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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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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鑫博早已恨不能食他血啖他肉,前冲身体恨极骂:
“狗才会张嘴乱咬人!我看你死到临头了还要狗急跳墙!”
郑毅健伸手拦住幼弟,耶律元心中一沉,他虽不信眼里雌黄小儿张嘴就来的狠话,可有郑毅健这个大哥在旁,耶律观郑表情,可不正是成竹在胸样子?所以耶律心中虽不信自己会果真“死到临头”,求生欲念强到成为本能的他却已经暗暗观察周围情景以备后路。
现在最衰是派土狼出去人没在身边,少了这个不怕死又不要命的忠心耿耿手下,他便难免需更加小心。
耶律眼光从付鑫博脸上扫回郑毅健,郑毅健唇线一扬开口:
“耶律兄,你府上做客这两位的确都于我兄弟三人有恩,你知我为人,有恩必报,自然会不惜代价还他们恩情。”
耶律听到这里冷笑声出:
“可以,当然。我给秦叔面子,也给你面子,吴遵你可以带走。不过大家都是洪兴兄弟,可不能为个想杀掉自家老大的叛徒伤和气,不然以后乱了规矩,下面兄弟说反就反,这三煞位还有谁敢坐,啊,你说是不是?毅健啊,我给你面子,我的面子也需要你来给,周瑜民我今天留定了,等我废他双手双脚再还给你,你保住他条命给他养老,不是一样报了恩?”
耶律脸上笑着嘴里暗暗狠毒加码,也因为刚才一番差点着道,也因为郑毅健居然为了“他的所有物”上门与他撕破脸皮。一时间他也分不清自己更恨谁一点。
吴遵跟着耶律一笑出声,手只更加紧握周瑜民不需一语明显表达意愿。
付鑫博望住似隔着人山人海的那两人捏紧的双手,心中一痛连欲出口的话都忘记。虽然早已经对他们关系隐隐猜出,可猜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所伤所感又是另一回事,付鑫博鼻头一酸强压住,心中所想唯是:
我比他早认识你八年…………
然而感情和缘分,都不是简单的数学题。
郑毅健早已意外过一次,之前探风兄弟告诉他吴遵独身闯入山庄救周瑜民时,他甚至吃惊以为自己听错名字。
可后来转念一想,当初他和二弟余波在公路上遇伏被吴遵周瑜民二人所救,那个时候汽车爆炸他扶着中枪的二弟退后,吴遵便直接扑倒周瑜民双手护住他头部压人在怀里……
也许远在那时故事便已开始?
郑毅健倒不知道自己猜测的虽不中亦不远矣。
气氛剑拔弩张顾不上观察幼弟表情,郑毅健再度望住耶律元开口:
“你处理内部事务我原也不好插手,只是我今天来不为周瑜民一事,只是处理更重要的帮派事物。先有洪兴然后才有你的西塘我的东堂,我相信耶律兄把洪兴利益摆在首位,一定不会介意我先替秦爷处理掉违反第一号帮规的人。”
第一号帮规就是创帮人以及洪兴第一代揸fit人郑邵秋订立的:
凡我洪兴帮众,永不贩毒卖毒。
耶律脸色一沉:
“你这么讲什么意思?”
一个兄弟突然附到郑毅健耳后轻言两句,郑毅健闻罢抬头一挥手:
“带阿头阿背两兄弟进来!”
阿头阿背随后至而来的余波被两个手下一路押至大堂,双腿同时被人一踢,惨呼直接跪到地上。
“你居然抓住我的人算什么意思?”
耶律元目光阴鷲从余波身上转至郑毅健,郑毅健没答他直接对阿头阿背:
“把你们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记住,一字不漏。”
阿头阿背慌张讲出口里话,他们只是神情狼狈身上有些擦伤,远远离了隔开的人群跪在耶律元面前却像痛得在打抖,抖落的话句句指证耶律元就是近年来那个暗中与梁嘉仁共同贩卖起毒品谋取暴利的人,还说以前耶律这边接头人正是萧风那个超级瘾君子。
还有梁嘉仁之所以下诛杀令其实更重要目的是授耶律元所托,要铲除郑毅健这颗他当上下代揸fit人的绊脚石。后来事情败露杀错了人,又被警察给缠上,耶律元害怕梁嘉仁爆出自己,就以对方妻儿做威胁封他口,可耶律天性多疑手狠,最后干脆在梁嘉仁保外就医途中把说好的“劫囚”转变为杀人灭口。
这一桩桩一条条说得有模有样,再加上阿头阿背原本就是耶律手下心腹更添说服度。
耶律元一直到二人把话说完,心里突然瞬间冒出“终于来了”之感,他迅速把这种不需要感觉彻底抹去,从怀里掏出根雪茄点上,再指着阿头和阿背:
“你们很好,是我小瞧你们,竟然敢出卖我了。”他转头又对着郑毅健摊开手,“但我没做过怎么认?毅健啊,你不会以为光凭这两根墙头草一面之词就能叫秦叔相信这种可笑的指控吧?”
郑毅健说:
“料到你没那么容易松口。”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手中一甩展开,“这是呆在一个很安全地方的赞叔寄来的信,信上他已经承认了自己与毒品交易有染,但是你逼他的,他正是你和梁嘉仁之间中间人。他走之后,便留下李辰在你手下继续‘甜汤’交易事宜,可是你最后想蜡烛两头食,甜汤要了钱你也要了,现在缅甸帮的人全部死光,连赞叔心腹李辰也被你同时杀掉,难道不是吗?”
耶律元哈一声:
“李辰死了?原来不是失踪了?这人妖兄弟醒目了,不是失踪是另择枝头了?好,很好,阿健啊,我原以为你这个人不会使阴损招,却原来你在泰国呆了八年发霉了,风度都变了啊?”
郑毅健说:
“你如果觉得有委屈,可以跟我到秦叔面前去说,是非自有他老人家分辨。”
耶律元呸一声吐掉烟渣:
“分辨?你这样做不正是秦叔授意吗?你们是想我死,都想我死啊!”
耶律元说到这里突然暴起:
“杀了他们!”
话一落他手中雪茄已弹出,身体欲冲,周围手下却举着枪皆面面相觑。
连洪兴扫地的老头看门的大叔都知道帮内人士卖白粉是大忌中大忌,现在自家老板被扣上这“大忌中大忌”罪名不说,眼前郑毅健带来一群人手持手枪与他们所有人对峙,这枪火不长眼,若然谁真的开枪,到时候混战里死的也不知道是别人还是自己。
他们加入洪兴拜入耶律手下也只为出人头地或者干脆混口饭食,就算现在真把郑毅健一方人全部杀光,也等于是得罪了洪兴所有人,以后哪里还有活路?
这群手下各自打算犹疑不前,耶律元心中一怅觉得自己大限已至。门外密集枪声响起倒下一批郑毅健带来手下,郑毅健推着付鑫博反应极快散开,原来是土阿狼持机枪冲回杀进门来:
“元哥!你快走!”
喊完这句他调转枪头首先对准跪地上呆滞掉阿头阿背,站旁边余波急急退开,噗噗噗一串子弹已直接射死这二人,阿背中枪后仍半只脚踏起想跑,却浑身是血绝倒。
郑毅健混乱中喊:
“放下枪的秦叔一律不予追究!”
耶律元手下众见大势已去又怕土狼报复,扔了枪通通往楼上或大堂两边掩体跑。
耶律元得土狼制造混乱望准一早看中后路踢开玻璃门而逃,土狼在“元哥快跑”的嘶喊声中葬生于郑毅健一方子弹齐发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眼间,瞬间之后,付鑫博推开大哥追向耶律逃走方向。
枪声响起后吴遵便一直护失血过多周瑜民躲在楼梯口下方锐角处,周瑜民眼前一花似看到付鑫博那身衣服追耶律元而去,想叫“别去”却支撑不住向后软倒,吴遵矮下身来接住他,却也随他一同倒地。
郑毅健拨开众人跑到二人跟前,对身后紧跟余波说:
“快送他们去医院!”
然后他带上阿辉,拔腿也往付鑫博离开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