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穿越）》寒梅独放

19、十九章

　　非常不情愿的，秦素出名了。

　　原本因为不爱与同学八卦，上了大二还有人叫不出她的名字，但这种情况已经永远成为历史，一天内她的名字以细菌传播的速度被全学院迅速熟悉， ‘韩澈认定的女生竟然是秦素’堪称近期最红事件，在学院的各个角落被人津津乐道地讨论着。

　　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秦素很难受，出了教室低头快速向宿舍走去，但不可避免的还是听到了‘窃窃私语’。

　　走过篮球场，打球的众位动作开始缓慢，抱着球讨论：

　　“看见没，那就是韩澈的绯闻女友。”

　　“确实不错，哪个专业的？”

　　“没传说中那么女神，中等偏上而已。”

　　“背影挺有想象力，继续继续别抱球。”

　　路过图书馆：

　　刚进去的姑娘扭头小声嘀咕：“那就是秦素？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旁边的人跟着附和，很是不服气：“韩澈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食堂门口：

　　打饭阿姨正坐椅子上晒太阳，回头问拖地的大妈：“这姑娘回头率咋这么高呢？”拖地大妈费力把水桶拖到下水池倒掉脏水，抬头只来得及看个背影，但以她在这个学校十多年的后勤工作经验判断，“肯定是惹上哪个大众情人了。”

　　拖地阿姨真相帝。

　　秦素回到宿舍也没能缓口气，格言那受伤的小眼神分明在控诉她有秘密没共享，连董丽都欲言又止地围着她的床扫了两遍，终于忍不住小声问：“素素，你跟韩澈真的是一对？”

　　秦素无力地倒在床上，她要窒息了。

　　“啪。”韩雨薇的床上传来摔书的声音，这让对床的格言十分不爽，“羡慕嫉妒恨别在宿舍发泄。”

　　韩雨薇一把掀开帘子，“我羡慕嫉妒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能耐。”

　　格言翘着二郎腿语气凉凉地，“能耐嘛，就是招人喜欢呗。”

　　“哼。”韩雨薇无比鄙视，“怎么不说会勾引呢，哥哥弟弟通杀。”

　　格言腾地从床上跳下来，叉腰指着韩雨薇，“你给我下来，今天你必须给我得说清楚，什么叫勾引？”

　　韩雨薇冷笑，“我不说你就不清楚么？不清楚的话你急什么？”看秦素云淡风轻的样子觉得极其碍眼，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也不问问人家领不领情。”

　　格言摇头晃脑：“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格言与韩雨薇对峙着，引起争执的秦素却一句话也不想说，她只想清净一会。想劝格言别跟韩雨薇计较又觉得立场不对，索性拉过被子将自己闷在里面一声不吭。越想越觉得冤，在被子里噼里啪啦给韩澈发短信：“不要再扰乱我的生活。”

　　韩澈的电话很快打回来，秦素烦躁地挂断，现在的境况已经够混乱了，她真是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还好韩澈打了一遍就无声无息，格言与韩雨薇也暂时偃旗息鼓，宿舍终于有片刻安静，秦素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梳理心情。

　　面对强势的韩澈，她脑子里一片迷茫，原本以为她会对韩澈的表白无动于衷，但现在她竟然只是怪他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这是怎么了？她最爱的韩潇还在医院里苦苦挣扎，她怎么能动摇？稳定心神，秦素收拾一番，无视所有异样的眼神大步走出校门，此刻的她无比想念韩潇，只有看见他才能让她烦乱的心平静下来。

　　进入病房意外地见到了肖鸣远，秦素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起来，“鸣远哥怎么来啦？”

　　肖鸣远神情颇为疲惫，微微朝秦素扯扯嘴角，“今天是学长的生日，我来看看他。”停顿片刻再开口带着遗憾，“去年的今天你还偷偷要我配合给他惊喜，今年不知他能否带给我们惊喜？”

　　秦素的眼泪刷的落下来，肖鸣远开口的那一瞬间她才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愧疚自责的无地自容，明明之前韩潇的生日比自己的都要重视，如今竟需要别人来提醒，她到底怎么了？

　　病床上的韩潇苍白消瘦，头发被剪得短短的，与之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秦素心如刀绞，她怎么可以只因为韩潇变得衰弱就忽略他的存在，怎么可以只因为一个相似的身影就心神恍惚，她内心里爱的渴望的认定一生的人始终是韩潇，只能是韩潇。

　　秦素哭的太过悲伤，肖鸣远安慰她：“素素别这样，今天是学长的好日子，我们要开开心心的，祝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声线颤抖说不下去了。

　　秦素强挤出一抹微笑，大力地点头：“对，祝他长命百岁。”指着床头的蛋糕，“还好鸣远哥带了蛋糕，否则他要怪我们了。”

　　肖鸣远摇头，“这是林菲菲送到公司的，她以为学长出院去国外拓展事业，所以将蛋糕送到了我那里，托我祝学长生日快乐。”

　　原来自己果然不如林菲菲，秦素苦涩，“她有心了。”

　　华灯初上，肖鸣远先走一步回公司加班。秦素对着韩潇与蛋糕沉默着，直到护工进来守夜才提着蛋糕轻轻退出病房。

　　清冷的夜晚，街道恢复宁静，路上的行车变少，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霓虹灯的变换中悠悠闲闲地散步。马路边摆小摊子的小贩们叫卖声都透着愉悦：“大甩卖，大甩卖，卖完回家啦。”终于半卖半送处理完所剩不多的货物，踩着三轮车一路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秦素羡慕地目送小贩的身影远去，走着走着再抬头竟然到了家门口，也许内心里这个日子还是想在家与他一起度过的，就让她在这里安静地回忆以前那些温暖吧。

　　开了门迎接她的竟是满室烛光，餐厅里韩澈坐在主位上手托高脚杯向秦素做出干杯的手势，轻轻摇晃杯身，将酒小口吸入慢慢含在嘴里，品味片刻才满意地咽下，姿态优雅干净，表情落寞。

　　“你回来了？太好了，看来今天不用一个人度过。”

　　秦素原本想直接转身离开的，却被他的话止住脚步，扬起手里的蛋糕，“你要吃一块吗？”她真的只是想将林菲菲的蛋糕送出去，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预想，她竟然坐到了餐桌上，看着韩澈将蛋糕切成两大块，自己拿过一半，另一半推给她，语气带着三分醉意，“你一半我一半。”拿手指挖一大块奶油就往嘴里送，再灌上一大口红酒，颇为自得地示意秦素也试试：“味道好极了。”

　　鬼使神差的秦素真照做了，纯奶油的味道细腻醇厚，掩盖住她满腔的苦涩，留下淡淡的甜蜜在口腔里余味绵长，见韩澈一口奶油搭配一口红酒似乎滋味更好，举起手边斟满红酒的杯子就是一大口。喝得太急被呛到了， ‘咳咳’咳嗽起来，遭到韩澈嘲笑，“看吧，说你是小孩子还不承认，喝点红酒都不行。”

　　“我才不是小孩子。”秦素倔脾气上来，“我喝给你看！”抢过酒瓶直接将高脚杯倒满一口灌下，示威地看着韩澈，“哼。”

　　“好。”韩澈举杯与秦素碰在一起，“为了你的成长，干杯！”

　　“怕你不成？干就干！”

　　几大杯红酒咽下，秦素微醺，头晕乎乎的视线也迷糊起来，眯起眼打量对面的人，笑的心满意足，那不就是她刻在心里的韩潇么？今天明明又老了一岁，可他怎么还保持着初见时的样子，真让人嫉妒啊，举杯送过去，“不公平，你喝！”

　　韩澈接过杯子豪迈的喝下，再将倒满的杯子递过去，“我们一起，干杯！”

　　你来我往，干杯声不绝于耳，直到‘韩潇’不允许她再喝，秦素已经记不清喝道第几瓶了，她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韩潇’却说小孩子喝太多酒会变笨，秦素生气了，嚷嚷着“我早就不是小孩子！”蹬蹬蹬从餐厅跑到客厅，窝进沙发生闷气。

　　秦素知道韩潇肯定会过来哄她的，偷偷留意着餐厅的动静。可今天的韩潇动作太慢，等他过来时她已经倚在柔软的抱枕上打起了瞌睡，感觉痒痒的，秦素轻轻蹭在停留在脸颊的手掌上，闭着眼睛表情像个小猫似的慵懒餍足。

　　韩澈的手指一顿，停留在她微翘着的柔软唇瓣上，久久没有动作。

　　似是有所感应，秦素疑惑地看着‘韩潇’，越看越喜欢睡眼朦胧地朝他笑起来，不满他呆滞的表情，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韩潇，祝你生日快乐，你可以许愿啦。”

　　‘韩潇’还在发呆，秦素不满地在他怀里摇晃，“快说许的什么愿嘛。”

　　“素素。”韩澈的声音沙哑低沉，“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秦素胡乱地点头：“嗯嗯嗯，你快说呀。”

　　“我的愿望是……”韩澈倾身附在秦素耳边,“你！”

　　而接下来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秦素惊呼着被紧紧拥入一个发烫的怀抱，她的唇被温柔侵占，葡萄酒与奶油融合出香甜甘醇的滋美妙味再次袭来，口腔里密密麻麻的触感让她眩晕，她想这一次她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