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乾坤》岚雪

42、第四十话

　　古语有云“未雨绸缪”，做事要成功的话，事前功夫就要做足。于是乎，为了这个计划，我已经筹备了三天。
　　首先，左面，安全！右面，安全！后面，都安全！就连前面的阻碍亦消失了，我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然后，我拼尽全身的力量向目标进发，距离目标还有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好！立即转弯！
　　“小逸~”天啊！我只是刚刚离开门口两步，那么快就让人发现，实在没有天理了！但话说这把声音真是很熟悉…
　　“皇！”一转身就给我看那么刺激的场面会对我的心脏有不良影响的，幸好，我的神经反应够快，及时阻止自己的大叫，否则…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先离开现场比较重要。所以，我又拼尽全力拉着眼前人向反方向逃走。

　　“呼~皇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终于都找到一个无人的拐角，可以好好审问眼前的小皇帝了。
　　“当然是来找你陪朕到处游玩。”可恶的小皇帝，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认定我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呢？是皇帝的天威，还是我是可爱正太控的弱点呢？
　　“…唉…那么今次你又是偷走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咦？难道今次有人埋伏在附近保护他？
　　“今次我有写下纸条，告诉他们我微服出巡，体察民情的。”
　　…御笔亲挥…应该都算是圣旨…不过，就算现在再追究也没有用。
　　“那么，皇上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嗯，我没有意见，小逸你有好提议吗？”
　　“那么，不如我们先去找些东西吃。”既然小皇帝没有意见，那么当然先实行我的计划。
　　行动前先观察周围的情况，看来安全，可以行动。
　　“小逸，为什么你一脸偷鸡摸狗的模样，难道你犯了事！”唉，小孩就是小孩，说话总是特别直接。
　　“皇上，请你用“谨慎行事”来代替你刚才的词语好吗？想必，你也不想那么快就给人发现的？”其实怕被人发现的是我，谁叫我已经被困在屋内三天，难得找到机会当然要好好到外面透透口、“进进补”，我才不想那么快被人发现。
　　“原来如此，我明白，所以我们要谨慎行事，不可以给人发现。”
　　“没有错。来，走这边。”于是我就做了“带子雄郎”外加一个奴仆，“逃亡”到我想去的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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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久，我们就在上一次陆佑良带我来的茶居里，安静地品茗了。
　　“小逸，为什么你会选这间茶居？”
　　“因为这一间茶居，是离我们距离最近的一间，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间茶居并不是子民大哥的名下产业。”
　　“原来如此，看来苏家的产业确实不少。”看着一脸认真思考的小皇帝，真是有些看不顺眼，明明就是小朋友，偏偏神情就像个大人一样，做皇帝真是辛苦。
　　“小逸，为何街上会有那么多士兵巡逻的，莫非我们已经被发现？”
　　经小皇帝一提，确实发现街上巡逻的士兵比往日多了些。
　　“看来应该不是，而且我们现在是在二楼，只要不往上望，应该不会发现的。”
　　“平时也是有那么多士兵巡逻的吗？”
　　“印象中没有。”
　　“那么为什么今天特别多？”
　　“这个…”
　　“当然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杀人事件。”插话的人正是上次在灯会中女扮男装的女子，原来她是这里太子女，据我的打听，她叫做林晓萍。
　　“杀人事件？”竟然发生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
　　“嗯，你不知道吗？已经连续两天有两个富家子弟被杀。这件事，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说，难道你没有听过？”
　　“没有，因为这几天我都被困在屋内休养，又怎会知道这件事。”我一边吃着面前的点心，一边回答着。
　　“休养！小逸，你身体不适吗？现在好些吗？要否唤御医来看你？”看着小皇帝担心的模样，真是可爱…看来我果然是一个变态来的。
　　“御医？”不好了！忘了有外人在，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小皇帝的身份。
　　“哈哈，因为我和世子大人熟悉的关系，而且他曾请御医来看我，所以大家通常第一反应都认为御医会来看我的。”竟然要我扯一个那么无稽的谎言，我不禁暗暗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原来是这样，那么小逸公子已无大碍吗？”
　　“当然没有，否则我又怎会在这里。”虽然我是偷走出来的。
　　就在此时，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或者，这将会是威胁的好材料。
　　“小逸，你在看什么？”随着小皇帝追踪我的视线，就连林晓萍也一同望去。
　　“那个是…苏子言…苏将军？”
　　“咦？是霜儿？为什么他会和一个男人一同出现？”
　　“天佑，有没有兴趣玩追踪游戏呢？”因为避免被人发现小皇帝的身份，所以我们一早有协定，如有外人在场，我可以直呼其名的。
　　“当然有！”
　　“那么起程吧！”为免把目标跟失，当然要立即起程。
　　“等等！”这个女人想怎样？
　　我不禁疑惑地望着她。
　　“可否让我参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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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在“庄”字后面的某小孩发问着。
　　“回少爷，目标太远了听不到。”在“布”字后面的某奴仆回答着。
　　“可恶，那个霜儿，到底是何时和那个男人认识的。”在“美”字后面的某少女说着。
　　“应该是在灯会那一天。”在“成”字后面的我解答着。
　　“咦！你认得我们！”
　　“认得，不过你好像不太想我说出来，所以我才没有说。”
　　“那么，莫非当时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是女子。”
　　“我知，不过那个笨蛋不知，但真是没有想到他的手脚那么快。”
　　“小逸，他们走远了，我们快些追吧。”明显非常享受着追踪游戏的小皇帝，不断催促着我。
　　“是，是，不过要小心不要给他发…过来！”
　　正当我说着要小心的同时，苏子言突然向后望，幸好我眼明手快，立即把想冲出去的小皇帝和林晓萍拉回来，希望没有给他发现。
　　“有给他发现吗？”
　　“希望没有。”
　　“小浩，你去打探一下情况。”临危不乱的小皇帝立刻指挥着那名奴仆去查探。
　　“是，遵命。”于是忠实的奴仆便把头伸出掩藏物后。
　　“少爷…”
　　“怎样？”
　　“他走掉了。”
　　“什么！”我们立刻向外一望，果然已经失去了苏子言的踪影。
　　“可恶！”
　　“看来他是发现有人在跟踪，希望没有发现是我们在跟踪。”如果发现我，那还好，但如果发现小皇帝的话，就麻烦了。
　　“既然现在跟踪不成，那么我都是回茶居好了。”
　　“到底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来保护我的好友。”
　　“子言是好人来的。”
　　“哼！男人当然会帮男人。”听到她这句话，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总觉得连自己，也开始忘记原本的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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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林晓萍后，我就和小皇帝还有他的随从小浩，四处逛逛。老实说一句，我真是有一种带着小猫散步的感觉。小皇帝在前面四处乱窜，小浩在中间四处乱扑，而我则在最后四处散步，真是悠闲的一天…才怪。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小孩子的好奇心和猫的好奇心是可以划上等号的。每事问也算，但到处乱走这一点真是很令人吃不消的，幸好基本上去追他的人不是我，否则我早就累死了。
　　难得看到他停下脚步，竟发现原来是给古装剧中经典一幕所吸引住。
　　“小逸，什么是“卖身葬父”？”那么经典的一幕，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简单来说，就是因家境贫寒，父亲死后无钱埋葬，只好将自己卖入富豪之家为仆役，得钱葬父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么…”“不可以。”
　　“咦？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小皇帝以非常惊奇的眼神望着我…真可爱。
　　“你是想说，你想出钱帮她，对吗？”
　　“小逸，你真聪明，那么我们就帮帮她吧。”
　　“不可以。”
　　“为什么？”
　　“小皇帝，就算你真是出钱帮她葬父，但你打算怎样安置她，难道你想带她入宫吗？”为免让人听到我们的说话，于是我蹲在小皇帝身前轻声和他说话。
　　“有何不可？反正宫中地方大得很，一定需要人手的，为她安排一个职位有何难？”
　　“当然不可以这样做，首先，怎可以随便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入宫，万一她是刺客的话怎么办？即使真的让她顺利入宫，但你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害死她的。”
　　“为什么我会害死她？”看着眼前这个只得九岁的小孩，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他解释皇宫的黑暗，或者应该说，让年纪那么小的他知道这种事真是好吗？
　　“小皇帝，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还要深入考虑背后所隐藏的因素。就以刚才我的假设为例，假如让她顺利入宫，万一让其他人知道她是小皇帝带她入宫的话，其他人一定会避忌她的。其他人会想到底这个女子和皇上是什么关系的呢？会否是皇帝派来监视我们的呢？又或者，一些有野心的人可能会利用她来加害你…即使她并没有这个本意。”
　　“…是我考虑不够周详。”小皇帝的优点之一就是聪明受教，所以即使不是完全明白，但亦会明白固中的利弊因素。
　　“但是…我是皇帝，看到人民有困难，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没有错。虽然你是皇帝，但同时你只是一个人类。你不是神，并不是每一件事你都有能力解决。而且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很多事即使你有心也不能解决。”
　　“…”
　　“如果你真是觉得悔恨的话，那么你就应该将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好好记在心底里，以这种悔恨作为动力，努力学习做一个好皇帝，令你的子民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情况。这些都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你明白吗？”
　　“……明白。”好！终于都劝服小皇帝不要做多余的事了，为免夜长梦多，都是带他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那么我们走吧。”
　　正当刚转身离开的时候，经典的对白就在耳边响起。
　　“哎呀，真是可怜，如果你肯听我的说话，乖乖做我的小妾，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不过本大爷胸襟广阔，如果你现在乖乖跟我走的话，我都会好好疼锡你的，还会把你的父亲厚葬的。”果然是典型纨绔子弟的对白。
　　“放手，是你害死我父亲的。”这个年头的女子真可怜。
　　“你这个无礼之人快些放手。”经典的对白呀，英雄终于出现，不过为什么这把声音那么耳熟…突然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转身一看，妈呀！我的小宗祖！那把声音果然是小皇帝。天啊！你以为你是替月行道的女战士吗？谁教你去呈英雄的。
　　“哼，碍事的小孩，要英雄救美，你还早得很，踢走他。”不愧为纨绔子弟，身边一定会跟着一些负责欺凌人的手下。
　　“停手！你胆敢动他一条汗毛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其实我是否应该在小皇帝受伤的一刻才出声呢？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抄家、杀头、诛九族。
　　“哎呀，想不到又来了一个美人…”望着那只向我伸来的禄山之爪，我二话不说就把他的手臼脱了。
　　“呀！！！！！！！！！！！！”真吵耳。
　　“可恶，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对垃圾的名字没有兴趣。”
　　“你！”
　　“再留在这里的话，我不但脱你手臼，我还会让你尝试一下恐布的滋味。”
　　“你…你…可恶，这件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不知道是给我的说话语气吓坏，还是害怕四周的群众压力，总之纨绔子弟就是夹着尾巴离开。
　　“…多…多谢两位帮忙。”虽然赶走了一个麻烦，但眼前还有另一个麻烦存在。
　　“不用谢，你没有受伤吗？”
　　“没有。”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小皇帝呀！小皇帝！为什么你总是把难题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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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间字数已经到了6位数字，
这个发展是最初没有预想到的。