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CCC]原初之始》鲨鱼子

4、第四章

　　古董店内没有窗户，即使是白天，这个狭窄的空间仍是相当阴暗。点燃的木块中散发着动物血和精/液混合的气味，架子上摆放着一些令人不安的陈列物，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巨大眼球，干枯的人手，成堆的指甲碎片……
　　看到这些东西后利塔的双腿开始颤抖，他也是头一次进入这家店内，几乎是扑到岸波白野旁边，就差抱住她的大腿了。
　　“你要在这种店里找什么……找到我们就快点走吧！”
　　岸波白野没有理会利塔，虽然对这样的店铺感到不安，但她依然是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简直像极了一个邪恶巫师的房间，会有什么样的人来光顾这样的地方呢？
　　“是像您这样充满好奇心的客人……”
　　仿佛被看透了内心一样，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阴森苍老的声音，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利塔顿时惨叫起来，几乎快爬到岸波白野的身上了。岸波白野嫌弃地一把抓住利塔的腰带，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
　　“你不是要救你姐姐吗，不要像个胆小鬼一样。”岸波白野板着脸阴阴地对利塔道。
　　“鬼！你是恶鬼！”
　　利塔带着哭腔一口气钻到了桌子底下，岸波白野叹了口气，转过身后，看到角落的椅子上有一个佝偻的人影，透过昏暗的火光，岸波白野看到那人从椅子上慢慢支起身体，露出了浑浊的眼睛。
　　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她的眼睛发灰，几乎看不到原来的颜色，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密布皱纹，鼻子尖锐地凸起，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老巫婆一样，仿佛充满戾气。
　　“呵呵……我的眼睛虽然不太好使，可是耳朵非常好呢，可以听到你们心中的声音……所以我的客人们非常喜欢来我这家小店，因为他们知道能从我这里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发现了岸波白野的疑虑，那老妇柱起一根粗糙的木杖，一边向岸波白野走了过来时，她絮絮叨叨地自我介绍着，利塔被吓得浑身发抖，岸波白野心里吐槽他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想在王的手里救回自己的姐姐？果然姐控妹控母控都是缺乏常识的存在吗。
　　“我想找一样东西。”
　　岸波白野面对着老妇，颇有礼貌地正开口，那老妇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着打断了她道：“噢，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老妇步履蹒跚地走到岸波白野面前，用浑浊无光的眼睛盯着她，岸波白野有点不安，她望了眼那躲在角落里的利塔，利塔满脸惊恐，拼命做着手势，用口型对岸波白野说不如快点逃吧。
　　岸波白野有点动摇，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老妇突然伸出枯柴一样干瘪的手，摸了摸岸波白野的脸蛋，那如同砂砾般的触感让岸波白野起了鸡皮疙瘩。老妇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从岸波白野的脸上摸到了脖子下面，就在岸波白野终于忍不住想逃走的时候，那老妇收回了手，慢慢转身回到了陈列台前，从里面拿出了一根褐色的棍状物体。
　　“我想你需要的是这个……嘿嘿嘿……”
　　老妇的笑声仿佛不怀好意，利塔终于胆战心惊地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指着那根褐色的物体问：“这，这个是什么？”
　　老妇嘿嘿一笑：“是男淫妖的阴/茎……就算只是浸泡在水中，喝下那水也能使未经人事的处女发狂……嘿嘿……”
　　“什，什么——？！”利塔顿时惊叫了起来，脸涨得通红，连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别开玩笑了臭老太婆！要那种东西干什么！给我认真一点！没有厉害的战士留下的东西吗？或者让人一喝就死的毒药也行啦！”
　　利塔红着脸冲古董店店主大喊大叫的时候，岸波白野却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轻轻摇摆着身体走到那老妪面前，指着她手里的那根褐色物体询问道：“那这个多少钱呢？”
　　“500个铜。”老妪狞笑着说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王不需要这种东西就已经很可怕了！快住手啊而且那价格根本不合理！”
　　利塔不停地大叫着抗议，发现岸波白野正用一种仿佛要把他的皮都剥了一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不由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退缩道：“怎……怎么了？！你想怎样？”
　　“你有500个铜吗？”岸波白野托起下巴问道。
　　“当然没有！那是我全家一年的生活费了！而且就算有也不会花费在这种东西上面！”利塔嚷嚷道。
　　“那就麻烦了啊……”露出苦恼表情的岸波白野把目光转向古董店的老妇，用商量的语气询问道：“能不能就借我们使用一下呢？很快就会归还。”
　　“那当然不行……但是你可以用同样价值的东西来交换。”老妪阴森森地笑道。
　　“那这样的话……”岸波白野又看了眼利塔，然后不等利塔说什么，突然一把扯下了他腰上的白布，对老妇说道：“那用这个交换？”
　　“呵呵……这可不是具有同等价值的东西……”
　　“那再加上这个？”岸波白野想了想，又伸手指了指利塔的两腿中间。
　　“谁要那种东西！”
　　“好困扰啊……”岸波白野苦恼地双手环胸，利塔气冲冲地一把夺回了那块白布。
　　“困扰你个头啦！”
　　最后是那老妇露出了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她指着岸波白野的头发，表情贪婪地说道：“用你那漂亮的头发来交换吧。”
　　“唉？我的头发吗？”
　　这个要求让岸波白野有点吃惊，但对女孩子来说头发就像生命一样宝贵，让她交出头发这种事情……
　　利塔这回高兴了起来，在一旁说反正你的头发太引人注目，就算剪了以后也会再长出来，那老妪浑浊的目光中流露着贪婪的神色，似乎早已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一样。
　　看样子没有商量的余地，岸波白野咬了咬嘴唇，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但是我只是借用一下……”
　　“不行。”老妪不假思索地否决道：“在我们乌鲁克人中间，最有价值的就是与众不同的发色，王拥有着至高无上的金发，你的头发也很漂亮……如果哪位贵族小姐有幸得到的话，或许能获得王的亲睐也说不定……但是我可不会卖哦，这会成为我收藏的宝物……”
　　“那么我用王的金发跟你换怎样呢？”
　　当老妇全心全意盯着岸波白野的那头发尾微卷的栗色长发时，岸波白野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直接脱口而出道。
　　“……咦？”
　　这个回答让利塔和老妇同时一愣，两人用愣愣的目光盯着岸波白野，好半天后，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削下王的头发……就算只是去想一想，那也那是大不敬的死罪！”
　　“你还想从王的手里救下自己的姐姐，那也是死罪吧，现在你的勇气呢？”
　　岸波白野看着利塔反问道，利塔顿时有点语塞，但那老妇却阴阴地笑了起来。
　　“王的头发吗？好，好……真是太好了，如果你能弄到一束给我的话，这男淫妖的遗物就送给你了……嘿嘿嘿……王的头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岸波白野仿佛势在必得地一锤胸口，利塔完全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整个人垂头丧气地一屁股趴在石地板上。
　　希望能借此召唤出强大的从者啊。
　　岸波白野像小动物一样抿着嘴角，高兴地拿着提前预支的“圣遗物”从古董店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嫌弃模样盯着她的利塔。
　　“接下来怎么做呢？”利塔似乎不太愿意走在岸波白野，刻意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在MOON CELL里面的话突破自我的人能成为MASTER，但这里应该是要画召唤阵吧……”
　　岸波白野开始回忆从书上看到过的魔法阵，但才走出古董店没多久，忽然听到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那里！有人说她进那个店了！”
　　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任何了解，但岸波白野条件反射般警觉起来，立刻拉着利塔躲到一个土堆背后，看到一群拿着长矛的士兵气势汹汹经过了自己跟前，他们冲进那阴暗的古董店，并且挨家挨户搜了起来。
　　他们在找什么？
　　利塔忍不住想探出脑袋，被岸波白野一把压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地盯着那些看起来面目不善的士兵，正听到那个带着头盔的兵长对其余人发号施令道：“有情报说乌鲁克出现了异域的女人，不要让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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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吉尔伽美什啥时候出来，前戏一定要做足嘛。
还有有姑娘不要只到我微博下面催更新而完全不留言看完就关掉啊……还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哪怕说个读后感都好哇，就连在P站看图我都会每张图给好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