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TF SY] 皇家的樂章》泠風

2、一 ——自由

　　幸村和不二在收拾行李後，天已經開始黑了，他們已感到有點餓。因現在乃暑假期間，所以除了部份海外生仍留在宿舍，太多數學生已離開宿舍回家。雖然學校仍為留下的學生提供膳食（因在暑假住宿舍需另外收費的），但二人決定外出用餐，以慶祝二人在異鄉相聚，並成為同學兼室友。

　　「周助，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之前是在同一間學校，早就成了好朋友？」幸村邊走邊說。

　　「反正我們現在認識也不太遲。」不二回答。「我只是想過，如果我們是女人的話，我們就不會逃到這裏了。」

　　是的，那些女生，可以在球場外放聲尖叫，利用書信去表達自己的感情，甚至約真田、手塚到櫻花樹下說出「我愛你」、「請和我交往」的話。但幸村和不二是男生，他們不可以這樣做，所以他們嫉妒女生可以做出的一切一切。為什麼大部份的人不接受同性相戀？為什麼……

　　“改變性別，在同一地點以及相同的天空下，我們會否有一個開始的機會？”二人都曾向這個方向想過。

　　「但如果我們是女人的話，那兩個人當網球是最重要的存在，會注意到我們嗎？」幸村不滿地說。「有很多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他們，他們依然無動於衷。我們身為他們的隊友，起碼在他們的心目中，都有著一定地位。哪怕是在可有可無的位置，他們都會記得，我們在他們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

　　他們慶幸的，是真田和手塚在現階段，覺得網球比戀愛更重要。就是因為這樣，真田和手塚還沒交女朋友。他們二人，仍可以以隊友的身份，在他們所愛的人心中留有一個位置。但他們亦恨網球，在他們所愛的人心中佔太大的位置，以至暫時沒法再容納其他東西。

　　「你是妒嫉那些女生可以勇敢去愛，還是生氣那人太過重視網球？」不二用正常的語氣問，但心裏也和幸村一樣，對這些事而感到心有不甘。

　　「和你一樣，兩者皆有。」幸村決定將這個話題暫停在這裏。「不要再說如果了，我們先找間餐廳坐下再談，嘗嘗正宗的法國菜，好嗎？」

　　「嗯。」不二表示贊成。

　　於是，二人選擇進入了一間看上去很有格調，但不太昂貴的特色小餐館（Bistro）。該餐館名為自由（Eleuthera）餐廳。特色小餐館一般都是沒固定餐牌，主廚會根據材料、烹調方式釐定菜式，並寫在店前的黑板上。今日精選（Carte du jour）乃五道菜的菜單，五道菜分別指凍開胃菜、湯、熱頭盤、主菜，以及甜品。餐館中放置了一部鋼琴，但似乎因琴師請假，而成了單純的裝飾品，但也相當配合餐廳的環境。

　　二人都點了燻鮭魚卷配魚子醬及特色焗蠔為凍開胃菜和熱頭盤。此外，幸村點了法式洋蔥湯，雜錦\\\\\\\\\\\\\\\海鮮意大利粉以及香橙酒舒夫里。而不二點了普羅旺斯式海鮮湯，海鮮雜燴飯以及暖蘋果撻配雪葩。

　　其實二人點的菜，可反映出二人有微妙的不同，乍看來是差不多，但幸村點的食物味道較清淡，而不二點的則較濃烈。以主菜為例，幸村的雜錦\\\\\\\\\\\\\\\海鮮意大利粉是配白汁的，而不二的海鮮雜燴飯則是以茄汁為主，然後在烹調過程中加上辣汁的。不二的甜品，更是在一冷一熱的配合下，會對味蕾產生刺激。

　　「突然間想到一個可能性，如果我們愛上同一個人，那會怎樣？」幸村在點完菜後﹐提出一個可能性。

　　「或許會演變成一場鬥得難分難解的比賽。」不二笑著回答，但相信不會出現這個情況，因為手塚和真田是相似，不是相同。「不過，一定會很有趣的，如果身為旁觀者的話。」

　　二人點的東西已經開始送來，基於吃飯時說話是不禮貌的，所以他們者停了話題，靜靜地品嘗著食物。

　　「為什麼我們的話題總是圍繞著那兩個人的？我們可是為忘記他們而來到法國的。」幸村的語氣並沒有不滿，而是為彼此都淪陷得太深，感到無奈。

　　二人實在太過相似，他們為對方著想，深愛著對方卻不能為對方帶來麻煩，離開可以阻止日後他們衝動地透露真相的機會。但在堅強的面具下隱藏了比一般人更多的脆弱，他們總是以燦爛如陽光的微笑去掩飾傷痛、孤寇、迷失，令人忽略了他們的脆弱。

　　雖然忘記愛是有效治療心痛的方法，但教他們如何忘記？他們的初戀，是愛上了同樣性別的男人，由在意到沉淪，連快樂、不快的回憶均在他們腦中播放。正因為他們得不到，所以更在乎，以致不能忘記。正因為他們愛著那人，所以不想忘記。

　　離開，對兩位天才來說，並沒有減輕他們心中的痛楚。他們只是在這自由的國度下，逃避一段時間，等待著成長。或許，改變了年齡，在彼此共同活著的天空下，有著指引幸福之路的路牌，而不是依舊彷惶地沉溺於悲傷中。

　　「還是順其自然吧！」不二回答，雲淡風輕的語氣中帶點期待。「就給我們三年的時間，如果三年後，我對手塚，你對真田已再無牽掛的，事情便已經解決。如果我們到三年後還是放不下的，不就証明我們對他們的感情是認真的嗎？」

　　「嗯，好主意。」幸村揚起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到時候，我們便應全力爭取，不管他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他們已有情人！」

　　置身於自由國度中，重新整理思緒，享受著陌生但自由的空氣，認真思考著究竟自由較好，還是被愛束縛較佳。或許，被人以愛之名束縛著，而失去自由，也是種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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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泠風@4/1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