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风之岸月之崖

33、第三十二章：心动摇，烈火灾

　　人生的第一次可以有很多，也可以由不同的人来给予，很多人也许可以忘记自己第一次接触的一些人与一些事，可是所有的事都是同一个人教会自己的话，说能忘得干净，有谁能真正的忘得干干净净呢？

　　不是说鹤云霄是项倾城的第一个男人，所以项倾城就一直忘不掉他，哪怕鹤云霄做了那些伤了自己的事，自己依旧还记得他……并不是这样的。

　　忘不干净，只是单纯的因为，鹤云霄在以前曾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仅此而已……

　　看杨东旭因为自己的话而怔楞住了，项倾城猜想着许是他曲解了这话的意思，拧了眉，项倾城也未有多做解释，他现在也不想再跟杨东旭解释什么，如果杨东旭要误会，那也随他去了，反正项倾城是不会杨东旭有什么可想的空间，因为他自己就曾经体会过……那种满是希翼最后却落得一个尽为空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项倾城也不想在留在这里，转身朝门边走去，临要离开时，又背对杨东旭道了一句：“我关心你，只是因为你这箭伤本该是落在我的身上，并没有其他意思，要是我曾作过什么叫你误会得事，我很抱歉，哪怕我项倾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别人欢好，我跟你都不可能”五年的时间，可以说项倾城是改变了不少，可也有很多地方还是没能改掉。他说话的方式，对待自己并无好感的人，依旧还是如以前那般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让人连想要幻想一下的空间也没有。

　　踏出门后，他再没过问过杨东旭的事。

　　明日就要跟着项燕等人就要返回科尔沁去，离别在即，明明就没什么事要做，可项倾城的这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事没做了一般，离别之际，项倾城错步朝紫苑厢房的院落走了过去，紫苑与穆顺从回来之后，就一直住这项府里面，一是与项倾城多年未见，住一块可以多聚聚，而是大小象都在这里，看着那两兄弟，紫苑的心情也好，心情好对个孕妇来说是养胎不可缺少的其中一环。

　　项倾城错步来到这里的时候，紫苑正坐在屋里的小榻上缝制小衣裳，想当初他跟着络思情学做针线的时候，总会扎得满手的泡，可后来她带着大象与穆顺寻找项倾城的那一年硬是把这针线给逼了出来，大象小时候的很多衣服，尤其是棉袄一类，很多都是络思情缝制出来的。

　　“这衣服……真可爱啊”听这突然在屋里响起的声音，紫苑抬头，看他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自己依旧做好的单衣在瞧，紫苑笑笑，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与他聊话：“小孩子的单衣小巧玲珑的，看着当然可爱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腰腹，紫苑淡淡蹩了眉：“穆顺给我诊过脉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可我还是比较想要女孩啊……”

　　紫苑这话，让项倾城不解了：“什么？男孩女孩不一样么？”
　　紫苑轻笑：“人都说，女儿是贴心的棉袄，男孩子始终还是太淘气了”
　　“我怎么觉得也还好呢”感觉大小象是比较乖啊，除了小时候小象有些淘气，其他时候其实也很乖啊。

　　紫苑失笑：“那是你没有看见大象小时候淘气的样子”
　　项倾城微微拧了眉宇：“我就是想看……也没有机会啊……”

　　看项倾城如此，紫苑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认真的抬头朝他看去：“你有心事，怎么了吗？”
　　“明天……我就要带着大象他们跟六哥回去了”
　　说到这事，紫苑也拧了眉：“午膳的时候，六哥跟我们说过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过等孩子出世以后，我跟穆顺还会去科尔沁看你跟大象他们的，再怎么说那小子好歹也叫我一声干娘啊”说于此，看项倾城点了头，并未说话，紫苑看他半响，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明日你要走了，那鹤云霄你……可有去看过他？”
　　“没有”听紫苑提到这个名字，项倾城的眉一下就拧成了川字：“我自己的事与他有何关系”所以为什么要去看他。

　　紫苑轻叹：“有的话，我本不该讲的，但我想这些话除了我，那些男人是不会说的”
　　不知紫苑想说些什么，项倾城眸色困惑的朝她看去，也不开口。

　　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下，紫苑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颜色：“我知你还放不掉他以前的事，可到底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什么恨也该平息了才是，当初鹤云霄射了小象一箭，如今他也被小象杀了一刀，如此报应想来他心里也不好过，他既知错，你又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我曾无意间听的项六哥说过，这五年鹤云霄一直都在别处看着你，只是不敢现身，想来就是怕你还记恨于他……”五年的时间都只能站在暗处看着自己的喜爱的人，碰不得，摸不得，现身之后却又被自己的亲子杀伤，想来鹤云霄的心又怎会不痛？只是这些痛，都被他像当初的项倾城一样，自己默默的吃掉了咽掉了而已……

　　黄连味苦，想来那些被鹤云霄咽下的痛，便是如是了吧。

　　“我为什么要给他机会……”
　　“倾城”看项倾城还说这话，紫苑淡淡拧眉，打断了他：“这个时候你来见我，不就是想听我对鹤云霄这事的看法吗？”毕竟与项倾城处了那么久，他的心思紫苑又怎会不知呢。

　　这一次，项倾城没在说话。

　　紫苑看他默认的样子，叹了叹又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在这些事里，也许你自己也曾作过什么，才导致了事情的恶化，可你并没有发现，那鹤云霄当初若对你不是真心，想来就不会因为那些事而对你气恼，现在又是这般模样，你何不放开心，再信一回呢？”

　　紫苑的话，让项倾城的胸口堵了气：“以前我相信他的……可是却让云刃漠雪还有思情窦没了，这次……这次会不会有人也……”他心里怕了，怕再信一次，不知道身边的谁又要没了……
　　“以前是有个司马萧逸，可现在没有，你还怕什么呢？”起身走到项倾城身边，紫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说现在有项六哥跟烈火陪着你，若是那鹤云霄还有什么不轨的行迹，不用项六哥动手，指不定烈火就会先灭了他，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皱了皱眉，项倾城不解的抬眸看她：“为什么这次你会帮他呢？”
　　“因为我也是过来人”紫苑笑笑：“在我的认识里，总觉得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毕竟除了亲身父母，谁会真的去疼爱自己与别人的孩子呢”紫苑经历的事，看见的事都比项倾城得多，心思有的时候也比个男人来的细腻，况且在女人的角度来说“夫妻本来是原配的好”谁都想要与自己的丈夫相守一生不愿分开。

　　项倾城虽不是女人，但这样的心思其实不管是什么人，在动情的时候总会衍生出来。

　　紫苑的话让项倾城心里别扭，说不是不得，说是好像又奇怪了些。
　　看项倾城拧眉不语，紫苑又道：“明日你就要走了，这个时候若不再好好想个明白，若是他鹤云霄以为你真的不肯原谅他了，连跟项燕回去不让他知道，岂不是叫他心思绝望了吗，若他以后再不出现，就是你后悔了，恐怕……也来不及了”

　　紫苑这话，让项倾城楞了一楞，扭头看她，见得紫苑的那双眸子透着认真的颜色，项倾城也不知怎么得，心底却是突然伸起了一丝惧意……

　　“烈火，要是我六哥怀疑你跟别人有什么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样？”
　　“……”

　　晚膳的饭桌上，项倾城拿着碗筷，脑子里面一直在想这今日紫苑跟自己说的话，心口的堵了石块就一直堵到了现在，此时看着眼前的兄嫂，项倾城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在脑子了里面盘旋了半响的话就这么突然问了出来。

　　烈火微微一愣，还没答话，项燕却拧了眉的朝他看去。
　　烈火见项倾城的样子不像玩笑，居然也认真的开口回答：“他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一定挖了他的眼睛，再把他的心脏挖出来！”

　　好狠……

　　项倾城楞了：“为什么，你舍得？”
　　烈火哼哼：“他敢怀疑我，一定是眼睛瞎了，那留着眼睛做什么？挖了眼睛他要还不知悔改，再挖心脏看看他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要是黑色的，那他死了也活该！”
　　项燕挑眉：“那要是红色的呢？”
　　烈火皱眉哼哼：“那是你自己找的，更活该！”

　　项倾城不敢说话了，一个劲的扒着饭。

　　项燕笑笑，朝烈火贴近了两分：“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烈火的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大不了难过个两三天的，之后再另外找个人填补你的位置不就好了？”所以时间长了，项燕是谁估计他都要忘了。

　　烈火这话说得十分正直单纯可项燕却听的脸色微微发黑，突然伸了手就朝烈火的屁股摸去：“那这里的空位你是不是也要让别人补上？”
　　烈火皱了皱眉：“你自己不知珍惜，我干嘛要留着……”不对头，烈火一愣，仔细的朝项燕看去，结果还没把项燕看清楚，自己却被人一把扯了起来打横抱住。

　　“喂！项燕你干嘛！”这大庭广众的还在吃饭呢！
　　可项燕才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现在很不爽，一桌子的几人都不敢抬头朝他两看去，项燕更是抱了人直径朝门外走去，同时只听得他冷笑出声：“回去我喂你，一定把你喂得不敢在胡思乱想！”

　　声落，两人也不见了，项倾城听着六哥那露骨的话，一张脸都有些发红，紫苑跟穆顺到在他二人离开之后全然不顾形象的喷笑出声。

　　项倾城心里微恼，自己为什么要乱问话，又叹烈火为什么要乱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