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轮回》楚默

2、第一章（1）

　　张起灵只给我做了简单的培训就带我上了到西安的火车。
　　我们在车上颠簸了二十几个小时，到西安已经疲惫不堪。张起灵带我出了火车站，熟门熟路找到一家招待所，出示证明之后我们就被带上二楼一个标间。这家旅馆条件不错，热水是二十四小时供应。我跟张起灵还不熟，加上三叔都对他很恭敬，就自觉拿了开水瓶打热水。
　　张起灵没跟我客气，拿了脸盆毛巾就去了尽头的澡堂。我本想等他洗完再去，身上实在粘得难受，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上毛巾跟了过去。
　　已经过了洗澡的点，澡堂里没那么多水汽。张起灵在一个隔间里，门板只挡住中间，膝盖以下胸口以上都能看见。他左边肩膀搭着旅馆里的白色毛巾，一些黑色的线条从腋下延伸出来，不知道是胎记还是腋毛造成的错觉。他的眼神也很冷，看得我后背一凉。我不敢多看，匆匆忙忙打了声招呼就一头钻进另一个隔间，背对他兑好热水往身上冲。
　　一间房只准备了一块肥皂，被张起灵放在两个隔间中间的隔板架子上。我有点发憷，不太敢回头，一边拿毛巾擦脸假装眼睛进水一边侧身去摸。头两下没摸到，第三下用力过猛，肥皂盒飞出去，打上对面隔间的墙，反弹回来落到张起灵脚边，“哐哐”滚了好几圈。
　　这他妈也太尴尬了。
　　我在捡肥皂和洗清水澡之间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前者。隔间空间小，弯腰一定得缩肚子，不然肯定撞头。肥皂盒落在靠我这边的隔板下面，一伸手就能摸到。肥皂掉得远，得蹲下来伸手到张起灵那边才拿得到。
　　我蹲下来就看到张起灵的小腿，笔直劲瘦，肌肉密度非常大，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关键是皮肤很白，跟三哥对比简直是冬瓜瓤对风干的橘子皮。都是倒斗下地的手艺人，怎么差距这么大。我自己也就刚摘的橘子皮的水平，搞不好张家有什么祖传宫廷美容秘方，只能用不能卖，要不然光捣腾那个都赚大发了。
　　张起灵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主动捡肥皂递给我。我们俩的视线在隔板底下对上一会，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在我还没摸着头脑的时候就转开了。我顺着一看才发现自己是两腿叉开大解放的姿势……张起灵他妈的耍流氓。
　　虽然张起灵一个字都没说，我还是觉得脸上滚烫，他走之后又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才回房间。张起灵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面朝窗户背对大门，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了。我松了一口气，放好盆和毛巾，轻手轻脚躺上另外一张床。
　　平躺着看张起灵的背影还真是瘦，对襟的褂子很宽松，露出一截后腰，也是又白又嫩。要不是刚刚在浴室看到他的胸，我真要以为他是个女人假扮的。不知道他装女人来是什么样子，穿旗袍的话肩膀应该能撑起来。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困意渐渐上涌，我迷迷糊糊就睡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决定了要每天坚持写，但是时间有限，写不满一整章，所以每章大概都要分好几次发了，请谅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