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0、晋江独发 ...
-
韩仁洪弛面部一僵:“是……是我看见有警车来,知道出事了,我刚刚才在那里吵过架,害怕遭人怀疑,所以紧张。”
“你怎么知道出事的就是夏生达子?”白马探步步紧逼。
“在场之人不出事则好,如果出事一定就是夏生达子!”韩仁洪弛肯定的说。
白马探面露疑色。
“夏生达子平时为人尖酸刻薄,仗着有点名气就目中无人。”韩仁洪弛指着现场的每一个人,“你们中有哪个没受过她的气,不恨她的。”
“你胡说!”夏子出声否定,“夏生老师只是平时对我们严厉些罢了,她人还是很好的。”
韩仁洪弛冷笑:“你当真这么认为?”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夏子。
夏子故作镇定:“当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场最恨夏生达子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夏子紧咬下唇:“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不干净,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韩仁洪弛面露冷色:“你们的事别人不清楚,我可清楚的很。”
夏子怒吼,上前欲堵住韩仁洪弛的嘴。
韩仁洪弛邪笑:“怎么,恼羞成怒了?之前不是还说不恨夏生达子的吗?”
“你……”夏子咬牙切齿,“闭嘴。”
“呵呵,呵呵。”韩仁洪弛冷笑。
“韩仁先生,既然要说,索性不如说个明白。”白马探笑道,“你之所以说这番话不会只是为了气夏子小姐的吧。”
韩仁洪弛无所谓:“也没什么,不过是他们师徒三人之间的一点小情事罢了。”
“哦?”白马探好奇。
“韩仁洪弛……你……”夏子咬牙切齿,达生上前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夏生达子的两个徒弟夏子与达生原本是一对恋人。”此言一出,厅上大惊,特别是跟夏子或达生关系比较要好的几个人,惊讶之色毫不掩饰,他们俩怎么可能是恋人,平日里俩人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为了争坐夏生达子老师第一门生之位不知闹出了多少事端,而且达生他不是……大伙不敢相信的看向手牵手的俩人,难道是真的?
“当年夏生达子看中达生色相,得知他正在与同是她徒弟的夏子交往很是气愤便找我来抱怨,我索性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拿达生在漫画界的前途威胁他跟夏子分手,并跟她交往,不信他不答应。”韩仁洪弛笑得龌-蹉,“果然,达生为了自己的前程,没多久便跟夏子分手了,并做了夏生达子的地下情人。”他嗤笑,“那个女人也不害臊,那么老了,还喜欢吃嫩草。夏子你便是从那时开始记恨他们俩人的吧,夏生达子是你老师你不好动作,便成天找达生的麻烦,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怨恨夏生达子!”
夏子嘲笑,甩开达生的手,摆摆秀发:“韩仁社长你莫不是在说笑吧,以前说我记恨他们,我不否认,大家瞧瞧他现在这个窝囊样,有哪点配得上我的,我凭什么为了这种人而去杀人?”
是啊,夏子是漫画界出了名的美女作者,一向眼光极高,就算当年年少跟同门师兄坠入爱河,如今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的邋遢死宅男。
“你杀人的动机不是对达生的情,而是对夏生达子的恨,这点已经足够了。”韩仁洪弛再看向达生,“还有你,夏生达子那么强迫你,你敢说你就没有怨恨过?我记得当年你可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如今变成这副模样难道不是拜她所赐?为了逃离她的魔掌,你不断的糟蹋自己,终于,她厌倦你了,你也什么都没有了,又开始想方设法的巴结她。她毁了你的一生啊,你难道没有恨过?”
达生别过头。
“呵呵。”他们的表现恰恰证实了自己说的话,韩仁洪弛笑,”在场之人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都有动机,就连你的两位朋友,不也是冲着戒指去的?”
白马探脸色平静,看不出表情:“多谢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麻烦你先呆在一边,等候问话。”
韩仁洪弛得意,在警察的带领下来到守候区。
白马探找山村操要来了血色蔷薇:“这就是那枚钻戒?”他问。
“你也怀疑是我偷的?”想起上回她也是这样被他怀疑是嫌疑人就一肚子火,灰原语气不善。
白马探仔细查看了下血色蔷薇,摇摇头:“不。”
见白马探不怀疑自己,灰原反倒奇怪,他们俩并不熟,他怎么会这么信任自己?
“这种东西你不会看得上。”白马探顺手将血色蔷薇交还给警察,山村操一旁听得汗颜,这种东西?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红宝石啊!难道现在当医生的都这么有钱?
灰原哑然:“没错,我是看不上。”她可是时尚达人,像这种一般货色才入不了她的眼。
“你能不能回想一下它是怎么到你口袋里的,什么时候到你口袋里的?”
灰原摇头,脑海中浮现出远藤丽莎的笑脸,但又没有证据,只是她凭空猜测罢了,而且--她根本没机会啊:“不知道。”
白马探失落:“不要急,你再想想。”
那枚钻戒是远藤秀树在宴会上给当着众人的面给夏生达子的,期间没有人靠近过她,灰原猛然抬头,除了……
“怎么了?”端木见灰原神色异常,关切的问。
“没什么。”灰原低下头,不可能是他。
白马探也主意到了,疑虑的看了眼端木风,不做声。
“检测报告出来了。”小警官手拿着报告跑过来,“只有夏生达子一人酒中有毒。”
“酒是谁送上了的?”
“远藤家的下人。”
管家走了过来,叫来了负责宴会酒水的女仆们:“夏生老师喝的酒是谁送上了的?”
“是我。”一个小女生怯怯的答。
“酒是从哪来的?”白马探询问。
“从酒库里拿出来的,倒好就直接端上来了。”
“中途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小女仆想了想,摇头:“没有。”她犹豫了一下,“不过在端上来之前我曾把它放在台子上了一会儿。”
“台子?”
“就是这儿。”小女仆将大家带到了一个离落地窗边不远处的一个白色复古石膏台前,窗子正对向花园,从外面正好可以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为什么把它放在这儿?”
小女仆脸颊微微泛红,不安的看向一旁的管家:“当时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趁着这点功夫上厕所去了。”
管家脸色死沉:“擅离职守,事情结束后自己写封辞职信吧。”
小女仆低下头:“是。”
白马探看了眼管家,虽觉得小丫头可怜,但别人家的事他还犯不着插手。
山村操唏嘘,这远藤家对下人的要求真严格,上个厕所都不允许。
“你把酒放在这里大概是什么时候?多长时间?”
“十点左右吧,当时会场还没来多少人,”小女仆道,“灰原医生和端木医生也都还没下来。”她瞅了眼管家,见他铁板着脸,她耷拉下脑袋,看来是留下无望了,如实道,“五分钟……不,大概离开了十分钟左右。”
“十分钟吗,”白马探抚着下巴,“足够了。”又问,“当时有哪些人来了?”如此便能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不少。
“夏生老师、夏子小姐、达生先生、水末先生、安若先生。”小女仆一一数着,“就这些。”
白马探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警官,我说的吧,凶手不是我。”韩仁洪弛大咧咧的骂,对之前怀疑他是凶手这件事很是不满。
白马探看了眼他,没说话。
“白马先生,你能肯定凶手就是在那十分钟之内下的毒?”山村操反对,“当时放在案台上的酒杯可不止一杯,凶手是怎么确定死者一定会拿取下毒的那杯的?”
“这就是我不解的。”白马探也不隐瞒。
“照我说一定是他们在死者倒下之后下的手!”山村操依旧顽固不化,坚持己见。
“他们没有动机。”白马探否定。
“那枚戒指……”山村操犹豫。
“你应该翻翻他们的额外收入。”别的不说,光是给远藤秀树兼职做私人医生这笔收入一个月就够他们买好几只这种戒指了,“这点小财他们还不看在眼里。”白马探否定。
翻翻?到哪翻?私自窃取他人隐私可是违法的啊,山村操瞪眼,白马探是怎么知道的?
白马探唤来了夏子、达生、水末疯子、安若子鸽进行审讯。
Q1:什么时候来的?
“九点半。”夏子。
“十点左右。”达生。
“十点吧。”水末疯子。
“九点五十。”安若子鸽。
也就是说小女仆把酒水放到石膏台上时这四个人都已经到了。
Q2:宴会十点开始,你们为什么这么早来?
“总不能在老师走后来吧。”夏子不耐烦。
“想早些来跟老师商量有些事……”达生犹豫,言辞闪烁。
“什么事?”
达生难堪的说:“关于我正在发表的漫画要腰斩的事,希望她能向上头说说情,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地方蛮偏的,我怕找不着路,像我这种小人物来晚了又不好,只能提早出发,谁晓得来早了也有错。”水末疯子无奈。
“任何聚会我都会提早一小时来,不让主人家等,这是礼貌。”安若子鸽看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