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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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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寝室里安静的吓人,也黑的吓人,我往窗户方向一看,娘的,窗帘都没拉开,怪不得有种夜里四点的感觉,害得我以为我起早了。但回过头一想,这很正常,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寝室里一片死气沉沉,大家都还躺在床上挺尸,(安娜子除外,她肯定是去图书馆了。)我今个儿也光荣了一把,俺居然是今天最早起床的人,看来今日的周日较上几个周日又有很大的不同,看来祖国的未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危矣”,当然,这个未来的限定只有十年左右,因为我们九零后的身后还有可爱傲娇的零零后,他们一定会秉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优秀品格,把我们拍在沙滩上。
刚登上手机□□就得知,今天周末点到的时间是六点,平时都是七点,但因为今天辅导员有事,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于是我连忙把床上的睡的跟猪似的两人掀了起来。虽然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准备出门,但是我相信她们两个小妖精不拾掇一两个小时是不够的。为了待会不跟她们抢厕所,我急急忙忙的洗了个澡,现在在座位上对着小镜子擦保湿水,擦着擦着,一张脸突然就钻进了我的镜子里。
“呦~艾卓,这么快你就收拾完了,你是急着去见谁呢?”
给力大姐紧皱着眉头,作柯南状沉思起来,我正欲开口骂她发神经,她就突然跳了起来喊道,
“哎呦喂,瞧瞧我这记性,今晚点到的不是那个谁么?”
给力大姐说完就对我眨了眨眼。
“祖宗,你就饶了我吧。”
“艾卓,我可告诉你,今晚你可得好好表现,不然你对得起我们仨么?你说说,人家安娜子挤出宝贵的学习时间和许满演戏,就为了你和许满能够缠缠绵绵翩翩飞,你怎么好意思让她的心思白费呢?”
昨天晚上,俺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安娜子和许满的关系是假的!而这一切的策划和执行导演正是我眼前这一位锥子脸御姐——陈给力女士,据美浓这个参演者透露,这是一部发人深省、具有深远意义的好剧,该戏一经播出,就得到了迷茫的观众的极大的内心共鸣,让观众了解到悬崖勒马,好马就是要吃回头草的精妙道理。
而这个迷茫的观众正是在下。
你说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这么天雷狗血的事情她们居然也干的出来,最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许满也同意出演了?!!哦买高低,看来我有必要对许满这个阿蒙刮目相看了,看来在他及其阴险腹黑的心里流淌的,居然是群众们最拍桌子骂娘的狗血!唉唉唉、一代青年才俊就这么被毁了。
我对给力大姐那个疯女人翻了个白眼就溜到了小阳台上,一走出来才发现下雨了,X市一般都是晚上下雨,但今天居然下午下起雨来,看来今天十分不祥,我赶紧掏出手机翻了翻黄历,得,黄历上说我今天不宜出行。
看着这振奋人心的字眼,我立马回头拨开挡我面前刷牙的美浓,朝给力大姐喊道,
“力姐啊,今天黄历上说我出门有大凶,所以今晚上点到咱就不去了啊,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病了。”
“病了?你不是一直都病着么?什么,你出门大胸?你今天是准备垫了多少胸垫啊?我告诉你,别这么做,不就是去见许满么,他不会嫌弃你腰围比胸围大的,他不是那种人,你别想太多,做真实的自己就好了...”
“......”
“艾卓,我可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出席点到,我是不会容许你留在寝室里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给力大姐十分激动的举着小镜子拿着梳子就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我面前,我看着她说话时不停挥舞的梳子,在她结束说话的时候,就稳稳的敲在了我的头上。
就这样,在及其负责的左右护法伴随下,我们来到了教室,本来我想坐后面一点,说实话,我经过昨天以后,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许满。可惜给力大姐不给面子,硬要招摇的坐第一排,最关键的是还不许我独自坐到后面去。
最过分的是,她们还选了个最靠近门口的位置,说是散了以后可以最先走,所以俺们就悲催的成了门神,来一个咱开一个,因为X市的春天出奇的冷,同学们又出奇的怕冷,所以他们很自觉的进门了之后,就会顺手把门带上,而我这个坐在风口浪尖上的开门大爷,忙的屁股都没坐热过。
我最后迎进门的当然是娘炮和许满这对璧人了,我开门之前就知道是他们,因为教室里的学生都来齐了,所以我没抬头,我真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老许。所以在接下来的点到时间中,我都没抬头 ,除了点到我自己的时候。
“安娜子。”
“到。”
“陈给力。”
“到”
“代美浓。”
“到。”
由于我们学校是按寝室分班,所以我们寝室的人的学号都是连着的,所以接下来就是我了。
“艾卓。”
“到。”
我还是没抬头,专心致志的在玩游戏呢,以至于,许贱人接下来的话,我有点没听清,
“那请艾卓同学点完到后留一下。”
“嗯。”
我正玩的嗨呢,也没听清许满说什么,就随便敷衍了一下,刚敷衍完就觉着不对劲了,慌忙的抬起头,有些紧张的说道,
“啊?为什么啊?!”
“找你有事别。”
一定是我问的问题太傻,娘炮还剜了我一眼,嫌弃的开口道,
“叫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问那么多做什么?”
唉呀妈呀,娘炮居然当着我们的面给许满撑腰了,辅导员,假公济私可要不的啊。
这时给力大姐也用胳膊肘抵了抵我,调侃道,
“哎呦,不错哦,没想到许满主动出击了,我准许你今晚可以不回来了,你们只管去缠绵吧。”
“姐姐,你饶了我成不成,我这次去还不知前面有多少万水千山呢,你怎么知道他叫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做窦娥状。
“少来,你今天晚上要是没把许满搞到手,我就不准你回寝室!”
“......”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一直在琢磨,老许留我下来是为了何事呢?难道是为了昨天在卫生间里发生的那件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件事了值得拿出来说了,但是这件事也太让人难为情了吧,不行,我可不想呆会和许满单独又尴尬的相处。
我得想个办法,干脆呆会散了的时候,我就低调的溜了吧,反正这么多人,而且我就坐在这么靠近门口的地方,这不是地利和人和是什么,想好了对策以后,我一颗紧张的心终于石沉大海,平静如水。
不一会儿,娘炮就宣布可以走人了,我那叫一个激动啊,第一个就蹦出了教室,没曾想一出去就看见许白脸笑眯眯的靠着栏杆盯着我。
“艾卓,你出来的可真早啊。”
“那是,助理你发话,我肯定是要积极一点才好啊。”
早,早你妹。娘的,点背成这样,我居然忘了他在点完到之后,娘炮发言之前就先我一步走出了教室,你说说我这脑子这么这么不中用呢。
正当我哀己不幸怒己不争的时候,我看见我们寝室的三个不法分子对我挑着眉毛挥小手,给力大姐还给我做口型,说什么必须搞定。唉唉唉、真是交友不慎啊。
在这里站了半天,教室里的人都快走光了,我见许满也没有要开口谈正事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助理大人,您到底有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等一下,我们先去个地方。”
什么,还要换地方,难道事情正如我想的那样,他是想说昨天的事?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
我们现在身处在娘炮办公室,人物不用多说,典型的铁三角,娘炮、许满、还有我。
现在这房间里的气氛十分诡异,我们三人来这,其实已经坐了十多分钟了,之间谁都没说话,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但是信息量好事很大的,因为娘炮和许满都已经用眼神会谈很久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难道娘炮发现我和许满的事情了?他准备找我秋后算账?
也不对啊,那他应该直接跟我说啊,不会和老许在哪里挤眼,看他们俩个玩挤眼睛玩的的那么开心,全然不管我这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我,表示很捉急。
我怎么都觉得这个场景像极了某个狗血的场景。
我真是命苦,娘炮坐的是沙发椅,而我和许满却坐得连椅背都没有的凳子,我那个腰肌劳损又要犯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在这么坐下去,我怕呆会我的颈椎病也要出来叫嚣了,于是我决定打破僵局,我挪了挪我坐麻了的屁股,咽了咽口水,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坐沙发椅居高临下看着我们的娘炮,
“许满,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小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我也不知道。”
许满对我耸了耸肩,我顿时有种被噎到的不畅感,为了疏通疏通我的怨念,我一个白眼送给许满。
看来求人不如求己,问事必问当事人,于是我决定开口问娘炮,好结束这诡异的氛围。可是,看着娘炮那张仇大苦深的脸,我就张不开嘴。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不然我这腰就要断了。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都是一死,我还是挣扎下吧。
“呵呵呵,陈陈陈老师,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努力扬上嘴角,对娘炮艰难一笑,希望我这笑能够让敌人如刀刻般的“川”字眉土崩瓦解。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其实……其实……老师是想让你帮我办件事。”
看着娘炮一边搓手一边吞吞吐吐的样子,真是让我真的十分捉鸡啊。
“是什么事呢?”
看他那个为难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我最近在装修房子,我和我老婆不想花大钱做电视墙。你不是壁画专业的吗,于是,我就想拜托你,帮我在电视后面的那面墙上画点东西,嘿嘿,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老师给你加分,怎么样?”
娘炮说到最后还握住了我的手,不停的抚摸,摸得我汗毛都跟绣花针似的硬邦邦的。再看看他语重心长的模样,我差点以为他是个猥琐老大爷。
怎么,看不出来,娘炮还有老婆??这又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人,我仔细端详了许满的神色,见他一脸坦然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知道娘炮有老婆的,唉唉唉,这年头,劈腿出轨的人真多,甘做小三的人更多!
我好像又抓错重点了,什么,叫我去他们家搞免费装修?这这这是典型的滥用私权徇私枉法啊!简直就是扰乱我们河蟹的XX主义。
“老老老师,为什么你会让我去啊?年级上有那么多画的好的。”
“因为我跟你比其他人熟啊,其他人,我不好开口。”
“......”
看着娘炮一本正紧的说我跟他熟,我那个泪啊,差点就下来了,老师啊,你吹牛都不打草稿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熟啊。
“怎么样,艾卓同学,你愿意帮陈老师这个忙吗?不是陈老师抠门,只是因为,你也知道,这年头,奶粉钱不好存啊,你也不想看到我的孩子以后喝不起奶,由于营养不足就面黄肌瘦的。为了给我的孩子更好的奶粉,我现在只能多存一分是一分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更何况我还是你的老师,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艾卓,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呜......”
娘炮再一次捕捉了我的双手,然后唐僧附体,一边穷摇我的手,一边说着催人泪下的辛酸史,我看他投入的,眼里居然还蓄起了泪花,小嘴也委屈的撅起来了。
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瘪着嘴为难的看着他,他见我没有为他所动,就再次呼唤了我,
“艾卓同学?”
看着娘炮满怀深情、泪眼朦脓的望着我,我就浑身不自在,不禁朝许满发射SOS求救信号,结果是某人只在旁边偷笑,一点解救人民于危难之中的觉悟都没有,看来今天我这个免费苦劳力是当定了,我只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表我对这个世道的失望,缓慢的开口说道,
“好好好,我画,我画还不成吗。”
“真的?”
娘炮一脸欣喜的睁大双眼看着我。
“真的,陈老师,你一定要给我加个高分啊!”
这回是娘炮要放手,我攥着不放了,既然这事来了推不掉,我就只有争取利益最大化了。
你们不知道,我们学校加分可难了,扣分可爽了,碰到点屁事就扣2至5分,你要是在市里被评为校园最优秀扶老奶奶过马路爱心奖或者是拿了什么比赛的大奖加分就加0.1至0.9不等。
“你放心,艾卓,我是你的辅导员,你要相信我不会像包工头那样,克扣学生的学分的。咱是高知识分子。”
谁说包工头就不是高知识份子了?你也太小看我们包工头了。
我不禁在心里狠狠鄙视娘炮。
娘炮说完就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
“呀,都快九点了,我饭都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对我和许满说,
“走,我请你们俩个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