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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九江烹石洞底宽 ...
- 作者有话要说: 舍得舍得
究竟是先舍后得,还是先得后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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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影清灯冷酒。醉把苦心胜貂裘。
轻纱薄幕,细棂疏格。
夜半飞雪,寒鸦枝头。
笑对空房,掷酒拔剑,歌舞曼轻柔。
独立寒楼,风满袖,泪肆流。
几天前,允池曾问萧遇雪:“那五少爷看来只是城中一霸,怎会知道姑娘身份?”
“子箫赠予我的玉梅花不见了,想是被那人拿去了。”遇雪语露心伤。
玉梅花,靖涵山庄人人皆有,只不过各人的均有所不同。梅子箫赠遇雪的那枚更是稀世之宝。
允池起身便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公子,不可。”
秋兴桐忙拦住了允池。“现下当务之急是护送小姐,来日方长。”
允池知道玉梅花之于他二人之重,但也明白此是多事之秋,便暗自决心,定要夺回此物。
夜家堡山上山下已是人仰马翻,各派均来探询此间之事,更想为无辜枉死的同门讨还公道。
那一天,在所有人都无暇去看这山光水色之时,瑞雪竟悄然而落。起时细细碎碎的,转眼已飘飘洒洒了。山里水气颇重,那雪竟片片粘连,飘得潇洒,痛快,也妩媚了。
但那些江湖儿女却不去理会这自然造化,黯然地整理尸身,张皇地搜寻。
谁想这初来的瑞雪飘洒了一日夜,竟丝毫不减。转眼,雪更厚,山路更湿滑了。
偏僻的后山,险狭的小路上,十数个人找寻着附近的蛛丝马迹。
忽的,其中一人不慎跌倒。那人忙抓住一株小树,止住了滑下的身形。不想,原本好好的树竟经不住一人的重量,倒了下去。
同伴救起了滑倒的人。定睛看时,却才发现——那树根入土极浅,而土里仿若有些物事。
众人忙去挖那土。原来,又是些尸体——有失踪的各门派的,也有身份未明的。
抬回来,放在夜家堡的演武场中。有人收尸的,自然回去埋葬。
没有堡主夜载洵,也没有梅逸衡庄主。
夜月风,梅家兄弟,难免有些庆幸,但心中不禁更担忧了。
“少堡主因何不在堡中呢?”顾盼飞问起当时的情形。
“父亲早欲将家姐许与义兄。因此,老庄主一到堡中,父亲便提起此事。庄主应许后,父亲便命我去往慈恩寺,将母亲与家姐接回。”
“可是,兄长还未与萧姑娘完婚。”子轩忙说。
“老庄主也曾提及此事,父亲言道,儿女俱是婚嫁之龄,不如早办,老一辈也可早日含饴弄孙。”
“所以,爹爹方才让萧伯父把萧姑娘送来成亲的。”子轩终于明白了其中根由。
“如此,月风也不知堡中的变故了。”子箫忧心地皱起了眉。
“月风,你生身之母?”子箫知道月风未寻见母亲。
月风未答。
夜月风并非正出。
当年,正当盛年的堡主夜载洵娶了几房妻室,俱是江湖名门之后。尤其正妻葶兰系出名门,知书达理,将诺大的夜家堡照顾的井井有条。只是儿息不旺,堡主膝下只有一女。葶兰也欲为其张罗一妾室。
谁知,夜载洵一次远行归来后,竟带回一歌妓,意欲纳为妾室。
那歌妓虽是清白,但出身寒微,众人皆反对,夜载洵一意孤行。
这次,连葶兰也顾忌身份悬殊,大加反对。
夜载洵仍是风风光光办了婚礼,虽不及娶妻隆重,虽然新人过门只是妾室,但那天两人却十分高兴。
后来,一游方的僧人说葶兰的女儿命运不济,只有长居庵堂方可避难。葶兰竟就此带女儿一起住进了慈恩寺。这一住就是十年。
月风就是那歌妓的儿子。依照惯例,他只能叫葶兰母亲。每年,他都会到寺中看望母亲和姐姐。
虽然唯一的儿子出身低微,但夜载洵十分疼爱,更欲将夜家堡传于他。
只是,如今夜堡主生死不明。家眷分明悉数被杀,但却独不见了月风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