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紫风（紫之风）》手抽筋

18、学徒（一）

　　姚水涵办事我放心，很有效率。第二天他就派人来传话，我的学习申请已被批准。我可以去总帐房报到了，正式开始在大帐房的指导下在刘府前院的总帐房中学习“御钱之术”。
　　在此我要感叹一下，刘君悦不愧是有先进意识的大商人，早就认识到了货币管理在生意中的重要性。所以在刘府中设立了总帐房这个部门，分为记帐和审核两个小部门互相监督，再设大帐房一人（类似我们那里的财务经理）在这两个部门之上，最后由由刘君悦一人统领全局。
　　这些举措在当时都属于非常革新的创举。
　　今日是我在总帐房“上班”的第一天，我起了个大早，老老实实的坐在办公的地方一边等着我的“师傅”，一边和气地和进来的同事打着招呼，认识一下各位同事们。
　　我很努力地向每个前来上班的同事们招手问候：“早啊！”……“各位早。”够和蔼吧。
　　但是拜托……我“幼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地，不要每个看到我的人都表现的像看到“鬼”一样吗。（作者：全拜你前段时间“特训”的成果……-__-︱︱︱）
　　大boss果然是最后登场的，我终于候来了我的“师傅”大人──总帐房先生，同时也是刘府的管家刘伯闻先生。据说这位刘管家从我和刘君悦小时候起就伺候着刘姓一家了，追根溯源更是刘府的管家世家，从刘府建立起就为刘家人工作，忠心就不用表了，也难怪刘君悦建立总帐房后就把大帐房的职位给了刘管家担任。
　　我热情的窜到刘管家身边，极其“亲切”地闪现在刘管家的面前，但是刘管家为什么见到我一付“便秘”的表情，原谅我用这个形容词。
　　刘管家开口了：“你～你～怎么在这儿？”一句话颤抖地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当中就要断气，仿佛受到了十二万分的刺激。
　　我体贴的递上一杯水给刘管家顺顺气，刘管家喝了一口水后，表情好多了。
　　我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无辜表情看着刘管家，对他说：“水涵哥哥让我今天来这里报到，和大帐房学习理财之术。”
　　我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恶，只见刘管家在喝的一口水“飞流直下三千里”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我赶紧快步几个挪移，避免受到鼻水之殃……
　　难道？一个灵光在我眼前闪现。我求证似的向刘管家询问到：“难道姚水涵哥哥没对你说起我要来总帐房学习？”
　　刘管家忙摇头，想想不对啊，再忙着点头向刘晓月澄清：“姚少爷只说是有人来学习，没说是哪位。”
　　我在身后悄悄比了个V的手势，好个姚水涵，我还想怎么那么容易让我来学呢，原来还有这手，高明！
　　这回刘管家是骑虎难下了，前有姚水涵，后有我刘晓月（小优）。这个师傅是当定了，哈～哈～哈。
　　刘管家美其名让我熟悉工作，其实啥事也不安排我干，我也乐得“凉拌”。这样我就有不少时间先来研究研究总帐房各人员的人际关系分布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由于常年“近亲繁殖”（这里的工作一般都是由熟人写保函推荐来的）。所以一研究下来，大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同门师兄弟、血缘关系、姻亲关系、七大姑八大姨的……密集的结成了一个有如蛛网般的人际结构。
　　得到这些情报，得归功于我一来“上班”后就逢迎上来的楠卦、伽八，他们现在是我在新部门的小弟一号和小弟二号。
　　说起来，他们别的本事也就处于中低等水平，但是打探小道消息的水平却是一流的，我也是看上了他们的本事，就把他们暂时收归门下。
　　于是，我很自然的通过这两个眼线，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我现在在这里属于特权阶级，刘管家替我安排了一张视线良好、地理位置优越的办公桌作为我的办公基地。
　　午休时间我又开始和楠卦、伽八开始“聊天”了。通过他们我很快的了解了，在这个部门里，谁是谁的同门、谁又是谁的亲戚、谁和谁不和、有那几个小团体啦……想不八卦都难……
　　楠卦、伽八很卖力的替我打探着消息。
　　“最近总记帐（记帐部的大领导）又和总审核（审核部的大领导）闹得不可开交。”
　　我听着来劲了。
　　“是啊，是啊。这次总审核又指责总记帐部门的帐务有出处。总记帐则说总审核部门的不懂装懂。”
　　“诶，这是今年第几次啦？”
　　“谁记得，每个月至少有这么一次，多的时候大家都懒得数了。”
　　我托着下巴仔细的听着。
　　这些消息进到脑袋里对自己的行动绝对是有帮助地。
　　我才刚来，所以我现在的原则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要知道为什么，但是不要发表什么意见的。
　　对于小弟一号和小弟二号的突出表现，我发挥我的影响力，私下涨了他们月钱，乐得他们就像遇见了伯乐，更加卖力了。
　　凭着我视线良好的办公位置，我仔细观察。
　　我发现真的像楠卦和伽八说的，记帐部和审核部不和，他们的领导更是经常吵吵。
　　刘管家倒是见怪不怪的。
　　总记帐出身于商人世家，为人精明圆滑。觉得酸生(总审核)看不起他的出生（可能是有点），护短的很。对上逢迎的功夫一流。
　　而总审核则是个严肃的、充满学究气的人，听说还是个秀才，后来才改行来刘府做了总审核。为人认真迂腐。总认为自己部门的人都是有才学的，做事严谨，
　　从他们的个性就可以看出，所以他们对我的态度一个天、一个地就不奇怪了。我觉得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和总审核培养培养感情对我比较有利，于是在日常的对话里我经常出面维护审核部。
　　一日，我假意无聊，找总审核聊天，经过前些日子的接触交流，总审核对我的态度虽然不能说有多好，但是比起我刚来的时候是好多了。所以，见我进来，总审核很客气的请我坐下。聊了两句，他就被叫出去有事，我看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慢慢接近他的办公桌，装作对他桌上的账本很敢兴趣的样子。
　　看看四周没人，我拿起一本账本就在坐在边上看了起来。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纸和碳笔（我让小美男把碳削成细棍，榜上布条），开始“翻译”账本。
　　前世的我学了点财务管理知识，这还要多亏党教育我们要“一技多能”，做个复式帐以及基本报表分析还是手到擒来的，比起中华五千年的文化沉淀，在这唬唬人足够了。
　　于是我把手里账本上的一笔笔的单式记帐法“翻译”成了复式记帐法，同时我觉得在计算过程中，繁写的壹贰叁肆伍陆柒捌镹等不利于计算速度，在下面小心的标注了1－10的阿拉伯数字。
　　然后不经意的就放回总审核的桌子上。
　　呵，接下来的事就看看总审核你的本事了。我安静的退回我的“小天地”。
　　事情变得很顺理成章，总审核不愧是知识分子出生，见了我的“发明”后发现了其中的巨大好处（帐目清晰、查账快速、记帐简单），强烈要求在总帐房推广，而我从刘管家和一众受害同胞眼中的不学无术的“小麻烦”，一跃成为新兴的“有为青年”。
　　于是，我正式从我的学徒“凉拌”生涯被发掘，开始被刘总管赋予“重任”，结束我在总帐房的发呆观察以及和两小弟的八卦聊天生涯。
　　啊！啊～啊。我想尖叫。看着我眼前堆积如山的等着我处理的账本，想起先前刘总管抹着眼泪，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晓月啊，我终于发现每个人都有天生的才能这句话说的对。而现在大家终于发现了你的闪光点，这下刘叔可以不用担心你了，也算对的起老爷夫人的在天之灵……”
　　我晕，我叹气，最近我经常想起大话西游里的台词：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我的快乐悠闲的日子如东去流水，刘总管眼中的“重任”和我眼中的“重任”这个词的含义有严重偏差……我的原计划是接触总帐房的核心账本，而不是基础练习。冤啊，望着一桌子刘总管给我的“练习材料”，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