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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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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随着贪污案的调查深入,保守党产业下的股票也出现了大范围的低潮,首当其冲的就是迹部集团,且不说是直接经济损失,就连新宿的那块地都恐怕将会浮上水面。
“混蛋!这些人都是白痴吗,眼看着股票下跌为什么不赶紧采取措施!”看着眼前的报告,迹部景吾气得青筋挑起,一挥手直接把文件都扫在地上。
“这么生气做什么?损失的那点钱你也在乎?”越前龙马从旁边的助理办公室走过来,整个人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
“哼,本大爷会那么小气?可是这次不一样。”迹部仰头,转动老板椅,背对着越前。
“有什么不一样?”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迹部转回来,朝越前伸出胳膊,等到他走到面前时,直接张开双臂将他抱入怀中。
“这是耍赖?”越前调笑。
“不,不是,就是忽然累了。”看着怀里的人没有躲避,迹部把胳膊收紧,脑袋埋进越前的颈部:“这次……我和忍足打了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归我。”
“猴子山大王,你会输吗?”
“小鬼,你希望我输吗?”
“不知道,可是我会帮助忍足赢。”
“是吗?那这场戏就更好玩了啊。”
12.
等到手冢国光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番“耳鬓厮磨”,只好假装咳嗽两声以示提醒。听到响动,越前直接从迹部的怀里弹跳出来,顺便不偏不倚地给了迹部的下巴一拳。
“小鬼,你想死么?”迹部没好气地揉着下巴。
“先别报复我了,有贵客找你喔,BOSS~”越前一边回头一边往门口跑,等到了手冢面前顺便稍息立正,敬了个军礼:“部长好——”
“……越前,不要闹,我和迹部有公事。”
“好的,那今晚八点东京大酒店,不见不散。”
没等手冢出声阻止,越前就关门离开。
“嗯——?”最后一句话显然被迹部听到了,于是他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手冢:“今晚八点东京大酒店——?你和越前——”
“有事。”显然手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模模糊糊地掩盖过去。
“什么事?”迹部却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去问越前比较合适。”
“……”迹部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手冢居然如此顽固不化,但是如果此时再追究下去又显得自己太过于没有风度,于是——
“哼,本大爷是看得起你才问两句,这种小事怎么会上心。”
“那就好,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正事了吧。”
13.
“啊哈?正事?你想讲什么?”
“我们在调查首相贪污案的时候发现此事涉及迹部集团,并且昨天有人往中央检察署寄了一封关于迹部集团违规建造房地产项目的检举信。”
“违规建造?在哪里?”虽然手冢的话让迹部心下一惊,但是他很清楚这时候如果显示出心虚就一切都完了——手冢国光,绝非省油的灯。
“新宿,东京市市政府大楼往北二百米处。”面对迹部的装糊涂,手冢显然胸有成竹。
“那块地现在还不属于本大爷,所以上面发生了什么也和本大爷无关。”迹部眯眼,面对窗外的阳关。
“可是那块地的原主人写来检举信,说你把他之前的房子都拆了,然后现在已经着手建造迹部商务区,这又是怎么回事?”
“原主人?是谁?”
“不知道,这是一封匿名信,不过这和你没关系吧,迹部君。”
“当然有关系,我猜信里面可能还影射了我和相关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私交甚密,说不定有受贿的嫌疑?”
手冢不语,信里面的确提及了迹部和真田私相授受的问题。
“那么,除非找到这个原主人,让他提供证据,否则本大爷将会申诉他是诬告陷害,成心破坏本大爷为城市发展建设出力!手冢,你说呢?”
迹部仍然看着窗外正午的阳光,很远处有厚厚地云层在往这里飘过来。
“告辞了,迹部君。”手冢没等迹部回答,就推门离开,脸上如同结了冰一般。
迹部看着楼下手冢和越前道别的样子,弯起嘴角,拿出手机拨给幸村:“帮我调查一下新宿那块地原主人是谁,对,很急。”
电话里面的幸村似乎还想说什么,迹部却直接挂了电话。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给真田增加嫌疑,所以幸村是帮他的最好人选。
很早就听说手冢是激进党那边的人,没有想到,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忍足,这场戏越来越好玩了呢,你我,究竟谁会是赢家?
14.
晚上八点,雷声大作,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霹雳啪啦地砸了下来。迹部景吾心烦意乱地翻着报表,想给越前打个电话解解闷,却发现这家伙的手机无法接通。
然后,脑袋里忽然冒出了白天他对手冢的那句话——
“部长,晚上八点,东京大酒店不见不散。”
啊啊啊!!!烦死了!!越前你这个死小鬼!!
迹部把手里的文件夹摔在桌面上,然后穿上西服奋不顾身地跑进了外面的大雨中。
滂沱如注。
结果就是自己华丽丽地连发三个喷嚏,然后哆哆嗦地回到办公室给忍足那个孙子打电话出来泡温泉喝咖啡。
结果,温泉厅里,遇到了故人——
手冢和越前,两人同泡一池,裸露相对。
15.
迹部和忍足当做没有看到,两人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旁边的池子,迹部金卡一挥,立马有穿着女仆装的服务生过来送咖啡。忍足躺在池子里,抬眼看着长腿美眉走来走去,顺便窥一窥那裙底的风光。
“喂,你差不多得了,对象可在那边,小心他跑过来抽你。”迹部嘬了一口黑咖啡,挑眉斜视。
“不会的,你看龙马和手冢一直在那边,都没看到我们。”
“是么?”迹部忽然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里喝空的咖啡杯,一抬手轻轻松松地扔进了旁边的池子里,溅起的水花吓了背对着的越前一大跳。
等到水花逐渐落下,他才看到旁边的迹部和忍足。于是凑过去和手冢嘀咕几下,就站起里走到水池边,然后“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巨大的水花湿透了迹部和忍足的头发,额前的刘海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
“喂,你们俩太过分了吧,出来玩都不叫我。”越前气鼓鼓地走到忍足旁边坐下,手指开始乱摸。
“你和手冢不是玩的很开心么,还是晚上八点去酒店。”迹部看着忍足的脸色明显一沉,忽然心情大好。
“龙马,你和手冢约好今天晚上去酒店——么?”忍足笑着,但是最后几个字明显咬牙切齿才说出来,水底下的大手一把握住越前那只乱动的爪子,——这家伙,想在迹部面前擦枪走火吗?
“是啊。”越前抬头,笑的云淡风轻。
“那么你们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越前后面的两个字没有说出声音,只是夸大的嘴型明显的在讲这两个字——KAI FANG。
“没想到去了迹部那边上班几天,胆子居然越来越大了啊。”忍足的表情虽然还是很平静,但是语气明显透露出他内心的怒火,顾不上迹部还在旁边,直接低头吻住了越前的脖子,然后——
在颈动脉上狠狠咬了一大口,嘴唇离开时,还能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齿痕。
“好疼。”越前微微皱眉。
“这是你不乖的惩罚。”忍足看着那深深凹进去的牙印显然很满意,心中的怒火也瞬间如同撒了气的气球一般,再也不可能吹上来。
从始至终,迹部靠在他们旁边,双眼微闭,神色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16.
如此平静的样子显然让越前觉得不爽。一把推开身上的忍足,然后爬到迹部身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嘴唇逐渐靠近那依旧紧闭的双眼。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浅粉色的薄唇即将贴上那微微抖动的眼皮时,忽然停了下来。
越前斜着目光,带着凌厉和魅惑望向忍足,眼底全是挑衅。
忍足转过来头,不去看他。
这个举动显然是火上浇油,越前刚想扑过去一顿狂揍,却发现身体完全被人控制。
没有给他任何犹豫的时间,直接把他卡在白色大理石的池壁上,然后迹部全身压了过来,张嘴吞入越前那双试图想要惊呼的唇瓣。
“本大爷从来不会放弃自动上钩的鱼。”迹部的舌头牢牢锁住越前的,彼此缠绕,折磨,然后用牙齿狠狠挂舌苔上的皮肤。
“如果我拒绝呢?”越前忽然推开迹部然后目光转向旁边背对着他的手冢。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不管对手是谁,本大爷都会赢。”
“越前龙马,你是我的。”
17.
如果手冢知道自己回头会看到这么惊世骇俗的场面,大概他会后悔到今天早上为什么要起床。
迹部景吾在水中亲吻着自己的小学弟越前龙马,而越前的正牌恋人却在一旁当做没看见。他是近视眼,没戴眼镜,看不到越前的表情。
池子的角落里缓缓吐出白色的热气,氤氲了整个世界。
也许一开始他把越前带到这里就是个错误,两人打着开房的名义去了街头网球场打球,然后一身疲惫地跳进了附近的温泉屋,今天难得真田没有来找他商谈工作,他也想好好放松一下。
没想到,竟然让越前遭受了如此无妄之灾。
更令他气愤地是,那个号称绅士的忍足侑士,居然一脸漠不关心。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仿佛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已经濒临毁灭。
就这样,冲过去,狠狠地将迹部推开,然后挥舞着拳头,一拳比一拳用力。
“部长!!”
等到越前缓过神来的时候,迹部已经被手冢打翻在地,而且脑袋上血流不断。
“越前,不要怕,我在这里。”
松了手的手冢国光依旧气定神闲,想要回头给越前扯出一个笑容,没想到却被“啪”地扇了一巴掌——
“手冢国光,你以为你是谁!”
“越前——”
“迹部景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如此不知好歹。”
“你什么都不懂!”
看着越前那副气鼓鼓地样子,在看着倒地不起地迹部景吾,手冢忽然闭了眼睛。
“既然如此,那么告辞。”
“等着进监狱吧。”
越前扭头走到迹部旁边,蹲下身查看他头顶上的伤,忽然发现池子的角落有鲜红的血迹,心中一阵恐慌,朝着前方大叫——
“忍足侑士你这个白痴,还不赶紧帮忙送医院!”
18.
手冢在揍迹部之前还在庆幸真田没有找他聊工作,可是他揍完之后就意识到这回离真田更近了。
当时的真田还在幸村家听主人巴拉巴拉地数落迹部景吾不是东西,居然让他去调查那块地的前主人是哪个王八蛋。本来他根本不想接这茬,打算撒娇耍赖威逼利诱就是不干这活,没想到迹部也不是怂人,直接跟他讲要是他不听话就会在网上看到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的绯闻以及偷拍照片。
“哼,你又没有我俩的亲密照片,口说无凭。”
“我在你没洗的内裤里安装过针孔摄像头,所以什么都知道。”
“混蛋!我俩明明没什么,我才不要和真田那个闷骚蜀黍传绯闻!要是传的话对象也应该是越前!”
“……滚,越前是本大爷的。”
“可是他现在是忍足的。”
“最终他会是我的。”
总之幸村的反对就是这么淹没在了历史的浪潮当中,迹部拿着新拿到的拉菲诱惑他,没有办法,他只好答应。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冒着被母蚊子毁容的风险来到了房屋管理局,那夜静悄悄的,路上的行人都抓紧时间回家吃饭,四周看上去一片安宁祥和,这时候他缓缓靠近房管局,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然后他发现了——
那触目惊心的一瞬间——
房管局居然锁门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个白痴,大晚上的去房管局做什么?以为你是猫眼三姐妹啊!”
“哼,我以为可以溜进去偷资料的啊!”
“迹部是让你查资料,不是让你偷资料!”
“我只是在立海大夜里去老师办公室偷试卷习惯了。”
“咦,你当年居然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太丢人了!”
“我是为了切原赤也那个英语白痴好不好!而且真田弦一郎你居然敢说我白痴,说我丢人,你反了你了!”
“……那我走了。”
“……总之这事就怪迹部那个煞笔,要不是他这么想要那块地,也没这么多破事!我咒他出门就被人揍揍到脑袋流血然后被送进医院!”
“……这也太狠了吧。”
“不住院不足以平我愤!”
“好吧……喂,你等等,我手机响了……咦,是越前……怎么了越前……啊啊啊……原来幸村的诅咒这么灵验!好吧我们马上去!”
“怎么了,真田?”
“你说对了,迹部住院了……”
“怎么搞的?”
“今晚出门被人揍了。”
“……”
“揍到脑袋出血。”
“……”
“好了,终于可以平你愤了。”
“混蛋真田,别废话了,快点开车去医院!刚才我的话没说完,后面还有一句是再也醒不过来被我吞下去了!”
“……吐槽有风险,诅咒需谨慎。”
19.
真田和幸村赶到医院的时候,迹部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门口上的红灯发出刺眼的光,灯下站着呆立的越前。
猩红的灯光下,照的越前脸色惨白,真田本想安慰一番,说出的话却成了责备。
“怎么会这样!迹部怎么会脑袋出血!越前龙马,你除了带给他麻烦你还能做什么!”
大力摇晃着越前的身体,而麻木的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一个精致的木偶。
幸村站在旁边刚要去阻止真田的狂暴,却看到有一个人已经先他一步了。
忍足侑士。
如果不是这会儿他自己出现,幸村还没有注意到他居然也在这里。大概是看到了越前的窘境,才会忍不住出手相助。不过,他俩不是恋人么,为什么会相隔如此之远。
“放开龙马!这事和他无关,要找去找手冢国光。”
听到突如其来的呵斥,真田本能地放开了对越前的掌控。
“龙马,没事吧?”
忍足脱下上衣披在越前的肩膀,右手伸到那白皙的脖颈处,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越前缓缓回头看着自己的恋人,那么一张风平浪静的脸,忽然满腔怒火找到了发泄点,火种瞬间点燃,夹杂着泥石流的火舌从四面八方滚来,顷刻间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啪——”一声,越前的手掌贴上了忍足的脸颊,紧接着一阵歇斯底里——
“为什么!你在旁边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忍足侑士,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显然忍足也呆住了。
“是不是——是不是你非要他死你才满意!是不是你不是要他输,而是要他死!从一开始你就要他死对不对!”
越前的怒火似乎也点燃了忍足心中的愤懑,也顾不得绅士风度了,直接撕破了脸皮:“对!我就是要他死!不行么!越前龙马,我是你的恋人,可是你明明是喜欢他的,对不对!从一开始你就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如果你那么喜欢他,又为什么要玩这个赌!你想没想过最终会不会输的最惨的人是你!我陪你玩,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是心疼你!”
“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听到越前如此决绝的话,忍足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最后愤愤看了越前一眼,然后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围观了整个场景的真田和幸村,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越前与忍足两人的对话既让他们震惊,又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赌局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简单。越前在里面,充当了重要的角色。
20.
迹部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病房里空荡荡的连鬼都没有一个,满屋子消毒水味道让他再三皱眉,一面回想自己怎么来到这个破地方一面咒骂这屋子里居然连个护士美眉都没有。
“该死,本大爷居然被手冢国光揍进医院里了,真是太不华丽了。”
稍微动一下胳膊,却发现上半身肌肉酸痛,正想破口大骂,却看见真田和幸村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哟,迹部你醒了啊。”真田加快速度从门口冲到了病床前,然后照着迹部的肚子就是一巴掌。
“疼——!真田弦一郎你这个杀千刀的!”
“哎呦,揍了一顿居然学会爆粗口了,迹部你行啊。”真田身后的幸村剔着牙施施然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大少爷。
“你俩、一对、兔崽子——”迹部被幸村的牙线恶心的不行,索性闭眼谁都不看。
“别,我俩可不是‘一对’,”幸村的脑袋靠近迹部紧闭的双眼,然后瞟了一下真田:“我嫌弃他。”
“……”真田发现自己特别容易被幸村激怒,按耐不住胸部中的怒火,冷嘲热讽:“对,你也就看得上越前,迹部,恭喜你,情敌又多了一枚。”
“啊嗯?敢和本大爷抢越前,不要命了。”迹部唰的睁开眼睛,直直的死盯着幸村,一副决斗前狮子的模样。
哪知幸村完全不在意,忽然莞尔一笑,翘了个兰花指,媚眼如丝:“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了喔~~~”
“呃——”真田没忍住,捂着嘴巴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