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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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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翟雨阳小心地解下了江望月眼睛上的布带。
“有没有想起什么?”
江望月:“嗯……”
“想起什么了?”
“嗯……没有……啊……”
“不可能——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身体也应该不会忘记——”
“以后——别这样了……不然……我就……告诉将军!”
翟雨阳:“……”
后来傅青再也没找过江望月——和翟雨阳。翟雨阳也没敢再碰江望月。傅青每日忙着出城练兵,回来栽倒便睡,府里的公子们过得越发闲散。翟雨阳和江望月都不喜欢出门,两人关在小院中,一个整天读书练字,一个成日打坐练气。
如是天下太平的日子一直过到十月。
又到一个月圆夜。待得夜深人静时,翟雨阳忽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江望月的卧房。江望月已然睡着。翟雨阳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在电光火石间点住了他的几处大穴。
江望月熟睡依旧。翟雨阳将他卷在一条毛毯中,扛在肩头,翻上墙头。
傅青自诩武功高强,将军府中的戒备并不严密。翟雨阳施展轻功在屋顶与墙头上下跳跃,不消多时,便跳到了最外一圈院墙上。
只要再往外轻轻一跳,他便可以扛着江望月溜之大吉。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傅青住的小院此时居然还亮着灯。难道是他要跑路的事被察觉了?
再看又不像。将军府内一片祥和,全然不像要鸣锣抓人的样子。
翟雨阳略想了想,转身朝傅青的小院走去。他的武功已经全部恢复,虽然扛着一个人,却一点声音也未发出。
他蹲在了傅青房间的屋顶上。
只听到傅青大惊,问:“此话当真?”
又有一人道:“我若敢骗将军半句,就叫我生生世世为阉人!”
声音尖细,像是个太监。
翟雨阳心道,这毒誓发得真毒。
太监又问:“那人现在何处?”
傅青:“就在府内。”
太监记得跺脚:“唉哟我的大将军,此人留不得!你还是速速将他——以绝后患啊将军!”
翟雨阳心中一凛,这说的是谁?
傅青的语气仍旧是半信半疑:“柳公公,此事我闻所未闻,你随口这么一说就要我杀一条人命——”
柳公公再跺脚:“将军,我与你撒谎又有什么好处!两年前皇上命你去剿红莲教,那圣旨上是怎么说的?红莲教上下鸡犬不留!可是你呢?你不但留了人,还偷偷藏在府里!这是要杀头的!”
翟雨阳的手心沁出汗来。
傅青还要辩解:“只是——我留的这个人——不一定就是你说的那个……”
“你管他是不是!杀了便是了!”
翟雨阳自知不能再听下去,起身要走,却听得柳公公在下面发出一声闷哼。
片刻之后,傅青向外头值夜的下令:“去找郑管家,叫他调一杯‘无忧神水’来。”
“不必了。”
翟雨阳待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郑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后,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执匕首抵在他腰间。
“不想死的话,自己下去见将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