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白面包》海星饼干

29、第 29 章完毕

　　隆冬的雪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城市忙于清理道路，来不及清扫的雪结成了冰，人们步履维艰。
　　顾欣回到住处，发现门前的积雪早已清扫干净，整齐的堆在两边。
　　她走进空空荡荡的屋子，却发现室内一片温暖。几天没有回来，自己当初一时兴起买的几株兰花却仍然长势茂密。她以为会活不过冬天，谁知道却一直开的旺盛。
　　桌上摆着的过期报纸，正是几天前她留下的。一杯茶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错觉仿佛回到原来的时光。她恍恍坐下，下意识的抱住杯身。指尖敏感的触觉让她感到诧异，这茶是热的。
　　应该是有人来过，并未走太久。
　　她立即起身，喊道：“沈骆宇，你在吗？”
　　却是无人应答，她将每一间屋子都走遍，直到确信只有她一个人。
　　顾欣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疲惫的倒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纤弱的肩膀因为承受了太多的重压，此时赢弱的不堪一击。
　　不断的劝慰自己安心的睡上一觉，其他的事情等她醒来再想，可是压力越来越大，只是睡觉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变成了奢求，一直昏昏沉沉，睡的不安。

　　顾欣醒来，四周一片黑暗，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时辰。身上暖融融的，伸手摸去不知何时盖上了羽绒的被子。空调制热的暖气声在夜里听的格外清楚。口有些渴，她下意识的从被子里探出脸，想分辨下方向。
　　一闪一灭的星芒虽然微弱，却彻底让她清醒。这样熟悉的烟草味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她想坐起来，他却比她早一步发现。
　　“醒了？”他的声音如此好听，如果不看他，或许会爱上他。
　　顾欣缓缓起身，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他灭掉手中的烟，向顾欣走来，指腹轻轻抚触她的面颊。
　　或许是太暗，她居然出现了错觉，以为那是他的迷恋。
　　“怎么舍得回来的？”话语仍是温柔，只是手却突然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仰视于他的目光下。“疼吗？”
　　下巴被捏的很痛，她却倔强的不去屈服。眼神中的坚定让他最终放开了她。
　　“程维，被抓走了。”顾欣直奔主题。
　　顾欣还是没有阻止住程维的犯傻，当他被警察带走时他说：“能否等一等。”然后附在她耳畔劝道：“不要为了我做傻事，不值得。”
　　顾欣哽咽道：“我要救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被警察推搡着向警车走去，顾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了很久，仿佛那是永别。
　　她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也要救了程维，于是她回来，去找这个人。
　　“所以才想起我来，真是荣幸。”他讥讽的笑道。“失踪几天，过的可还好。”
　　顾欣不预备跟他谈论这样无聊的事情，只是盯着他。
　　沈骆宇突然有些烦躁，又燃起一支烟，坐到她的对面。

　　良久，他说：“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顾欣猛的直起身子，仿佛不可置信。“不可能！”
　　“现在已经走到司法程序，介入有些困难。何况他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很难脱身。”
　　“你一定有别的办法。”顾欣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继续哀求。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除非另有人替他顶罪，其他的就只能为他请好律师了。”
　　顾欣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不肯放弃的希望：“我知道你有关系•••••••”
　　他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是陌生人，反握住她的手，说：“怎么这样天真？”
　　“扳倒东恒的最好机会，你却劝我放弃？”
　　“救他不是不可能，我的损失却未免太大。”
　　顾欣只觉得手逐渐冰冷，他却并未打算结束：“何况我救他有什么好处？这几天居然玩失踪，知恩图报，你做的很好啊。”
　　她想说什么，却迎上他冷冽的表情，她有些害怕，心中彻底的绝望蔓延开来。他放开她的手，径直走出门去：“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么呢？这最后的希望即将落空，程维，难道真得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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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几天，被关押中的程维根本无法见到。托了很多的关系，知道他一切都好，审讯期间并未受到责难。
　　顾欣仔细想了沈骆宇那天的话，自己的确太天真了，何德何能要求他这样去牺牲。
　　想破了脑袋，也是没有办法。求了几位大律师，只有一位肯见她。
　　那个叫叶寻的律师，据说打赢了好几宗传奇官司，似乎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坐在对面，有些惶恐的注视着他。他皱着眉头翻完所有资料，轻轻合上文件夹。“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她犹如跌入谷底，“请无论如何帮忙，钱的事情都好商量。”
　　“证据齐全，不是你说他无辜就可以的。有人要他坐牢，自然是不会给什么机会的。”
　　她明白，这些律师们都是一个样子，所谓伸张正义，不过是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们，小人物的悲哀谁个会理你。
　　顾欣收回卷宗，冷笑了一下：“叶律师也是忌惮沈骆宇的吧。”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叶寻听了倒是突然来了兴趣，叫住她：“你说沈骆宇？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买他的账？卷宗拿来我再看。”
　　她倒是有些意外，隐约间觉得有了希望，重新坐了回去。
　　今日约过叶寻，她神情有些恍惚。
　　叶寻见了她便开门见山：“没有用的，除非有人作证他是被冤枉，其他我只能尽力轻判。”
　　她将支票推给他：“一切都麻烦您了。”
　　他拒绝，“等有了结果再说。”顿了下，又自言自语道：“何况不是钱的问题。”

　　托了关系传话，告诉程维安心，一切皆有她在照应。
　　她忙的像个陀螺，不停东奔西走。
　　也不是没有见过程维，拘留所里隔着长廊，他与她遥遥相望。她煮了鸡汤托人转交给他，看押人员态度恶劣，只是将东西放在一边，便催促她走。
　　他憔悴消瘦，胡子也冒出许多，顾欣差点没有认出。她盯着他，又害怕眼泪流下让他看见。只得匆匆走了出去。
　　转弯处她遇见了同样失魂落魄的人，她想转头走掉。许景却抓住她：“他怎么样了！”
　　关切的语气让顾欣有些不舒服，冷冷抽开手，说：“托您的福，他好着呢。”
　　许景居然没有反击，依旧跟在她的身后问：“他有没有受苦？我可以帮他找律师·····”
　　“您不害他就好了，其他的不劳你操心。”顾欣打断她的自言自语，“他是被冤枉的，我找了律师，律师说有可能他一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除非有人作证，你可以吗？”她步步紧逼。
　　许景步步后退，直到墙角无路可退，第一次她的脸上居然出现迷茫的神情：“我，我不能，我对不起他。”
　　那可怜的样子让顾欣感到不舒服，她闭了闭眼睛，缓缓睁开：“那就不要再来打扰他。”

　　法院进入审理阶段，审判的漫长让人窒息，程维的命运依旧不容乐观。
　　顾欣有时候累的只想睡，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紧张的大脑让她失去了睡眠的功能。
　　叶寻说全胜的可能性为零，只希望能够轻判。
　　法庭辩论激烈，控方证据确凿，假的无懈可击。叶寻努力一局一局扳平。
　　终于捱到最后一局，只是一阵混乱。有人喊道：“现在又有新证据······”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失了听觉，紧张望向叶寻。他一脸严肃，仿佛在说什么。只是一句也听不清楚，只觉得完了，完了。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醒来鼻子里全是消毒药水的味道，便知道是在医院里了。
　　她挣扎着要动一下，旁边的人按住她：“别乱动。”
　　手上打着点滴，的确是不能动的。她看向他：“怎么是你？”
　　手上突然一紧，她痛的几乎要叫出来。他又放开她嘲笑道：“失望了吗？不是你的程维？”
　　她知道说错了话，只能选择沉默。
　　“你晕倒在法庭，医生说是劳累过度，睡了三天。”
　　的确是太累了，她想着。三天吗？那程维现在怎样了呢？
　　她望向他虽然不敢问他，但是眼中的乞求还是说明了一切。
　　沈骆宇用力抱紧她，箍的她很痛。
　　“你也知道痛？”他将头埋在她怀里。
　　她的心有一刻突然紧绷了下，对于他来说，自己真的欠了很多吧。
　　外面有敲门的声音，他放开她：“下次不要装死。”然后走掉。
　　护士进来换药，她借了电话打给叶寻。
　　“叶律师，我是顾欣。”
　　“顾小姐，恭喜你。程维最多两天就能出来。”
　　顾欣有点糊涂，迟疑着又问了一遍，仿佛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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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对不起。
这段时间总有点麻烦事情。
钱包丢了，所有银行卡挂失，然后第二天被好心人拾到。
师兄说：“海星啊，你要感谢小偷很有良心，只偷了你的钱。”
我说是是。
感谢小偷，您是有职业道德的人。
感谢失主，连顿饭都没有请人家。
感谢蹲在海星挖的烂坑里的各位大大们
坑快填完了。呼呼。
再爬回来，以上涉及的司法程序，还真的不是很熟悉，所以漏洞多多，请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