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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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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东方不败点名的两兄弟跟着他进入了内厅的书房，两人对视间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一丝忐忑和兴奋。
扫过两人脸上沉稳的表情，东方不败微微点了下头，还算沉稳，没有对前任挑出的属下多做试探，只淡声问道：“堂中账目，以及赌场妓院客栈之类全是由你们在负责？”
心里虽然疑惑从前从少有过问财务的堂主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两人的回答都没迟疑：“是的，这些都是由属下两人负责。”
东方不败翻开账目第一页扫了一眼便嫌弃的放在了一边，心中忍不住摇头，这个时代阿拉伯数字果然还没有普及，记账这种东西终究还是数字看着最干净最省力……
拿起笔东方不败将阿拉伯数字和中文的数字以对照的方式写了一遍，顺便也同时画了一张样表，做完后东方不败放下笔：“你们就在这里按我写的重新将账改一遍。”
蒋钦两人看了看那几叠厚厚的账本，然后躬身领命。
东方不败也不去管这两人，再他看来若是看不明白他写的，那这两人也就不必再在他眼前做事了。
整整一日，东方不败都坐在书房，而蒋钦、蒋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照并誊写账册，期间无论做什么，整个书房都没有一丝人声。
直到月上柳梢，墨老进来请东方不败用晚膳时，东方不败才总假寐的状态醒来，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墨老立刻道：“老奴已重新置换了厨子，主子已许久未曾进食，且先试上一试吧。”
东方不败闻言一怔，继而又有些失笑，他虽不觉那饭菜有多好吃却也没有觉得难吃，只是一时离了长久在他身边侍奉的人才有些不惯，何况吃与不吃于他而言本也未有太大的区别。
“你们做的如何了？”目光掠过那堆高度并没有多少改变的账册，东方不败对着一直在埋头苦干没怎么停过手的两人问道。
两人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皆放下了手里笔走到东方不败面前跪了下来：“属下无能。”
没有任何辩解，东方不败对两人的处事态度又稍稍满意了几分，只是这几分的满意却不能掩去他们的失察失职之过。
那些账册他不曾看过，但不看也知其中必有贪污之事，原来的东方不败一心要展翅高飞着眼所在莫不在高处从而不可避免的忽略了自己脚下除武力以外的基石，虽然强悍的武力能使人臣服，但财帛却能让世间大部分人不战而屈膝。
“好好清理一下吧。”
东方不败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跪在地上两人身上传来的一丝杀意，这杀意自不是针对他：“这些拿下去，好好整理，日后账册皆以此为例记录。”
“主人，只怕这两人还有些年轻气盛啊。”墨老看着两人退下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说道，这时候他已经把他自己主子比那两个人还年轻的事实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财物经营之事不比杀伐，想来是我今日在正堂下的令倒是给他们了一种错觉，不过这也无妨。”东方不败笑了笑对着墨老道：“墨老，你管着我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事你就替我多盯着一点吧。”
没有特意的命令，不过一句笑言的嘱咐却让墨老有些愣了下：“老奴会好生替主子看着的。”
不去看墨老脸上稍稍柔软下来的纹路，东方不败步了屋子。
用了些晚膳，东方不败独自一人走在此刻不若白日喧闹反而有些清冷的大街上，看着星空夜辉忍不住一声叹息自他口中溢出，他想，比起争名夺利他还是喜欢平淡安逸的生活，哪怕争名夺利满腹算计的生活早已伴随他数百年之久。
“长夜漫漫，东方兄却独自一人对夜长叹，实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啊。”
一声戏谑自身后响起，东方不败转身恍惚间好似看见了昔日的好友一身白衣，仙风道骨踏月而来。
剑子仙迹……缠绕在喉间的儒音被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因此而带出笑意的眸光却未因此收敛而回。
“正因天公不忍，故而才有风公子凭空而落以解吾之怅然。”
“哦？那不知东方兄怅然何事？”
“长夜寥寥无几，我虽有美酒在侧奈何寡酒不饮，正是无趣。”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酒在何处？”说话间，风清扬已经走到了东方不败的身侧。
不过两面之缘，风清扬对东方不败的态度却好似已经是十分熟稔的挚友一般。
东方不败缘不过随口一说，如今见风清扬一问便晃了晃了手里的折扇随手指了不远处的酒楼道：“风公子，请。”
“原来东方兄所言的美酒在侧便是这里？”两人一同走进了酒楼坐在了一个临窗的位置，风清扬点了点暂时还空无一物的饭桌笑着挪揄起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呵呵一笑，指间对外轻弹了一下，风清扬分明察觉到一道真气自东方不败的指间弹射而出，然后不多时便有一名衣着丝毫不起眼的男子来到了他们的桌边。
“替我回去取两坛好酒来。”
被东方不败一道气劲擦着脸颊而招来的暗卫见自己主子召自己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去回府拿酒而非怪罪统领不听主子的话执意要安排自己到主子身边护卫，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沉默的弯了下身子闪了出去。
“看来东方兄非贵即尊啊。”靠在窗台边，风清扬看着外面已经没了踪影的人侧首对安坐着的东方不败笑着调侃道。
“这江湖，再贵也不过是一介草莽，再尊也不过一派鸡首，在下不过一介微末，哪里又担得起风公子一句非贵即尊。”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道，扯了扯嘴角，看着只坐在那脸上带着温和谦恭笑容，一身从内到外都透着雍容华贵之的气的男人，风清扬觉得自己还是暂时不要说话的好，于是伸手拿起来了本不欲饮的茶送进了嘴里。
“这茶，茶叶色焦，味涩，泡茶之时水温又过高，早已失味，风公子若喜饮茶，小生家中倒还有些能入口的。”
“……”风清扬有些神色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在江湖中打滚的人又几个是喜欢茶的，就算喜欢，九成九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真能说出个一五六二的那是真心没有几个。
“不过笑言，不过若有机会我一定请公子一起品茗。”
明明这人故意挑起自己的尴尬，现在又坦坦荡荡的把尴尬一笔勾掉，风清扬觉得，东方不败这个人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来得难以捉摸。
“好，先喝酒，再品茗，如何？”
倒是豁然，心头微哂，东方不败将目光移至窗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晦暗。
“呵呵，这位小哥来得倒快，只怕是把平身所学的轻功已经用了极致了吧。”风清扬撑着下颚看着远处提着两壶酒正朝这里一路疾飞而来的人笑出了声。
“差的太远了。”
“他自离开到现在也不过两柱香的时间，虽然比之你我是差了些许，但也已算是不错了。”
东方不败笑而不语，这人怕是暗部里轻功练的最好的一个了，这暗影倒也歪打正着，他不用人护卫，不过用来跑腿倒是不错，只是这轻功还需好好磨练一下。
可怜这位暗部里轻功最好的孩子就这样被东方不败极为随意的定下了日后的工作职业，更为了这项职责在以后训练的日子里各种□□练，只为了能跑的比别人快点，快点，再快点……
带着一点喘息，暗卫沉默的将两壶一直小心护着的酒在放在桌上。
“此后，你便名‘轻’，这里不用你了，回去寻影，他自会负责教你。”
得到赐名的轻又是沉默的躬身，然后便身轻如燕的蹿了出去。
“果然是好酒，酒香醇厚，光闻便知是佳酿了。”没有理会东方不败对于下属的安置，风清扬径自打了其中的一坛酒，闻着立刻逸散出来的酒香，忍不住直接就着坛口先喝了一口。
“公子喜欢就好。”东方不败也打开了自己面前的酒倒入了方才被暗轻一同带来的酒杯里面。
看着东方不败喝酒的姿势，风清扬心中忍不住的再想，这人好像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十分好看，不管是动武还是走路或者喝酒……
“东方兄可是出生武林世家？”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风清扬问起了东方不败的出生。
“这武林，有复姓东方的世家么？”
“武林中不乏隐世的家族。”
“东方不败起于微末。”
这话，风清扬自是不信的，这世上固然有各种各样的天才，他们能在各自天才的领域上取得别人努力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得到的成果，但东方不败这样的人，无论容貌、礼仪、气质还有那一身不可测的武功都再再昭示他绝不可能如他现在所言起于微末。
“看来风公子是不信我的话了。”
“不信。”风清扬很干脆。
“不信便罢，我敬公子一杯。”笑着，东方不败举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起于微末，这是事实，自己没玩穿越之前的确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只是活了数百年，如今这话他自己也是不信了。
跟着东方不败又大口喝了一口酒，风清扬也是疏朗一笑：“现在我又信了。”
东方不败一愣，继而轻笑出声：“风兄真是妙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