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紫风（紫之风）》手抽筋

21、问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千零一只羊……”是谁说数羊能睡着来着，我却越数脑子越清醒。我把被子卷在身上，从毛毛虫的形状到蛹的形状到xx的形状，摆出了不少的姿势，但是就是睡不着！
　　回忆独孤宣的吻，摇摇头，什么味道也没有，想不起来，不准想。但是……我的手指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唇瓣。
　　我把被子盖过头，整个儿身子闷在里头，“咿咿啊啊”的尖叫出声。好在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然我有自知之明，一定怪吓人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休息了，猛得掀开被子，干脆起床咯！
　　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水，自斟自饮，凉茶是苦涩的，苦的令人回神，我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盆兰前。弯腰细细打量着从姚水涵那拿来照料的兰花，它们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无大碍了。
　　无风的夜，兰花轻轻颤动，，向我传递着讯息。
　　“呵，小家伙。想抚慰我吗？”我用手指轻点着花萼。
　　随着传递回来的消息，我的唇角微微翘起：“我和你们可不一样，原来你们是想人，想姚水涵了呀。”
　　花儿被我说中了心思，害羞了。
　　我带着一丝调皮的心境：“那么想见！那我们这会儿就过去。这么晚了，见得着见不着就不知道了哟。”我“咯咯”的笑着，和植物们呆在一起的我是开心的，只有它们毫无心机。我捧起兰花们，走出了房间。
　　由于早就被刘君悦遣开了仆人，晚上的园子里安静的可以。一路上只是偶尔听到蝉虫的鸣叫声。
　　月光照在小路上，呈现一片奇异的黑白景色。
　　我抱着花儿们，心情特别的平和宁静。

　　真是不巧，果然来得是有些晚了，姚水涵居住的园子里一片黑暗。我用手指轻推园门，心里默念着：门开，门开。我推门已经够小心了，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诡异。这才发现白天觉得风雅的竹做园门，到了晚上开门的噪音却是可怖的。
　　我小心翼翼的掂着脚尖前进。寻思着把兰花放到姚水涵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
　　在姚水涵居住的房子周围逛了一圈，发现有扇窗户开着。窗子是那种有着很大可坐倚的、有着托手围栏的那种，大大的窗台正好可以让我把花盆放上去，而且放在上面的花儿们也很容易让人发现，我就可以放心了。
　　轻移步伐，往窗户那走去，走到窗户外抬起手，托着盆花小心的准备放到窗台上。
　　“谁啊！？”一声斥问声吓得我不轻。
　　我赶紧缩回手，向后一跳。
　　我模糊的望见房内窗里的阴影里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站在房外的我毫无可躲避的地方。我感到被注视着，有着一丝不自在。屋内的人影慢慢的靠向窗台踱了出来，借着月光我看见了一半在黑暗里的姚水涵。
　　姚水涵穿着白色的内衫，披着青色的外衣。月光下的姚水涵有着一股妖异的美感，肤色白得透明，眼睛如同黑曜石。
　　我拿着兰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尴尬。我听到他的叹息声。
　　“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吗？”姚水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亮。
　　我笑得有些傻气，双手平举：“我来给你送兰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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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水涵
　　其实我随着她的推门声，就被惊醒了。最近睡得一直很浅，也不容易入睡。
　　我在幽暗的室内远望着她，见她捧着兰花掂着脚尖鬼鬼祟祟的样子甚是可爱。但是心里却突然又想起上次的事，不禁暗暗地觉得气闷。我在屋内，故意赌气的发出声响，不想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跳开了，微微的心痛。我一直觉得她实在不像是那个刘君悦的妹妹。但是此刻即使她有着如此平凡的容貌，但是望着她纯真的眼睛，听到她对我说：“我来给你送兰花来了。”我知道我失败了，我还是没法生这个小家伙的气。
　　我点亮烛灯，映衬着四周的黑暗顿时显得亮堂了不少。我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一如我所料的，门外站着等候着我的刘晓月，我朝着她露出了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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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站在窗边，现在的我很傻气，有什么好心虚的，何况我手里还捧着我来这里的正大光明的理由呢。
　　看样子我最近“修炼”出来的纯洁眼神还是很有效的。果然，姚水涵只是愣了一会儿后，还是有礼的招呼我：“晓月，你先到房门口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就往房内走去。
　　我有些忐忑不安。不一会儿，房内有了灯光。我手捧兰花乖乖地站在门口静静的候着姚水涵的出现。
　　门如预期的打开了，姚水涵站在内侧，微笑着对我说：“进来吧。”
　　这时的我却有些犹豫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好。不知为什么，虽然姚水涵和刘君悦是一对，我却总是无法把姚水涵当姐妹看，晕。看了《欲望都市》还很羡慕女主角找个gay做知心好友呢。
　　姚水涵看出了我的犹豫，贴心的说：“还是在院子里坐会儿吧。”
　　我赶紧点头表示同意，“咚、咚、咚”地跑在前面带路，其实如果我这时转身，可能就会发现姚水涵看着我的背影的眼中，流露出的复杂的情绪。
　　我找了个妥帖的石条凳坐下，姚水涵就挨着我坐在我旁边。
　　“嗯，这个给你！”我把捧了半天的兰花交还给它的原主人──姚水涵。
　　姚水涵安静的接过兰花，默然地看着它们。
　　我担心姚水涵是不放心我的照料成果，还不忘赶紧补充一句：“你放心啦，它们都被我治好了！”嘿嘿，对付植物，我的能力可是很不错的。
　　姚水涵和兰花这副画面可真是绝美啊。我从纯粹欣赏的角度看着这美景。我揣摩着他的心思，犹豫着，我的疑问该不该问出口。
　　“姚水涵，你爱哥哥吗？”终于，我还是问了。
　　姚水涵的眼神望着兰花，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是看向更遥远的地方，我不作声，等着他的话。他的话语透出着平静，就像是一个平凡故事的开头，而故事的主人公不过是甲乙丙丁的路人，但是我知道他要说自己的事了，我耐心的做着一个好听众：“我生长在家境富裕的姚家，自小就有神童之称。”我点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以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理所当然，直到……家里突遭变故。那时的我还是那么自信，认为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去找平日里的那群朋友们，里面有不少人都是有权势的乡绅富贾、官员的孩子，我以为他们一定能帮我的。”我挪挪嘴，暗想：天真！雪中送炭的人碰上了是福气，碰不上是正常。“但是，他们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冷嘲热讽……”嗯，受到伤害了吧。
　　我拍拍姚水涵的肩膀，同情的想：一样地一样地，我那个时候比你还惨呢。没想到还真是同病相怜。
　　不过姚水涵，你的肩膀为什么有些颤抖，唉，我忍不住开导他：“世事由来如此，早些看清也是好事！”就不知道这个天之骄子能不能看淡了……
　　“这时你哥哥出现了，经过他的周旋帮助，我们姚家的根基总算得到了保存。我很感激你哥哥！你哥哥说喜欢我，我开始也是很震惊的……后来你都知道了。”
　　感激呀……我冷漠的看看他，歪着头，手指轻弹兰花叶，没有接口。后来的后来是吧，那就是我从晓月口中知道的事实了。“你们现在也很好啊……”我违心的说着话。
　　气氛有些尴尬，要装作不恨某人真的很难。
　　我们有一段时间都没作声，最后还是我主动打破这恼人的寂静：“如果能简单的相信爱我的话语，也许就能得到幸福。”我知道他懂我说的话，但是我的心让我的眼睛自动忽略他听完话后震动的神色。
　　犹记当时年纪小，情窦初开，满目妍色。岁月如梭，看得太多，心越冷。活得越久，情越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希望这一世能幸福。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坚强的朝他笑笑。你们伤害的不是我……
　　“你最近过得好吗？”姚水涵问道。我松了口气，这场对话算是意外的收获，但是那个话题实在是不再适合谈论下去了。
　　我打起精神，眼睛里顿时带上了兴奋的神采（这个可是我对镜练习了不少时候的）：“很好啊。连刘总管都夸我呢。”哼，刘总管的原话不想也罢。
　　姚水涵宠溺的看着我，令我心惊，我扯扯脸皮，确定脸上的伪装还在。还好呀，刘晓月还是刘晓月，并没有变成大美女呀……
　　“看样子，你在总帐房那也学到不少东西了，什么时候去药铺啊？”姚水涵问我。
　　我撅起嘴状似委屈的和他说到：“人家好不容易才熟悉总帐房的工作的……” 他还记得我那时说的话啊。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进入总帐房这个核心部门，还不想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