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错》最爱女王

15、振作

　　我抚摸着莫熟睡的容颜，贾说他由于被沼泽埋没胸口多时，又由于拼命地爬向树干，耗尽力气。他的肺部受损，恐怕就会这么沉睡，永远也醒不来了。

　　我紧紧地抱着我自己，法搂着我发抖的身躯，他在我耳边的话语我一句也听不见。

　　我算什么？连我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天神，你为什么给了我新生？难道就为了让我又一次心碎，失望？为什么？我的霜死了，我的莫变成了植物人，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选择逃离西渡，他们不会跟着我来到这个吃人的沼泽。霜也不会死无葬身之地。莫也不会一睡不起。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我根本救不了他们，我根本没有办法！我渺小，比起那浩瀚的宇宙和不可抗拒的命运，我太渺小了。我太渺小了。。。

　　“亚，吃点东西吧？别难过了。好不好？” 法哄着我，他自从我们离开沼泽的那一刻，就搂着我，根本不愿意离开我一步。
　　我摇摇头。
　　“就吃一点儿，乖，来，不吃没有力气的。”
　　我还是摇摇头，抱紧自己。“我吃不下，我想吃的时候会吃的。”
　　“亚，对不起。” 法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他用着那古老的神语轻唱着，我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但是，我感到了宁静和疲乏，前所未有的疲乏，我的眼皮很沉重，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是在哪里？”我看着洁白的房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如果我身边躺的不是紧紧环绕着我的法，我会以为我们回到了双子。
　　“双子城。亚。” 法冰冷的声音回响起。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亚，看来你是誓死也要回来的，我就送你回来了，与其招惹上那么多的麻烦，我。。。早知就送你回来了。”
　　“法？”我有些不明白他语气中的冷淡，一个我睡觉以前还对我柔言柔语的人，为什么变了这么多？他语气中的无情和他紧紧搂着我得发抖的手一点也不相称。

　　“亚，我在最后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王后？” 法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怔住了，我摇摇头。
　　“我就知道。那么，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他艰难地说。
　　“法？”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跟我非亲非故，非敌非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搞明白他对我的感情和我对他的感觉。他就这么下了重药。特别是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竟然狠心地对我宣战。

　　“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想吞并双子很久了，我故意勾引霜也是为了让他乖乖地贡献给我他的领地。而你，破坏了这一切。”
　　“法，你在说谎，你本来就是继承人，你不需要双子。”我摇摇头。
　　“亚，因为你长得很像光，我才想征服你的。你就像他一样耀眼，浑身散发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光芒，让我很想把你们一手掌握，撕开那绚丽的外壳，看一看你们的内心是不是一样的愚蠢。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失望。你不是光。” 法看着我，他激动地说着。他的眼睛闪烁着。我不可置信地聆听着他的说词。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难道我被欺骗了一次后，还会看不清他担心我的模样？还会弄不清是谁死死地把我抱在胸膛？
　　“让我又爱又恨的光，你们都是一样的愚蠢。告诉你，是我害死了光，怎么样？” 法说着。他的声音颤抖着。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我低下头，不再看着他。
　　他掰着我的脸，逼着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一早就接近他，也是为了他的皇位，既然斗不过他，就跟他结婚，那样我最爱的皇位还是我的。你所得对，皇位对于我来说大于一切。”他的话语那么狠心，他的目光却很温柔，柔溺得仿佛在邀我看清他的内心，他不是自愿说出这些话的，我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别说了。”我捂住他的嘴。
　　“听我说完，我接近你也是因为害怕你夺取我的皇位。所以，我。。。”
　　“别说了。”我虚弱地祈求着。
　　“如果你不想我吞并双子，就接受我的挑战吧！” 法猛地推开我，坚定了立场。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你不想我强娶那个克里暗人，就必须打败我。”
　　“法。”我少气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亚。即使在战场上碰见我，也不要手下留情。因为，” 法看着我，他的眼睛中有着绝望。
　　“我是不会留情的。”他回头，转身离开。没有停留的步伐代表他的决心，我又一次瘫痪到了床上。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睡着了。

　　“这样真的好么？殿下？” 鸣和贾在亚的卧室外边，看到了满脸挣扎和痛苦地法。
　　“您这样做，说不定会又一次打击了殿下。” 鸣真诚地说着。
　　“贾，你留在这里，帮他振作。让他康复。” 法命令着，又恢复了君王的冷酷。
　　“法殿下？” 鸣拦住法的去路。
　　“两个相爱的人，是需要沟通的，不是单方面的牺牲就可以。。。殿下？” 法推开了鸣。
　　“他怎么这样？” 鸣火气没有地方法，气势冲冲地把矛头转向了贾。贾耸耸肩。
　　“就算为了激起亚殿下生存的意志，也不用这种绝情的宣判吧？”
　　贾又耸耸肩。
　　“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话！”
　　“想你这种粗神经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你说谁粗神经，你这庸医！治不好殿下的心病，就出这种馊主意！”
　　“你敢说我是庸医？你，你，你，我要对你下毒药，害死你！”
　　“你不会的，亚殿下没了我，就更不想活了。。。呵呵。。。你不敢的。嘿嘿。。。”
　　“气死我了！＃•！％％—＊＃～！”
　　“你说什么？＃￥％—＊％￥￥＃％～！”
　　“别吵了！”茉莉很有气势地大喊。

　　“他走了？”我打开窗帘，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西渡部队。领头的人还是黑衣黑马，他回头看着我的窗户，我知道的，我却懦弱地躲在了窗帘后，贪婪地看着他那深情和挣扎的目光。
　　“是的。殿下？”茉莉说着。他是被法找来照顾莫的。
　　“叫我亚吧！茉莉！不用那么拘束。”我轻轻地靠着窗户。
　　“亚？”
　　“我没有事，我要振作，我一定要振作，我还有场硬仗要打，我还有霜的遗愿要实现，我不能倒下。。。我不能。。。”痛苦袭来，我又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