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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痛己弱 ...

  •   木叶的战争几乎持续到傍晚才渐渐停了下来,如橘阿婆所言,这场战斗并没有成为持久战争,而砂忍真的也有人来接花夏了,不过不是我爱罗,而是他的老师马基。

      他的出场方式很奇怪,先是在院落外边窥探,而后被阿鹰发现才走了出来,要不是花夏认出他是我爱罗的老师,他俩说不定还会发生一场争执。

      阿鹰总觉得马基很不对劲,他在他身上隐隐感到一股寒意,但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他是带走花夏的人,所以自己在无形中对他产生的主观认知,所以最终,他也只是看着他领着依依不舍的花夏渐行渐远。虽然至始至终他对花夏的离去都没有发表任何宣言,但他一直将花夏视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疼爱并不比别人少,花夏这番离开他或许是最伤心的人。

      已经行了很长一段路,身后的院子早不知在多少次转弯前便已经看不到影了,但花夏还是止不住要回头张望。

      此时已经是村外了,四周已经不见人烟,经过一场大战,木叶上下守备森严,在这外面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

      马基手中的苦无因为少女频频回头举起又落下,原本已经下定决心除掉花夏,但还是没能真的动手。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眼前是个十一岁的柔弱少女,随意一个气力大点儿的人都能将她任意揉捏,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对着这样的弱势群体还能下死手的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反正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他还是下不了手。

      突然间便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那时他刚升上忍没多久,便接到了一个S级任务,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况且那时的他还是当时被誉为沙隐最有潜力的上忍,那次任务对手强悍,也是他一时大意,受了重伤潜逃进一户农家小园,那时神志已是模糊不清,等醒来时,身边围绕着一群慈眉善目的人,其中还有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很可爱。见惯相互厮杀的忍者,突然间遇到这样的人,马基觉得自己进入了世外桃源,明明该立即离开的,但却因户主善意的挽留而暂时逗留了下来,或者说是眷恋那种温暖,就因为这一私心,他让这些好人善良人招来了杀身之祸。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小女孩护在他身前的身影,小小的却似乎比太阳还温暖,凭着小女孩为他争取的片刻时间,他活了下来,任务在当时没有完成,但那些杀死小女孩以及她的家人的恶徒,在之后被他杀的一个不剩。他至今无法理解那群恶徒的心理,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素驱使他们的武器挥向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马基叔叔……”

      耳边突然响起花夏的声音,大概是他想事太入神,竟因这一声叫唤而手上一松,苦无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很清脆。

      他在心里直呼糟糕,看着少女蹲下身拾起苦无,心中却是一阵慌乱,他顿时觉得可笑,他是谁?他是沙隐的优秀上忍马基,经过多少次战争都没有过慌乱,此刻却因小女孩即将猜到他的意图而不知所措,真是可笑!

      他的拳头紧了紧,再次下定决心不论怎么样,即便被世人耻笑,为了沙隐,他也必须除掉这个花夏!

      “马基叔叔,你的东西掉了!”

      正在他准备出手间,花夏却是把捡起的苦无递给了他,他一时间愕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对她不怀好意,而她却依旧对他不起丝毫怀疑。

      “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子会对她提不起丝毫警戒了,不仅是因为她弱小,更因为她人性中的美好本质。世上无绝对信任的人,亲身父母也有可能对孩子不利,但是花夏,却是让人可以放松戒备,并付诸信赖。

      “马基叔叔,为什么我爱罗君没有来呢?”

      “他在战争中受了点儿伤!”

      “那严不严重?”

      “不用担心,只是小伤而已!”他看到少女脸上不加掩饰的关心,突然想到了我爱罗,她恐怕是少数愿意对我爱罗表示出关心的人吧,而且不求回报。

      “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呐,马基叔叔,我可能不会跟你走了,所以麻烦你跟我爱罗君说一声,即便离得再远,我都会把他当作我的朋友!”这一路上,她想了很久,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橘阿婆他们在送自己时眼中的不舍,而后又似乎看到年幼的我爱罗孤独地伫立在树林的情景,很难抉择,她甚至抱怨上天,为什么不可以两样都要呢?但没有用,她必须得选择一方。

      “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我想如果是我爱罗君亲自来的话,我可能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但好在,来的是马基叔叔,所以我不用那么苦恼,劳烦你白跑了一趟,真是抱歉!”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爱罗并没有让我来接你!”马基看着花夏带着真诚善意的面容,的确,像这样的人他下不了手,不过还可以用其他办法解决,虽然这对少女而言可能更痛苦。

      “什么?那为什么……”

      “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的?为什么?”花夏觉得自己头脑很乱,才刚沉浸在我爱罗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她的悲哀中,又闻得马基扬言要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是该悲伤还是该恐惧。

      “可能作为普通人的你并不清楚守鹤对沙隐意味着什么,我爱罗身为沙隐最大的杀人武器,不适合有那么多牵绊,但是也不是并不允许,可是你……你本身就是一个寻常人,没有丝毫武力,要是有心人利用你来控制我爱罗,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么,马基叔叔你的意思是,我……我的存在……会成为我爱罗君的困扰!”

      她的存在会成为我爱罗的困扰?

      幼时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想和他做朋友,想要让他开心一点儿,为此不论他怎么要挟,怎么不妥协她都从未放弃,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可以为我爱罗带来一些让他幸福的情感,可是,她从没想过,原来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却是困扰,却是不该存在的!

      “虽然很遗憾,但这就是现实!”马基看着少女原本带着灵气的星眸在慢慢褪去光彩,可见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打击,但既然自己已经准备留她一条命了,就必须尽可能降低她的存在对于沙隐的风险。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吗?”

      花夏此时已经近乎歇斯底里,马基看在眼里心下有丝不忍,却还是说道:“作为一个忍者,我还是有自己的尊严,杀掉你只会成为笑柄!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爱罗面前,更不要告诉其他人你们曾经认识,就是这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痛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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