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首飞，炸鸡无可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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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车前往城郊水库的途中，常恩很嫌弃她这顶黑不溜秋的棒球帽。
因为他抱着她的时候，帽子硬硬的帽檐咯得他胸骨难受。它还阻碍扼杀了，他偷袭亲吻她的机会。
抬手要去摘掉她的帽子，引得霓霓连连怪叫，挣扭反抗死活要维持她的形象。
常恩无法，心有不甘提拉起她的下巴，结果还没吻下去就被她红通通的眼睛震吓到。
“靠！眼睛怎么回事？你是哪只兔子精附身的吧，快把我正常的黑眼珠女朋友换给我！”
“扯淡！姐正常得很。”霓霓偏过头去不让他看她的兔子眼。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一扭把她脸转回来：“昨晚没睡好？”指头攀上去在她下眼睑附近轻摩，他叹了一声，“心疼死我了……好像有点肿了。”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你是暗示我长眼袋了吧。”霓霓对此不想多谈，岔开话题，“今天不是要我飞航模？昨晚你说要送我那架……什么500的飞机呢？”
“是黑鹰500油动直升机。我提着一堆东西接你不方便，早上喊黎立修先拿去水库了。”
“哦……”
经过通宵恶补的霓霓知道，航模不是单单一架飞机一个遥控器就能飞。还要携带燃油启动器等一大堆工具，前期准备必须充足。
虽然在航模的文字和图片视频里浸润了一个晚上，但她还是对这种户外活动兴趣寥寥。不过常恩喜欢，她也想去学习喜欢。
不混一个圈子的人，永远不能理解圈内人的狂热。霓霓到达目的地之后发现，这座城市的航友还真不少。
水库依山而建。正值夏季滞洪期，涌涌水龙从大坝的分洪闸口喷礴而出。白色的水柱高高直落，水砸哗哗声势浩大。
浪壮山滔，天蓝草青。着实是一处令人心旷神怡的旅游休闲胜地。
离水库五十多米外一块空旷平地上，霓霓老远的望见黎立修蹲在几个大铝合金手提箱旁，摆弄着一架直升机航模。
看到常恩和霓霓走近，黎立修站起来朝他俩笑笑，扭头向不远处停着几辆轿车的那方喊话。
“娇气鬼，快冒头！”
霓霓正奇怪着，步歌的小脑袋就从某辆车的背后探了出来。
“霓霓，来我这里躲太阳。”步歌小手挥了挥，又喊，“哎呀你真聪明，还带了帽子。”
霓霓汗，她这算歪打正着？对着步歌回喊：“快给我过来！你别老是幻想着你是吸血鬼怕阳光，丢人不？”
步歌耷拉着嘴角慢腾腾靠近，边嘟囔：“我没幻想，我本来就是中国版的Katherine Pierce！”
剩下三人集体瀑布汗，集体下蹲去看直升机模型，集体无视进入白日梦模式的步歌。
常恩给黑鹰500绑好练习架，装好螺旋桨，准备开始教霓霓。
霓霓昨晚没搜查科普到练习架，指着尾端连着四个蓝色小圆球的X型铁架问：“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黎立修嗤笑：“预测你第一次会无限炸鸡，这是给黑鹰500绑的防护措施。如果你空感太差让飞机侧摔或倒摔，那它就没什么作用了。”
“切……”霓霓斜眼，“我要是不炸鸡，你把这四个蓝球给吃了？”
“没问题。”黎立修回呛，“你要是把这架黑鹰炸毁，就让常恩把你给吃了？”
“好，就这样定了！”常恩突然插嘴，单手搂了搂霓霓，“尽管用力炸它，留下个机架给我们纪念它就成。”
“色狼！”步歌把霓霓的心里话喊了出来，可下一句让霓霓想把她也给吃了，“霓霓，我先替你即将逝去的贞操默哀。”
霓霓大为光火，出手伤人；步歌中招倒地，哀嚎不起；黎立修挪臀伸爪，英雄救美；常恩纵容包庇，面露无奈。
闹了一下大伙又回归正题。
黎立修替黑鹰500加进四分之三油箱的燃油。常恩打开遥控器开关，给飞机通上电源等三秒陀螺仪自我检测，手动遥控器检测飞机十字盘。
确定一切无误，常恩把启动器插到飞机风扇中间的金属凹槽里面，用另一边手指堵住飞机排气管，启动五秒。接着他松开排气管抓住飞机的主旋翼头，插入点火器点火。等飞机马达发声开始运转后，拔出启动器，指推遥控器油门杆，飞机升空。
常恩先是从头到尾演示一遍，然后边操作边详细讲解一遍，最后手把手地一面教霓霓一面复述一遍。
三轮下来，霓霓点了点头，向常恩表明她大概了解记熟了流程，决定放手一试的意图。
常恩不放心地还要交代她：“虽然黑鹰500这款机是给新手入门的，但凡是油动模友都听过一句话，450见血500见骨600见尸。这说得是被飞机旋翼打到撞到的受伤程度。你别瞪眼不信，曾经就有一个香港富二代玩700油动，结果飞机撞在另一个模友的脑袋上，直接不见了半边大脑。待会你自己控飞时，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飞机向人冲，别犹豫直接朝下炸鸡。”
霓霓郑重地再次点头：“我会小心注意。可以飞了么？”
“等等。”常恩从工具袋侧边掏出双遮阳镜，架到她脸上，霓霓的小脸蛋即时被遮去一大半。他忍不住笑地掐了掐她的脸颊，“飞吧。”
拿着启动好的飞机，常恩把它放到离霓霓五米远的地方，再退回他们身边来。
霓霓把遥控器左边的油门摇杆从四分之一的位置开始，轻轻往前推给飞机进油。右手配合油门，平衡着遥控器上的方向摇杆。
飞机旋翼渐渐加速越转越快，马达轰鸣声和机翼振幅声越来越响。随着霓霓手中遥控油杆的推进，黑鹰500摇摇晃晃地离地腾升。
黑鹰500在霓霓的遥控下，全然不似方才常恩遥控它的那般灵动驯服。
此时的它像只桀骜不驯的野鹰，极惊险地磨地机体上浮，斜着机身向前飞了一小段，练习架又碰回地面。
如此几轮之后，黑鹰才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朝上空飞升。
霓霓额头沁汗，呼出一口长气。
黎立修哼哼冷笑，又夸又贬地说：“无师自通啊霓霓，学会高难度蛙跳。看来等会得帮黑鹰换火星塞，肯定全黑掉了。”
步歌两手一拍：“噢~~飞起来咯，我要回阴凉的地方躲太阳去。”说完她即遁往小轿车方向。
霓霓没空翻白眼给步歌，紧张兮兮地盯着半空中的黑鹰，手指都微微发抖。
一双大掌按上她的双肩。常恩在她身后轻语：“放松点，你才第一次，已经飞得很好了。”
“尝试下我刚才教你的悬停。”常恩双掌往她颈脖后收。一手抓拢起她的发尾，一手并指当扇面，来回甩掌给她扇风。
“嗯。”她轻点了下头。
霓霓拨动着摇杆，总觉得黑鹰跟她作对一样。她想让它停留在空中，它非要前后左右的乱动。
飞机机头□□，她给左副翼修正。拨杆的那一刹那，飞机好像没反应，于是她潜意识地再多给了一下摇杆的动作量。
这一给就多拨了些力度，黑鹰直直向左跑了。再修正右副翼，又重蹈覆辙刚才她犯的技术错误。
心一烦躁手指就不听从思想指挥，手指一乱飞机更不听从遥控指挥。
最终结果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黑鹰在空中打了个转，机头朝下直直往下坠。
幸好前一刻飞得不算高，黑鹰500栽在草地上，噗噗两声后自动熄火。
“哦豁，炸鸡了。”黎立修大笑，“谢谢霓殿手下留情，让我不用吃那四个蓝球。”
霓霓泄气地肩膀一耷，关了遥控器跟着常恩一起跑去看坠机。
捞起黑鹰500查看一翻，常恩安慰满脸担忧的霓霓：“飞机没什么事，你先休息一会再飞吧。”
霓霓从常恩手里拿过黑鹰：“待会再说，我可不舍得再摔它。”
“傻话！”常恩粲齿一笑，“技术和手感都是靠摔飞机练出来的。很少有人第一次能飞得比你好，别气馁。”
“我没气馁。只是不能让黎立修吃球，我不爽。”
霓霓疼惜地看着手中的飞机，步子迈得有点慢。她是真的不舍得再摔它。才飞短短几分钟，她已经对它产生了感情。类似一种慈母对骄儿的关怀宠溺感，又似一种同为战友搭档的珍惜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首飞，炸鸡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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