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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六章【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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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卿已被逼至墙角没有退路,她虽不怕死,但一想到要死在像牛三刀这样的人手中,委实窝囊,于是愤然道:“牛三刀,当初是你作恶多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心术不正!”
牛三刀本还有一番玩味的兴致,被白若卿这话一激,顿时恼羞成怒,目眦欲裂:“娘娘说的是!像奴才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就应该做尽丧尽天良之事!”
牛三刀说罢,大步朝白若卿走了过去,白若卿虽有挣扎,但毕竟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只一下就被牛三刀拽开了脖间的盘扣,珠玉洒落一地。
白若卿喝道:“你放开我!”
牛三刀咧着嘴角,样子十分可怖,手下用力一拽,穿在白若卿身上的那身宫衣便如被风刮起的荷叶一般飞了起来,露出了她白色的里衣。
牛三刀:“既然脱了,娘娘还是脱光的好!”
说着,他又要去扯那件易落的里衣,然而这时,却听东方玉突然叫道:“王爷!”
宫里呆久了,牛三刀的性子早就如老鼠一样机灵敏锐,他的手一抖,连忙缩了回来,手中的小刀也应声坠地,发出一声当啷的脆响,回身看见封季弘就站在牢房门口,于是连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王……王爷!”
封季弘黑着脸,抬脚就踹在了牛三刀的肚子上,牛三刀哎呦一声滚在地上又连忙跪好,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下。
封季弘却没有就此罢休,走到牛三刀身旁,抬手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牛三刀帽檐中忽的有一股鲜血流出,还来不及尖叫,双眼一翻就软在地上,死了。
东方玉当即也被吓住,双腿不住的打哆嗦。
封季弘瞥了东方玉一眼,捡起地上被扯掉的宫衣给白若卿披上,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牢房外面走去。
“王爷!”东方玉双眼含泪,声音颤抖。
封季弘脚步顿住却未回头,冷冷道:“你兄长的命,只能保你最后一回,不会再有下次。”
封季弘说完,抱着白若卿走出了牢房。
东方玉望着封季弘渐行渐远的背影,泣不成声,不管她做的再多,终究是比不过那个贱人!
白若卿本不愿被封季弘这样抱着,但方才与牛三刀那一番争执花了她大半力气,加之看见牛三刀那惨死的模样,现下她全身瘫软,竟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白若卿将脸别向外面,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封季弘全不管白若卿说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抱着她走在九曲回廊之中,最后,竟来到了东凰殿,皇后的寝宫。
南国没有皇后,东凰殿平时就闲置着,如今封季弘强占皇宫,又将皇宫中的宫人悉数换了一遍,这里的人更加少了,往来很是冷清。
封季弘一脚踢开东凰殿的大门,最后将白若卿放在了皇后的床榻之上。
白若卿整了整被扯开的宫衣,不悦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封季弘转身坐在白若卿的身边,淡淡道:“本王的意思还不明白?本王要你做这南国的皇后,朕的皇后!”
白若卿瞥了封季弘一眼,冷笑道:“你想谋朝篡位?别做梦了!皇上百万大军正在返朝途中,一旦回到帝都,尔等将会死无全尸!”
封季弘突然捏住白若卿的手腕,渐渐用力:“若卿,你是父皇亲笔御书赐给本王的女人,是什么让你对封穹宇如此死心塌地?嗯?说!”
封季弘吼着,白若卿耳畔清楚的听见自己腕骨挪动的脆响,她紧咬牙关,不愿发出一点看似求饶的声音:“你说的没错,我曾经是你的女人,但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就算是夺了南国的天下,你仍旧是乱臣贼子,天下的笑柄!”
面对封季弘恼羞成怒的脸,白若卿却处处针锋相对,封季弘眯着双眼,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飘起:“信不信本王真的杀了你?”
白若卿冷笑道:“求之不得!”
东凰殿中,封季弘与白若卿僵持不下,片刻,封季弘却突然笑了,松开白若卿被捏肿的手腕,轻声道:“本王偏不杀你,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若卿身形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
封季弘站起身,两三下便将身上的那件紫色战袍脱了,看着面色如纸的白若卿道:“本王这就办了你,将你一生一世困在这东凰殿中。”
封季弘说罢,朝白若卿扑了上去。
“啊——滚啊!”白若卿叫的声嘶力竭,双手双脚奋力挣扎。
但封季弘不是那没用的牛三刀,他是定北王,是武功盖世的定北王,白若卿在他身%下,只会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何挣扎都只会是徒劳无功。
封季弘此时更像是一头发怒暴走的野兽,双眼通红,毫无理智可言,他一边撕扯白若卿的衣服,一边摁住她脆弱的手脚:“如果不是纳兰尘箫跑得快,本王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至于封穹宇,本王会让他明白,召你入宫本就是个错误!”
白若卿怒瞪封季弘:“封季弘,你是个畜生!禽兽!”
封季弘没有让白若卿继续说下去,低头吻住了她的嘴,白若卿却用力咬了他的唇,封季弘嘶了一声将头抬起来,血腥味瞬间蹿进了鼻腔,他危险的眯了眯双眼,什么话也没说,回咬上了白若卿丰%满的双唇。
暮色下,唇齿间的撕咬,两人你争我夺,直到封季弘那暴躁的双手探进白若卿的里衣,她终是崩溃的哭了。
上天真会开玩笑,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恨不得立刻就去死。
白若卿的双目早已被泪水模糊,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她终于放弃了抵抗,因为此时,她真的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的那件里衣也被扯去,感觉双%腿间那灼%热的ying’wu就要冲破阻碍闯进身体,封季弘突然停下动作,诧异的看着白若卿,双眼大睁,倒在了她的身侧。
白若卿也被封季弘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惊诧的抬眼,竟看见一身黑衣的面鬼挂在房梁上,朝她微微咧着嘴角。
面鬼噌的一下从房梁上飞身到床榻边,用脚踢了一下赤果的封季弘,封季弘明显被人点了穴道,睁着眼睛,意识十分清楚。
面鬼呵呵一笑:“定北王赤身果体的样子也挺销魂,不知道就把你这样挂出去,外面的那群孙子还会不会跟你混了?”
封季弘虽不能说话,但已然是面若土灰,十分难看。
面鬼再看白若卿,道:“还不快穿衣裳走人?”
白若卿倒是想动,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连抬手都很困难。
面鬼看明白了,叹了一口气,弯腰将白若卿扶起来帮她穿衣裳,穿肚兜时,白若卿的脸已然是红的滴血,待到要穿下面的衣服时,面色更是惨不忍睹,目不忍视。
面鬼轻笑了一声,道:“那晚的奔放劲儿哪里去了,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再来害羞,会不会有些晚了?”
白若卿:“……”
片刻,白若卿穿好了衣裳坐在床边,本想站起来,可双腿实在没有力气,也实在说不出口要面鬼抱她,于是呆坐在床边不动。
面鬼眼神左右一滑,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小瓶,打开塞子放在白若卿鼻尖下,一股异香便蹿进了她的鼻腔,只消片刻,身上便有了些力气。
白若卿瞥了面鬼一眼,微怒:“有这东西为何不早些给我闻?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面鬼双手一摊,故作无辜道:“公子我贵人多忘事,忘了。”
白若卿试着站起身,转身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封季弘,也不觉得羞臊,问面鬼道:“他怎么办?”
面鬼余光看着白若卿:“交给你了,要杀要剐你说了算。”面鬼说着,将手中的剑递给白若卿:“这东西割那玩意儿,好使。”
封季弘双目大睁:“……”
白若卿又往前走了两步,咬牙道:“封季弘,本是我瞎了眼坑了我自己,如今这一剑,就是你欠我的!”
白若卿说罢,抬手将剑朝封季弘的胸膛刺了过去,封季弘浓眉一皱,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滴在本就鲜红的床榻之上,更显红艳。
白若卿顿了片刻,将剑拔出,带出的鲜血溅在她月白色宫衣上,像极了宫外寒冬时雪地盛开的红梅,娇艳欲滴。
面鬼接过白若卿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白若卿不解:“作何扔了?”
面鬼悠悠道:“脏。”
……
皇宫内外满是封季弘的手下,东凰殿不宜久留,两人只好趁着夜色往宫外走。
面鬼身手极好,又嫌白若卿行动太慢,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在皇宫的屋瓦房楞之间熟练的飞来飞去,有时到了连白若卿都不熟悉的地方,他也能很快做出判断,取其近者。
白若卿不禁问道:“你为何对皇宫如此熟悉?”
面鬼低头看了白若卿一眼,淡淡道:“我面鬼神通广大,哪里都熟悉的很,皇宫这破地方,我不知来了多少回了。”
白若卿忽然想到,当初是一字封爵说让她去第一楼找面鬼的,如今已知这一字封爵就是当今皇上封穹宇,想必面鬼之流也自然和皇宫会扯上关系,他现在带着面具,说不定这面具下面就是一张她见过的脸。
白若卿想着,伸手去抓面鬼脸上的雕花面具,也就在此时,数只带火箭镞从他们身后急追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