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熙宁嫣嫣

14、14

　　那日之后，我们的生活中便多了个和尚。他说他是金山寺的法海。后来的某一天，他将许仙掠了去，说是要收我姐妹二人。
　　决斗前，姐姐拉住我。青儿，若我敌不过法海，你便逃了去。
　　我说，为什么？姐姐。
　　她说，因为我是你姐姐，青儿。
　　我说，我明白了。我死也不会离开姐姐的。
　　姐姐忍不住高声道，青儿，你一向听话，这次怎如此不听话！
　　我一直都没听过话，我只是懒得反抗而已，我看着姐姐说。
　　那上次定是官人主动的，我以为姐姐已将那件事遗忘，没想到她还记得。
　　我点了一下头，姐姐顿时憔悴了许多。我是用男身，而且他是雌伏的那一个。我想让姐姐看清他，离他去了算了。但随着我的话，姐姐却流泪了。一滴接着一滴。我用手接住，送到嘴里，苦苦的，咸咸的，涩涩的，让我的心里一疼。
　　我说，我爱你，你若是我娘子，我爱你。你是我姐姐，我还是爱你。我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好才爱你的，但我却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我欠你的。若你败了，我会逃。姐姐终于笑了。
　　姐姐与法海斗法之时，不幸产子，法力大减，被法海收将了去。此时，许仙趁乱从金山寺逃了出来，见到我，便问姐姐呢，我问而不答，反问他，你爱谁呢？姐姐还是我？他说，她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妖精。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两个他都爱。去找姐姐吧。说完便用我的青虹剑对准他一剑穿心。他嘴一张一合一句话也说不出，但我却明白他在问为什么。因为我爱姐姐。我说。他听完便笑了。
　　我抱起姐姐的孩子飞离了去。将来他是要叫我姨母的。虽然我是他的舅舅。既然我答应过姐姐，要做她的妹妹。那我就永远是。
　　临走之前，我在空中对法海说，我是会回来找你报仇的。他说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不但会在思念里苍老，还会在时间里苍老，然后灰飞烟灭。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