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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宴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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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心情却是酣畅淋漓。
邵羽舒说:“看你开心的!别忘了你没赢过我!”
洛姒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我输给王爷不是正常嘛,难道要王爷输给我啊?”
邵羽舒看着她狡辩的样子聪慧活泼,似乎跟自己映像中的那个冰冷沉默的杀手不同,意味深长的说:“还是这样子有些活气。”
空气突然凝滞,洛姒僵在原地,心想“他难道发现什么了”,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的冰冷刺骨,一直冷到了骨头缝里,她也没察觉。
接着邵羽舒又说:“快把衣服换了别着凉了,准备准备晚上进宫。”
洛姒一路神不守舍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咒骂着都这么小心了,还是时时会露出马脚。
冬天的傍晚总是来得这么早,仿佛是响午刚过,日头便落下了皇城。
今天是苍穹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在苍穹大陆,主要有两个国家。一个是西北边的大丰王朝,西北地处高寒,主要地貌是沙漠和高原以及辽阔的草原,那里民风开放,人们放马牧羊,高声引吭。
还有一个则是洛姒所在的仪都王朝,仪都占地广阔,并且大多繁华富裕,这里民气复杂,各个种族文化交融,但是总体的来说尚武,乐观,激进。
然而不管是哪个王朝,在今天的花神节上,男女老少都会穿上新衣,头带着用紫荆花编制而成的花环,拜花神娘娘,在家里撒上紫荆花。迎放烟火,这代表着旧的一年的结束和新的一年的开始。
这么重大的节日上皇宫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流溢。洛姒随着邵羽舒来到皇宫。
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皇宫大门走进皇宫。免不了四处张望,好奇的到处打量。入眼之处建筑庄严宏丽,金碧辉煌,到处都灿灿生辉,彰显着富贵威严。有小太监引领着璃王和洛姒一行人向一座高高的庙台式样的宫殿走去。
这是皇宫最高的建筑永生宫,仪都王朝每年的花神大典都是在永生宫的露天台上进行的。宫殿高达3000尺,自下而上逐层递减着面积,到最顶层是一个露天台,露天台的结构建筑巧夺天工,使得人既能看的到飘着小雪的天空,又不会被雪淋到。台上每十步都升了火炉,温暖如春。
等到他们到永生宫的露天台上时发现大部分官员,亲王都已经到齐。只有皇帝和皇后的位置还空着。
皇帝皇后的座位为上座,然后下座依次是皇妃亲王按等级官位入座。座位一路排开绵延数百米,座位上都坐满了人。露天台下是各色的花和冬青树团簇。
一起进宫的还有邵羽舒的侧妃广海棠,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广扬的次女。她是以侧妃的身份地位进宫的,而洛姒则是以璃王婢女的身份。所以广海棠端端正正的坐在座椅上,而洛姒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身后。
只见她看着洛姒歪着脑袋到处东张西望,神情翘楚,顾盼生姿,一惊一乍的好似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些大人物,这些花草树木和建筑。
心想着:她竟然这般会故作姿态,难怪常伴王爷左右。当下就想给她一些难堪,于是嘴角一歪说道:“去帮我倒杯茶!”
洛姒愣了一下随即回嘴:“我又不是你丫头,你使唤我干嘛。”
广海棠被她这么一顶撞,怒火噌的一下冒了上来,连带着往日对她的诸多不满连本带利的一起记了起来,口气讥讽的问:“那你是府里的什么人呢?”
“反正是你使唤不动的人,哼哼。”洛姒索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阴阳怪气,不死不活的说。
广海棠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但是想到这是在皇宫于是忍住了,拔高了声音说:“那你倒不倒?”
“不倒!”洛姒说。心想着说两句就气啦,就这样子还想找我的茬,当年我跟别人掐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说完洛姒索性也不理她了,把头歪在一边继续打量着各色的人和人身上的衣服。
旁边的人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说:“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主子又是怎么当的。”
声音传到了广海棠耳朵里,广海棠本来就气现在更是面子挂不住,一个丫头当着众人的面不买她的帐,对洛姒狠狠地说:“你等着,回去我一定好好地修理你。”
而这时海棠侧妃的丫鬟站出来怒声叱问洛姒:“你好大的胆子,顶撞侧妃娘娘,还不倒茶!”
“你才好大的胆子,天家威严之地,你一个小丫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呼小叫。”洛姒说,那个小丫鬟灰溜溜的闭嘴不敢插话了。
“反了!反了!王——爷!”广海棠转过头向璃王诉苦。“你看看你的丫头多大的胆子,这还要不要我在众人面前立足了”。
邵羽舒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海棠侧妃已经跟自己说了这事,就不好再装聋作哑,于是沉声对洛姒说:“还不倒茶给侧妃认个错。”
洛姒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邵羽舒,心想着:这尼玛,我什么时候做错事了,明明是广海棠先招惹自己的。然而她却忽略了自己跟邵羽舒接受的教育完全是不一样的。邵羽舒从小就被灌输了尊卑等级观念,上位者身份尊贵,可以随意指使打骂,甚至交易处死下面的人,而处于下面的人如果不听从上位者的指使,那便是罪无可恕。
所以在她眼里觉得自己这样毫无大碍,而在邵羽舒眼里这便是没大没小,不知礼数而以下犯上了。只因广海棠是身份尊贵的侧妃和大将军之女,而洛姒只是个没爹没娘,王府收养培育的下人。
洛姒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去倒了杯水递到海棠侧妃面前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委屈的站在那边,脸雪白雪白的,两颊饱满。动也不动,眼睛眨都不眨的,没办法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她只有邵羽舒一个熟人,甚至对他有着说不清的依赖和爱慕。
邵羽舒本来满肚子火,看到她那个样子眼睛里忽然盛满了笑意,她那个样子好可怜,就像是顽劣的小孩遭到母亲的呵斥想反抗又不敢。
海棠侧妃接过洛姒的茶,满意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以后只要别这么目无尊卑就好了。”
“哼!”洛姒不领情的哼了一声。
突然这时候海棠侧妃好像没端住杯子,翻了洛姒一身茶水。
“啊哟~”洛姒烫的叫了起来。
邵羽舒不动声色的站在那,周围的官员内务都好奇的探过头看来,指指点点。
洛姒还是站在那,海棠侧妃先声夺人的说:“你是故意的吧!你好大的胆。在我们仪都王朝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小环告诉她。”
只见刚刚那个斥骂洛姒的小丫鬟一本正经的背道:“以下冲上者,当掌嘴三十。”
海棠侧妃对着璃王说:“王爷,你看”
邵羽舒说:“回王府再治,这里是皇宫。”
旁边满朝文武的内眷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看热闹似地。
“璃王的家事也真不少啊!”
“你看看那个小丫头,怪嚣张的。”
“璃王的侧妃也是个没用的草包,我家的丫头绝不敢这样。”
正当这时,坐在一旁的九皇子忽然说道:“这个丫头看着怪讨喜的,三哥不如给我吧。”
洛姒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下,邵羽舒该不会真的把自己送人吧。来到这个世界,邵羽舒是她她唯一熟悉的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衣食父母和唯一依靠的人。她一无所有的依赖他,甚至是旁观着他娶亲生子。说真的,她不想离开邵羽舒。想到这洛姒紧张的盯着邵羽舒。
只见邵羽舒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在九皇子旁边的丫鬟见状马上就讨好的说:“殿下我先带她到我们宫殿去换身衣服。”
九皇子点头说好。
洛姒木讷的被丫鬟牵着来到九皇子邵阳的宫殿,还没接受自己被当成物品一样送人的事情。那个丫鬟却附在洛姒耳边说了几句话,洛姒恍然大悟,喜笑颜开的直骂自己:“真实猪头,这都看不明白,还活了两世呢。”
九皇子因为年纪尚小还未娶亲所以还没有自己的府邸,住在皇宫里。
到了九皇子的宫殿,带她进来的丫鬟互和她相对视一眼。然后扔给她一包东西说:“璃王帮你准备的工具。”
洛姒凝视着丫鬟扔给自己的那包东西,呆愣愣的站在那,彻底傻了眼了,这些东西她不会用啊!她只是个冒牌的杀手啊!然后她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丫鬟,很想询问一句:“这些是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应该怎么用?”
她硬着头皮拿起那些东西,左看右看,里面有一些衣服,几瓶药水,还有一些梅花形的金属利器,还有几根绣花针,还有一张跟面膜一样的东西。
正当她拿不定主意,为难之际,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她想,这该是原来主人的记忆吧!于是凭着记忆和这个身体对这些东西自然地熟悉敏感,迅速的把那件红色的衣服换上,把跟面膜一样的东西,配合着药水小心翼翼的贴在自己的脸皮上。顿时间摇身一变,由原来的明媚娇艳变成了另外一张成熟妖娆的脸庞,光洁的额头上一点嫣红的朱砂。
九皇子的丫鬟在旁边拍手道:“真厉害。活脱脱的就是溯流王府里的素清。
与此同时,洛姒刚刚离开,便听到太监尖声尖气的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宴棚上满座官员宾客皆齐声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
皇子皇妃也都屈身请安,丫鬟婢仆更是跪了一地。
皇上皇后落座后。
皇帝不紧不慢的说:“诸位平身。”
满堂宾客朝臣皆直起身来,陆续回到自己座位上。
之后皇帝又说:“今天是仪都王朝第三百年的最后一天。孤向上天祈福,忘天佑我朝臣民。”
“天佑我朝!”
“天佑我朝!”
臣子们跟着皇帝后面呼道,声音此起彼伏,震彻云霄。
皇帝看了露出微笑之色,说:“诸位大臣不必多加礼数。”
然后接下来是各个大臣向皇帝的祝福问好,赠送最美的紫荆花。
完了之后,歌舞团戏班子开始登场,献歌献舞。依依呀呀,敲敲打打的,热闹非凡,皇帝皇后也满脸春光,笑容满面。
这个时候皇后看了一眼坐在下座右丞相的女儿,十八九岁的样子,清丽脱俗。像是随口问起:“白爱卿,坐旁边的可是你的闺女?长得这般可人,不错。”
右丞相白萧远笑着答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小女顽劣啊!”
白萧远的女儿白芷柔见机向皇后请安。
皇后说:“多端庄的小姑娘。可有婚配啊?”
白芷柔脸色涨红,低着头,羞怯的答道:“臣女还不曾婚配。”
坐在皇后旁边的年轻俊逸的溯流王春风得意的看着下面转而又看了看璃王,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皇上也是笑意盎然的看着他们,然而这时皇帝贴身服侍的太监慌里慌张的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皇上面色微微变化,带着恼怒的神情看了几眼溯流王,随即又恢复平常吩咐了太监几句就让他下去了。
接着皇后又问:“可有中意的人啊?本宫可以替你做主。”
只见白芷柔的脸更红了,低垂的头恨不得藏到衣领里去,羞答答的半天也没说出来话。溯流王见状眼睛里的盛满了笑意。璃王似笑非笑的不辨表情,心里盘算着,洛姒那个丫头应该把事情办好了。
皇后的笑意也更浓了,说:“既然这样你看”
“皇后娘娘臣女您真的给臣女做主么?”白芷柔的声音越说越低。“臣女臣女很早之前就仰慕璃王。”说完她就又低下头不敢看四周,无限娇羞的模样。
皇后娘娘听到她这么说,面上的笑意忽然之间就敛了起来。溯流王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眼里的笑也消失不见。邵羽舒先是一愣,没料到这个白芷柔竟然会这么说,然后想到早知道这样就不要让洛姒去冒险了。
白芷柔怯生生的抬起头:“皇后娘娘!”
“柔儿!还不退下来!”白丞相对自己的女儿呵斥道。语气也是微微的不满,刚刚皇后明明就是说替小女做主的,现在竟然这般不乐意了,那还问小女是否有一种人做什么。
白芷柔尴尬的退下去,心里也颇为委屈。拉着白丞相的衣服:“爹爹!”
白萧远安慰女儿:“没事的,爹爹给你做主!”
邵羽舒刚打算上前求皇上,皇上就开口:“既然爱卿的闺女有心璃王,孤就替他们做主,等来年选个好日子。”
“谢皇上!”
“儿臣多谢父皇!”
璃王和白丞相共同上前谢恩,刚屈膝拜下去,皇上还没来得及让他二人免礼。
“啊~!”突然尖利的女高音响起,在这庄严温馨的皇家宴会上刺耳响亮压住了柔和的丝竹乐器之声和众人的欢笑之声。
众人在这时候忽然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皇上旁边的太监刚打算呵斥,更多的女声尖叫起来,一声高过一声,还伴有离开座位跌跌撞撞的声音,甚至有几个花团锦簇的女人已经跑到了皇帝坐下,皇帝皇后身边的护卫,立刻抢站在皇上面前,将皇上保护起来。
璃王和白丞相还跪在原地,把头转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璃王立即站起身来,顾不得还在行礼,三两步就回到自己的座位边。
只见旁边一个大臣的夫人愣在原地指着趴在桌上的海棠侧妃,语不成调的说:“她她她。”
“死死死了”那个大臣夫人旁边的丫鬟也是一脸惊恐吃吃说道。
邵羽舒注意到,海棠侧妃趴着的地方鲜血流满了桌子,滴滴答答的还在往下滴着留有余温的血。他上前一步翻过海棠侧妃,发现她睁大着眼睛,太阳穴处一个大洞,整张脸都血肉模糊,异常恶心恐怖。邵羽舒又注意到在座位后面海棠侧妃的贴身丫鬟也倒在地上,睁大着眼睛,同样太阳穴也是一个大洞,显然已经死去。
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两个人应该被同一个人所害。什么人会在这种场合下害人呢?犯这么大的凶险。除非是海棠和她的丫鬟无意中知道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凶手怕她们泄露出去,急于杀人灭口。邵羽舒又检查了一下发现海棠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小撮灰黑色的毛。看上去像是什么动物的。他把那撮毛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什么。
本该是歌舞升平,欢心热闹的宴会出了这种事,乱成一团。杯盘狼藉,桌椅在惊慌失措下被撞得七歪八扭。
在武官堆里正在喝酒的大将军广扬也跑了过来,一见遭遇不测的是自己的女儿,哀声痛哭,揪着璃王的衣服嚷嚷着要璃王给他一个交代。
皇上震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璃王你去彻查此事,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重罚,来人,御林军将此处围住。”
皇上一声令下,三千御林军不倒片刻就到,整整齐齐的将露天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都不许放过,一定要查出来是谁。”皇上挥着手说。
天已经完全黑了,宴会上灯火一片,照映的这一片天空呈现出红黑交织的颜色。没有灯火的地方却是一片黑暗。
在皇上的威压下,璃王和各个大臣很快的安抚了众人,宴会已经没法继续下去。皇上宣布各自退去,自己也意兴阑珊的摆驾回宫。
邵羽舒忽然想到正巧洛姒还在宫里,这下宫内大乱,她怎么办?不会出什么事吧?要是还是半年前那个样子的洛姒他倒不怕,因为第一那个时候洛姒才像个真正的杀手,做事还不含糊。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半年前的洛姒,自己对她毫不在意,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只是很偶尔交代一下她需要做的事,然后她也把事情做的很完美。可是这半年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毫无感情毫无存在感,冷冰冰的杀手,一夕之间变得明媚阳光,充满着欢乐和温暖。他似乎也不再是那个只是把她当成自己排除异己的工具。
另一边洛姒化装成溯流王府里的第一护卫素清,去承乾宫偷改皇上的遗诏,趁着大部分的人都在后殿庆祝花神节。洛姒几个起落就到了承乾宫。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露天台,但是承乾宫仍然戒备森严。宫外矗立着两排昂首挺胸的护卫。御林军还在不断地巡逻着。
没有月亮和星星天空飘着细雪,但是却堆积不起来积雪,除了细细的雪泛出来的微弱的光之外,一片漆黑。宫殿屋檐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也只能照到附近寸许的地方。树木和建筑的影子交叉重叠的投在地面上,扭曲而诡异。
洛姒沿着承乾宫先是绕了一圈,然后等巡逻的锦衣卫和御林军走过去。飞身跃起,跳到屋顶上。屋顶上的瓦片发出“咔嚓”一声细微的脆响。
“什么人!”走在最后的锦衣卫马上就听到了,回头大声喝问。
洛姒屏息凝神,动也不敢动一下,心里暗骂:“真他妈菜鸟,我简直是侮辱杀手这两个字嘛!”
“什么人也没有,老三,你听错了吧!”另一个人歪着头看了半天说。
那个被叫做老三的锦衣卫嘀嘀咕咕说了句:“可能吧!刚刚明明是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呢!”
“别疑神疑鬼了。快跟上吧!”
接着传过去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洛姒松了口气,:“幸好!”
然后她跑到宫殿的中央,揭开几片瓦,向宫殿里面望去。除了站的离这边很远的几个内侍之外,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洛姒跳下去,迅速的闪到柱子后面。
承乾殿里金碧辉煌,朱漆的大柱子,雕刻着龙凤的座椅和房梁。梁顶上悬挂着上好的丝质的缎子,垂下来的厚重的帘子,一幕一幕的挂着。历代皇上的遗诏都会挂在靠近龙椅的那根房梁上,等到皇帝退位或者去世,把遗诏悬挂下来,让文武百官能够看到,太监就宣誓新皇即位。
洛姒跳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那根挂着遗诏的柱子,跳起身来刚碰到那根柱子,突然挂在殿外的铜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洛姒大惊,顾不得其他,赶紧飞身又从房顶出去。
“抓住她!”有人立马就进来了喊道。
紧接着悉悉索索的几十人跑进来。
“抓刺客!”
“她在房顶上,是溯流王府上的素清护卫。”最先进来的人说。
“快去禀报皇上。”
洛姒听到底下的人这么说,知道自己成功了。不做过多停留飞快的施展身法准备逃离。
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人多势众,自己一个菜鸟肯定打不过他们。虽然以前的洛姒真的很厉害,自己也能凭着以前主人的一些记忆蹦跶一两下,但是逃跑是王道。更何况洛姒凭着记忆把轻功修炼的一等一巩固,就怕自己把这个给忘了。其他的比如原主人的刀法,剑法早扔到九霄云外了。因为她不觉得自己会杀人也不想杀人。
只见她头也不回的向后面扔出几十枚暗器,后面紧追着她的护卫,纷纷身中。洛姒抓紧这一刻,纵深越过一处围墙,转身躲在假石堆里。
而后面的人则失去了方向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
正在这个时候,前殿的紧急召集信号从天空中升起。众护卫纷纷抬头望向天空。
“还不快去露天台,出大事了。”从前殿跑来的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说。
“怎么回事?”其中的一个护卫问。
那个太监接着又说:“啊哟!别问了,快去前面吧。去晚了,万岁爷问罪下来全都要杀头的。”说完了还做了个杀头的姿势。
“这边有刺客,不把她抓住会威胁皇上及皇宫内的安全。”又有一个护卫说。
“哼!你们是怎么回事?万岁爷都请不去你们了么?皇上在那边面临危险,你们还有心思在这跟刺客纠缠!”小太监见他们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立马就拉下脸,横眉冷眼的说。
“还不快走!”
护卫就算现在再不情愿去也不敢耽搁,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