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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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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我亲爸:“我母亲怎么了?”
我亲爸难过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样难过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沉默了许久,我亲爸再次说:“我对不起你母亲。”
我不耐烦:“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情。”
我亲爸怔住:“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还有什么事情?”
“那你为什么突然想问起以前?”
这似乎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包括你现在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听起来像是忏悔录,可我觉得很假。
可我觉得很难过。
我问:“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
我还记得白光闪动的时候,是我坐在驾驶座上,我大力地拐着车……
“为什么是这样?”
“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我亲爸绝望地说。
我突然有股寒意袭上心头:“难道是你策划的?”
我亲爸看着我:“你总能在关键的时候逃避话题。”
“告诉他——”身后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是唐嫣然!
“景浩,你的车祸,是我一手策划的。”
很可笑。
“你今天这一切,也是我造成的。”
很荒谬。
“我……”
她突然哽咽住。
“我求你醒来。”
我恍然住,似曾相识。
唐嫣然走上来,俯下身来:“我们都在等你醒来……”
我突然说不上话来。
这么似曾相识的画面,仿佛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很多次,每次当我想要模糊地抓住梦境的尾巴,结果总是让我大失所望。
我失神地看着她。
唐嫣然说:“景浩,十七岁的仲夏夜,我和你相识,我对你一见倾心,可是你却对与我作陪的蒋天薰倾心,在我根本没有来得及让自己完全接受你是个情场浪子的时候,你已经和蒋天薰在一起了。”
故事听上去很美好。
“唐靖是我的哥哥,当时候你从他身边抢走了蒋天薰,你根本不知道,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所以,那一年,我失去了哥哥。”
似乎是个悲伤的开始。
“我在那个充满幻想的十七岁,我失去的我至亲的哥哥,而我爱上的是令我失去哥哥的仇人。”
“所以我选择了复仇,因为他让我失去了哥哥,因为他不爱我。”
“我利用各种机会接近你,可我真的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情场浪子,真的有回头的那一天。”
“我为了完成我的报复,需求兰仁的帮助,所以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当我跟他出现在你面前,你彻底失去理智。”
“而那场戏,是我们演给你看的,可是那场车祸,确确实实是我策划的,因为那天的货车是我亲自开的。”
“我原本想要和你同归于尽,可是你最后还是认出了我,你知道你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嘛?”
“你说你爱我。”
“可我们都没有想到,我心软后的另一番场景,是你躺在医院里面,而我则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可你变成了精神病。”
“这些年,你一直活在你的世界里面,你完全排斥我们的存在。”
“你在你的回忆里面,完完全全将我抹去。”
“而我每天都在深刻地检讨我自己的行为。”
……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你的故事很好,我累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景浩——”
“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编剧者很厉害,如果有机会,可以让我跟她见一面。”
“即便你不相信,我也要继续说下去。”唐嫣然在身后叫,“如果我说,我从未和兰仁在一起,而你从未将我忘却,你还愿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说:“机会不是别人给的。”
她恨失望:“你还是恨我。”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我不恨你,因为我觉得你今天说的一切,对我来说,是在太过于陌生,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用意,如果你真的不爱兰仁,请不要伤害他。”
想了一会儿,我对唐嫣然说:“可是,你所说的,我从未将你忘却,这不是真的,因为在我的生命中,你从未真正出现。因为迄今为止,我爱的人,只有乔颖。”
“景浩!”兰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待在了现场,“几乎忘了告诉你,乔颖就是唐嫣然,唐嫣然就是乔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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