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白面包》海星饼干

14、分手

　　或者是自己太过多虑，打电话给程维，原本以为他会继续生气，这次却只是是沉吟几秒，便爽快定下了晚上的约会。
　　他生闷气那么久，大概想通了吧。毕竟理亏的是自己，所以顾欣很机警的开溜，与时钟的走势分毫不差。
　　溜的快些，免得又有什么交际花的事情要她去做，只这一次就差点要了她的小命，何况爱情与工作之间，她一向是将程维摆第一位，其他那些女强人什么的，通通与她无关。
　　最大理想只是个爱情的小主妇，为心爱的人熬一锅浓汤，只有这些，就够了。小时候无法企及的幸福完满生活，只是这么简单。

　　顾欣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半个钟头，却发现程维来的比她更早。
　　餐厅里幽暗的灯光让顾欣瞧的陌生，只是一个星期，他消瘦很多，眼睛里透着疲惫。
　　“工作很忙吗？你瘦了好多。”顾欣坐下来，有些心疼。
　　“是吗？”他笑的陌生而又疏远，“你倒是胖了些。”
　　他还是在意的，顾欣想解释，“那天的事，你不要误会••••••”
　　他侧过头，叫来餐厅侍者点菜，“先吃饭吧。”他淡淡的说。

　　一顿饭吃的沉闷而安静，别桌的情侣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只有疏远和隔阂，还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音。
　　程维的脾气就是这样，平日里总是温和的好好先生，如果生气，却又倔强的要命。
　　顾欣几次要解释，他却总是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于是，除了沉默，再也没有别的默契。

　　实在无聊，顾欣终于想到了比较安全的话题，假装轻松的问道：“对了，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我都好久没有去看过。”
　　他顿下，放下刀叉。喝了口水，慢慢地说道：“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这样严肃的语气，让顾欣有些担心，他会说什么呢？不要再去上班了？
　　她求之不得，原谅自己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小女人。
　　或者是换份工作？也好，自己也烦死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不见他是最好的。

　　程维没有正视她的眼睛，只是将目光转到一边，方便说话似的，认真说道：“我们分手吧。”

　　顾欣想笑，这个笑话实在是不好玩，程维你可不可以不要玩。
　　努力想从他的言语中找到玩笑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故作镇静，重新问他：“你说什么啊？不要开玩笑。”
　　“至于房子，我会处理掉，尽快给你应有的那份。”他继续戳破她的假设。
　　“程维，我与他没有什么，你不要听别人瞎说。”这时的解释苍白无力，顾欣仍然要试。
　　“不是这个问题。”他决然否定。
　　那是什么问题？她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
　　顾欣紧紧抓住他的手，“程维，你要给我理由。”
　　“我们之间不合适，你要看清楚。”
　　什么叫不合适？
　　顾欣实在是不明白，一起这么多年，如今一句不合适他就要分手？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
　　“你什么意思？”顾欣的仍不放手，很想像以前一样撒娇，却发现回不到从前。
　　事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太过出人意料，脑子已停止了思考，只有凭借本能去做。
　　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
　　她的程维，什么时候是这么小气的人，这样的不相信他。

　　他说：“我们早已有问题，只是你没有发现。”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人。”

　　“而你总是在依赖，我很累。”

　　句句打在她的心上。那个从来都是很包容她的程维，现在这样对她，谁能想到？
　　顾欣找回些理性，眼睛亮的怕人：“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他停下来，望向别处。
　　“她是谁？”真是愚蠢的问题，可是每个女人都要这样问。
　　程维叹气，“顾欣，冷静点，你不要逼我。”
　　究竟是谁在逼谁？
　　“你一定要说！”顾欣声嘶力竭，手抓的更牢些，程维微微一挣扎，她便用尽全力，仿佛这样他才不会跑掉，他仍是她的。

　　“她帮我很多，我们工作上很谈得来，我也需要这样的人。”
　　他甚至可以很平静的说，丝毫都没有歉疚？
　　“你升迁也是因为她了？”
　　他不置可否。
　　原来如此，顾欣突然笑起来。
　　“她在事业上帮你，所以你要在床上帮她吗？”
　　他只是说：“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
　　背叛的原来不是自己，而是对方，多么可笑。
　　眼前的这个人，陌生的可怕，哪里是她的程维？
　　那个处处让着她，包容她，和她一起憧憬未来的男人，现在正一句一句的撕碎她的梦想。
　　指甲狠狠的陷进了程维的手臂，想看清楚他的心。
　　却只有反复的对不起，可笑而懦弱。
　　她猛然放了手，大步走出去。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在被他看到之前，这是她唯一还能留住的东西。

　　足足一个星期，除了睡就是吃，似乎再也没有别的要求。窗帘拉的严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去。
　　有人大力的敲门，又怎么样，什么都是脆弱的，顾欣梦想的幸福是这样，宿舍的门也是这样。
　　终于在被敲碎前，有人找到了钥匙，开了房门。
　　美美的高跟鞋踩在两天制造出来的垃圾上，居然还能很稳的站住。
　　“我说顾欣，你摆这死样子给谁看呢？死了他都不会掉滴泪你信不？”讲话刻薄至极，可惜只换来被窝里的人一个小小的翻身。
　　“程维把你的东西快递送来，我签的字。”
　　“还有一张存折，他说密码你知道。”
　　这样，就算是两清了吧。一向温和的程维，做起事情来倒是痛快。
　　“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啊，”美美终于忍不住发火，“为了个贱男人至于吗？连班都不上了？”仍然是没有反应。
　　只是美美好像忘记当初自己的沮丧比顾欣有过之而无不及。
　　终于挫败，美美气呼呼的走出房门，不再管她。

　　二十分钟过后，卧房终于传来人的动静。睡的有些浮肿，顾欣慢慢晃到美美那边，喉咙有点沙哑的问：“有吃的没？”
　　美美激动万分，“顾欣，你终于说人话了啊。”
　　难道过去都是用狼嚎来沟通的？
　　顾欣懒的理她，找见快餐盒，吃的无比香甜。
　　风卷残云般的搞定一餐饭，她再次开口说人话：“明天我去上班。”
　　停一下，想想又说：“公司没有开除我吧。”
　　李美美笑，“哪个敢开除你？老板都要给你三分薄面。至于其他人顶多是在后面说说，你也不必当真。”
　　是托他的福吧，沈骆宇，真是个说不清的灾星或者福星。

　　眼睛扫到墙角的快递纸箱，好大的箱子，原来他那里居然有那么多自己的东西。
　　封口的胶带被刀割开，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整齐放好，程维真是个细心的家伙，如果结婚是很居家的男人。
　　把屋子彻底的打扫，所有的垃圾都被她填进纸箱中，包括他留下的衣物，相片，一个不剩。
　　如果可以她愿意一把火烧光，干净又痛快。
　　只是消防队大概会强烈反对。
　　拉来苦命的李美美做壮丁，将箱子拖到走道的垃圾堆旁，通通扔掉。
　　至于存折，顾欣瞧的欢喜，程维真是大方，数目不小，他们在一起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吧。
　　可惜是分手费，给这么多钱，是愧疚还是怕她顾欣死缠烂打不上道？
　　冷笑数声，她上道的很，程维给的大方，她就收的大方，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要跟钱有仇。
　　换上最昂贵的行头，拽着美美一起去逛街，辛苦存这么久，为什么不用这钱去潇洒，当初真是想不开。

　　班日复一日的上着，顾欣与平时看起来没有差别，却还是有些变了的。
　　公司八婆们的聚会不再有她参加，偶尔在茶水间撞见，只消一个眼神，就吓得她们各自奔赴工作岗位。
　　老板的加班要求，她答应的爽快，也不再有讨价还价。
　　如果非要发员工楷模奖，非她顾欣莫属。
　　不再多话，沉默，冷静，毫无表情，喜怒哀乐全部没有的人，是不是很可怕？

　　孟小姐还是来上班了，休假的一段时间，孟小姐修炼的更加炉火纯青，商务战场无往不利。
　　公司活动照例又是把孟小姐和顾欣放在一起。
　　这次合作愉快，顾欣任劳任怨，孟小姐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工作做完，她约顾欣一起晚饭。
　　顾欣有些奇怪，刚想拒绝，她却说：“放心，不会只请你吃快餐。”
　　说话幽默风趣，这哪里是平时的孟小姐，顾欣只得答应。

　　餐厅环境很好，音乐如水般缓缓流淌，灯光调的柔和，压力、烦恼在这里通通找不见踪影。
　　孟小姐举杯：“谢谢你。”
　　顾欣不解：“谢什么？”她何时如此客气。
　　“我要谢你故意搅局，没有让合约签成。”
　　那次吗？她假装不小心闯进去，坏了色狼的好事，丢了合约，孟小姐也被老板训斥休假。
　　她居然要谢自己，为什么？
　　孟小姐笑，举起酒杯自己先喝一口，“你当我天生就爱这样吗？全部的人都以为情妇是我的职业，跟别人上床就能换一份合约，我本来就应该这样，对吗？”
　　顾欣尴尬，想解释一下：“我，我不是••••••”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她挥手打断顾欣的话，寂寞而又美丽的笑，“不用解释，就连我也开始这样想了，我有什么错呢？不过是爱上了他，想为他分担而已。”
　　“女人就是傻，什么都肯做，说是为了爱情，可他却不这样想。”
　　“如果不是那天的失手，我可能还在为自己伟大的牺牲而感动呢。”
　　“你们的老板，从头至尾当我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而已，他的那些爱啊，喜欢啊，全部都是骗人的，你说我现在明白，傻不傻？”
　　孟小姐喝的多了，话也渐渐多起来，顾欣坐在她的对面，感觉悲伤。自己与她有什么区别？在男人的眼里，她们都只是个工具而已。
　　顾欣劝她：“孟小姐，请想开点，或者离开他也不晚。”
　　她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睛，迷惑的问：“不晚吗？”摇了摇头，笑道：“已经太晚，现在谁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青春全部给了他，我已回不了头。”
　　顾欣无语，所能做的只有陪她买醉。伤心，原来不只是她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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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淡的调查以没人理我而告终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
　　这个结局偶猜到了
　　呵呵~~~~~~

　　更新了，下次RP发作不知什么时候

　　如果，我是说如果
　　有回复
　　偶争取在10月以前编完

　　可怜巴巴的饼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