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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节 ...

  •   瞧着越走越近的人,小兵吓得和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自打长到这么大,就没被人正眼瞧过,更别说这么温柔的.......摸过。如果这人是个女的,一定就娶了她。

      可是他是谁啊?紫琉国的云王!

      小兵这才想起,他们的这位王爷,可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不禁为自己的清白担忧起来。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小兵越想越愤世,拳头也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怎么?你看不上本王?”云王也没急着行动,只是又狠狠的扭了一把,皮紧的很。

      小兵别过头,“王爷自重,小的只是来送信的。”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奥,这样啊。那就说说吧,老孟让你来送什么信。”云王坐在还有些温度的石凳上,打起扇子。

      面色桃红,一看就是春意盎然,不是刚进过洞房,就是想要进洞房的模样。扇风里都扇出了些许的暧|昧之意。

      小兵抬了抬头,不确定的问,“王爷,您……”

      您不怪罪小的大不敬?就这么完了?

      “我一向不喜欢逼良为chang,这点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说不,我不会强来。来吧,说说你的任务。”云王朝着躲在假山后面看热闹的小婢女招了招手,示意她给自己捶肩。

      小婢女欢快的跑过来,站在身后,麻利的敲打着云王的肩膀。每一下都力道适中,若是云王能够回头看一眼,还能发现那丫头一直是抿嘴笑着。

      “奥?国丈?哪一个国丈?”听完小兵的汇报,云王有些兴趣。这紫琉国的国主,鲜少派人出使邻国,这一派还派个国丈,更是难得。

      “回王爷,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小兵毕恭毕敬的回答,生怕哪一个字说的不合适就惹祸上身。

      “嗯?有意思。这样吧,等一会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亲自交给孟大人。”云王伸展了筋骨,站起身活动了腰肢,真是有些酸胀的厉害。这下子可以睡个好觉了。

      走了两步,又倒回来,立在恭送自己的小兵身边,凉凉的问道,“你真的不喜欢我?”

      他看到跪着的身子,抖了两下,只得又大步前进。

      云王喜欢男人,也是最近这一年里才开始的。起初只是自己眼拙,抢了一个新的花魁回来,入了洞房才知道,这花魁是个男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并给办了。这一试,忽觉滋味不错。打那之后,便隔三差五的就找个清秀的小|倌回来暖床啊宵夜的。用云王的话就是,“熄了灯,男的女的哪有什么区别。这和男女有关系吗?有吗你看,没有吧。”

      他家皇帝哥哥都管不到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这些个无名无姓的小卒子议论纷纷。

      有权才能有钱,有钱才能鬼推磨,鬼推磨才能成大事,成大事才能有权。所以说,这就是一个怪圈。处在怪圈里日子久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云王很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所以一直以成为紫琉国第一富人为目标。

      房子建的不大,却是夜明珠做灯,琉璃砖做瓦。水里的荷花要一年开好几岔的,盆里的牡丹要长盛不衰的,就连这院子外的大树,也要四季常青的。

      一众下人的待遇,也是相较于别的达官贵人家,高的离谱。出门就要小轿辇,入门就有清火茶。夏天发遮阳伞,冬天发小手炉。若是国家大庆,必当自上而下的嘉赏一番。若是国家不庆,也要找个名目分点福利。要不外头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进来的人死活又不肯出去。

      这云王府里里外外就透着三个字,贼有钱。

      银子到手,谁还在乎这钱是怎么来的?就算是如传言所说,是国家命脉,那又和这些下人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是云王自己说的,是对着对面端坐的皇帝哥哥说的。

      兄弟俩许久不见,一见面少不了嘘寒问暖。

      “云王近来身体如何?”

      “回二哥的话,壮如牛,行如风。现在就是立马入上三个洞房,也能不辱使命。”

      “云王说笑了,怎么能整日贪恋女色呢?”

      “奥,二哥,男色也是可以的。”

      …….

      “你这月的花费又是所有大臣中最高的,你怎么说?”皇帝手落一子,目不斜视的盯着棋盘,思忖着下一步的位置。

      黑白子照面间,云王已经输了一半,嘴上还是那般的轻松自在。“回二哥,说什么?本王就是有钱?他们要是羡慕,赶快死了投个好胎不就行了。整天的惦记那些命脉啊命脉,就算是命脉,我花一花又怎么?难不成还要给那些外姓人留着?”

      最后一杀,棋局已剩。

      皇帝满意的对着云王一拱手,“承让承让。”

      云王大呼上当,一脸的惋惜。“二哥,你这是声东击西啊,我认输还不行吗?”

      君臣在点了檀香的小厅里相对一笑,各自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夏日的天黑的晚,吃过晚膳,太阳还在天边恋恋不舍的半走不走,欲留不留。

      云王没有坐车,自己沿着宫墙,数着地上的青石砖块往外走。

      晚膳吃的有些积食,这么走一走觉得很舒服。

      “三哥,三哥你等等。”提着裙摆,身后跑来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浮生郡主吗?怎么?多日不见三哥我,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云王边说边在那小姑娘的脸上捏了一把。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好像是要问出点什么庄重的事情一样。

      “是,三哥,我都迫不及待了,你什么时候娶我?”浮生郡主一出此言,云王脚底一软,扶着宫墙忙站直了身子。

      这浮生郡主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从某位功垂不朽的将军家里收进宫的。将军家一家全体战死沙场,为了保住这唯一的一朵小花,老皇帝仁慈的将她接进了宫,还封了郡主。

      小郡主自打见到云王的第一眼,就立下宏伟大志,誓死要嫁给风流潇洒,七岁就会偷亲小姑娘的云王为妻。

      这个念头不仅没有随着两个渐渐懂得男女有别的小娃子长大消弱,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浮生郡主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思思念念的就要成为他云王的王妃,为此还几番三次的难为了御医几次。上过吊,结果绳子断了。割过手,结果刀子锈了。服过毒,结果拿错药了。最离谱的是投过井,正巧那日井底有人清理杂物,当了郡主的人肉垫子。老皇帝被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娃搞得年纪轻轻就归了天,只对继位的太子说,“随她去吧。”

      所以,浮生郡主的斗志就随着那驾鹤西去的祥云越发的膨胀。逼得云王十岁就在宫外自建了府邸,独自过起了小日子。

      说来也怪,本来见到浮生郡主就像见了鬼一样的云王,自打搬出了皇宫,性情也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每见到浮生郡主,不再是避之不及,而是刻意的逢迎。这让芳华正茂的小郡主,依稀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曙光。光天化日的就表白这种事,也就成了吃饭喝茶一样平常稀松的习惯。

      云王拢了拢她跑的有些乱的发丝,将一小绺别到而后,揉了揉她的额头,“等你再长大一些,三哥就娶你。”

      浮生郡主挺了挺胸脯,双手叉腰。“三哥,我长的还不大吗?”

      云王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拍了拍小郡主的肩膀,“大大大,不过,三哥说的是这里。”

      指尖按在浮生郡主的心口处......

      浮生郡主毕竟只有十六七岁,又是养在深宫的金丝雀,这样深奥的话,没有人和她说过,等她慢慢想明白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准备睡觉了。

      唉,又让他跑了,下次,一定让他亲口说娶我。浮生郡主暗暗咬牙发誓。随即一只腿搭在薄被上,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和浮生郡主一样的是,此时的云王,也趴在一张大床上准备休息。

      身下的大床是今日新送来的,和进贡给皇帝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给老孟的信函里说,不管那国丈是去鹿鸣国干什么,一并打听清楚。他要是买东西,就照着他的东西一一买回一件来。他要是说话,就把那些开了口的一个一个的问清楚。总之,监视的能有多细致,就监视多细致。

      没想到,这年过半百的国丈,千里迢迢舟车劳顿的赶去邻国,就是为了买一张床。

      侍卫抬着这张雕龙画凤的木床进来的时候,云王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好,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惊得那四个抬床的手一松,床角毫不客气的砸在了脚面子上,立马肿起一个大包。

      “你们给本王抬来一张床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本王和你们一对四?”手上紧腰带的手一转,作势就要解开。

      还好有一个口齿伶俐的俩面跳出来解释,“回禀王爷,这是孟大人派人送来的,说这就是国丈此去的目的。还附书一封,请王爷过目。”

      看过信函,云王让人把床摆在了旧床的地方,把旧床连同上面昏睡的小倌,一并抬出了房间。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过是张木床,这皇帝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放着国货不用,非得跑到外面去花钱。

      正暗自菲薄,床顶的那只金龙,似是睁开了眼睛。

      云王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全身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金色的盘龙,从床顶一点一点的浮出来,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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