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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吃与被吃 ...

  •   这样的高强度训练已经开展了三个月。我很明显的发现武功已经不再是他们训练我的重点。

      一是有了弯刀和《月空集》,虽然我的武功在雷孝乾看来依然差,但也足够用了。二是正如那混蛋跟我说的,不出意外情况他应该不会让我去一线。第三,老余虽然没说我自己也能想到,干影卫的,需要你跟别人正面动手的时候,只有一个原因:你的跟踪、埋伏全都失败了。敌人已经发现了你,你只能用最后一招——武功来制服他。在这个过程中,他可能跑了,可能杀了你,可能被你杀。而被你活着抓住他把他带回去的可能,是最小的。

      每天我接受的训练中最多的还是:追踪与反追踪,探查,隐蔽,逃脱这些影卫的看家本事,同时也是最有用的本事。

      我的进度基本上能追上雷孝乾给我定的任务。现在基本上可以用耳朵发挥眼睛的作用,可以通过脚步声判断一个人的老少,用呼吸判断一个人的性别。

      虽然混蛋说这是小儿科。但他也是理由的,这些被我判断出的信息都是先天的,比如老人的脚步自然会比年轻人轻,慢。男人的呼吸自然重过女人。真正的敌人是很狡猾的,你要么就是察觉不到他的脚步呼吸,要么,他的脚步呼吸就是伪装的,故意被装出来迷惑你。

      这三个月,雷孝乾没有再亲自教过我,也再也没有来练武场。他说让我封闭式集训,等到我出师他会对我进行一场考试,过关了,他会教我他的看家本事。不过关会怎样,他没说。

      虽然白天见不到他,但他还是每晚都会来皎月阁。这混蛋无耻的说这是一种奖励,白天辛苦了,晚上赏我一个和他亲近的机会。更无耻的是,他竟然说神经高度紧张了一天后再去干那事更容易达到巅峰状态。他很喜欢我这种状态。

      我问过,这是不是就是你每晚都爬我的床的原因。

      他说这自然是其一,一副始终保持警觉的身体,一副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高度敏感的女人身体,和松松垮垮的一摊懒肉相比,味道自然是不同的。二是,他喜欢个子高的,用他的原话:“个头儿太小的,太短。我不好使劲儿。”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个月。白天苦练,晚上被人练。

      我和雷孝乾约定的时间到了:六个月。

      在一个很平凡春日早上,我要接受雷孝乾对我的检验。一个不知道失败后会有怎么样结局的检验。

      因为这个检验,他昨晚没有来皎月阁。

      我睁开眼,他坐在屋里等我,穿着半年前他第一次带我去练武场时穿的那身衣服,头发也再次束了起来。

      我们坐上马车,考场在宫外。行进了足有近两个时辰,这中间我被堵住耳朵,蒙上双眼,唯一的感知就是被雷孝乾握住的手。

      如今的我已不同往日,他在防我还是例行规矩?

      能看到听到时,我已经在一扇门面。

      雷孝乾的表情稳重和从容:“所有经过训练的人能不能真的成为一名‘月影卫’,就看今天了。我说过,如果你通过了,就跟我学别的本事,不是‘月影卫’的本事,是用来领导‘月影卫’的本事。如果你通不过,那就怪不得我了。‘月影卫’的武功、追踪、埋伏等各种技巧以及它的成员名单,运行方式你全都知道了,我留你不得。如果通过,得到的奖励更多,所以相对的,考验你的难度也就随之加大。明白吗?”

      我点头。

      通不过考验的结局,是死。

      这没问题,我知道的太多了。

      “这扇门里是第一题,最简单的。

      你将在蒙住双眼的前提下进入里面的三个独立房间,第一间房子里有五个物体,只有一个是活的,你的任务是,把它变成死的。第二个房间里有五个活物,只有一个是人,把他变成死人。第三间里有五个活人,只有一个是女人,把她变成死的女人。每间房你只有一次机会。祝你好运。”

      雷孝乾一笑,拍拍我的肩膀,帮我推开了门。

      我想这对我的耳朵来说,不难。老余曾说过,作“月影卫”,耳朵要比眼睛好使。我曾经见过望水接我招式之前是先闭眼的,他在用听觉判断我。

      五个物体找出活的,是要我对活物敏感。

      拔刀,出刀。应该是一只狗。

      五个活物找出活人,是要我敏感“人”的味道。

      拔刀,出刀。成年男人,四十岁左右。

      五个活人找出女人,是要我将目标无限精确。

      推门而出。

      雷孝乾亲自帮我解下蒙眼的布:“不错,只一盏茶的时间。”

      “女的是左数第一个,我是要当影卫,不是要当屠夫。”

      雷孝乾咧着嘴点了点头:“行吧。”说完他转身往外走,朝我摆摆手让我跟上他。

      我跟着他进入了对街的一个客栈。

      他在门口对我说:“进去吧,一盏茶的时间出来。”

      我依话而行,进入客栈找了个位置坐下。一盏茶的时间后我出来,跟着雷孝乾回到刚才的院子。等我们回去时,院子里已经站了几十个人。

      混蛋给自己找了个很舒服的位置,在树荫下的太师椅上一躺:“这五十个人中,有三个是在刚才的客栈出现过的。还是一盏茶的时间,找出来,不能错一个。”

      这是在考我的地形观察。作影卫追踪别人的时候往往要跟踪他很久,随他去很多地方。这当中会有很多人干扰你的视线,而他也可能在掩护中和别人接触。抗干扰是影卫重要的技能之一。

      看雨教过我,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要首先观察地形,留心这里的窗户,门的位置,尤其是后门。如果是茶楼,酒馆一类的一定要找一个靠近后门且能看清在场所有人的位置坐。最好不要坐在高处,因为在你认为自己占领了制高点可以监视所有人的时候自己也处于最容易暴露的情况。还要找好自己的掩体,不被对方察觉。

      “第一排右数第三个,第四排右数第二个。第五排左数第四个。”

      我全部答对了。

      接下来的考验也真是煞费苦心。

      他给了我一个玉佩,一把梳子,一本书,一块头巾,一个用过没洗的盘子让我确定它们主人的的身份特征并在地图上标出这个人大致的活动范围。

      再次在没有听觉视觉的情况下让我坐上马车,一个时辰后回来复原地图。题目的确不简单,那马车为了干扰我竟然在两个不同的街口先后转了四圈才到达目的地。

      在人多的闹市区让我跟踪别人不被甩掉,却要我还毫无藏身之处的野外被人跟踪并甩掉他。

      其他的易容、比武是最常规不过的。

      最后的一项我简直想笑,竟然只给我一把弯刀把我扔在荒山野岭让我自生自灭。

      半个月后,雷孝乾亲自来接我。

      他发出月影卫独有的暗号,我从山洞里走出来时远远看到他笑的肩膀直发颤,看口型我就知道他在说:“太丑了。”

      也难怪,我现在这样估计和只野猴子没两样。

      雷孝乾从马车上取出一张毯子把我一裹很利索的抱上车。一路上在他怀里倒是也不觉得颠簸。

      他鼻子倒是不闲着。

      “怎么跟狗似的,问什么呢,痒!”他很招人烦的在我脖子上蹭。

      “半个月,怎么也觉得你发臭啊。”

      “我在山顶找到一个温泉。”

      “哟?逍遥啊。”

      我闭目,马车上他带来的食物和水被我一扫而空,吃撑的时候很容易犯困。他知道我累坏了也没再打扰我。

      虽然我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入睡,马车没进城就停下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雷孝乾已把我塞进毯子里又抱又扛的弄出了马车,只对手下说了一句:“收拾好了都歇着去,谁也不见。”,脚步都不停的就往里走。

      进到房间,刺鼻的花香和水气让我知道他还是嫌弃我。

      混蛋本色又显,对丫鬟们道:“快快快,把她弄干净然后都出去。”

      下达了命令后竟然就在木桶旁坐着。

      我脱衣服前用眼角盯他。

      他还算良心未泯:“对对,现在看了一会儿情绪就不饱满了。好了叫我。”

      呸!情绪饱满?你哪次情绪不饱满了?天快亮你把我晃醒,情绪不是依然很饱满?这家伙怎么在那事上都不会累的。

      我进入热腾腾的水中才终于感觉到什么是“活过来了”。半个月,爬山,劈柴,战狼群,捕猎。睡觉都要留只耳朵站岗,我太累了。丫鬟们见累得眼都不睁,动作就更轻了。很快我睡着了。

      正睡得昏天黑地,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拽。我虽然被惊醒却没有出手,那被抓的感觉太熟悉了。

      “我说等会儿你还当真了,你以为我能等多久?”混蛋再也装不下去了,用被子把我一包就算是擦过了,我伸手去够衣服,被他一下拍开:“还穿什么,不嫌费事。”整个人被他一抱就往床上走,湿被子往地上一扔。

      又是那个我最反感的姿势,从上面看着我,特别是我没东西可挡的时候。

      混蛋坏笑;“哟,半个月不操练,学会害羞了,脸怎么这么红。”

      “热水哄得。”

      这人起床死慢,脱衣服特快。

      死沉的压上来,双手从我后背穿过把我兜进怀里。抱得很紧,我却没有乱动,现在打扰他,对我不利。

      他呼吸很重,却没有别的动作。我有些奇怪,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他喘着粗气:“先让我抱抱。”

      “你……后宫女人都死绝了?就把你憋成这样?”说完我自己都想笑,这家伙太能演了,竟然演得这么像。

      “最近事儿多,顾不上了。”

      鬼扯的理由,鬼都不信。

      而接下来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相信,他不是演的。这个男人,当真忍了半个月。

      中间好几次我觉得我不该承受这一切,你忍着不碰别人又不是为了我。为什么要我给你补上。可到后来我却被另外一种想法充斥着大脑,一种可怕的想法。

      我竟然发现,同样冷静了半个月的自己的身体,在渴望他。

      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还是久违的蛮横,但他的举动像是我在身体中放进了一条黑蛇,缠绕我的身体,麻醉我的大脑。我不能思考,不能反抗,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没错,我骗不了自己,我在渴望他。我不再认为自己是在承受,第一次觉得想参与其中。我闭上眼不再看他,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发出丝毫让自己不悦的声音。可我骗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的心。

      我已不能呼吸,似乎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抽干了。我奋力的张开嘴想拯救自己,他却用他的嘴堵上了我的。我开始去打破,我想推开他,我想让自己不被憋死。可不行,根本不可能。他不许。

      我只能大声的叫喊,我用喊声来呼吸,来发泄,来掩盖。掩盖我此刻的“接受”,掩盖我对他的渴望。

      他却被我的叫喊挑动的再不留情一分。

      我还不想死,起码不想这样死在男人身下,死在床上。我一拳打在他的后背:“要弄死我吗?!”

      他咬着牙,身体没有一丝犹豫:“我再不会怜惜你的。这话……这话早就说过。”

      混蛋!这也好,刚才对自己渴望的自责被他亲手打破。我的接受,又变成了我的承受。

      那混蛋终于停下。一口气,我们一起喘出来。

      他照我唇上狠咬一口:“我说过,地狱也得陪我下!”

      这家伙竟然为我中途的扫兴生气了?!

      可我的心却又开始了波澜,真的如他所说,我的身体清净了半个月真的开始敏感了吗。当他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一空。

      这人不知道在生气什么,自己都没力气了,还抓着我的手指在嘴里咬。

      我觉得再不说什么,他真的会把我吃了。

      “我哪里得罪你了,是你把我扔出去半个月的好不好?!”莫名其妙!

      他不说话。

      我都忘记过了多久,我们才都平静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后宫那么多人都没个好用的?”

      “我不喜欢新的。”他说的有气无力却很平静:“我喜欢自己用着顺手的,不到它彻底毁了,我是不会换新的的。你……用着挺顺的。”

      我白他一眼:“不敢当!”

      “我不喜欢年纪太小的,根本没法儿下嘴。碰一下就咿咿呀呀的叫唤,什么兴致都没了。所以我也不喜欢之前没被人碰过的,你是不知道女人第一次的时候喊得你心里别扭的很。”

      “难怪当初在弯碧池你不许我喊。”

      “而且年纪小的吧,事儿太麻烦。一会儿这疼一会儿那儿痒的,你说到底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她疼一下的我就得谨慎一下的,那一场下来还不得累死我?!另外太小的都没长开,你是不知道,没意思的很!”

      那是,我是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屁话!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也不喜欢个子低的。”

      “是,你说不好使劲儿。”我简直怀疑自己能从自己嘴里说出这种话。

      “所以,我不要小的,低的,没经验的。而你,正好年纪大,个子高,又是我用顺手儿的。”

      我一时哑口无言,真不知自己是不幸还是万幸。

      聊了会儿废话,我们都睡了。本来因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我是有些忐忑的,但实在是太累了。

      在我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我听到耳边有人说:“幸好,你通过了考验。”

      我被人抱住了。

      在我彻底睡过去之前,我用最后的意识在脑海里浮现出两句话:一,如果我没有通过考验,雷孝乾真的会杀我。

      二,雷孝乾不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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