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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月五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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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又在放空中,对面坐着自己的爸妈,两老口正在对无言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很起兴,反正无言现在不在状态,周围一片死雾。
无言恍恍惚惚的走在依附着在楼房房面的空中楼梯上辗辗转转,下很高,上有天,要走的还有很远,无言无声的叹了口气。往外看,城市一片红的黄的绿的,绚烂的更令人更加晕眩了。
无言加快脚步向上走,欲摆脱来的更多的晕眩,可是物随欲反。也许无言实是想来的更晕点,最好能立即倒下做起沉梦来。
无言乱七八糟的扛着一床脏兮兮的艳红杜鹃花大棉被子从楼上跌跌撞撞的下来,一脸惶恐惧怖,神情癫狂。
悬空的楼梯和锈迹斑斑的铁栏杆,真是纤细的可怕。
无言在楼梯上气竭移移挪挪,不知道哪个楼梯口才是真正的出口,只是尽力的向着自己心中的那个地方而去,不知道还有多远。
无言走不动了,把红被子垫在地上,坐了上去。
他疯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无言耳边传来细碎的话语,远处的人,面目不清,影影憧憧。
无言涎笑着摇头晃脑,像个流着鼻涕的无知孩童,正在水池边玩水。水池子里装着件老式的手把式水泵,除了手柄是光洁的,其他地方厚厚的锈迹妖绿的青苔,冲出来的水流向一条长长细细的檐下水沟,水沟很脏,里面起着乳白色的腻子,浅浅远远的延向混沌不清。
两个退休后一辈子住在这已是老婆婆的老老师从远处走来,提着沉重的暗红旧水木桶子,里面空空的,是来提水的。
两个老婆子边打水便不停地笑说着,一直没停。
无言坐在一把老掉牙的快散架的小竹椅上,被人正在梳自己头上的那把乱发,湿湿的头发被梳的顶直,两个老婆子看见又嘻嘻的笑。
无言坐在寝室单薄的床沿,愣愣的看到窗外唐僧从上面掉下来,跳楼,正从无言的窗外划过。
老婆牵着无言,走在田间阡陌。笔直的前方,平坦的田野中间有一座雪白的房子,周围满是纷繁的桃花,清清浅浅的渠水绕过桃林。
田陌上路过扛着锄头的老乡人,有无言认识的,也有没见过的。
屋子里有客人,是一对父子。站在房子里的桃花树下。
叮泠泠泠,地板下的暗泉声远去。
无言看到前面的那个少年。
无言有点脸红,问他对着自己在笑什么。
少年说,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无言偏着头看着他的脸庞,这是一个陌生的脸庞,无言记性不是很好。
少年笑着说,我是平安呀,你不记得了吗?
依稀间,这是小时候一个玩伴吧。
落日昏昏里,无言站在山顶上的田埂边。山顶上开了几湾水田,水田旁的土山坡上有两棵枣树。
无言坐了下来,不知何时就到了晨间鸡鸣,枣树后升起大轮红日。
红日突然爆出刺眼白光,无言用手臂挡上眼睛,全身沐浴在汹汹摄人的阳光中。
无言诧异的回头,看到平安不知道叫喊着什么向着自己跑来,接着无言被狠狠地拉开……
天上太阳弱弱的,连前面的两棵刺枣树也焉巴巴的呀要瞌过去了似得。
无言站在寝室的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无言看着自己显得奇怪的鼻子,摸了摸,鼻子好像变大了一点。再一看,鼻子好像又大了一点,看来是真的,鼻子真在不停的长大变长。无言没什么心情,鼻子大点就大点吧。
无言傻傻的看着镜子里鼻子,又长又大,像个小丑。无言呆呆地摸了摸,长长的鼻头掉掉到水池子里,鼻子还原如初。
怪异的鼻子长了又掉,掉了又长,无言坐在单薄的床边,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听见脚步声,寝室门外走来了几个穿着袈裟,戴着帽子的和尚,走在前面的还是长得和谢霆锋一样的大和尚。他们几个和尚正抬着担架走到无言的寝室门外看向寝室里坐着的无言,“阿弥陀佛!”。
无言看向和尚群中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没有头的和尚,断了的头摆着一面,是唐僧。
无言把弄着自己手里的断鼻子,问他们有什么事。
原来他们找来,央求无言给他们的师祖唐僧把断头接上。无言看着手中的断鼻子,思忖着唐僧的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唐僧的头就这样被无言轻易的接上了,唐僧庄严的从担架上站来起来,双手合十感谢施主。接着和尚们浩浩荡荡的走了,无言在镜子前继续观察着自己的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