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乾坤》岚雪

47、第四十五话

　　“唉~上天真是不公平。”坐在我左手边的水仙姑娘说道。
　　“我同意。”
　　“唉~既然上天已经制造了女人，为什么还要制造男人。”同样在我左手边的菖蒲姑娘说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不能说是为了将BL发扬光大的。
　　“唉~我真是深深感到红颜易老这句说话，看来我都是回乡过渡余生好了。”
　　“…牡丹姑娘…”
　　“唉~好不甘心，真是好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男人，但上妆后会比女人更美，我真是好不甘心！”
　　“月季姑娘，你冷静一些吧。”否则我怕你会爆血管。
　　“哼！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你们还有资格留在这里吗？”
　　“罪魁祸首请闭嘴！”面对罪魁祸首，我不禁说道。
　　可恶！不要说四大美人，就连我看到眼前的人，都觉得上天真是很不公平。虽然我有预料到自大狂妆扮起来，应该会很美。但结果竟然是不能单单用美一个字能来形容。
　　…我开始有些明白倾国倾城的意思。
　　“或者我应该庆幸你不是女人。”我望着眼前己扮成女装的自大狂，不禁有感而发。
　　“何解。”
　　“如果你是女人，你绝对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承蒙夸奖。”
　　“我没有赞你。不过真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轻易就答应扮女装。”
　　“扮女装有可难，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什么！不是第一次，莫非…你有易服癖。”真想不到古代也有易服癖。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帮大哥捉采花贼时，扮过一次女装。”
　　“羊羊真是懂得选人。”
　　“我还未质问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和辰江输赌。”
　　“我只是随口说说，怎想到你真的会相信。要怪就只好怪你没有事先向展大哥验证。”
　　“你！…算了，這次就当我倒霉。”
　　“倒霉归倒霉，但你不要忘记自己所答应的事，既然你答应了要参加花魁大赛，就不可以反口。”
　　“你放心，我和你不同，既然已经答应了，我自然会做，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是，是，我知道。话说回来，参加花魁大赛的，不是还有一人吗？为什么还未看到她。”
　　“咦？原来你没有发现。”看似已经看开了的水仙姑娘回答着我。
　　“发现什么？”
　　“另一个参选人一直都在此。”
　　“在此？”听到他的说话后，我便循着她所指望去，才发现原来有一位女子蹲在墙角处。真想不到这种漫画场面，竟然能在现实中看到。
　　“她…没有事吗？”
　　“没有事，只是一时承受不到打击，过一会儿就好。”
　　“我是不会输的！”蹲在一角的女子突然大叫起来，真是给她吓了一跳。
　　“你给我听清楚！就算你的外表比我美，我也不会认输的！轮才艺我一定比你好，有本事就和我比试一下！”
　　“没有问题，你想比什么。”
　　“就比琴艺！”
　　“好。”
　　对于这一位，前一刻还在蹲墙角，后一刻就向人挑战的女子，我真是反应不来。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向身旁的水仙姑娘打听一下。
　　“水仙姑娘，到底现在发生什么事。”
　　“这个…其实只是桔梗她不服输，觉得自己在美貌上输了，于是便想用自己最擅长的琴艺来打败对方。顺带一提，她最拿的手的绝技只有这一项。”
　　“…”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这是幼稚的举动，还是无聊的自專。
　　不论是什么都好，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有幸欣赏了一场琴艺的比赛。而在这个比赛中，就连我这个音痴都知道，自大狂的琴艺是比较高的，于是那位桔梗姑娘又一次败阵下来。
　　为了重拾自信的关系，桔梗姑娘努不懈地继续挑战，可惜全都败阵。而我们就在热烈的比赛气氛下渡过一个晚上。

　　当我和自大狂离开醉花间已经是亥时的事。就在我们踏出门口，刚刚分道扬镳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重物下坠破碎的声音，紧接响起的是女子尖叫的声音。
　　听到她们这样尖叫，累我还以为有人堕楼，怎料当我向后一看，却只发现一个花盆的尸骸。
　　看了地上花盆尸骸一眼后，我再望望对面的自大狂。看他有重返醉花楼的打算，于是我便一手捉着他。
　　“你要做什么？”
　　“还要问的吗？当然是上楼捉凶手，我就要看看是谁那么胆大，把花盆掷下来。”
　　“第一，就算让你上楼，我也不觉得肇事人会留在原地等你捉拿。第二，现在也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花盆是被人掷下来的，也有可能纯粹只是一场意外。第三，就算真是有人掷下来，你是否也要检讨一下，为什么会有人想袭击你呢？”
　　“等等，第一、二点我可以同意。但是第三点，你有何理据证明，被袭的人是我，或者是有人想袭击你。”
　　“哦~~我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又怎会有人想袭击我。相比之下，你要检讨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所以明显偷袭对象就是你，你還是承认吧。”我笑容满面地说着。
　　“或者有人憎恨你，而你不自知。”
　　“你指你自己吗？”
　　“懒得和你纠缠。”自大狂说完这句话后，就向着我要走的方向迈步离去。
　　“你为什么走这个方向，你不是要走相反方向吗？”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没有戒心。”已经走在前头的自大狂，突然停下来回头对我说。
　　“戒心？你指什么？”
　　“什么都是。再者，能够与我同行，是你的荣幸，你应该要感恩的。”
　　“是，是，那么真是多谢你了。”
　　不论自大狂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都好，我想我也要感谢一下他这个举动，毕竟两个人同行，总比我自己一个走安全得多。
　　虽然我也没有证据，但总觉得刚才花盆事件并非意外，而且很有能是冲着我而来。
　　再加上还有一件令我在意的事，就是刚才自大狂想返回楼里时，我无意间看到他身后远处的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宁王身边的少年。
　　虽然我不太清楚他出现在这里附近是否偶然，但我总觉得每一次看见他都没有好事发生的，所以还是避开他比较好。

　　*********************

　　然后，不知不觉间，距离花魁大会还有三天。这几天，我除了关心小雪的赛前准备外，(我指的是那位自大狂，而不是我爱马啊。) 另一件令我关心的事，就是子言的恋爱育成游戏！
　　“木头果然是木头，难道他就不懂得制造一些话题吗？”在我身旁的林晓萍说道。
　　“我相信他有努力过，只是…”
　　“难道，他对画完全没有认识。”
　　“…很遗憾，我并不觉得他的脑中有这种东西。”
　　“那么你没有先和他恶补一下吗？”
　　“很遗憾，我的脑中也没有这种东西。”
　　“…看来他们的路会很漫长。”
　　“那么，我们需要在背后推他们一把吗？”
　　“总觉得这样做只会弄巧反拙。”
　　“那么，即是没有我们可以做的事。”
　　“确实没有。”
　　“…”

　　话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位商人的宅第中，因为这位商人是出了名的爱画之人，为了炫耀…不是，是为了把自己的爱画分享给大家欣赏，所以这个商人会每隔一个时段开放他的私人画廊给爱画人参观。
　　而刚巧那位霜儿姑娘，即是子言的喜欢对象，正是爱画之人。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接触机会，于是我和林晓萍就做起了穿针引线的红娘来，各自找了个理由，把他们引到画展来。然后再来个非常老土的偶遇，再来的，当然是我们同时“有事”要先行离开。
　　之后，就是我们在背后的“爱”的守护，但看来我们完全派不上用场，真失败。所以在没有我们立足之地的情况下，我们只好真的离开。
　　因为刚好今天是我的休假，在时间多得很的情况下，在送完林晓萍回茶居后，我便留在茶居中打发时间起来。
　　古代的茶居中，原来真的和电视剧一样，会有人在此说书，卖唱，偶然还会有什么诗歌大会。当然这些卖艺人也不是每天都在此，应该是有一个固定日子到来的，不过这一点我并没有细问，反正我只是打算随意打发时间。
　　而今天我遇上的是卖唱的人，虽然不太清楚她在唱什么？不过幸好她的声线尚算不错，所以也没有太污染听觉。

　　就在我听着听着开始神游的期间，突然有一把声音在头上响起。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在宁王身边出现的少年。
　　“随便。”
　　“不知道，高公子可曾记得我。”
　　“记得，我们之前在酒楼见过一面，当时只顾和宁王谈话，还未有机会请教高姓大名。”
　　“我叫方海麒。”
　　“原来是方公子，我们真是有缘。”
　　“是，确实有缘。对啦，高公子早前曾说过，你的记忆开始逐渐恢复，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这个少年真直接。
　　“多谢关心，虽然是断断续续，不过亦恢复了不少。对啦，方公子，恕我多口问一句，我们…以前是否曾见过面。”
　　“…为何你会这样说。”明显他心虚了。
　　“没有，只是觉得方公子很眼熟，总觉得以前我们可能见过面。”
　　“有这种事吗？好可惜，我没有印象。”
　　“是这样的吗，那么可能是我的错觉。最近，总是把现在的事和一些刚恢复的回忆混淆，还望见谅。”
　　“…我明白，毕竟失忆并非你所愿。那么不知道高公子现在在京城的生活是否习惯。”
　　“过得尚算不错，不但苏家的人对我很好，而且灏颐还把我当成“弟弟”般看待，生活又怎会不习惯，不过，如果我的记忆能完全恢复的话，那么就会更好。”
　　“…说得对，“如果”能恢复就好了。”
　　这个少年果然入世未深，所想的事轻易就被人看穿。不过亦应该庆幸他是这样，否则，如果他是和宁王同一等级的话，我就头痛了。
　　之后，他亦尝试旁敲侧击，希望从我口中知道我的记忆“恢复”到何种程度。不过都被我蒙混过去，不知道他对我的蒙混会有作何猜想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最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