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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0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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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琏看着在自己床榻上滚来滚去的奶娃娃,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小嘴哇哇哇的乱叫着,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口水顺着他的小巴,滴答的落到了被褥上面。
常喜紧张的吞口口水,主子喜欢干净,上次三阿哥犯困想睡觉,主子都没有让他睡自己的床,只是让下面在侧厅准备了一个房间。现在看着在主子床榻上留着口水的奶娃娃,再看一脸淡定,仔细看来嘴角还有笑意的主子,常喜觉得自己真相了,原来自己的主子是个正太控啊。(众:清朝的太监知道正太控这么高深的词吗?无良表示,因为他有个比较高深的主子,拍飞。)
“常喜,去把皇额娘上次送过来的果子拿到御膳房去叫他们榨成汁,还有叫个人传路太医过来,我有事问他。”没有理会小太监在想什么,永琏的心思全在床上的萌包子身上,坐到床榻上,看着小孩死命的想要保住自己的脚往自己嘴巴里面放,傻兮兮的动作让永琏想到了追着自己尾巴玩的猫咪。
心里笑翻了的永琏轻咳嗽几声,淡定的把小脚握在手里捏了捏,“不能把脚放进嘴巴里,很脏的。”
取回东西的常喜无意间看到这一幕,连忙低下头,“二阿哥,东西拿来了。”同时心里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嗯,放在那里吧,路太医过来了没有?”永琏抱起肉团子,小孩子抓住永琏的手笑的一脸口水。
“启禀二阿哥,刚刚去传话人回来了,那路太医刚被令常在叫去,传话的人没找到人就先回来了。”
“令常在?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令常在?”给包子擦了擦口水,逗弄着,永琏的心情很不错,算的上愉快。
“回二阿哥的话,是皇上两个月前册封的常在,那个时候二阿哥还在静养,所以也就没有哪个奴才敢跟您说这件事。”
“哦?”永琏点点头,手里把玩这小小的脚掌,关于这个令常在也有了点猜测,“这令常在之前是哪个宫的啊?”
闻言常喜的头更低了,“回二阿哥的话,这令常在原是长春宫的奉茶宫女。本来这侍寝的事情是轮不到她头上来的,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娘娘因为阿哥您的病伤了身子,侍不得寝。娘娘贤惠,便让现在的令常在伺候了皇上一晚上,第二天就被封为了常在。这只不过这两个月皇上都没有在临幸过她。”
“哼,她倒真是会爬。”只不过她这个时候召见太医去干什么,难道她还真是这么幸运,一次就有了?
“常喜,你现在就给本宫去太医院候着,见到路太医立刻让他来见我。”
常喜一走,永琏便开始跟小福康安玩。只是心情却提不起来了。想到这个令常在就是以后的令妃,死后还会被追封为皇后,跟自己的皇额娘比肩,永琏不单单是绝对恶心,还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只是重生,可是心理上却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永琏,孝贤皇后是自己的亲额娘。
“哇哇哇……”奶娃娃好像感觉到了永琏的不开心,肉爪子不断的拍着永琏的手,流着口水傻笑。
把头靠到福康安的怀里,闻着一股奶香味永琏人也稍微安心下来,“福康安是在担心我吗?……呵,我也傻了吗?你还只是一个奶娃娃。”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永琏还是方永了。
“哇哇哇……”
“是是是,谁都知道你是娃娃,还是一个流口水的娃娃。”
福康安乐呵呵的笑,傻萌的样子让永琏的心情好了些。
一刻钟之后常喜带着路太医小跑着进来,永琏冷哼一声,“路太医真是好手段,就连一个小小常在都知道您,特地请您过去。看来以后我这毓庆宫也劳烦不动您的大驾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就把路太医吓得趴到地上直发抖,“二阿哥您这是哪里的话,要是知道您传话,别说是一个常在,就是十个常在都叫我不去啊。”
“哼,您也用不着在我这里说这种狠话。说到底您是皇阿玛的奴才,那个令常在好歹也是皇阿玛的女人。按照辈分我还得喊她一声额娘,您往她那里跑也没错,错的是本宫。”
“奴才惶恐,奴才自问对二阿哥您是忠心耿耿,二阿哥吩咐的事情也是当做第一要等事情要办,不敢有丝毫懈怠,您这话,奴才着实受不起啊。”一把年纪的人伏在地上哭泣,永琏看着心里有些别扭,不过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要不然,底下的人忘了尊卑没了分寸,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就难了。
想到这里,永琏摆出一副带着些微尴尬却极力掩藏的表情扶起路太医,说道:“哎,路太医是救了本宫一命的人,本宫自然信得过。只是派人去请路太医的时候,没找到人,难免有些心急,后来知道居然是一个常在把路太医请了去,心里难免有些气闷,耍了小孩子脾气,还望路太医不要见笑才是啊。”
“老奴知道,还要二阿哥不责怪奴才来晚了就好。”说着也不敢真要永琏搀扶,顺着永琏的手便起来了。
“今天叫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富察家的小公子最近夜里有点咳嗽想烦劳您看一下,开一张温和点的单子,还有就是想请问一下,这小孩子能不能吃甜瓜汁?”永琏指着一旁的甜瓜汁说道,表情温和,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差点大发雷霆的样子。
好不容易见永琏的表情柔和下来,路太医也不敢磨蹭,汗也来不及擦,几乎是扑到了床榻边上给福康安诊脉。
“小公子的脉相沉稳,只是在三指处有些浮,我开几服药煎好送过来。让小公子服下想必就没有大碍了。”
永琏点点头,“那就有劳路太医了。”
“本宫还有件事情想要问一下路太医,只是不知道路太医肯不肯给本宫这个面子。”
“二阿哥请说,只要奴才办得到的,一定办妥。”
“这令常在本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听闻今儿她身体不适,皇额娘也好生担心。正好路太医在这里,不知道这令常在患的是什么病。”
永琏的言下之意路太医一听就明白了,堂堂国母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常在的身子?恐怕在意的是他肚子里面的孩子吧!
路太医回答道,“令常在是喜脉,只不过脉相虚浮,胎儿着床不稳,之后的事情奴才也不敢断言。”
永琏闻言笑道,“路太医是宫内医术最高明的,又怎么不明白本宫的意思?本宫住在这毓庆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我讨厌别人惦记我的东西。斩草要除根,你如果明白我的意思就下去吧。”
三天后,令常在有喜晋封为贵人,一个月后,令贵人伴君有功晋封贤妃,宠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