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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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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私立学院,坐拥龙腾县2.5公顷的占地面积,拥有积完善的教育设施,建校七十年,历经风雨无数,历史悠久;是有来去市首富黄仲谦旗下企业圣皇集团建立的一所私立制学院,其中……”
黄千桦躺在树荫下她能眯起眼睛,却闭不上耳朵,已经听腻了这所学校的广播里的学校广告。
一路从幼稚园到大学二年级,她已经听了无数次这样的广告了,实在已经不能叫她再有更美好的心情去聆听了。
有来去市首富,龙腾县,圣皇私立,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没有谁会像她一样被迫的在这所学校里从幼稚园读到大学,在择校的问题上,她永远都没有权利去选择。不像,这些校门前因为能考上这里的叽叽喳喳的新生,会对这所学校有兴奋感和憧憬。
不过,她已经死了挣扎的心,从十二三岁的叛逆期一路到现在,她也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了,那些徒劳无功也已经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动力。因此,在这新生们兴致勃勃的参观校园时,她还能从容的在这蔷薇花架后的大树荫下睡得着。
“啊,额,唔……”黄千桦一个起身,硬生生的撞上了一个硬/物;只因感觉面前压下来一团黑影叫她猛然的弹了起来,没料想竟一下撞到了什么。
她摸摸自己被撞疼的额头,问道:“你是谁啊?”
那个被她撞到的人,明显穿着高中部的校服,领子上系着青色的丝带,这显然是新入学的高中一年级新生;她被黄千桦撞到了下巴嗑到了自己的舌头,正捂着嘴巴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黄千桦见她不答,揉揉自己的额头站起来,打算离开这树荫下。
“呐,请问……”女孩大着舌头,显然被磕到的疼劲还没过去。
“干嘛?”黄千桦淡漠的回应。
“请问你是学校里的前辈吗?”女孩显然比刚才好了些,站了起来。
“啊。”黄千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尚有些樱儿肥的,烫了不适合她年龄的小卷发,抹着淡淡桃红色的口红。
“不好意思,打扰到学姐了,我是新入学的高中部一年级生,我叫钟小齐。嘿嘿,我只是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睡在这里。”钟小齐略微显得有些腼腆,脸上有些许头一次与陌生人交谈的潮/红。
“哦,高中部在升旗台右边手那条路过去的拱门后面,这里是大学部。”黄千桦觉得她不过走错路的新生,随口给她指了个方向。
“谢谢,不过我想参观一下大学部,我想以后还在这里上大学。”钟小齐难掩新进到自己梦寐的学院的喜悦。
可是,黄千桦倒没有兴趣听她这些梦想,对她来说这些新生对这所学院的憧憬就是她的梦魇,她自己不过是失了往外自由飞的鸟。
黄千桦不再理会她,径自从后面绕出了这里,走到大道上去,可还是没曾想就被校系主任给逮到了;“唉哟,到处在找你。新学期开学了,也不穿好校服就在学校里晃荡,前辈怎么给新生留下好印象,怎么给学校留下好印象。都大二了,你也差不多给我进学生会里做些事了吧,以后还要进公司去做事,你现在好歹也要接手一下管理吧……”
校系主任兼女院部长黄芳菲,黄千桦的姑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要求黄千桦进入学校最高学生会对学院进行管理工作,是为了培养她的管理能力,将来好到圣皇集团做个顶梁柱,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果,叫现在她见着黄千桦就进行这一长串的老调长弹。
“姑姑,学校里不是有你和三叔吗?公司里不是有大哥嘛。“黄千桦听她姑姑这些话,就跟学校广播里的广告一样的多了,着实觉得乏善可陈。
“学校不能光靠我和你三叔啊;公司也不可能光靠你爸爸和你大哥啊。推动学校和公司的发展,人才是最重要的啊,多一个不多。”黄芳菲对她外甥女最大的乐趣就是对她洗脑得乐此不疲了。
可黄千桦却被她烦透了,颓了肩:“黄家人才很多啊,还有姐姐啊,你找千扬去吧。”
“还提你那个姐姐啊,你爷爷可都叫她气死了。叫她认祖归宗就这么难吗?连家门都不肯回,还居然非要在外面搭个棚搞什么摄影,搞摄影有什么出息啊?”黄芳菲似乎并不大乐意提起这个人来,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抓狂上火。
黄千桦靠近了她姑姑,眯着眼睛看她的脸:“姑姑,你比我大多少岁?”
“八岁啊,怎么了?”黄芳菲今天刚好三十,比黄千桦整整大了八个年头。
黄千桦故意盯着她笑:“那我怎么嗅到一股,老八股,老政处,老处/女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这么跟你姑姑说话吗?”黄芳菲跳脚,推着黑框眼镜;这孩子太没大没小了;“再说,我有这么老吗?每个形容词都要带个老字!”
黄千桦知道激怒她就是脱身的最好办法,故意道:“有啊,三十岁系主任,黑眼镜,老粉底,盘长发,没有男朋友,满嘴政治教育;活脱脱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叫人生畏又厌恶的老太婆。”
“你要死啦!!”哪个女人喜欢被人这么赤/裸裸的批判,黄芳菲的怒吼震惊了所有路人。
黄千桦憋着笑,肚子都痛了,慌忙把姑姑的嘴捂住:“有失形象,有失形象,黄家的脸小心要被你丢光了。嘴张这么大,脸会起皱纹的。”
黄芳菲一口咬住她的虎口,叫她痛得真甩手;“你干嘛啊,逗你玩而已的嘛。”
“调戏你姑姑!”黄芳菲一把文件夹砸在她脑袋上,“叫你来学生会也只会气死我而已。我还是省两口气活命吧。”
黄千桦嘿嘿的笑着,黄芳菲却真叫她气着了,用文件夹敲了她几下,骂骂咧咧的离她远点:“叫你老爸收拾你,今晚叫你老爸收拾你。”
“别生气嘛,会长皱纹的。你才三十岁,把头发放下来,别老穿黑色的职业装会好看很多的。”黄千桦在这学院里唯一觉得有乐趣的就是挑逗她这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姑了,虽然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姑姑还是这么喜欢一惊一诈的。
“诶,手抬高点,嗯好;那个,脸再稍微侧左边一点,下巴稍稍抬高;好的!”闪光灯一过,一组新的写真照就算是完成了。
“姐,你又接了新活啦?”黄千桦从学校里跑出来了,打算翘了开学前一天的开学典礼。
“你今天不上课,跑到我这里来干嘛?”摄影师陆千扬,把手里的照像机换掉,她现在要去暗房里洗照片。
黄千桦跟着她进了暗房,这暗房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盏暗红色的灯光叫这屋子里有了些光亮;“爷爷叫你今晚回去吃饭。”
“又是什么排场?”陆千扬脸上有些汕然,似乎并不渴望这顿饭菜。
黄千桦捻起一张她刚洗出来的照片就着这光亮看:“应该没有吧,只是一般的家庭聚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个小黑屋来洗照片?”
“有些人喜欢时代感,洗出来的照片可以调出来那种最原始的色调。”陆千扬轻轻把她手里的照片拿回来放好。
黄千桦不解:“那PS一下就好了嘛,照片处理是很简单的事啊。”
“原汁原味才最有吸引力。”陆千扬刮了了下她的鼻子,叫她相信自己才是对的。
黄千桦撇了撇嘴,“那你今晚回不回家?”
陆千扬叹了口气,想了想:“回吧,我跟那个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我过来接你?”黄千桦可乐意做这个接送的司机。
陆千扬阻止道:“别,我自己踩单车去。”
“我又没有很招摇。”黄千桦再次撇嘴,只不过想跟姐姐多呆一会儿而已。
“哼,在有来去市黄家的车,你想不招摇都难。”陆千扬打心底里讽刺了一下下。
“真好啊。”这一句话就叫黄千桦扫了兴:“我也想像姐姐一样,在外头开一间自己的铺子该多好;起码自由。”
“有些福是别人享不到的,有些苦也是一些人享不到的;每个人所拥有的东西都很公平,此多彼少而已。”陆千扬倒不是想给她扭正什么思想,只不过确实这么觉得罢了。
“也许吧,令人望而兴叹的都是别人的坟墓,什么位置造就什么人生,什么人生造就什么思想,勉强不来啊。”这也是黄千桦的结论,在这么多年的叛逆消沉后的结论。
陆千扬笑她:“既然明白这些道理,那你除了对我和姑姑外,怎么对其它人还是那么冷淡?”
黄千桦找了个地方躬下身,伏在案台上:“你和姑姑不一样嘛。你们俩不让我觉得有压迫感,不会让我觉得姓黄是种负累。姐,这也是不是你不愿意认祖归宗的理由?”
“富人有富人累,穷人有穷人乐。我虽流着黄家的富贵血,可天生就注定我是贫穷命,妈说有很多东西都是命里就能带来的,我既然已经失了天生当富人的资格,那何必再勉强去拥有。其实,我也没有刻意的不去认回黄家的宗祖吧。只不过,像流浪民间的公主,当习惯了乞丐,就受不了公主的富贵累了,何必难为自己呢?”陆千扬悠悠的说着,完全不像在讲自己的故事。
黄千桦出神的看着她,就觉得她是一只城堡外的飞鸟,欢喜的时候就落在山头的树枝上俯视着城堡里的一切,然后轻易就能飞走了。而自己则是坐在公主宝座上被人群簇拥的人偶,有人叫自己抬手,自己就抬手,然后被人穿上绸衣,打扮得高贵美丽;有人叫自己张嘴,自己就张嘴,便有人喂进山珍海味;跑不能由自己,跳不能由自己,更别说飞了。
“在想什么?”陆千扬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把她从那些遐想中唤回来。
黄千桦笑了笑,“想你是自由鸟。”
陆千扬不明所以;黄千桦见她忙完了,将她推出暗房:“姐,你这里生意好吗?”
“还成,刚起步。”这间影楼是她离了朝九晚五的公司,花尽了自己的积蓄开的,装修得很民国风,才刚刚起步。
“你也给我拍一套写真吧。就拍那种民国时期的愤青,满腔热血奋斗青年,革命战士。”黄千桦看着这四周的布景,一下来了兴致。
“噗,“陆千扬失笑:“你当是拍电视剧呢?再说,拍了你敢往家里拿吗?”
黄千桦被她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失了兴致;在家里举手投足都要有大小姐的风范,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专人管理,是半点也自由不了的;这种照片在这些专人眼里就是奇葩的代表,是绝对不能过眼的。
陆千扬看了看手表,“我要出一组外景,已经跟人约好了,你赶紧回学校去吧。不然,被三叔和姑姑发现,就有你好看了。”
“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地方,莫过去黄府和圣皇学院了。看哥哥,多葬送啊,大好年华。”黄千桦嘟嘟囔囔,可还是免不了要回去这两个叫她生厌的地方。
“新生入学典礼还没有完,你跑到哪儿里去了?还有,你的校服呢?为什么不穿?”是黄千桦在圣皇学院里太过注目还是她黄家人无处不在;这才回到学校里就被她三叔黄少奇给碰着了,当头就是一阵棒喝。
黄千桦沉着脸,郁郁道:“我是大二的,新生入学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前辈是学姐,更要为后辈作表率;现在马上给我去换上校服,到礼堂去;不准穿得这么随意在校园里走动。要知道,圣皇学院可是为有来去市培养各种人才的优质学院,你身为黄家的人更要注重体面,不能丢黄家的脸。”黄少奇大声的批评着她,似乎在这学校里穿着便装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他永远都以黄家尊严为唯一信仰,容不得任何人有拂。
黄千桦叹息,听怕了她三叔的这些话,有力无气的答着:“是是,马上就去换。”
“噗嚓,“一声,一个拍照的声响在黄千桦身后的床上冒出来:“哇,千桦,你背上有颗痣耶。”
“老师不去参加开学典礼,跑到我房间里来干嘛?”黄千桦听到这一声噗嚓,先是一怔,头也没回,马上就知道是谁在捣的鬼了。
那人娇媚的笑着,从被窝里起来,蛇般缠上她的后背,腻腻的说:“保健室老师也算老师吗?”
黄千桦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换掉便装,穿上衬衫,打上领带。
那人趴着她的背,用手指搅着她稍长的短发,见她打起领带,刻意绕到她跟前拨开她的手,替她拨弄起领带来:“唔,歪了哦。”手却不自觉,不是越系越好,却是似系实解。
黄千桦推开她:“欲/求不满,到南边找男人去。”
那人索性坐在她的床上,翘起花白的二郎腿,“谁叫圣皇学院搞这种规定,要把男生和女生的学部分开,还砌着三四米高的长墙隔开。这大好青春年华里的少男少女们怎么是这大围墙能隔得开的啊?欲/望是无阻的,越困越爆发,难道不懂吗?”
黄千桦换好了校服,显得端正了许多,转过来看着她的花白大腿,似笑非笑:“青/楼小姐不必在这我里吟唱,想要的话翻墙过去吧。”
那人一下站起来,使得原来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落了下去,竟只穿了三角裤;她颀长的手指轻轻摸上黄千桦的脸庞,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下去的模样:“花魁小姐只钟情于你啊,小心肝。”
黄千桦冷眼看她,这个学院外相华丽,内里却是千人种种,什么样的人都不会缺,“我要去典礼了,以后到我这里来别留下你的头发;我讨厌长发掉在我的屋子里。”
“晚上要吃什么?料理,牛扒,还是我?”女人看着她要走出去,对着背影问了一句。
黄千桦朝身后挥了挥手:“今晚回家吃。”
“切!”女人不屑。
当站在学生堆里,黄千桦才会觉得还不如跟陆千扬去出外景,或者跟自己房间里那女人私混要好些。至少,跟这两个人呆一起,没有全身的不自在;她现在就觉得这衬衫里都是毛刺,扎得她到处都不舒服,还有这领带也能够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给我安份点,干嘛一直动来动去的。呐,稿子给你,一会儿要做学生代表上台致词。”黄芳菲挤到这学生队伍里来,悄悄递给她一份稿子。
黄千桦颇为无奈,这种老梗已经让她做过无数次了,为什么学生代表不是学生会的人,要是她呢;“你手底上那帮学生会不是在台上耸着吗?为什么总要我去搞这些破事儿。”
黄芳菲掐她一把,小声说:“这是你三叔规定的,你既然不肯进学生会做事,就得让任何一件能磨练你的机会都不落下,姓黄就得有姓黄的觉悟。”
“你!”黄千桦听着这话就来气,不耐的将她的稿子推开:“行了行了,你这些稿子永远都是一个模式,每年的新生入学都要我来发言,早就被荼毒了,还用得着稿子?”
黄芳菲欣慰的笑了笑;“你要是每件事都这么留在心上,我就不用操心了。”
黄千桦白她一眼,哪里是自己愿意留在心上的啊,明明是你们给洗脑洗的。
黄芳菲走了之后,黄千桦看着台上发表讲话的三叔那一股着严肃劲就没了干劲,他们永远都那副面孔,严肃,拘谨,呆板;一板一刻,一丝不苟的过着生活,要求着别人,用他们的规板把每一个学生都剔角去刺磨得方方块块,然后做好最后的包装从这里毕业,就成了有来去市里高等私立院校毕业的一朵美丽花朵,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贴上了名牌标签,一下就成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了。
“我们最后都要成为方方白白的豆腐吗?”黄千桦兀自喃喃自语,猛然一个跟头就栽到地下去了,吓了周边的学生一下就炸开了锅。
“千桦,千桦,你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你不要吓姑姑啊。”黄芳菲第一个奔过来,扶住她一直呼唤。
黄少奇站在台上停了发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这边,板着脸一声不吭。
黄芳菲见她紧紧闭着眼,怎么摇都不醒,忙叫旁边的学生:“来来,帮个忙,帮我把她抬到保健室去。”
边上的同学正要动手,学生会的人已经带着担架赶了过来,三两下就把黄千桦给抬了起来,飞快的跑向保健室。
保健室的医务,正在抹着口红,见抬了个学生进来,收起妆具,探了头一看,“行了,放下吧。一会儿我给看看,保证马上还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学生。”
黄芳菲气吁吁的跟着来;“安瑜赶紧给千桦看看,她,她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呢?”
安瑜瞟了瞟已经安置到病床上的黄千桦,“嗯,给她抽两筒血,扎两针,罐两杯药就没事了。放心吧!”
这话怎么听都不能叫人放心似的,黄芳菲满脸狐疑:“行不行啊?要不给转到圣皇的医院去?”
安瑜一听不乐意了:“唉哟黄主任,好歹我也是圣皇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也在圣皇总医院里呆过两三年,总不能这么看不起自家培养出来的学生吧?”
黄芳菲自觉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行吧行吧,那你一定要治好她啊,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安瑜懒懒的点点头,目送着这一帮学生在黄芳菲的带领下离开保健室;“别装了,起来吧。”
这话是说给黄千桦听的,可黄千桦死死的睡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安瑜乐了,走过去,埋下头伸出舌头在她脖子上舔出来了一条长长的水印子。
这下,黄千桦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就着衬衫的袖子把这水印子给擦掉:“私自进我的房间还不能满足你吗?”
安瑜就势趴下去,贴在她身上:“只有把你吃下去,才能满足我啊。你要不要满足我一下?”
黄千桦沉着脸,毫不客气:“我不大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
“唔?明明很喜欢的。”安瑜一点也不信,起了身:“那以后换你主动好不好?干嘛装晕,躲到我这里来啊?”
黄千桦坐起来,无所谓的表情:“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场合了。”
安瑜笑了笑,“是啊,每次要你上台你就装晕,还骗住了心理辅导老师给你批了个怯场恐惧症,你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黄千桦坏坏的笑了笑:“嗯,不然怎么认识你啊。”
“是吗?那你为认识我开心吗?”安瑜一下兴奋起来,好难得黄千桦会讲这样叫她兴致大开的话。
“二十七岁的黄金美女,当然开心!”黄千桦其实也不过是这学院里千人种种中的一个,或者更合适一点的形容是她一个人能表现出一千种对人的态度来。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黄家人的必修课之一,只是看你这课怎么去修了。
“那你有没有点什么表示呢?”安瑜靠过去,凑近了黄千桦,探头讨她的吻。
黄千桦笑着看她,一副玩味的笑脸,似乎早就拿捏住了她的喜好,慢慢靠过去吻上她的唇。
她知道,这个学院里有多少人想傍上她依附上黄家的财权势,那高筑的三四米的围墙挡的不是少年少女的欲/望,而是隔绝傍权结势的一撮小诡计而已,谁叫这圣皇学院里大抵都是家势相当的人家的子女呢。就算没有家势,能考上来的也都会是未来的精英。这些学院里的人,将来也还是要由黄家人来分割,谁分得哪些好货色,或者有幸被定下姻亲跨过这三四米的高墙也得由黄家说了算。
而安瑜喜欢接近她,她猜测她也不过是这些人里头中的一个罢了;被人从圣皇总医院里踢到学校来当校医,想要回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有些时候,黄千桦比谁都明白这些;不过,她要是提起了兴致也乐意跟谁玩上一玩,反正这学院里能枯燥得叫她心里头长出毛来,谁愿意靠过来给她当玩物,那她也就不客气咯。
这个吻是安瑜讨来的奖赏,她总不停的向黄千桦讨奖赏,倒贴自己,也就为了她所谓的小心肝;现在被她吻得心急火撩,跨着身子就上了病床,压着黄千桦松她的衬衣。这回平时看着她穿着这齐整的模样的衬衣倒是碍了事,她真恨不得就能撕掉的。
黄千桦顺从着她,要吊起她的胃口来;虽然由着她上下齐手,一会儿还总是要翻盘的。
“老师,请问这里是保健室吗?有我点那个不舒服,你能不能……”新生,钟小齐很不幸的误入了这满园春色,僵在这儿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喜庆场面跟前,愣了神。
那床上两位被打搅,已经停演了活色生香,双双回过头来看着误入罗账的懵懂少女;安瑜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坐黄千桦身上爬起来:“咳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钟小齐偷眼去看还在缓缓整理衣服的黄千桦,只一眼就叫她红了脸色,这不正是早上参观学校见到的第一个学姐吗?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额,额,突然那个来了,有点不舒服,老师能不能给开点药。”钟小齐捂着肚子,脸色微微腊青却范着红晕。
黄千桦淡然的整理好衣服走过来,蹲下去捉起她的脚,脱去鞋袜;拇指食指捏住她脚踝后凹下去的地方,使劲的揉捏下去;“那个来呢,痛的话找老师是没用的,我教你个私人绝招吧。两分钟后包你不会痛。以后,照我现在这样做,肚子痛什么的就不会困扰你了。”
钟小齐不敢直视她,心里砰然砰然的跳着,只觉得被她捏到的地方有些酸痛,可不敢叫出声来。
黄千桦搁下她的脚,叫安瑜;“安老师也看见我怎么做了,帮她捏捏另外一只脚吧。这个绝招,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哦,我以后可是要开诊所,专门靠这手艺为经痛做治疗的哦。
安瑜有些脸色,走过去将黄千桦推到一边,替钟小齐捏另外一只脚;“你有这手艺,先前怎么没教教我。”
黄千桦眉毛挑了挑;“我知道你向来不痛,用不着就不教咯。”
“叫我在学生面前有些伎俩来炫耀,得意得意也好啊。”安瑜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黄千桦见捏得也差不多了,将安瑜拉起来,手揽上她的腰肢:“好啊,下次教你些别的,都是中医秘技哦,是你们西医都学不来的。”
钟小齐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总觉得这两个在自己面前太过耀眼,本着想走的心,可保健老师也不开口说她可不可以走,刚刚又闯入了人家的活色生香,总觉得不好意思讲话;现在这两人又在这里大放暧昧,叫她好不尴尬,细细了声音问:“那个,学姐和老师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关系?”黄千桦明知故问。
“男……”钟小齐想说男女关系,可出口却觉得不妥,改了口:“情,情侣关系。”
黄千桦不答,看向安瑜,把这个问题推给她。
“如你看到的,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安瑜也打了个太极没有明说。
钟小齐便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这么唐突的开口就问了,有些不应该,便闭了嘴,换了话题;“那老师还有药需要开给我吗?需要多少钱呐?”
安瑜看向黄千桦,这个治法是她教的,需不需要药和钱她也得问她。
“哦,不用了,你可以走了。”黄千桦恍悟,表示这个小招术不用吃药打针,捏一下就可以解释疼痛问题。
“那谢谢,我就先走了。”钟小齐埋着头,不想叫这两个看着自己窘迫的样子;心里亦在嘀咕这样的招术到底管不管用,平时痛的时候都是上药店里拿了一堆的药,只不过这新开学,东西才搬过来,那些药也全搁在行李箱里不好翻找,这才上保健室找老师先开点止痛的治着先,没想到却又遇上了黄千桦这么个伎俩,也就将信将疑着,离了保健室。
安瑜目送走了不速之客,用手指顶着黄千桦的胸口打钻:“怎么,还有没放送的绝招吗?教我一下啊。还真是的啊,前一面还在跟我亲热,当着我的脸就又泡上别的女孩子了。”
“诶,你会吃醋吗?我头一次见呢!”黄千桦轻巧的笑着,似乎这一切都无关痛痒。
安瑜咬了咬嘴唇;“要不要继续啊?”
黄千桦嘲笑着:“呵,大门开着。我不想做现场A/V□□。”
“我晚上跟你上你家,怎么样?”安瑜似乎并不乐意就这么算了,还有着期待。
黄千桦冷笑看她,觉得她不过是露了尾巴;“黄家的晚餐,你敢吃吗?你敢的话,就来咯。”
安瑜听出来这她这话带着震慑,果然不敢说还要跟去,悻悻拿眼扫着她;“那你吃过饭就不能回学校来住吗?”
“黄家饭好吃,门容易入;可这吃进去的饭想要吐出来,进了去的门想要再走出来,可由不得你。”黄千桦抛下这句话给她走出这门去,她现在愿意回屋里睡觉,也好过招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