
宏青不再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
车开的很快，萧焕一直没有说话，只有音乐静静流淌,车内昏黄的灯光将萧焕的脸映得苍白冷峻，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那个……萧先生……”谢楼南轻声开口。
“萧焕。”他纠正她。
“恩，萧焕，把暖风关了吧。”
“怎么，觉得有点闷？”
她摇头：“我看你好象一直在出汗。”
萧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随手关掉了暖风。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她家楼下，谢楼南下了车，道了谢，如蒙大赦般向家走去，头也没回。
萧焕将车熄了火，拿出一支烟，可手抖得怎么也点不着火，只好将烟扔掉。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眼前模糊，看了好久才找到接听键。
是宏青。
“哥，你怎么样？”
“宏青，过来接我。”
“好，我这就过去，你在哪儿啊？”
……
没有回答。
手机从他手中滑落，掉到了车座下面，听筒里宏青的声音心急如焚：“哥，你说话呀！你在哪儿？”
……
音乐继续响着,只是已无人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