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CCC]原初之始》鲨鱼子

12、第十二章

　　岸波白野总觉得自己在白白浪费感情……
　　吉尔伽美什和那绿发青年恩奇都的交战很快就结束了，或许是他们觉得这种战斗毫无意义，也或许是他们找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总之他们停止在天空中的战斗之后，两个人平行躺在草地上很久很久，互相称赞了一番对方的武勇。
　　……然后吉尔伽美什把岸波白野抓回去了。
　　以威胁游牧民们“不许插手，否则蹂躏他们的家园”，在他们眼前一把拽过岸波白野的胳膊将其带走，那对短暂收留了她的兄妹或许并不想放弃他们的朋友，内萨拉紧紧握着短刀，仿佛随时会冲上前收割那位傲慢而残酷的黄金之王的脑袋。但他被族人们制止，他们什么都没做看着吉尔伽美什带走了岸波白野，最终那个短暂相处过的女孩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明日她将受到处决了，依照那位暴戾的乌鲁克王的一贯作风，就算进行了忏悔，无论是否解除了诅咒，她依然还是会被处死也说不定。
　　这种结局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被重新丢回牢里的岸波白野心想着，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并不是那位她的契约英灵吉尔伽美什，但遇到恩奇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运，那也是唯一被他吉尔伽美什所承认的朋友。当岸波白野在梦境中看到吉尔伽美什过去的记忆时，想起吉尔伽美什对自己慢慢转变的态度，竟傻乎乎地问他：“难道自己与那位友人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除了都有鼻子和嘴巴之外，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这是那位英雄王给自己的回答，并且他似乎有点生气，然而吉尔的下一句话却又温和了起来，却又像是带着一些不屑一顾地告诉她：你与古往今来的任何一人都不像，你就是只有一个人的“岸波白野”。
　　就像是友情的宣誓一样，这句话让当时的岸波白野感动了。
　　即使那个之前动不动就威胁要和她切断契约杀了她的恶鬼一般的从者，岸波白野都几乎以为自己快成了他的朋友（第二名）。即使她永远都不能与那位挚友“恩奇都”在他心中站在同一个位置也没有关系。
　　啊啊，她想起来了，在月之里侧的最终战打败了BB后，她被削除了记忆回到了圣杯战争中，吉尔伽美什舍弃了9成的财产与她重新订立了契约，并且岸波白野终于作为最后的胜者胜出。
　　然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呢？
　　凡是必有因果，然而现在所拥有的情报还不够，岸波白野仍无法找到答案。牢房里很阴暗，空气也有点潮湿，岸波白野暗暗叹了口气，在角落中缩成了一团。他不是她的从者，他没有她的记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位王。
　　总不见得，是圣杯把她丢到这里来见证历史的吧？不……自从吉尔伽美什不举后，历史就已经开始改写了……
　　外面好像在举行王的盛宴，就算在地牢中岸波白野也能听到上面传来的快乐欢笑声。
　　果然还是有点寂寞呢。岸波白野苦笑着心想。但是她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孩子，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纵使孤独一人，现在却和必须一步一步亲手杀死朋友们的圣杯战争不同，即使在这种绝望的处境之下，现在的她却依然充满着希望。她一直是这么乐观的孩子。
　　说服自己后，岸波白野勉强地露出了无奈的微笑。就算明天等待她的可能是绝望的道路，可心中希望的火种依然不会熄灭。就在她以为这个孤独一人的夜晚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地牢的门却打开了。
　　听到上面传来的脚步声，岸波白野立刻从潮湿的干草堆上爬了起来，看到一名身穿单衣的绿发青年慢慢走下了阶梯，一直来到岸波白野的牢前。
　　是恩奇都。岸波白野当然知道他，他是乌鲁克人民无法忍受王的统治，而向女神阿露露祈愿后，被女神用泥土做出来的一个神造之人。也就是这个人，真正地改变了身为暴君的吉尔伽美什。
　　——虽然岸波白野觉得这个英雄王和她的那位从者在性格方面没有什么太大的本质区别……
　　然而对于恩奇都，岸波白野却突然有种无从开口的感觉。虽然她曾经记得自己很想见一面吉尔伽美什最为重视的那位故友，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恩奇都却开口了，他温柔地笑了笑，没有与吉尔伽美什交战时候爆发的戾气，平静地犹如温玉一般。
　　“你好像认识英雄王呢。”
　　岸波白野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漂亮的犹如女孩子一般的青年，然后她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点点头，很认真地回答道：“是的，虽然现在的吉尔……不，王不认识我。”
　　老实说，岸波白野对吉尔伽美什的记忆仍犹如碎片一样，并不完整，但她可以相信的是，她是真的信赖着那位曾经说要杀死她的残酷而尊大的英灵。
　　“吉尔？”
　　尽管岸波白野改口的很快，但恩奇都还是立刻抓到了重点。听到这个称呼后，绿发青年愣了下，随即微微笑了起来：“相当亲切的称呼呢，看起来就像关系非常要好的友人一样。”
　　岸波白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她苦笑了起来，胸中产生了种略微酸涩的感情，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如何答复。告诉他们自己是来自于未来时空，而吉尔伽美什死去变成和自己契约的英灵吗？这种事情并非是相信与否的问题，而是对现在的乌鲁克王来说，根本所不能接受的吧，谁能想到搜罗世间一切财宝，揽尽所有美女的英雄王，却在失去了挚友恩奇都后落得那种孤独死去的结局。
　　“虽然不知道王为什么会这么对待你……”恩奇都一边说着，一边替岸波白野打开了牢房，然后向她投以一个非常和蔼的微笑：“你现在自由了……趁现在我们偷偷逃走吧。”
　　“唉？可以吗？”
　　岸波白野愣了愣，有些惊讶地望着恩奇都：“这样放我走没关系吗？王会生气吧。”
　　“啊，没关系，都交给我吧。”恩奇都微笑地注视着岸波白野，向牢中的她伸出手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在明天杀死了你的话，或许吉尔会永远的后悔下去……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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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没告诉你们吗，其实这是一篇基调和CCC保持一致的微虐文……
大概后面会有肉吧，我也说不准啦。反正现在正在纠结切糕那文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