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打架的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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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康老师面前做了承诺，我真正进入了角色，不再排斥做班干部，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最应该的。之前我没花过一点心思去想这个问题，现在，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和金月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出入老师办公室，中午吃饭后，我们手拉手绕着教学楼散步聊学习。她告诉我她每天做完功课做习题，每天10点才睡觉。我告诉她，我也10点才睡觉，不过我功课在学校就做完了，回家在爸妈的压迫下做课外练，抓紧时间做完，争取9点可以看到电视。
她不知道圣斗士星矢是什么，我告诉她，我的童年充满了动画片，还有七龙珠，北斗神拳，名人故事，猫和老鼠……
她羡慕我能那么自由，我羡慕她那么自律。
她还说，他们班几个魔头越来越不好对付了，有时候老师都压不住，皮得要命，她非常头疼。
我纳闷了，上次我们两个班吵架，那些魔头对金月明显很服从嘛。
金月摇头叹气：“才不是呢，他们只是拿我当吵架的工具罢了，在班里，他们可皮了，一点都不好管。这次你们二班拿了第一，他们几个还想找你们班那几个打架呢。就今天，要不是我们班主任正好碰到，还不知道他们会闹出什么事呢。”见我一语不发，她问，“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摇头，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金月告诉我，今天上午第一节课下课，我们班几个在教学楼后面玩，本来玩得挺好，一班几个魔头正巧也要玩，硬是跟我们的人抢地盘，闹啊闹的就打起来了，幸好才开打，就被一班班主任给逮着了。
我急着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老师把几个打得厉害的给揪到办公室了，她管我们班的，你们班的交给康老师处理了。我们班主任气死了，当场要他们写检查，抄课文10遍，说如果再犯，就通报年级处分呢。”
“我们班都有些谁被逮了你知道吗？”
她想了想，说：“两个挺高的，一个比较矮，高的那两个就是练广播操就吵架的，矮的那个，好像是来帮忙的，据说他打得最凶了。哎，陶念，你们班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我回忆了下，今天一大早数学课代表唐齐以求教为名，丢了道小学奥数题目给我，那是奥数啊，我一上午都钻在这道题了，完全没留意周遭的异样。本来下课，大家就喜欢往外面跑，我们又在一楼，出出进进特方便。上午也没有语文课，康老师也没来过班里。
唯一我感觉到有点不同的是，我的同桌，平时小动作特别多的季樊同学，一上午特别安静，也不惹旁边桌的小姑娘了，更没来招惹钻在奥数题里的我。
这算异常么？他经常脑筋搭错呢。
我和金月告别，急匆匆回到教室，中午大部分同学都在校园里玩耍，留在教室的，一般都是文文静静的女生，或者极少数不太合群的男生。
我环绕班级一周，季樊不在教室，其余在教室休息的同学都在聊天，或是做自己的闲事，只有周小海在座位上埋头写字。
我走过去，他写得很认真，直到我的身体遮住了光线，他才抬头看我。
我看到了横条纸上最上面的标题——“检查”。
他笑，温和而灿烂，他把食指竖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问：“你要写检查？为什么？”
他摇头：“不是我的，我替别人写的。”
我莫名有点生气：“为什么？因为他们打架？”
也许我是班长，所以他毫不意外我已经知道了，他说：“今天打架，我没参与，而且我在旁边，也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告诉他们一班班主任来了。”
“你帮他们所有人写？”
“不是，胖子不肯写，我就偷偷帮他一个人写。”胖子也是我们班很高的男生之一，体型也是之最。
“周小海，除了胖子，还有两个是谁？”
他一愣，眼睛里写着：你不知道？然后他说：“还有王一奔，和季樊。”王一奔是我们班那个个子最高的。
可怎么会有季樊？
在我的印象中，可能占了个矮的因素，外加从小就喜欢报告老师，被我欺负了只会生气不理人，热爱开发新奇玩意儿，好奇心大，什么都要看看摸摸，在老师眼里有多动症，在女同学眼里是坏蛋。
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架的，季樊同学怎么看都属于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从来爱一个人玩，不像苏见会有小伙伴，他的伙伴，除了当年因为我和苏见的参与，组那个小团队，再没见过他和谁走的特近过。
午休结束，王一奔和季樊是最后两个回到教室的。从进门的刹那，季樊就一直昂着头，校服松松垮垮的穿着，拉链拉了一半。他没看我，坐下后顺势趴在课桌上，脸埋在臂弯里。
我现在才发现，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红红的痕迹。
他没说话的意思，不过，我没放过他：“季樊，你怎么去跟人打架啊，你这么矮，肯定吃亏，凑什么热闹呀你。”
他不理我。
我继续：“打架很好玩儿么？同学们都看着你，老师批评你，写检查，丢不丢人。”
他也继续不理我。
我具有锲而不舍的发光精神：“你看苏见和周小海就没参与。那个……你赢还是一班的赢了？”
顽石仍然埋着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打架我劝我管是因为我是班长，季樊打架我就觉得难过。他不理我，我有点抓狂，提高了嗓门凑他耳边说：“快看，自然老师没穿衣服。”幸亏还没正式上课，班里叽叽喳喳热闹的很，我的声音淹没在其中。
可我敢肯定季樊铁定听到了，因为他的万年化石肩膀在颤抖。过了会儿，他终于抬头，斜撇了眼我，声音略带不屑：“陶念，以后要骗人，能不能带点脑子，别说这么假的好吗？”
我皱鼻，瞪他。这人不理人，还挑东挑西。
我不再管他，拿出自然课本，翻开，一本正经等待老师正式上课说“起立”。
过了会儿，他摸摸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低低地说：“陶念，我打架，你会不会不再和我玩了？”
我理所应当回道：“不会。”
“那如果老师不让你和我们这些差生一起呢？”
我不知道这些不着调的问题哪里来的，以我对康老师的了解，我摇头：“不可能。”
康老师让我和季樊坐一起，不就是为了约束那些调皮的学生，用班干部来感化感染他们吗？我既没有变坏，康老师又不是个喜欢惩罚学生的老师，不会干涉这么多的吧？
可我的自我推算论，在第二节语文课的时候，被康老师一把推翻。
这次的打架，虽然被及时制止了，没有导致严重的结果，但是这次康老师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也许，这就是康老师厉害的地方，有的放矢，杀鸡儆猴。
我那时并不明白这些成语的含义，无法用词来准确地概括我心中对康老师做法的感受。我只是呆呆的，接受一切的发生。
康老师这天没有上课本内容，她将和一班打架的事公布给全班所有人听，预想出最坏的结果，并严厉警告我们，谁都不许再犯。
然后，她把打架的三个人全部调离原先的位置，分别放在最后一排不同的组。
其他两个人本就是高个子，坐最后一排，不过是从第一组换到第二组的距离罢了，而个子还不够高的季樊，也从我身边调到了最后一排，靠窗那组。
他默默收拾着书包，在全班同学的静默注视下，拽着书包昂首走到最后那一排。
第一次在他的表情中，我捕捉到一种叫倔强的词语。
这和我认识的季樊，不一样，仿佛忽然变了个人。
不得不承认，他成绩不好，但从不妨碍他的聪明，他想的永远比我和苏见远，看的一直比我们透，哪怕他才这么小。他早猜到了，早猜到了康老师这次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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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同桌就是给我做奥数题目的怪人唐齐，之所以认为怪，是因为他老丢数学题目给我做，之前数学测验，我得了个班级第一，他第二天就找了道超难的奥数题目给我做。
旁边换了个人，没有了一天到晚找我说话给我看新奇玩意儿的季樊，起初还是有那么点不习惯的，等一道道奥数题目砸过来，我也就很快习惯怪人和他的怪题目了。有时候和唐齐争论一道题争得面红耳赤，浑然忘我。
在被唐齐的威逼熏陶中，迎来了一年级期末大考，我和唐齐以语文数学分别第一的成绩，结束了一年级的学习。语文满分，数学99.5，我只差唐齐0.5分，不是不会，是我万年改不掉的粗心。不过唐齐语文差我太多，我毫无意外地获得了班级第一。
季樊的成绩，仍然在倒数几名挣扎。他坐到最后，似乎更加如鱼得水，依然故我的喜欢欺负周围的女生，经常被老师点名批评上课不认真……一点没变，似乎有更变本加厉的趋势。
年级中，我仍旧没能超过金月，她以傲人的双百继续占领年级第一的位置。
在学期的最后，我们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康老师不再担任我们二年级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新来的老师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比起慈祥的康老师，新来的老师显得小而精明，个头比我们高不了多少，瘦得几乎看不见肉。
在康老师介绍下，新来的班主任和我们第一次打照面，我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老师有严重的近视。
当时，我跟着周围同学一齐笑起来，没心没肺，却怎么都不可能料到，我的噩梦也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打架的后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